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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还会吵醒姐姐。可姐姐从来不生气,她只会把我拉进怀里,让我的脸贴着她温暖的胸脯,轻声安慰我,像哄自己的小孩。有姐姐陪伴,在漆黑的夜里,我不再孤单,有依有靠,感到安全。当我哭泣的时候,姐姐也垂泪,还一遍遍亲吻我冰凉的身体,用她火热的唇给我抚慰。
我对姐姐心存感激。
尽管被她像扔掉一个烂苹果般轻易抛弃,使我对爱失去信心,不再相信爱情,成为一个破罐子破摔,破罐子摔了又摔的流氓,可我还懂知恩图报,受人滴水,当报涌泉,我虽然是条狗,却还是条有点良心的好狗!
有个傻瓜爱过你 第八章1
蝈蝈将小胖妞给搞了,其不搞则已,一搞惊人,小胖妞当月就怀上了。小胖妞一怀上,蝈蝈就慌了,其一大早跑过来,找我商量对策。
“棍,咋整啊?”蝈蝈垂头丧气。
我拉开窗帘,让虚弱的阳光照进来。我把充电器拔下来,给手机换上电池。
“今天立夏,”看到手机上的显示,我扭头问蝈蝈,“冬至吃饺子,知道立夏吃什么吗?”
蝈蝈一愣,随即一屁股坐到床上。
“靠,你行,”蝈蝈气冲冲掏出烟来,“我都他妈成这样了,你还想着吃!”
蝈蝈上下摸了摸,问我有火吗。
我从抽屉里拿出打火机,扔给他。蝈蝈接过打火机,没有立刻点烟,而是把玩起来。蝈蝈翻过来,覆过去把玩,覆过去,翻过来,把着把着,玩着玩着,忽然,眼里闪起一道财迷的蓝光。
我心想坏了,估计这打火机得成了肉包子。
打火机是姐姐前些天送我的,我平时用的都是一次性打火机,姐姐说这没有品位,执意买给我这么一个。姐姐说这种打火机是“二战”时候美国大兵用的。我将信将疑。这打火机我估计得有二两重,装兜里沉甸甸的,很不方便。我还是习惯用一次性打火机,可自从姐姐说了这没品位之后,每次点烟,我还真觉得有点没品位。我奇怪我为什么竟会受姐姐的影响。
“棍,”蝈蝈嬉笑着,瞅瞅打火机,瞅瞅我,“打火机不赖!”
我不吭声。我佯装没听见,翻出鞋油跟鞋刷,“噌噌”开始打鞋油。
“借着玩两天啊!”蝈蝈点着烟,顺手将其揣进兜里。
我突然有种失去了什么的感觉。我“噌噌,噌噌,噌噌,噌噌,”使劲擦皮鞋,我期盼这刺耳的“噌噌”声,能将这感觉从心里驱走。
窗外,晴朗的天空是晴朗,一朵白云旁边,是另一朵白云。我预感到会有条公狗叫唤,随后再有条母狗叫唤,可事实是公狗没有叫唤,只有母狗“汪汪汪,汪汪汪”叫了一阵,其叫声哀婉动听,凄厉迷人,既柔情似水,又肝肠寸断,以至晴朗的天空不再晴朗,阴云密布,狂风骤起,大雨将至!
我跟她胡搞了那么多次都没怀上,蝈蝈跟小胖妞却一蹴而就,如此高效,唉,人跟人没法比啊!我突然感觉非常遗憾,遗憾没让她怀上一次。如果她怀过我们的孩子,也许会变得忠贞,一辈子跟着我,不离不弃。这样想着,我不觉又忧伤起来,我遥望远方,心潮起伏,怅恨万千,天空变得橘红,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
有个傻瓜爱过你 第八章2
蝈蝈没钱,我也没,老k跟小q更指望不上。蝈蝈愁眉不展,一根接一根抽烟。我把碗里的绿豆汤喝完,又要了一碗。我一口一口喝,一口一口,绿豆汤熬得很烂糊。
刚才姐姐打电话来,问我愿不愿陪她逛街买衣服。我心里一惊,问是不是得去商场。姐姐说废话,要不去商场那还叫逛啊。说实话,我最讨厌逛商场了,我厌恶那种喧闹。可姐姐对我那么好,我不忍让她扫兴。
“陪美女逛商场,求之不得啊!”我嘿嘿笑。
姐姐很高兴。
“那待会儿我去找你,”姐姐说,“十点左右吧。”
路边的小杨树枝叶繁茂,健壮挺拔,一棵接一棵肆意延伸。阳光下,小杨树的杨树叶闪亮,在风里哗啦啦响。
我一口一口喝绿豆汤,喝得呼噜噜地响,像只埋头吃食的小猪。蝈蝈一口一口抽烟,抽着抽着,他突然不抽了。他傻愣愣盯住我。
“棍,”蝈蝈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爹不好当啊!”
可不是,蝈蝈现在是个爹啊,我不觉对蝈蝈肃然起敬,刮目相看。老k经常当爹,蝈蝈也当了爹,可我还什么也不是,我又气又急,很是羡慕。羡慕的我,禁不住,咽了口唾沫。
吃完饭回来,我把农行的卡给蝈蝈,告诉他密码,里面还有四百块钱,就这么多了。蝈蝈想说什么,没说,眼圈一红,拿起卡走了。蝈蝈一走,我发起愁来,我就剩兜里的三十来块钱了。
我在屋里转来转去,转去转来,我想找根烟,没找到,烟都被蝈蝈给一根接一根抽完了。怎么过,我紧皱眉头,姐姐上次还给了我两千块钱呢,他娘的,说是不花,还是给花了,没出息。我对自己感到厌恶。我在屋里转来转去,转去转来。我拉开一个个抽屉,把平日随意乱扔的毛票硬币捡出来,分类整理。一毛的,两毛的,五毛的,一分的,五分的,甚至还有三张一块和一张五块,一块都少了角,五块的则是中间有个黑窟窿。毛票,硬币数了数,总共是七块,唉,够给家里打电话要钱的长途话费了。
姐姐敲门的时候,我还在倒腾这堆珍贵的小钱。我把钱放好,去给姐姐开门。
“收拾好了呗?”姐姐进来就问。姐姐化了淡淡的妆,两眼含笑,风情万种。
我锁上门。
“锁门干吗,”姐姐不怀好意地笑,“立马就走了!”
我一把抱起姐姐,将她扔到床上,扔下时,姐姐“啊”叫了一声,床“咯吱吱”也叫了一声。
窗外,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一只公狗“汪汪汪”叫了声,又“汪汪汪”叫了声,其音调高昂,大气磅礴,有雷霆万钧之势。
我三下两下把姐姐褪干净,感觉像是煺鸡毛。姐姐一动不动望着我,只是笑。
“我要是反抗,你会怎么办?”姐姐突然问我。
“会强奸吗?”姐姐笑着眨眨眼。
我一纵身,压到姐姐身上,姐姐的身体很柔软,像是充满水的海绵。
“那我就设法诱奸。”我抱紧姐姐。
窗外,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一只母狗“汪汪汪”叫了声,又“汪汪汪”叫了声,其音调低沉,婉约缠绵,有凄厉轻灵之韵。
做着做着,不知从何时起,姐姐脸上竟布满泪水。
我心头为之一颤。我问姐姐怎么了。姐姐不说话,转过脸去。我拽出枕巾,擦姐姐的泪水。
“不哭了啊,”我哄姐姐,“再哭眼睛就肿了,眼睛肿了像金鱼,可不好看!”
姐姐紧贴着我,眼泪滚滚而落,宛若怕冷的小白兔。
“棍,”姐姐轻声叫我,“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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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忙抱紧姐姐。我小心翼翼擦姐姐的眼泪。姐姐一边流泪,一边瑟瑟发抖。觉到姐姐在发抖后,我把姐姐抱得更紧了。
我不停宽慰姐姐,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姐姐却只是一味哭泣,沉浸在独自的悲伤之中,无力自拔。姐姐的眼泪连绵不绝,无尽无休,似黄河之水,同长江之浪,波涛汹涌,荡气回肠。一条枕巾湿透了,又换了一条。我都感觉要被姐姐的眼泪给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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