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师父身后躲着。
书房内的展景岩也忍不住低笑,起身看了眼抱着土豆大笑的阿才。既然那人在,他不方便露面,匆匆在纸上写下几个字,翻身从后窗离开。
关键人物失踪
关键人物失踪
书房内的展景岩也忍不住低笑,起身看了眼抱着土豆大笑的阿才。既然那人在,他不方便露面,匆匆在纸上写下几个字,翻身从后窗离开。
“土豆,你叫他们叔叔也就算了,我才大你几岁,你怎么也叫我叔叔?”从地上爬起来的高行首先想到了这个称呼问题,来到院子看着土豆,高行大声的问。
土豆被高行的大嗓门吓得将头埋进师父的背上。
“喂,干嘛对我徒弟这么凶,你跟我是不是同辈啊?”阿才双手反护住土豆,对上高行。
“。。是。”意识到自己吓到了他,高行转小音量的说。
“那就对了,土豆叫我师父,喊你叔叔喊错了吗?还是说你想让土豆喊你大哥,你喊我叔叔啊?”阿才身高不及高行,只能高抬起下巴来撑起气势。
“。。。。。”论口才高行当然及不上阿才,只能讪讪的闭上嘴,但又忍不住嘀咕:“那不是把我喊老了吗。”
“你说什么?”阿才只看到高行的嘴在动,却没听到他说些什么。
“没,没什么。”看了眼阿才那护犊的样子,高行还是识相的闭上嘴。
土豆在阿才身后露出半张脸看了眼受挫的高行,心想他将来一定要像师父一样强。
伙房里的高问和高志捡起散落满地的梨,放进筐内。
阿才的辩才他们是见识过的,两人不打算纠结土豆所说的话。毕竟他俩都比土豆大十岁左右,被叫叔叔亦无所谓。只是刚才中间省去的动词让人咋听一下有点反应不过来。
“东西都放好了,我们就先回去了。”高问说。
“今天加菜你们不留下吃顿饭吗?”阿才道。
“不了,我还要回趟衙门,光靠丽春院的人找人,我不放心。”高问说。
阿才了解的点点头,也就不作强留。
“我还有点事,下次再说吧。”高志说,他还要回去领罚。
“那好吧。”阿才也不勉强。“慢走啊。”
待两人离开后,高行尴尬的站在院中。
“行了,你也别别扭了,进屋拿个梨吃吧。”阿才知道的他的性子说。
“我去叫先生吃梨。”土豆说着跑进书房。
阿才挑了几个看起来不错的梨,在井水里洗干净,递给高行一个。
“先生不见了。”土豆惊呼。
“什么叫不见了?”阿才问。
“刚才先生还在,现在先生不见了。”土豆拿着一张字条,“只有这个。”
阿才用衣衫下摆包住刚洗好的梨,并蹭干了手上的水接过来一看:临时有事,下次再补。
“哦,先生是有事先走了。”阿才道。
“先生什么时候走的?”他怎么没看到先生离开。
“额,大概是我们没注意的时候吧,来吃梨。”说着递给土豆一个大的。
这个严先生到底是什么身份?
“那个严先生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教书先生。”高行咬了一口梨说。
“那你看他像什么?”阿才看似不经意的问。
“像什么?”高行想了想,“不知道,但是我见过的教书先生年轻点的都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但是那人看上去有种,有种。。。反正不像容易接近的人。他不是你认识的人吗?”
“是啊,我认识的他目前就是个教书先生。”阿才答。
高行只听到‘是啊’,之后的注意力就被引到土豆身上,只见土豆双手捧着梨,张开嘴啃了一小口,嚼啊嚼啊嚼,再张嘴啃一小口,嚼啊嚼啊嚼。。。。这要哪辈子才能啃完这个梨啊,高行心想。
土豆啃着啃着突然抬头看到高行盯着他的梨瞧,看到对方手中几乎只剩下的梨核,以为他想吃自己的梨,转了个身,背对着高行加速继续啃,生怕被人抢了去。
高行也悄悄转个身,继续盯着他啃。
等到土豆啃完最后一口,他和高行的心中同时浮现了一句话:终于啃完了。只不过前者是高兴,后者是感慨。
而在纠结着“严先生”的阿才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两个“小朋友”的行为。
城内某个客栈的房间里,“咚咚咚。。。”
“谁?”房内的小妇人贴着门扉问,此人甚是面熟,出去那成熟的妆容,已婚的发髻,这人竟然就是丽春院的小莹。
“是我。”门外应。
听着是认识人,小莹忙打开房门,侧身让那人进来。对方左右看着无人跟踪或注意,便闪入房内。
“少爷。”关上门,小莹道,“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那人点了点头,“目前你已经暴露,待在客栈里哪都不要去,有事我会传信给你,房钱我已经付了一个月,你最多再忍耐一个月。”那人拉起小莹的手说。
“是,小莹知道。别说是一个月,少爷就是让小莹在这待一辈子,小莹也无怨言,只要能帮到少爷。”泪花连连的小莹看着眼前这个买了她,救了她,让她爱上的男人。
“恩,最晚一个月后我来接你,到时候计划完成,我们就能远走高飞了。”那人说。
小莹感动的点点头。
话说这丽春院老鸨张妈妈带着一群下人,先是在丽春院前后院的搜索找寻小莹,在发现其已经逃出去后,张妈妈盛怒,“我这院里才刚死个人,歇了几天而已,该有的规矩都废了是不是,竟然让人逃了出去,这次是个小丫头,下次是不是就该院里的姑娘了。”老鸨这话是对着护院讲的,但是却是说给整个院里的人听的。
“赶紧的把人给我抓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张妈妈这一声令下,院里的下人成对的往外跑,在大街上见着相似的就先对着脸看清楚,弄得街上的人怨声道载。但看在对方人多势众,也只敢小声咒骂两句。
这些事发生的时候,高问和高志正在家里院中受罚。两人马步站着,脑子也转着。
“一个小小的丫头如何知道夹竹桃的药理?她又怎会想到在六安瓜片茶中混入来下毒?我觉得这个小莹应是受人指使。”高问说。
“吴大人对这个案子很是关心,多次向我询问你们调查的情况。你说会不会真的和那官银失窃案有关?这个小莹说不定便是那幕后主使的耳目,一旦发现容姑娘有所行动便下杀手,将她除之。”高志说。
“不是没有可能,不过现在的重点是要先找到小莹。”高问看着前方说。
“不过,有一件事我不明白。”高志锁着眉说。
“什么事?”高问问。
“这容姑娘说有证据要交给吴大人,然后在和大人约定的那天被杀,她到底能从哪里可以拿到证据?按说这丽春院的姑娘不能随意出去,若是让别人带给她。。。。。。她在见过吴大人后,到她死之前都接触过哪些人?”高志分析。
“老鸨说过,在吴大人之后,容姑娘只见过‘京城五公子’中的四人,其余时间都在房内。莫不是这四人之中谁能提供证据给她?”高问想。
“那就麻烦了。”高志说,“爹肯定不会同意让你去打扰他们的。”
“我不行,那就让别人去。”高问算计的笑说。
高志意会的点点头。
此时在院中吃晚饭的三人中,阿才和高行同时打了个喷嚏。
两人看着对方摸了摸鼻子。
“是不是你感冒了传染给我?”一同说。
“你是不是感冒了传染给我?”
“我没有感冒。”一同否认。
“我健康的很。”
两人又摸了摸鼻子,巧合吧。
所谓证据
所谓证据
隔天一早,高问就来到阿才的院子,他将昨日与高志的分析告诉了阿才和高行,“今日我打算加派人手寻找那个小莹,现在人手不够,所以这‘京城五公子’除了当日没去丽春院的工部侍郎的外甥柳毅外,其他人就交给你和阿行去探访,去时定要小心,不要让他人察觉了你们的目的,惊动了凶手,不然他们就危险了。”
阿才和高行点点头。“大哥,你就放心的交给我们好了。”高行信誓旦旦的说。
高问满意的点点头,说“恩,那我先走了。”
“我们要怎么不引起他人怀疑的靠近那几个人?”高行看着阿才问。
“干嘛这样看着我,我怎么知道,这京城你比我熟,门路也比我多,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刚才信心十足的说‘放心交给我们’的人可不是我。”阿才说着走进伙房,准备做早饭。
“可大哥是把这任务交给你我二人,再说了我也是对你有信心才这么说的。”高行亦步亦趋的跟在阿才身后几近谄媚的说。
“别,我可担不起你这么顶大帽子。回头你指挥,我跟随。”阿才一副当定了小兵样。
“你。。。。好,我指挥。”高行突然笑眯眯的说。
看着高行那得瑟的笑容,阿才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我决定我们吃过饭就先去找吕庆,由你想办法靠近他,这是命令。”说完高行转身又得瑟的离开。
阿才切菜的手一滑,竟让这小子钻了话的漏洞。
随后的饭桌上高行继续得瑟的笑,他终于让阿才吃了次鳖,他怎能不乐。
坐在他对面的土豆,慢慢的往师父这边移动,悄声问,“师父,他没事吧?”
阿才看了眼高行,“没事,他只是面神经失调,别理他。”
土豆不懂什么是“面什么神失调”,但师父说没事,那就没事
过了会对方还没有“恢复正常”的迹象,土豆忍不住又问“师父,要不要请大夫?”
阿才在桌下踢了高行一脚,“我徒弟问你,要不要请大夫?”
高行摸摸腿,只当阿才是吃瘪的羞怒,笑着说,“呵呵,没事,没事,继续吃,继续吃。”
在土豆看来高行像是“病的不轻”,悄悄加快吃饭的速度,“我吃饱了。”土豆放下空碗说。
“恩,待会你自己在家里好好学习。师父和你高行叔叔要很晚才回来,除了严先生之外不要随便让陌生人进院子,知道吗?”阿才嘱咐说。
“恩。”土豆点点头。
“如果晌午师父赶不回来做饭,你就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晚上回来师父再给你做顿好的。”
“恩。”土豆又点点头。
“严先生来了,你就是家里的主人,要好好招待知道吗?”
“恩。”
“你不至于吧,又不是出门几天不回来。”听到阿才里八嗦,高行听不下去的说。
阿才没有理会,继续对土豆交待。“不要动伙房里的炉子,如果严先生要喝茶,你让他辛苦一下自己烧,知道吗?”
“。。。。恩。”土豆迟疑了下,他不是要好好招待严先生吗,怎么让先生自己烧水喝茶?但看到师父在等自己的回复,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交待完,阿才说“走吧。”两人这才出了门。
站在高府门口,“我们要去哪?”阿才问。
“额,去上次的茶楼。”话说除了那里,他也不知道这“京城五公子”常去什么地方。
阿才睨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直接跟着“领导”走。
高行和阿才二人走进清茗楼,准备在这长久的蹲点,许是这二人运气不错,第一壶茶还没喝完,就看到那五位公子华丽丽的出场了,他们上了二楼的老位置。
高行端起茶杯,挡在嘴边,凑近了阿才问,“我们什么时候上去?”
“如果是一起谈话,现在就可以上去。如果要单个谈话,只有等他们散了,跟踪一个找机会再说。”阿才看着那五人说。
高行点了点头,“那我们等他们散了再跟着吕庆走。”
阿才突然低头说,“我想不用了。”
“啊?什么不用了?”高行没有听清楚,问。
“两位好,我若是没有记错,我们曾在这里见过面。”吕庆不知何时已站在两人的桌子前。
高行抬头一看,额,被发现了,故作镇定说,“有事吗?”
“我还以为是两位有事找我?”吕庆“风骚”的打开才子必备品---扇子,扇啊扇的说。
阿才见是吕庆独自下楼来,便不再隐瞒说,“吕公子请坐,我们正巧有事想要请教吕公子。”
“哦,说来听听。”吕庆不客气的坐下。
“请问容姑娘被杀那晚,你们为何会约见容姑娘?”阿才问。
“我们五人也算是容姑娘的常客,之前有一次到访,她身体不适,说是很抱歉扫了我们的兴致,所以约定了那日算是补偿。”吕庆答。
“是容姑娘亲口相约?”阿才又问。
“不,是发了请帖给我们。”吕庆又答。
“是约了你们五个人吗?”阿才继续问。
“是。”吕庆双唇上翘,似笑非笑的看着阿才说。
“那对于柳毅柳公子未到访有何反应?”
“没什么反应,啊,好像她的丫鬟问过,柳公子怎么没来。”吕庆突然想起说,“怎么这和容姑娘被杀有关吗?”
“没,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阿才笑说,“打扰您用茶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只要不是把我当凶手,问几个问题我还是愿意配合的。”吕庆意有所指的说。
“呵呵,怎么会,那就不妨碍您品茶,我们先走了。”阿才在桌下拉了拉高行说。
吕庆点点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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