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近点看。”阿才补充说。
高问躬下身凑近了看阿才指的位置,“咦,这里怎么有个小孔?”
“这是针孔。”阿才道。
“针孔?大皇子身上怎么会有针孔?”高问直起身纳闷的问。
“我听欧阳旭说,医学中的针灸是通过对经络、 腧穴的作用,以及应用一定的手法,来治疗全身的疾病。我们刚刚看的这个地方是麻穴,当针灸在这个位置的时候,会使人暂时失去意识。”阿才解释道。
“你怀疑是有人用针灸的方法扎在大皇子的麻穴上导致他无法呼救?”高问理解道。
“不是怀疑,刚才我们看到那里有针孔,所以一定是有人扎了大皇子麻穴,才使得他身上没有致命的伤口,而是流血过多致死。”这种手法相当危险而又费时,阿才觉得很奇怪,“其实从大皇子死,我们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高问盯着阿才道。
“动机。杀大皇子的动机是什么?”阿才问。
“会不会是为了赵国皇位的争夺?”高问想到了这个最直接的冲突。
“若是为了皇位杀太子不是更直接。”
“也许是杀了大皇子嫁祸给太子,这样不就一石二鸟了。”二皇子那样的人,相信他肯定做得出来。
“不是没可能,不过目前并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太子,何况他有两个人证。”阿才点点头。
“还有一点,赵国的大皇子死在天朝,会直接导致我们两国的关系恶劣,这样的情形相信对于北方的国是很乐意看到的。”高问说着这其中的利弊。
“若真是敌国的奸细为了破坏关系而杀了大皇子,何必这么麻烦,直接一剑封喉不是更简单。”阿才说着自己的看法,“理不清这杀人动机,连找寻凶手的方向都没有。”
“现在有了。”高问挑起一边的眉道。
“恩?”阿才看着高问等待他的回答。
“你刚刚不就找出了一点,凶手是个懂得针灸的人。”高问笑说。
“太子殿下,我们要不要做些准备?”韩德问,赵国的使臣等人都聚在朱迪的书房中,商量着如此处理大皇子的事情。
“准备什么?”朱迪懒懒的坐在椅子上,眼都没抬一下。
“两日后他们若交不出凶手,当然是带兵打过来,我们可不能让大皇子惨死在这里。”韩德有点“愤青”的说。
“韩将军,我国现在的情况容不得我们随意开战啊。”主和派吴哲忙劝导说。
“就是你们这些文人一个个胆小怕事,才让他们这些天朝人敢对我们大皇子下手。”韩德瞪着吴哲气愤的说。
“韩将军这话从何说起啊,我国这两年连年干旱,粮食供应近一半都是来自天朝,这个时候若是开战,对我国实在是大大的不利啊……”吴哲从现状的事实出发,无论如何他都要想办法阻止这场战争。
“你少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赵国男儿哪个不是……”
两人杠上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你们够了没有,太子殿下还没说话,你们急什么。”二皇子朱治制止了两人的争执,看着一言不发的朱迪 。
“不知殿下有何想法?”吴哲忙问。
“……啊?什么?”朱迪一脸刚睡醒的茫然抬头。
吴哲和韩德有些不知争之所谓了,他们在这边“讨论”的这么激烈,想不到主角竟然睡着了。
“我们在问殿下若是两日后天朝的人交不出凶手该如何?”吴哲提醒道。
“哦……这个啊,等两天后再说吧。我累了,你们也都下去休息吧。”朱迪像是要找个更舒服的姿势去睡觉般,动了动屁股说。
三人没想到在这个关头,太子殿下竟然还想着睡觉。
待房门关上,朱迪突然睁开眼,早已没有了刚才的慵懒,冷冷的开口道,“昨晚你去哪里了?”
“……”虽然没有点名,但是封伟知道朱迪是在问自己。
“说话!”朱迪不懂每次对他,他的耐性都会降到最低。
“……我,属下没有去哪里。”封伟低声回道。
朱迪一个冷眼扫过去,“是吗?”他站起身走到封伟身旁,“那我叫你时,为何没没听到你的应声?”
封伟身子一震,突然矮了半截,跪地道,“……属下知错。”
朱迪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错?你错的多了。”
封伟不敢直视朱迪的眼睛,只好盯着房顶看,以这个姿势非常艰难的说,“属,下,知,错。”
看到他难受的样子,朱迪放开他的下巴,坐回椅子上,“说说你哪里错了。”
“……”封伟垂下头,紧咬着牙关。
“哼,你不是说你知错了吗?抬起头说话。”
封伟缓缓的抬起头,平视着前方。
看他这个样子朱迪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到底怎么了?那段时间的事你都忘记了吗?”
“你给我开口说话。”朱迪上前揪起封伟的领口。
“……请殿下放过属下。”封伟求饶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朱迪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为什么之前和自己那么亲密的人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请殿下放过我。”封伟重复说。
“放过你?”朱迪大口的呼吸着,无情道,“这辈子你都别想。”说着一把拉起封伟,强按在桌上,不顾他的反抗,野蛮的拉下他的裤子,“我给你时间,你就想让我放过你是不是?”朱迪整个失去了理智,他不能接受他的拒绝,他要让他永远在自己身边,“一辈子都别想。”
扯开自己的腰带,粗鲁的对着某处插下去……
房间里还弥漫着激情后的麝香味道,朱迪站起身,将身前的人甩开,任其倒在地上。
像是不敢看自己做了什么似的,逃离开书房。
封伟忍着痛趴在地上,眼底只有深沉的悲伤,这样也好……他,会死了心的。
朱迪不顾护卫的拦阻冲出驿站,站在门外,理智渐渐的回笼。想起刚才的行为他就后悔的肠子都搅在一起,转身又走了回去。
当他看到敞开的书房门,以及地上那片红色的血迹,深深的恐惧抓住了他。 “不,怎么会……”
他颤抖着将手放在封伟的颈间,还有脉搏,“来人,快来人啊。”他扯下外衫罩在他身上。
两个护卫跑了进来,被房内的景象吓了一跳,只听朱迪道,“叫大夫,快点给我叫大夫来。”
“是。”其中一人忙跑了出去。
朱迪抱起封伟冲到自己的卧房,轻轻的将人放在床上。看着脸色苍白的封伟,心里慌乱的想,怎么会这样,他只是出去了一会,怎么就流了这么多血,他做了什么,他到底做了什么。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来?”朱迪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刚刚叫人去喊大夫而已。
另一个护卫小心的说,“已经去了。”
“你,再去给我叫,叫大夫马上来。”朱迪指着那个有点哆嗦的护卫道。
“是。”护卫非常迅速的跑了出去。
“叩叩。”敲门声突然打断了阿才和高问的对谈。
“进来。”高问说。
一个衙役走了进来,“高捕头,刚刚驿站来报,说是太子殿下的护卫也遭到了攻击。”
“什么?那太子殿下没事吧?”高问忙问。
“太子殿下好像安然无事。”衙役道。
“知道了。我们去看看。”高问点头后对阿才说。
来到驿站,阿才发现欧阳旭竟然匆忙的走了进去,他有些吃惊,这赵国的人受伤,怎么天朝的御医也来了。
刚走到朱迪暂住的院子,就被拦在了外面,“太子殿下说了,目前不见任何人。”守卫道。
“我们是为了殿下的护卫受伤一事而来。”高问抱拳道。
“现在除了大夫任何人都不得入内。”那护卫拒绝说。
“我们……”阿才拉了下高问,他转头看向他。
“那我们现在外面等会。顺便请问殿下的护卫是在卧房受伤的吗?”
“不是,是在书房。”
“那我们可以进书房看看吗?”阿才说。
“这……”护卫露出为难的表情。
“你放心,我们只是想看看案发现场,看看是否能发现些蛛丝马迹,不会乱动东西的,你若是不放心也可以跟着我们一起来。”阿才笑说。
该护卫和身旁的人商量了一下,“……那两位请随我来。”那护卫道,接着便带着阿才高问走到院子的一侧。
“多谢。”阿才说。
书房的门半掩着,那护卫推开后,便站在门边。
阿才和高问走了进去,整个房间凌乱不堪,书桌上的东西大都被扫在地上,那里还有大片的血迹,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白色浊物,是个男人看到这个都认识。阿才和高问脑中不约而同的浮现,这里怎么有这个呢,除非……
两人纷纷调开视线,观察是否还有其他可疑的东西。
突然阿才的视线被那片血迹外延一处不自然的形状吸引住,明显这里曾经放置过什么东西,阻挡了血液的散开,之后像是又被人拿走。
阿才连忙拿出桌上的白纸,按照同等大小将那个形状画了下来。
该形状先是一个较大的弧度,接着是个很小的弧度,之后像是有个小小尖角。这里之前到底放了什么东西呢?
预料中意外出现的人
“在那个封护卫遇袭的时候,你们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是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吗?”高问看向那名后侍卫。
他想了一下说,“没有,之前太子殿下先是不顾我们的阻拦硬是要出去,然后又突然莫名其妙的跑了回来,紧接着我就听到太子殿下喊‘叫大夫。’我们冲进去的时候就已经看到躺在地上的封护卫了。”
“那这中间间隔的时间很短不长吧?”高问说,从这里到大门外再回来而已。
“恩,大概也就半刻钟左右的时间。”护卫道。
“这么短的时间……”只有驿馆里的人才能做到吧?高问无言的看向阿才。
“我们出去吧。”阿才将纸揣进怀里说。
“恩。”当他们走出书房的时候,刚好遇到诊治封伟刚刚出来的欧阳旭。
阿才上前拉住他,“欧御医……真是太巧了,我刚才还想在这等你呢。”
“……我复姓欧阳……”欧阳旭有种想把自己的名字刻在阿才身上的冲动。
“哦,欧阳御医,这边说话。”阿才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需要为叫错名字应该需要小小的抱歉一下。
欧阳旭有点麻痹到连翻白眼都懒得去做。“什么事?”
“太子的护卫伤势如何?他的伤口是剑伤?刀伤?还是什么别的武器?身上有几处伤口?……”阿才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
“你可以一个个的问吗?”欧阳旭做了个‘停’的手势。
“额,太子那个护卫伤势如何?”
“很严重,还好他的心脏位置较正常人偏右一些,不然他早就一命呜呼了。”
“那伤口是什么造成的?”
“剑伤。”
“几处剑伤?”
“……只有一处。”
阿才看到欧阳旭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怎么了?有什么不好说的地方吗?”
欧阳旭看向阿才,吃惊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我们在书房里有看到一些……”阿才也不好指明说。
“恩,身后的伤口也很严重,还好剑伤也是在背后,不然真不知道是要让他躺着还是趴着了。”
三人都沉默了一下,高问说,“那,会是一个人造成的吗?”
“应该不是。”欧阳旭道。
“你怎么知道?”阿才问。
“背后那一剑明显是要置人于死地,至于那个嘛……我想我猜得出是谁。”欧阳旭说。
“是谁?”阿才和高问同问。
“这个……”欧阳旭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的人,小声说,“大概和朱迪太子脱不了关系。”
阿才皱着眉头问,“你怎么知道?”
“直觉。”欧阳旭一副很懂的样子。
阿才和高问纷纷投向他一个不信任的眼神。“欧御医……”
“欧阳! ”
“这么坚持干嘛?欧阳御医……”
姓氏就要被人改了,他还不坚持。“什么事?”
“有句行话是这么说的,办案讲求证据,请问你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依据?”阿才说。
“……没有。”很理直气壮的说。
阿才头转了三十度看向一旁直接漠视他。
“你那是什么表情,虽然我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是这点我可以肯定。”欧阳旭颇有自信的说,“破案我不懂,但是对于感情这种东西,我可要比一般人敏感的多……”说边说绕着阿才上下打量说,“你……”
“什么?”阿才脑部神经抽跳了一下。
他停在阿才耳边轻轻的说,“……你要相信我的直觉才行。”
阿才不知为何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是吗……”
欧阳旭有趣的看着被自己吓到的阿才,“我开的药,你有定时喝吗?”
“啊,对了,我忘了喝药了,得马上回去。”说着急忙拉着高问转身就走。
欧阳旭看着落荒而逃的阿才,心情真是格外的好。
“干嘛走的这么急?”高问看了眼不自在的阿才问。
“……没事。”虽然跟展景岩正在稳定的发展中,但是他知道这个时代对于这种事情并没有很宽容,他还没想好要如何告诉他们,也不知道告诉他们之后会不会还能像现在这样……
“你,跟三王爷……”高问突然开口说。
“啊!我刚才忘了问药是饭前喝还是饭后喝了,我再去问下,你先回去好了。”说着不等高问反应又跑了回去。
高问张了张口,却没有叫住他。
阿才转了个弯后,靠在墙上,他知道逃避不是办法,可是……在他还没做好失去他们的准备之前,他只有先暂时回避这些……
回到家的时候,高行高问等人都在院子里坐着, “都呆坐着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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