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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骇人的气势袭来,沈默面上维持冷静,他抿着唇,语气绝对真诚,“我想加入一个族群生活,而你的族群是整个草原最强大的。”

刀锋般尖锐的眼神微眯,乌尔罕巴图嘴角终于出现一点笑意,却比不笑的时候更加令人颤栗。

沈默收紧下巴微弯身,右手平放在胸口位置,致以草原最无上的崇敬之礼,并且说出整个巴伦族人都为之惊讶的效忠誓言。

“我愿献上所有的忠诚,一生追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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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童鞋想看将军篇的番外,咳,么希望了,送一段【【粗长】】的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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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儿的丧事理应由我陆家操办。”先是丧女,接着又是丧子,陆志兴眼中尽是悲痛与绝望,看着上海滩不可一世的主人抱着自己的儿子不松开,一副失了魂魄的样子,他叹息着摇头。

眼眶深陷,颓废不堪的男人从军裤口袋拿出一枚戒指戴在青年已经冰冷僵硬的无名指上,发干的唇轻轻摩擦。

“他是我林建白的妻子。”

☆、卷四

沈默发出草原从未有过的誓言,的确震撼了巴伦族的人,那些人用“傻子,忠诚有个屁用”的目光看着他。

乌尔罕巴图如果就因为这句独一无二的誓言信任面前的陌生少年,那比草原狼群灭绝还要不可能。

“八阔,他交给你了。”粗厚的嗓音把周遭凌冽肃杀的气氛击碎,乌尔罕巴图从鼻腔发出一声嗤笑,转身大步离开。

沈莫一直绷着的神经终于松了一点,他摸摸狼王的鬓毛,对方发出呼啸,附近的狼群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叫八阔的青年嘴边八字胡很滑稽,他看着沈默,有明显的感兴趣,“小兄弟,晚上你的狼”

“跟我住一起。”沈默理所当然的说。

正走着的八阔闻言,脚下一滑,砰的摔在地上。

因为内应突然遭险,没有发出任何信号,东西南三个方向也就不敢草率行动。

寅时

两批骑兵从双峰泉后方出发,沿着多柯勒草原绕了一圈,最后前往南边。

夜幕下,整齐的马蹄声中隐约混杂着狼啸声,将空旷的草原从沉寂中拉醒,惊的那些猎食的动物四分而散。

巴伦部落是草原最强大的部落,在绝对的武力镇压后收服了那些分散的小部落。

但是收服不代表永远不会叛变。

而南边分布的几个小部落当中,以扎西里的部落为首,也是这次狩猎的目标。

两支骑兵一共34人,他们要在不惊动东西两边的情况下灭掉扎西里的部落,否则一旦打草惊蛇,等他们收拾东西迁徙,那接下来的战斗就是不死不休的拉锯战,耗费时间不说,还消耗大量的物资。

草原除了一望无际的绿草,还有那些高低不齐的山丘。

在那些山丘后面往往会埋伏着什么,突然出其不意,给出致命的一击。

黎明前的黑暗显的格外地漫长,沈默伏在狼王背上,在他两侧还有拿着长矛,马刀和弓箭的骑兵。

那些骏马都很焦躁,跟一头狼待在一起,它们开始不停的踢土,打着喷鼻。

“还有多久?”八阔拉了拉缰绳,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长久的等待在消磨着草原汉子本就不多的耐心。

边上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突然低喊了句,“他们出来了。”

远处有急促的马蹄声,是出去打猎的骑兵。

八阔做出几个手势,下一刻就见所有人分成四组,举着手里的武器朝那些帐篷奔去。

老狼收到沈默的指令,悠哉的步伐,走的很慢,偶尔甩甩尾巴。

天有一点鱼肚白的时候,屠杀才刚开始。

扎西里被活捉,跟女人们一起被带往巴伦部落,而剩下的那些老人孩子一个都不留。

慌乱的尖叫声,凄惨的哭声把这片天地渲染成人间地狱,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瞬间化为乌有。

刺鼻的血腥味扑面,白色的帐篷被鲜血染红,沈默终究还是忍不住偏头,他不是救世主,没有能力去救谁。

午时,出去打猎的男人回来,隐藏的骑兵在他们下马后,突然攻击,他们猝不及防,一时灭族之仇,失去亲人之痛交织,愤怒的咆哮声是他们死前留下的最后声音。

那些试图逃跑的直接成了守在外围的狼群嘴里的食物。

看着野狼拽着肢体啃咬,溅出去的碎肉很快被抢空,沈默皱了皱眉,身边的老狼有些躁动,张着狼嘴哈气,伸长的舌头舔着锋利的牙齿。

“去吧,我不该忘了你也是一头狼。”

狼王仰着颈子看沈默,又看了眼远处美味的食物,前腿一弯,趴在沈默脚边蹭蹭他的腿。

看着一头狼人性化的动作,沈默有些好笑,叹了口气,“你终究还是要回狼群的,那里才是你的家。”

“小兄弟,你的那些朋友是不是该撤了?”走过来的八阔擦掉刀上的血,指指那些野狼。

“你们为什么要活捉扎西里?”在狼王发出信号让狼群离开后,沈默好奇的问。

八阔嘿嘿笑,“大汗有个爱好。”

回去的路上,沈默没再问那个爱好是什么,直到他看到那个叫扎西里的中年人被倒吊在半空,下面是一排泛着寒光的刀尖后,他终于明白,乌尔罕巴图是比野狼还要可怕百倍的食肉动物。

这次的突击很成功,剩下的东西两边部落失去扎西里的支持,他们再也不敢有什么举动,只能夹着尾巴上缴牛羊和女人来巴结乌尔罕巴图,以示他们的诚服。

乌尔罕巴图赏赐给沈默单独的帐篷,几张上等的兽皮,一些美酒。

巴伦族人对沈默也没有了疏忽与敌视,给予他英雄的待遇,但是对他身边的狼王依旧充满敌意。

还有两天,和亲的队伍就要抵达,沈默几乎每天都找机会在乌尔罕巴图周围转悠,他除了发现对方喜欢杀戮,其他的无从得知。

坐在双峰泉边,沈默眯起眼睛看着那些疾奔的骏马,后面有十几个手持打着活结绳索的骑手纵马追赶。

亲眼看到所谓的套马,画面挺热血,他把半个身子靠在狼王背上,莫名其妙的唱起了那首广场舞必点的歌。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

狼王眯着眼睛,有点犯困,没过一会,它就在耳边的歌声里睡了过去。

沈默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随意唱的歌在中午的时候就已经传到乌尔罕巴图那里。

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垂下的眼底有光闪过,或许机会来了。

帐篷里八阔大口吃着肉,含糊着嚷嚷,“大汗,那什么汉子完全描写出我草原的风情,我觉得可以作为”

上方的乌尔罕巴图嗤笑,“你懂个屁。”

其他人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屁这个东西连大汗都不懂,我就更不可能懂了。”八阔没皮脸的咧嘴笑。

乌尔罕巴图喝了口酒,手一挥,“滚出去把那小子叫来。”

没过一会,八阔就带着沈默走进来。

撩起眼皮扫了眼坐在最上面的乌尔罕巴图,身高九尺,魁梧至极,刚硬的头发不受束缚的披散,鼻梁高挺,棱角鲜明,雄性特征强烈,跟俊美搭不上边,给人的感觉更多的是不怒自威。

沈默绷着神经不敢松懈,这个男人太危险,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一口咬死他。

“你过来。”上方的人突然开口,帐篷里安静下来。

沈默面色冷静的走过去,停在五六步远的位置,这是他认为的安全距离,待会有什么突发状况,也好有退路。

“走不动了?需不需要拿绳子套你脖子上?”乌尔罕巴图瞪着少年,磨磨蹭蹭的像个女人。

这么一想,他明目张胆的在少年身上扫视。

沈默眼角一抽,硬着头皮挪了几步,隔着一张桌子,他感觉对方身上的血腥味不断挑战着自己的嗅觉。

“那歌是怎么唱的?”乌尔罕巴图摸着下巴,“草马的汉子你威武”

沈默嘴角抽搐,“大汗,是套马的汉子。”

“你的意思本汗唱的不对?”乌尔罕巴图双目有戾气浮现。

突然有一掌拍在他头顶,力道大的让沈默差点给跪了,他额头青筋暴跳,淡淡的说,

“想要草马,难度系数太高。”

☆、30?卷四

沈默说完就轻蹙了眉头,帐内气氛徒然降低,十几道视线都在他身上,其中最锋利的那道打量着他,像是有马刀一寸寸割着身上的肉。

乌尔罕巴图手指敲击着桌面,盯着草原唯一一个敢对他发出效忠誓言的少年。

抬了一下眼皮去看空着的大碗,沈默拿起酒坛子倒进去酒,又用自己腰上的弯刀割下几块羊肉放到另一个大碗里。

似乎有些受用,乌尔罕巴图动了动面部肌肉。

接下来几个大汉一个个错愕的看着少年倒一碗酒,他们的大汗就喝一碗。

七碗酒下肚,乌尔罕巴图的脸色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暗沉,他大声吼道,“特木。”

叫特木的男子微愣,迟疑的看乌尔罕巴图,见他不像是说笑,这才起身出去。

沈默摸不准现在的情况,只好继续给乌尔罕巴图倒酒。

过了会,身后有很大的动静,他回头看去,然后整个人就怔住了。

乌尔罕巴图微抬下巴,“那匹草马归你了。”

看着面前脖子上戴朵大红花,像羊又像骆驼的袖珍小动物,沈默真给跪了。

叫这么高端洋气的名字,真的科学?

“大汗,那不是给阏氏准备的礼物吗?”八阔舔唇,“据说天朝的女人皮肤滑的跟绸子一样。”

提起天朝,乌尔罕巴图眉宇有一瞬的狰狞,不在意的说,“换成草牛。”

还有草牛?拧着眉头的沈默嘴角止不住的抽搐,把草马脖子上的大红花扯了扯。

“谢大汗赏赐。”

乌尔罕巴图什么也没说,把一坛子酒扔过去。

“干了,干了!”周围有起哄声,八阔更是扯着嗓子大叫。

沈默咽了口口水,拿起酒坛子,仰头咕噜咕噜喝着,漫出来的烈酒顺着下巴滑下,沿着脖子沾湿了前面的衣襟。

口腔被辛辣刺鼻的味道堵满,胃里有把火在烧,他把空坛子放到桌上,手撑着桌面喘气。

乌尔罕巴图哈哈大笑起来,一掌拍过去,沈默条件反射的护住头,谁知那一掌落在他屁股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草原的男子一向狂放勇猛,敢于表达内心的情绪,乌尔罕巴图不加遮掩的盯着沈默看,手没移开,更是肆无忌惮的捏了捏。

“你屁股挺有弹性。”

其他人先是一懵,大汗不会是看上这个少年了吧?随后就激烈的欢呼。

忍着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沈默打了个酒嗝,手指着乌尔罕巴图胯?下的可疑湿润,宽大的裤子都能被撑起来,尺寸不可小觑。

“大汗的鸟儿似乎很有精神。”

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裤裆那里揉?搓了一把,乌尔罕巴图爽朗的大笑,“它想飞了。”

别说是八阔,连其他几个族人都打了个冷颤,上次大汗笑成这样,族里死了好几个女子。

草原的美酒烈性很强,一旦喝的猛很容易上头,沈默感觉大脑胀疼的厉害,他用手背擦去嘴边的酒水,用力晃了晃头,似是喝醉了,不太利索的去扯衣襟,口中自言自语,“飞吧,快点飞。”

眯起眼睛看少年神志不清的解衣服,视线停在他微张的唇上,乌尔罕巴图滚动着突出的喉结,“这小子醉了。”

下一刻就见少年一头栽地上。

草原上的男人不会喝酒,就跟女人不会生孩子一样,是会受鄙视的。

这不,唏嘘声顿时响了起来,八阔得到指令过去把少年夹在胳膊下面,跟他这个大块头一比,少年更显的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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