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起来了吗,羽休。”
他明显的看见羽休的身影顿了顿。
“这件事。”羽休回答:“等到打完这场仗我们再说,你先回城堡。”
他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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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养伤的日子很无聊,而且他老是会闻到蔷薇的味道,这让尤利乌斯几乎神经衰弱,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嗅觉出了问题,因为其他的任何人都无法闻到。
“陛下,赫卡威尔阁下说是有急事,想见您。”女仆进入后屈膝说到。
尤利乌斯将手中的书放下:“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不过似乎很紧急。”女仆说到:“请容许我为您领路。”
城堡里如同以往一样安静,尤利乌斯不禁开始思索赫卡威尔找他是什么事情,难道羽休失败了?或者城内叛变?
心中隐隐的不祥预感升了起来,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到了银质的大门前,这里是城堡比较正式的祈祷室,里面是阿尔弗雷德大帝的雕像,几乎每个领主的城堡都会有这样的房间。
他推开门,女仆见状退了下去。
推开门,他拉了拉身上的斗篷,赫卡威尔站在中央,有一些焦躁的神色在脸上,手紧紧的握着。
“怎么了,赫卡威尔。”他问道。
赫卡威尔马上迎了上来:“陛下”他的神色昭示着这是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
尤利乌斯的瞳孔猛然缩紧,他不敢置信的往下看去。
赫卡威尔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深深的刺l进了尤利乌斯的腹部,血已经浸染了伤口。
他的脸里尤利乌斯很近,将尤利乌斯震惊的表情尽收眼底。
“对不起,不过你不得不死。”赫卡威尔语气冰凉的抽出匕首,尤利乌斯沿着门跪倒了地上,眼中仍然满是不敢置信。
腹部的剧烈疼痛让他不能言语,只能徒劳的向前看去。
血液沿着银质的门流了下来,显出魔鬼的图腾。
赫卡威尔冷漠的向后退,在他身后的黑暗中走出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身影。
那股浓烈的蔷薇香气又出现了,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尤利乌斯终于找到了折磨得他几乎神经脆弱的香气的来源。
尤利乌斯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白裙的女人,女人看见他的表情,似乎被逗笑了,她向他微笑,和以往的任何时候一样温柔:“我的孩子,再见。”
胡安娜看着尤利乌斯的身体渐渐的失去了生的气息,眼睛还在盯着自己,接着尤利乌斯的身体也立刻化成了沙粒一样的物体四散在地上。
胡安娜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他是个很让人骄傲的孩子,我那么的爱他,真是可惜了。”
“陛下,我们该走了。”赫卡威尔提醒道。
“对啊,我们该走了。”胡安娜伸出手一挥,那些沙粒立刻散到了空气中。她忧伤的看着晶莹的沙粒消失在自己的视线,接着带着嘴边不能掩饰的讽刺的微笑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有何感想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系统的用处
尤利乌斯现在的感觉十分的恶劣,他感觉他的四周都是幻影却又是那么真实的幻影,他无法思考只能看着四周那不断略过的影像,嘈杂的声音和尖叫。
他看见血红天空下的城堡,从城堡的窗户透过墙壁,他甚至可以看见地下室的模样,地下室里一个金发的女孩跪在一个人面前,深紫色的斗篷披在肩上,金发的女孩不断的哭泣。
“对不起父亲我不该我从一开始就不该认识羽休从一开始就不该”她不断的哭泣,尤利乌斯甚至可以从很远的地方就能感觉到她身上那种绝望的气息。她跪着哭泣,苍白的手撑着冰凉的地板,语气中充满了悔恨。
她面前的男人俯下身,摸了摸她的头发。
“阿黛尔,这不怪你。”男人沉沉的说,声音是一种让人惊恐的沙哑。“事情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所以没有谁有错。”
“如果我没有认识羽休这一切就不会发生!那个畜生就不可能对父亲你干出这种事情生出这种感情父亲你就不会兵败!!”女孩的声音变得尖利,带着哭腔的语调让尤利乌斯的头开始疼痛,面前的画面瞬间的消失,女孩的声音却还在脑海里回旋。
“如果我没有认识他卢娜蕾娅齐就不会死!一切都会好好的!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我应该早点发现的不不,我根本就不应该带他去家族教堂不应该”女孩的声音好像是濒临疯狂,变得脆弱易碎,似乎受了太大的打击。
“父亲你快走,这里我处理父亲你快”
接着那个声音渐渐的消散在虚空中,代替出现的是系统冰冷的机械音。
“应急措施开启
倒计时
3
2
1
应急措施施用,自动进行快速身体修复
身体修复失败,2次尝试
身体修复失败,3次尝试
身体修复失败,4次尝试
身体修复失败,自动转为灵魂修复
初步修复成功
进行缓步身体修复
进行成功,正在进行身体修复
进行完善灵魂修复
灵魂修复正在进行。”
某种刺激让尤利乌斯猛然睁开眼睛,面前的帐幔映入他的眼帘,熟悉的帐幔花纹和茶的清香味让他的思维迅速判断这里是兰开斯特堡,没有魔族,属于安全地带,接着他立刻坐起身开始呼叫系统。
“系统。”
“请问宿主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我死了吗。”
“宿主你完全是废话,探到宿主的生命值还剩下不到百分之一时系统自动采取了应急措施转移了宿主的身体并且加以修复,否则宿主你现在就是风儿加沙了。”系统的幽默功能总是用的不是时候
“灵魂问题你可以回答吗?”尤利乌斯冰冷的问。
他感觉不对劲,从一开始就不对劲,后来越来越强烈的感觉。
尤安仁的性格不是这样的。尤安仁是一个颓废,没有进取心,心软的懦夫,不是杀人不眨眼,视人命如草芥的贵族,他做的很多事情都不符合尤安仁的性格,可是他就应该这样做,理智告诉他他就该这样做。
就好像他是个单独有着尤安仁记忆的陌生人。
“可以,请宿主提问。”
“你说的记忆融合其实是灵魂融合对吧,尤利乌斯的灵魂和尤安仁的灵魂融合了,所以我不是尤安仁也不是尤利乌斯而是他们两个的混合体对吧。”
“宿主的问题超出系统权限,请换一个问题。”
“我是谁。”
”尤利乌斯兰开斯特。“
”尤利乌斯兰开斯特还活着吗?“
”活着。“
尤利乌斯感觉心跳的异常的慢,好像时间都因为这样而变慢了。
”尤安仁还活着吗?“
”活着。“
那我他妈到底是哪个!!!
尤利乌斯捂住自己的脸,很想大吼一声,但是他制止住了自己。
没有用的,你知道没有用的尤利乌斯。
不要抱有幻想了,你不是尤利乌斯,不是尤安仁。
你是一个全新的,什么都不是同时也什么都是的尤利乌斯兰开斯特。
门被推开,一声惊叫传来,尤利乌斯转头看见一个拿着水盆的女仆被吓得坐到了地上,水洒到了深红的地毯上漫成一团。
“叫玛丽夫人来。”尤利乌斯冷静的说:“就说我回来了,让她不要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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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很快就过来了,对于尤利乌斯大早上的忽然出现在自己的床上这件事她并没有太慌张,毕竟尤利乌斯因为经常在外游历,在年轻的时候也会因为不耐烦通报那么一大群仆人再被迎进去而直接走窗户这条路。
尤利乌斯坐在房间里,面前的玛丽拿过来的茶点,他一边喝茶一边在内心和不完善的系统君交流。
“修复的如何?”
“已经完成3”
“多久可以完全修复身体?”
“一个月左右。”
“修复后的身体状况如何。”
“巅峰时期。”
“灵魂呢。”
“半个月。”
“你了解阿拉贡的胡安娜这个人吗?”
“非剧情人物,不了解。”
“说的好像剧情人物你就知道了一样,好了,闭嘴。”
“是宿主先提问的。”
“我叫你闭嘴。”
“”
尤利乌斯的眼睛已经恢复了人族的黑色,除了面色看起来很苍白以外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改变,他开始在内心思考那个女人。
他曾经尊敬而爱戴的母亲,谋杀他的人,阿拉贡的胡安娜。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多小天使好像已经看不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算了告诉大家,那个女孩跪在男人的面前哭是原书中结局后的情景,尤利乌斯和羽休争夺魔族霸权,兵败被捕,阿黛尔将他救出来之后忏悔,恩,差不多就这样。
☆、西泽尔克诺瓦蒂
他现在不能带入那怕一点对于胡安娜残存的感情,胡安娜既然能够谋杀他,说明她早就不将尤利乌斯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胡安娜出现了,那么就说明当年她没有死,无论是什么原因,总之她活了下来,她在下一盘棋,连尤利乌斯也无法猜到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让自己死在尤利乌斯的手下,然后将领地传给尤利乌斯,接着杀死尤利乌斯。
为什么?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尤利乌斯努力的思考却没有什么头绪。胡安娜没有死这件事让他想笑,悲凉的笑。他以为他杀了自己的母亲并且为此让回忆不断的折磨自己以求解脱。
结果胡安娜没有死,也许从在城堡里被他杀死的那一刻开始胡安娜就已经算好了尤利乌斯的死亡。甚至连他一向信任的赫卡威尔也是胡安娜一党的,也许他早就知道了真相,也许他从一开始就包含祸心。
不得不说,他掩饰的太好了。
尤利乌斯很想立刻回到魔界,他死之后局势一定会大变,羽休和其他人都会有危险,但是他现在的力量不允许。他的身体据系统说要一个才能恢复正常水平,在此之前回到魔界只能是自己找死。
他要忍耐,等到恢复了之后再处置叛徒。从现在起,胡安娜不再是他的母亲了。
尤利乌斯想到这一点时心中没有丝毫的悲伤。他眼前浮现出胡安娜在他面前俯视他时那种虚假温柔的表情。
既然胡安娜能等那么久,不过区区一个月,他也可以等。
尤利乌斯没有发现他的表情已经不是平常的冷淡和漠然可以形容的了,他脸上出现的是一种极度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他想他好像明白胡安娜说的那句话了。
我们没有退路,我们生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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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寒冷的监狱地牢内,一个瘦削的男人盘腿坐在牢中的地面,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即使是牢门被打开的声音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一个穿着黑貂皮镶边斗篷的男人走进来,狱卒随后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你是西泽尔克诺瓦蒂。”男人用的是极平淡的陈述句,没有明显的摄人威压,但是西泽尔却能够感觉到面前的人不是一般的贵族。
一般的贵族提到阴谋家西泽尔,可没有那么平静。不过西泽尔现在并没有什么惊讶的心情,现在的寒冷让他有股想扒下男人的斗篷自己用的冲动。
“是。”压抑住自己无礼的想法,西泽尔用更加无礼的语气作答。他抬起头,在那一瞬间惊诧了:“卡斯蒂利亚公爵?”
他可没有忘记这个人,无数次他的教皇父亲拍桌大骂却又无可奈何的原因就是这个人。
“你好。”男人点点头算是打了个礼貌的招呼。“今日我来这里是有事相问,希望阁下能回答。”
西泽尔笑得眯起了眼睛,今天他算是第一次和尤利乌斯兰开斯特单独说话,平常身为教廷贵族的他是和尤利乌斯聚不到一块儿去的,没想到倒是在入狱后有了机会。
“我可没有理由回答。”他边笑边说,掩盖不住语气中的怨恨。“您难道忘了我就是被您的女儿和圣子阁下一块儿关进来的吗?”
西泽尔是康福诺二世的私生子,伊沙贝拉克诺瓦蒂同父异母的哥哥,在圣战中兵败入狱。
“所以为了不继续在这里关下去到冷死,你最好回答我的问题。”尤利乌斯无情的说。
“好吧。”西泽尔换了一个轻松的坐姿坐着,耸肩:“为了我的自由――说。”
“为了你父亲手上的手杖而实行的那场屠杀还记得吗?”
西泽尔愣了一下:“你是说渎神者――啊不,圣子那次?”
康福诺二世家族内的人估计已经知道了羽休是为何而反抗教皇,并不是所谓冠冕堂皇的清除污秽,而是自己的仇恨。
“对。”尤利乌斯继续站在牢房内俯视着西泽尔:“你参加了吗?”
“嗯”西泽尔想了想:“我参加了,不过就是领那些法师杀啊杀啊的。”说完他无奈的耸肩:“那群村民都是法师也难搞。”
完全不把人命当一回事,尤利乌斯平淡的想。
“兰开斯特家的法师参加了吗。”
尤利乌斯终于问到了重点,他此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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