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现在二十有三,比邓小姐大八岁。”老牛啃嫩草呢。
苏`看到陈帆脸上的犹豫,不屑的白他一眼,“陈铖还比我大八岁呢。”
“你们是特殊,有缘千里来相会。”
“放屁!”苏`很是粗鲁的踢了陈帆一脚,“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修得共枕眠。别的夫妻就是搭伙过日子,扯淡呢。”
“大嫂,小心教坏我侄子。”陈帆见轿子到了苏`的寝宫,便扶着他下来,“既然这样,那你看着办吧。”
“是我娶妻吗?”苏`满心无力的盯着陈帆,“我看好了就好?”
“大嫂……”
“好吧,我知道,你是在害羞。”苏`后知后觉的笑道,“陈铖的皮厚你到是一点没学到。”
陈铖摸着发烫的耳朵,对一旁的谋士嘀咕道,“我这一走,阿`准会不习惯。”
“大将军,咱们加快进程,一定能赶上小将军出生。”谋士说着不禁唏嘘,“公子以男人之身怀孕,真的太不容易。”
“是呢,我说把孩子流掉,大夫说会伤到阿`。”陈铖的手使劲握了握腰间的宝剑,“通知所有将士,争取后天晚上赶到目的地。”
“末将遵令!”陈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位将军去通知后方的人马加快脚程。
此时,大批人马不断从都城涌出的消息也被向前和柳宴知晓。在陈铖急行军的时候,两人一合计,商量出个对策。
那就是把陈铖的人马往南引,最好离都城越来愈远。而柳宴,就吩咐他的士兵拖住秦庆的人马,他的主力慢慢抽调出来另作他用。
可是,两人都未料到陈铖会急行军。向前还没布置好,就被陈铖当头一棒。
向前反应过来就开始撤退,不再撤退就灭亡了,哪还能记得有计划的引导。
就是向前毫无章法的且跑且战,陈铖这位运筹帷幄的大将军才没起疑。势必生擒向前,成了陈铖现今最迫切的事情。
就在陈铖同向前战得人仰马翻的时候,秦庆却憋屈的无以言语。因为,自打他和柳宴的主力对上,无论他怎么叫阵柳宴就是不开城门。被骂急了,就派出几千人和秦庆耍耍,要不干脆的弃城。
两路人马截然不同的情况苏`自是看在眼里,摩挲着手里的战报,苏`抬手让陈一过来,“去请众将过来,就说我有要事。”
在都城周围晃荡的众位将军听到这话,没用半个时辰,所有的人都到了王宫。苏`递出手里的捷报,“你们看看。”
邓延率先接到,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十万火急的问题。“公子,您直说。”
“按照先前得到的情况,向前的准备应该很充分,可是,陈铖那边的消息却说向前当时应战很仓促。陈铖在与他第一次交手的时候,就差点把人擒住。而柳宴这边更是有问题,依照柳宴这种消极的打法,他的两个弟弟也不会同意。”
“大嫂,您的意思是在佯装?”陈扬的心中一跳,“大哥和秦庆把所有的骑兵都带走了,如果他们的目的是都城,那事情就大了。”
“没有全部带走,陈铖还给我留一千骑兵呢。”苏`越想越觉得陈扬说的对,“邓将军,赶紧去统计,看看能打仗的骑兵还有没有。”
“没有。”邓延很是肯定。“公子,你身边的骑兵谁也别想动,包括你自己,那是将军留下保护小公子的。”
其实,陈铖走的时候提都没提孩子,也是这样,邓延才知道苏`在陈铖的心里占居多大位置。
苏`见众人眼光灼灼的盯着他的肚子,满眼笑意的说,“不动就不动。陈帆,你去把城中所有的黄豆收集上来,陈扬,你去监督投石机的建造,邓延你去练兵,其余各位,各司其职。本公子还真想看看,向前和柳宴能摆出什么阵仗。”
“公子,咱们外城还有五万士兵,各个以一当十,柳宴一定会后悔的。”邓延说着就问,“要不要告诉百姓?”
“你们先去准备。一旦备战的告示贴出去,就是在间接提醒柳宴该行动了。”苏`摸着快八个月的肚子,费力的呼出一口气,“派士兵给陈铖送信,让他尽快赶回来。”
“大嫂,你去休息。”陈帆见苏`的额头上全是汗,很是担忧,“都城有邓将军,向前又被大哥牵制,柳宴不足一提。”
“不能太过自信,小心阴沟里翻船。”
“末将亲自吩咐城外的哨兵!”邓延说着就要立下军令状。
苏`还想与他做亲,怎么可能让他立军令状。便笑着说,“可能是我有孕的缘故,心中很是不安,你们别在意。”
“公子心怀天下,事必躬亲不是末将所能及。”邓延很是惭愧的说,“末将这就去安排!”
随着邓延的出去,陈帆一众也都鱼贯而出。苏`看着空旷的议事大殿,便向陈二说,“你们去备车,我到城外看看。”
“公子,你的身体?”陈三示意他那太过凸起的肚子。
“没事,我穿阔大的衣衫,对外就说我不耐热。”苏`想了一下又j□j花,“去收拾行囊,这些天就住在外城。”
听到这话,秋月顾不得尊卑,“不行!大夫说您的身体特殊,小公子有可能提前降生。”
苏`见四个丫鬟把他团团围住,只能求饶道,“到时候赶回王宫生产就是了。”
可惜,现实不容苏`想在哪里生就在哪里生。他可以忍着,时间到了,苏钰可憋不住。
☆、47守城
话说苏`让亲兵去给陈铖送信,之后就开始和众将布防,待到陈铖的回信都收到了,柳宴的人马却没了动静。
柳宴的诡异也惹得陈铖阵阵起疑,陈铖正思索他打什么鬼计的时候,却接到向前又准备东转的消息。
陈铖打量着手中的纸张,眉头一挑,就让帐外的士兵通知所有的将领来开会。
一个将军听到陈铖急诏,脱了一半盔甲都过不得穿,趿拉着鞋就往外跑。
“大将军,敌袭?”一谋士还没进帐就急切的问,“这次有多少人马?”
“这次连只苍蝇也没。”陈铖见几位将军光着膀子,脸色微变,“成何体统!”
“将军,天太热,已经六月中旬了。”说话的人刚说到六月,心里一滞,“将军,是不是公子生了?”
“不是,也该快了。”陈铖说着叹了一口气,“我找各位是另有其事。哨兵刚刚送来的消息,向前正在拔营。”然后把柳宴的行迹解释一番,“先前阿`让我回去,如今,我必须要走!”
“可是,向前那边?”
“通知所有的骑兵准备,截杀向前!”陈铖说着紧紧的握住手里的纸团,“明天我就回去,你们留下来善后。”
“您不是要活捉向前?”一位将军疑惑了,如果直接杀,他们何至于多慌慌半个月。
陈铖见众人诧异的打量着他,很是不好意思的说,“先前是我魔怔了。”他只想着向前是位将才,却忘记自己的手下精兵良将甚多,虽然,单拿出来无一人比得过向前,但是,三五叠加绝对胜的多。
也是因为苏`快临产,无比担忧他的陈铖没有功夫和向前磨叽,为今之计,只能舍弃向前。
陈铖的心中一旦有决断,还没等向前跑走,他后方的所有人马就被陈铖的一万骑兵合围了。
向前见他的所有的粮草被陈铖一把火点着,数万吨粮草倾刻化成灰烬,一口鲜血喷出来,整个人直直的从黄膘马上摔下来。
陈铖看到向前的将士和自己的骑兵厮杀起来,踱步行至向前身边,摸着他的身体还是温热的。陈铖的心中万分好笑,居然能把人气晕。
招来周围的士兵,指着地上的向前。“把人绑起来,胳膊卸掉押回都城。记住,一路上务必好吃好喝的供着他。”
在战场上,能跟在陈铖身边的兵都是保护他的,陈铖一直想生擒向前的事情几人也清楚,很是干脆的说,“大将军,请放心!末将会好好照顾向将军。”
陈铖拍了拍小兵的肩膀,又对一旁的谋士说,“我带着一半骑兵,剩余的留给你们善后。”
“大将军,公子需要你。”谋士的话语落下,赶过来的几位将军也跟着应和。
陈铖见众将这么拥护苏`,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些人可都是他的亲卫,以前对苏`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被陈铖反复念叨的苏`此时真的想哭了。谁能告诉他,为何只一个晚上,都城就被数千骑兵包围了。
邓延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骑兵,头发瞬间愁白了。“公子,你赶紧收拾行囊去找将军,这里末将来顶着。”
“怎么,你想要本公子当逃兵,弃全城百姓于不顾。”苏`见邓延想点头,一拍桌子,“想都甭想,本公子是人不是畜生!”
“公子,话不能这么说,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小公子想想。”邓延的眼神看向苏`的肚子,“小公子可是你和将军的血脉。”
听到这话,见陈帆和陈扬跟着点头,苏`的手轻轻的抚着肚子,“儿子,父亲真的想留下来,你如果同意,就动一下,告诉邓将军你的支持,好吗?”
说出这话,苏`的心中也很忐忑。因为他根本不知自家儿子的特殊,那时和陈铖说孕个精怪,也是在闹他,哪成想陈铖不但当真,还被他确定了。
邓将军正想笑苏`病急乱投医,谁知,薄薄的衣衫下,苏`那隆起的肚子真的动了一下。这次不光苏`激动,连邓延也跟着呆了。
“公子,小,小公子,他…他动了?”
“是的。”苏`脸上的笑容再也掩饰不住,“去备车,我去外城。”
“大嫂,你个样子出宫,大哥回来会剥了我的。”陈帆想拉苏`,碍于他的身子实在太重,怕一不留神伤到苏`,干伸手就是不敢阻挡。
苏`看到陈扬脸上的乞求,很是随意的抬了抬手,“有什么事我担着,就凭这个,陈铖也不敢动我一分一毫。”说着挺挺自己的肚子。
陈帆看到苏`步履蹒跚的样子,想说什么,终是咽了下去。等苏`坐上车的时候,陈帆便把早已备好的产婆和奶妈找来,又让春兰秋菊把孩子的衣服还有苏`生产时所要用到的东西都带上。直到大夫说没有遗漏,陈帆那悬挂在天边的心才放下一丝。
一行人轰轰烈烈的刚出内城,就听到城外战鼓齐鸣,战马嘶叫,而城墙上的士兵却站的比王宫里的珠子还要直。
苏`奋力的登上城墙,低头一看,差点没被如蚁般的人马吓晕过去。心有余悸的拍拍心脏,苏`又深吸一口气,才说,“柳宴叫阵多久了?”
“两个时辰。”邓延忙说,“他说,如果太阳落山的时候咱们还不出去应战,他就攻城。”
“出去应战?”苏`嗤笑一声,“我又不想找死。”说着看向西南方向的骄阳,“太阳落山最起码还有一个半时辰。”
“是的。”邓延点头道,“公子,您现在走还来得及。”
“不走!”苏`很是豪迈的挥手,“早些天让你们买的黄豆还有吗”
“还有一些。咱们把好的粮草都给将军之后,你让买黄豆为士兵改善伙食,这不,小麦刚下来,火头军就把剩下的黄豆拉回王宫里的粮仓里了。”
“都在王宫?”苏`诧异的瞪大了眼,“我怎么不知道?”
“这等小事不敢打扰公子。”邓延说着看向苏`,“公子爱惜将士们,咱们都记着呢。”
“别把我说的如此伟大。”苏`很是羞愧,“我只是懂得,要想马儿跑必须让马儿吃草。”
“公子,现在该怎么办?”管他懂什么,身怀六甲还能念着普通的士兵,那就不是常人。
“现在?”苏`也不知方法可行不,“把所有的黄豆煮了,然后把煮好的黄豆同时运到四周的城墙上,届时,依令行事。”
“就这么简单?”邓延不置可否。
“自然不是这么简单。”苏`摇了摇头。转而看向陈帆,“还记得上次的火攻吗?”
“记得。”陈帆很是认真的说,“上次遇到的是步兵,这次全是骑兵,火攻不一定能成。而且,还没有豆秸秆。”
“有麦秸秆呢。”苏`说着嘴角不禁露出坏笑,“先去准备,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说完这些,苏`的衣服已经汗湿了。邓延几人虽然听的懵懵懂懂,但看到苏`的头发在滴水,很有默契的转身问陈帆火攻的详情。
就在所有的火头军架锅煮黄豆的时候,陈铖的五万骑兵遇到了阻隔。
原来,陈铖去都城必经的城池被柳宴占领了。陈铖一见这样,就知道都城摊上大事了。
尽管陈铖心急如焚,当前最迫切的事情却是怎么才能从严密布防的城中过去。
现在攻打显然来不及。就在陈铖万分不安,很是烦躁的脱掉头盔的时候,刹那间,陈铖想到了破解之法。
依照这段时候同向前交手的情况,陈铖知道他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而柳宴在这时候窥窃都城,可想两人早已珠胎暗结。
因为此时的盔甲看着都差不多,陈铖为了看清自己的骑兵,就让骑兵在头盔上插一根鸡毛,好方便辨认。
如果把鸡毛拿掉,那不就可以冒充向前的骑兵吗。说干就干,随即,陈铖就让所有的士兵把鸡毛藏起来。
待陈铖的人马行到城门口的时候,守门的士兵果然只是问问。陈铖佯怒道,“赶紧开城门,柳将军在都城遇挫,向将军特派本将军火速救援!”
守门的士兵只是个小兵,何等见过五千骑兵,又听说向前在和陈铖对战,是个大人物。哪敢迟疑,立刻把城门打开了。
待陈铖的骑兵顺利的穿城而去,守门的士兵还在想着,等柳宴大胜,就该为他加官进爵了。
兀自做梦的小兵哪能知道,就是这一次,苏焕王朝被淹没在了历史的洪流中。
在陈铖恨不得飞起来的时候,太阳公公很是不舍的回家了。柳宴的人马叫喧的口干舌燥准备攻城,苏`的豆子煮熟运到了城墙上。
苏`看到城下的人马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很是不屑的撇撇嘴。手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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