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当面同她说。”我看看他,他继续用那种惊讶的眼神看我。
“怎么了?”
“没什么。”他唇边浮起一个淡淡的微笑。
我们继续听歌。
“你会在节目里放这首歌吗?” “不会,”他摇摇头,“太欢快,不适合我的节目。”
“什么样的歌适合你的节目?”
“我放的歌。”
“你很骄傲。”我说。
“是吗?”岳洋发动车子,“带你去兜兜风吧,”然后看看我,问,“你笑什么?”
“‘兜风’ 这个词好像应该是用在比较亮丽的车子,不是这么一辆…”我指指他的车,一时不知怎么形容。
“我的车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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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有点土。”
“眼界不低啊,”他斜着眼睛看看我,“别小看它,这辆车有次几乎救了我的命。”
他把车窗摇下一半,猛踩几脚油门,北京吉普飞一样地奔驰在高速上,清凉的夜风从窗口灌进来,刹时拂去车厢空气里所有的燥热和闷涩。
他转过头来,“你刚才说我骄傲?”
我点点头,“水瓶座的人都很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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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十七。 男人为什么要在乎我们是否处女?(4)
“那双鱼座的特点呢?”“双鱼座的特点是艺术气质。”他笑起来,“你编的吧。”
“就是这么划分的,” 我不服气,“我身边每个人的性格都和他们的星座非常吻合。”
“那水瓶座除了骄傲还有什么毛病?”
“自私,多变,冷漠。”
“优点呢?”
“标新立异。”
他皱起眉头,“就这个?”
“水瓶座是十二星座里最不讨人喜欢的。”我说。
“最讨人喜欢的呢?”
我指指自己的鼻子。
他又笑了,转个弯,“没见过人这么自我感觉良好。”“是真的。”我认真地说。
已经深夜了,公路上的车少了很多,我们沉默了一会,我问他,“星期天晚上不做节目的时候,你一般干些什么?”“就像现在这样,在路上开车乱转,有时候转到天亮。”
“是吗?”
他点点头,“你以为我去找女孩子,是吗?”
“我没那么想。”
“你呢?”他问。
“什么?”“你那个青梅竹马呢?”
“我们是好朋友,”我说,“他是魔羯座的,双鱼座和魔羯座很有朋友缘。”
“可是他不止想做朋友吧。”
“我不知道。”我的脸不由有些发热。
我们又在公路上转了一会,他送我回家,已经过了凌晨一点,大楼里安安静静。
我打开房门,抬起头要和他说“再见”,却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岳洋的目光撞上我的,他低下头,再抬起来时,脸上有种近乎孩子气的、带点为难的表情,眼光却格外温柔。
我们站在楼道里对望着,一只蚊子在某个角落里“嗡嗡”地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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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会,我说,“我要进去了。”
他伸手推住门,“等一等。”
我站住脚,看着他。岳洋伸出手来,拿起我脖子上那条项链下面坠着的蓝色水晶小鱼轻轻地摩挲着。
这时,楼道右边一家的灯突然亮起,里面传来争吵声,然后“砰” 地一下像是什么东西被砸到了地上。
岳洋转过头,看看,脸上有点惊讶。
我说,“他们经常这样,刚结婚没多久就天天吵架。”那对新婚夫妇不知为什么常常硝烟四起,有回我亲眼看见那个女人把一瓶“老干妈”当成手榴弹越过那个男人的头顶在楼道里呼啸而过,在地上炸开花,抹了一地的麻辣酱。奇怪的是,到第二天,他们又恢复如胶似漆,大庭广众之下你啃我我啃你,恨不得把对方蘸蘸“老干妈”生吞活剥作为爱情的见证,让人怀疑,拳脚相加是否一种另类的前戏。
“砰……”又一样东西落地,女人愤怒的声音隐隐约约透过墙壁传来,男人的声音响了几下又低沉下去,仿佛占了下风,过一会,平静下去。
岳洋伸手弹弹墙壁,“所以我不相信婚姻。”“为什么?”“我自己就是一场不幸婚姻的副产品。”
“可你说过,如果没有婚姻,爱情会变成孤魂野鬼。” 我说。
“我那么说过吗?” 他微笑地看着我。我点点头。
“我自己都忘了。”
“太晚了,我要睡了。” 我说。
岳洋没说什么,慢慢地朝我靠过来,跟着我进门,然后轻轻地反手把门扣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我背靠着窄小的过道,感觉他身上的气息离我越来越近,交杂着烟味和淡淡的体味,缓缓地萦满在我四周的空气中。
“我喜欢你。”我听见他在我的耳边说。
“为什么?” 我闭着眼睛问。
“我也不知道。”他的手指沿着我的头发,面颊,顺着?</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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