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一下,想到我变成狼人,波伏娃陪伴我的情景。于是我说,我现在没有多少朋友,只有波伏娃陪我多一些。
王中维抬起头,看着墙上那个狼头面具,他说,你把波伏娃借给我玩一阵子。
我说,你这么喜欢猫?
王中维说,我只是想借你这只猫用一下,我最近在研究某个动物课题,我觉得你这只猫很适合。你借给我一个星期怎么样?然后我还给你。我可从来没有向你借过什么东西。
我说,你研究什么课题?
王中维说,是关于动物的基因进化问题,这个东西讲起来复杂,你估计也听不懂。
我是不想把波伏娃借给王中维,可是又不好意思拒绝他。于是我只好说,好吧,就借一个星期,你可别把它弄丢了。
王中维笑了笑说,怎么会呢。
然后王中维看着墙上那幅油画《背向世界的爱情》,他说,这幅油画不错,是你画的?
我说,是的,是为崔盈画的。
王中维说,这么久了,还没有她的消息吗?
我说,没有,可能她去了别的地方吧。
王中维说,看见你这幅画我想到了一首词。
我说,什么词?
王中维说,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我看着王中维晃着脑袋念这首词。我有时怕见王中维,这也许是一种心理障碍。我想到父亲抢走了王中维心爱母亲的爱,也许王中维恨他。这种障碍潜伏在他心里。我不想看到王中维的影子。可是我却吃上了梦之丸,有时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吃上梦之丸。王中维赠给我的梦之丸,也许我觉得欠了他的人情,也许我不想拒绝他,也许我因为崔盈的失踪,也许我想逃避……一句话,王中维让我感到不安。我当然可以找到不少理由来解释自己吃上梦之丸。现在我要把波伏娃送给他,难道也是这种障碍在起作用。
我看见波伏娃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我。
王中维吟完那首宋词,又说,你这幅画的名字是什么?
我说,背向世界的爱情。
王中维哦了一声,不再出声。
那个下午我看着王中维抱着波伏娃离开的背影,突然有一种失落感。
x月x日。我在k城电视台看到一个关于梦境的专缉,有人说看见自己被外星人绑架,他说他知道那不是做梦,当时他完全清醒。从神经生理学角度,医生分析了人在迷糊状态和清醒时所做的梦,意志薄弱的人难以分辨梦境与现实的界限,他们会整天质问自己是置身梦境或者现实,人也可能在清醒时做梦……我于是想到了梦之丸,如果我是在清醒时做着梦,这些梦境连绵复现,我难以区分真实与幻像的界限。我难以相信梦境的真实。有时我难以消受真相。一个平庸的故事难以消解生活的平庸。我觉得王中维在构建他的王国,他打造梦的王国,来抵达艺术的幻象。也许他从内心蔑视艺术,不过是依靠艺术来制造趣味,以此取悦大众,获取名利……事实上,如同蚌缩进硬壳里?</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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