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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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子,你开心点,你只要觉着开心,我不在乎什么,等你的身体复原,再谈咱俩的事……”他这样说着,江惠如却是不吭声儿。

过了一会儿,她低声说:“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但就是高兴不起来。”

蔚槐以为她不高兴是他和他的家人的缘故,就又说:

“惠子,咱们只能暂时这样,也只能是这样的生活着。其间,如果你有更合对的,更如意的,想走,我想我还会尽力挽留你,假如你非走不可,我也无能为力,我只有等待,只是别让我等的太久太久……”他重复着哪几句话,“人生没有太多的岁月,可以让我们等待,有的人感情受挫后,就不想再谈婚姻,只有等……”

江惠如的心中如潮水般泛起波澜,她的眼前浮现了林叶儿多年倍受煎熬的身影。

啊!妈妈!惠如想到妈妈这二十年来孤独寡居,麻木木的样子,听到蔚槐的絮语,酸涩的眼泪奔涌而出。

“惠子,惠子,别哭,别哭……”蔚槐象闯了祸似的,慌慌张张揽着她,替她擦泪。

“怎么你说哭就哭了?”

“我想起我妈,她太苦了!”她只顾自个儿擦着眼泪说。

蔚槐看她那样又伤感着流泪了,有点责怪着她说:“你这个人,也是,现在怎么又流泪了?像一个小孩子?还哭。”

第039节

看他那悠闲又不惊的样儿,江惠如深谙通晓,在这个家里蔚母与蔚父的争吵可谓家常便饭,可怪的事儿见多了就不怪了,便习以为常了。

其实;在这个家里,江惠如对蔚家了解很少,对陈年旧事是唯一不知内情的人,蔚家上上下下对此事无不知晓。

惠如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要回娘家,蔚槐一把把她拖住了。他沉着脸阴鸷地盯着她,一字一顿说:“惠子,要忍耐啊!忍耐一段日子!我们以后的日子就好说了。否则,我妈哪里再有了心思,我以后咋再进这个家啊!这不就前功尽弃了吗?再说,你回家总不能看那张失望的脸吧?总不能让她伤心看着你,知道你心中的痛苦未消而不快吧?你不能让她心中没指望吧?她已经苦了大半辈子,你……”他缓缓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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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惠如的心情逐渐地平静下来,她象一条风侵雨蚀后兀自静静流淌的小河,渐渐地没有了内心的冲动和杂感。

“你知道吗?这次婚事是我受鼓动爸爸,费尽周折争取来的!这家里的两个擎天柱,一切经济来源的置控者,说争取来的,已是自己给了自己太多的脸面,说得不好听点,是向妈妈乞来的,求来的,赖来的。你还没听我要死要活抹脖子的事情。不过,那段日子我们费了许多周折,总算熬过来了,把要办的正事办了。你……你还没听说过我也学我妈呢!”

“你?寻死觅活抹脖子?”她一脸惊问。

“是啊!”他竟嘿嘿笑了,把展开的手掌往脖子上一横,“就这样,嚓!”

“你真的能那样?”她余悸犹存,有点不相信的样子。

“还是你了解我!我哪有那样傻啊!我打雷似的气哼哼猛吵,拿把刀做做样子,往脖子上这么一横,我爸吓坏了,他夺下刀对着我妈嚷:都是你,都是你,孩子们的事,不让孩子们做主,难道就为这桩婚事,弄出个人命啊?槐儿这么大了,好不容易拉扯到能挣钱了,能给家里减轻负担了,你还……”妈在这节骨眼上吓得抱住我求我:“槐啊,你别这样,有什么和妈慢慢商量,不就是结婚吗?妈在这件事上依你了,你别做……傻事!啊!?”

“这样又骗又赖妈妈才答应下这门亲事。”他说。

“你的妈妈也是没法说……唉!”她今日看到他妈这样;无奈地说。

“妈妈是一个一厢情愿的人。她只是没有念过书,在感情事儿上处理又显得无知和愚昧。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一辈子得不到爸爸的爱。我想,要不是舅舅救了爸爸,要不是爸爸为报救命之恩,要不是爸爸当着那么多矿友的面遵守自己的诺言,爸爸完全能够捅有自己理想的婚姻,成为芸芸众生中你情我愿的一双。爸爸原先是学画的,他有他的人身模特,他画了许多画,有幅被毁的作品叫“月浴”,是后来在全市人体油画展中获得一等奖的获奖作品之一。爸爸把他的许多作品摄下来,保存在箱底。”

蔚槐说到这儿,拿出一支烟点燃了,狠狠地抽了几口。他搔了几下头,显得无可奈何的样子。

“爸爸,其实也是一个倔驴似的人,但他又不能违背自己的诺言,所以在婚变前他把哪些私人东西都烧了。他与妈妈结婚后,原来就没有感情,再加上妈妈没有文化,有些地方显得很无知,情趣修养与习惯又大相径庭,很是苦恼。妈妈的浅薄,粗鲁,只能使他越来越厌烦。

“生活中不太如意,感情上也没有情缘可系。妈妈觉要跟他呕气,小到冷言讽语,大到相互出口谩骂,再到动手撕扯。多少年了,我们兄妹几个就是这么熬过来的。最惨的是爸爸,染上了嗜酒与嗜烟的毛病,把他的业余作画都荒废了,本来他可能是一个有天赋的画画高手,也可能是一位出色的画家,可现在,他无所事事,什么都不是,就知道整日吃烟喝酒……”

他说到这里,定定地看着她,眼珠子上似乎蒙上一层薄如纱般的迷雾,那迷雾流转着,回旋着,终于他把头扭向窗外……

“这就是爸爸和妈妈的故事,有时……其实他们都活得很可怜,很苦。我们这些累赘,他们也只能靠我们这些可怜的累赘来维持这个家,婚姻上一无所有……”他沉重地说着,低低的。

蔚槐情绪低沉地说着,江惠如的心情也渐渐的低沉下来,她看着蔚槐,心里百味纷陈,象有重重的铅云压着她,她便不做声了。

蔚槐看她那样闷闷的样儿以为她又想起什么不快和担忧,就岔开话题,说:

“惠子,你开心点,你只要觉着开心,我不在乎什么,等你的身体复原,再谈咱俩的事……”他这样说着,江惠如却是不吭声儿。

过了一会儿,她低声说:“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但就是高兴不起来。”

蔚槐以为她不高兴是他和他的家人的缘故,就又说:

“惠子,咱们只能暂时这样,也只能是这样的生活着。其间,如果你有更合对的,更如意的,想走,我想我还会尽力挽留你,假如你非走不可,我也无能为力,我只有等待,只是别让我等的太久太久……”他重复着哪几句话,“人生没有太多的岁月,可以让我们等待,有的人感情受挫后,就不想再谈婚姻,只有等……”

江惠如的心中如潮水般泛起波澜,她的眼前浮现了林叶儿多年倍受煎熬的身影。

啊!妈妈!惠如想到妈妈这二十年来孤独寡居,麻木木的样子,听到蔚槐的絮语,酸涩的眼泪奔涌而出。

“惠子惠子,别哭,别哭……”蔚槐象闯了祸似的,慌慌张张揽着她,替她擦泪。

“怎么你说哭就哭了?”

“我想起我妈,她太苦了!”她只顾自个儿擦着眼泪说。

蔚槐看她那样又伤感着流泪了,有点责怪着她说:“你这个人,也是,现在怎么又流泪了?像一个小孩子?还哭。”

第040节

那位好叫驴大叔家的牲畜这几天不知怎么回事,老是那么直着气吼吼的嗓门叫,早也叫,晚也叫,并且叫得与往日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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