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虽然也纳了妃,但是始终是三个侧妃,主位空悬,不少人把这次的主意打到了沉王的头上。
但是大皇子南王和三皇子沉王都是战功显赫深受皇帝信任,特别是三皇子生性沉稳冰冷,这副性子有时候就连皇上都琢磨不透,最后也只是有胆大的大臣提了一嘴但是始终无人敢正式提出来。
可沉王已经连续三天没有上朝了,沉王失踪生死未卜的消息也在朝堂上越传越开。西品使节这次携带的公主到底要怎么安置呢。
皇上不动声色的看了益王一眼,满脸忧心的逐个扫过堂下的大臣,最后退朝。
结果退朝之后,民部尚书文来庚突然到养心殿求见皇上请皇上为其膝下一子赐婚。
要说这文来庚敢让皇上赐婚也不是平白无故的,文来庚一共育有一子一女,被皇上赐婚于沉王赤裂枫护,本来已经有孕可是不知怎么突然小产,结果不久就去了。为这事儿,皇上一直对文来庚心存有愧。
不管西品是怀抱着什么目的来结亲,让西品公主和沉王或者南王和亲是最好的选择。但是瞧这文来庚的意思,他是想要横刀多爱了。
作为九五之尊,我觉得我愧疚你,你可以接受,但是若是你要是想着让我愧疚与你,就不能相提并论了。
皇上沉吟着说这事儿他会考虑,然后就听益王来报沉王的四名死士已经找到一位,重伤,可是手里死死的拽着一块布料。此布料质地轻盈,柔软清凉,是典型的西品的料子。
事情至此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
“此事你可通知了枫护?”
“回父皇。”赤裂骞奇恭敬的说。“尚未告知三哥,儿臣怀疑西品此次行径事有蹊跷。”
“此话怎样?”
“西品使节带着公主前来和亲,他们一定也知道此次和亲若成功,最好的效果就是父皇与三哥。大哥二哥和我正妃已有,堂堂西品公主定是不愿意与一般人做妾的。若是没有了三哥,那与父皇结亲倒是名正言顺。”
听了赤裂骞奇的话,皇上点了点头。然后道:“可是刚才文来庚来过。”
赤裂骞奇点头:“儿臣方才见过。”
“听文来庚的意思,他是想让朕把此次和亲赐予他儿子。”
“哦?”赤裂骞奇惊讶。“文尚书向来彬彬有礼,并不是如此唐突之人啊。”
皇上沉吟。龙目一转,突然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
他故不作声的看向案前的四子,开口道:“这件事你速去通知你三哥,务必在西品使节来之前解决。”
赤裂骞奇还在思考整件事情总觉得有些地方穿引不上,并没有注意到皇上表情的怪异,于是点头道:“是,儿臣这就去找三哥。”
在赤裂骞奇离开不一会,皇上换了一个动作,沉声道:“护生。”
一个黑影迅速的从房梁上跳下,对皇上单膝跪地。
“跟着。”
“是,主子!”
赤裂骞奇往宫外走的路上还在想着整件事情,似乎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了西品国。在西品国这里成为一个交界点。可是西品国刺杀三哥的原因真的就只在于想要将公主嫁与皇上么?要是如此的话,西品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将公主嫁给皇上呢?若不是,西品的真正动机是什么呢?还有文尚书,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让皇上赐婚呢?文尚书与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饶是赤裂骞奇武功不如沉王,可也是从小在权贵和军队里摸爬滚打长大的。
刚出城,赤裂骞奇就感觉到了有人在跟踪他。
赤裂骞奇不动声色的在胸前做了一个不易察觉手势。
隐藏在赤裂骞奇周围的死士接到信号,迅速行动了起来。
所谓位高权重,越是他们这种人物,对自我的保护措施越多,身边都有自己的死士,不一定在什么时候,隐藏在哪里保护自己。赤裂骞奇不需要知道此刻自己的死士在哪里,但是他知道,他手里的信号肯定传出去了。
再来说季浩熙。
季浩熙不睡还好,这一睡倒是越来越迷糊,昏昏沉沉之中似乎越烧越厉害了,反而睡不沉了。
沉王把厚厚的外套盖在了季浩熙的身上之后便继续在一旁批阅那些奏折。为了保密,这三天没有拿新折子来,也没有将旧折子送走,反而像是给自己放了一个短暂的假期。
桌面上的奏折基本上早就看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几个稍微复杂的,也是沉王故意留着打发时间的。打发打发视线就再一次留到了躺在一边的季浩熙身上,他挺能睡的。这都躺了两个时辰没动弹了,不是更加严重了吧?
想着,沉王放下手中的东西,过去摸了摸季浩熙的脑袋。
嗯,确实很热。于是沉王走到了厨房在菜筐了找到了姜块,开始切丝。
你想问为什么沉王堂堂一个王爷会做饭么?答案是他不会。
但是多年的军旅生涯,什么九死一生的事儿都经历过,这种简单的生火熬煮他还是会的,会也仅限于熬粥和烧烤。并且要真是说起来,他更擅长烧烤……
向来以面瘫的沉王为了自己面子和外在形象,不去考虑自己现在为什么会屈尊驾临在这个小小的厨房里,为屋里头那个小小的家伙熬姜汤。不过腹黑的沉王倒是想着,这事儿,绝对得加倍讨回来。
忙碌不大一会,一碗难喝的姜汤就熬好了。(抱歉我实在太讨厌姜汤了。)
再次回到屋里的时候季浩熙已经醒了。事实上,在沉王出去开门关门的时候季浩熙就已经醒了,尊贵的沉王关门压根不懂怎么叫小点声,吱嘎嘭的一声,季浩熙想不醒也难,何况他向来浅眠。
高烧让季浩熙整个人头重脚轻的,想要坐起来都得晕乎两下。
看看外面都快日上三竿了,没想到一睡睡了这么久,到现在早饭还没做呢。本来是打算等沉王沐浴完毕之后再去做的。
其实感冒对季浩熙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每次受凉,季节变化,他都得病上一次。
季浩熙撑着坐起来,看到身上盖着沉王的衣服眼神动了动,看来这个面瘫沉王,也不是冷血。他靠着墙壁坐了一会,缓缓那种头重脚轻,也恢复恢复精神。
沉王端着姜汤进来的时候,季浩熙正要下炕,正好对上端着姜汤进来的沉王。
没想到季浩熙这么快就醒来了,沉王的沉静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几乎不易察觉的尴尬和窘迫。
“呃……”季浩熙看着沉王端着姜汤的手,不知道怎么开口:“沉王?……”
沉王故作冰冷和沉静(因为季浩熙觉得周围的温度咻咻咻的突然低了好几度),把手里的姜汤生硬的递给季浩熙。
“喝了。”
季浩熙:“……”
这人可真够别扭的。
不过。
季浩熙伸手接过了沉王的姜汤,虽然不知道这姜汤哪来的,可生病的人似乎特别容易感动。
“谢谢你。”季浩熙抬头第一次冲沉王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看着季浩熙突如其来的笑容,沉王冷冷的:“嗯。”了一声,可是深邃的黑眸,似乎,有了那么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没有人留言,但是看到收藏了,第一眼惊喜极了。
谢谢你们的收藏,不过还是非常期待会有留言!~
☆、第八章
季浩熙喝了姜汤便要去给赤裂枫护做早餐。
赤裂枫护允了。现在的他不知道自己对季浩熙到底是怀抱着什么样的情感,所以也没打算靠他多近。但季浩熙刚走到客厅,就觉得迎面来了一个人影,然后颈后一疼,眼前就黑了过去。
“谁!”
尽管这种细微的声响,赤裂枫护也立即反应了过来。
“益王死士仓腾奉益王之命叩见沉王殿下!”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仓腾并未进入主屋而是在客厅直接掏出了个人的腰牌。
赤裂枫护走出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倒在一边的季浩熙。
“属下只是将他打晕。”顺着沉王的视线,仓腾回禀。
验了仓腾的腰牌,赤裂枫护的第一句话是:“把他送回主屋。”
仓腾诧异了一下,都说沉王了沉冷睿智,地上的人是什么身份,居然会让沉王屈尊关注?但是作为属下的都知道,有些事情能问,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多想。
于是仓腾领命,把季浩熙拦腰抱了进去,在回身向赤裂枫护复命。
“启禀沉王,主子正在来的路上,让属下传递您,小心有诈。”
小心有诈。
赤裂枫护细细的品味了这几个字。点头。
然后仓腾出门,抬脚轻功点地,几下子就不见了。
仓腾离开之后,赤裂枫护拍了两下手掌,藏匿在柴房里的死士几步出现。
“主子。”
“看着他。”赤裂枫护意指屋内人说,然后走到院子里坐下等着益王。
他的软剑在昨夜被他的死士给找了回来,留在他晕倒那片农田里。赤裂枫护眯着眼睛飞快的思考着,不管是什么炸,炸他一次,别想有第二次。
不消一会,益王便悠闲的赶到了。为了给死士通风报信的时间,益王这一路可没少耽误。
赤裂骞奇一进门就热情的攀上了沉王的胳膊,低声说:“有人跟踪。”然后开始高谈论阔的同沉王说起了废话。
赤裂枫护此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很快就锁定住了一个方位。其余三名死士迅速行动。很快就将跟踪者绑了回来。
看在地上跪在面前的人,赤裂枫护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气和杀气让嫌犯瞬间自乱了阵脚。
“我猜,”赤裂枫护冰冷的开口:“你不会愿意告诉我你是谁。”
面前被五花大绑的跟踪者虽面露惧色,但是紧闭双唇。
说时迟那时快,赤裂枫护突然出手,几乎是瞬间捏住了跟踪者的下巴,巨大的力道让嫌犯不得不张开了牙关。
而面前的赤裂枫护深邃的眸子此时染上了一层嗜血的颜色“想死?”他低沉性感的声音此时变得骇人不已“没那么容易!”
一旁的死士手里不知道拿了什么,接过沉王的手,动作迅速的在跟踪者的嘴里拔了四颗牙出来:“哼――唔!”
不愧是死士,在这种时刻四颗牙齿脱落的剧痛也只是让他闷哼了几声。
再来看看拔下的那四颗牙齿,每颗都不是正常牙齿的形状。这也是大部分死士的自杀方法,把剧毒的毒药放在牙齿里,避免痛苦迅速自杀。
“把他带下去,一会儿我要亲自审问。”赤裂枫护依然声音骇然。
待把人带走,赤裂骞奇和赤裂枫护也重新进屋。
而赤裂骞奇一进屋就是大惊小怪的围在季浩熙的身边:“呀小可爱你怎么了!小可爱!”
见自家主子懒得回答,领命在屋里看着季浩熙的死士解释道:“季公子只是被打晕了而已,请益王殿下放心。”
“打晕了?”赤裂骞奇转了转眼睛看向自家三哥愤然:“小可爱这么瘦弱你也下的了手!”
早都习惯了赤裂骞奇动不动脑子就抽风的赤裂枫护完全没有解释的打算。
见自己主子虽被冤枉但仍然一副慵懒的样子,那名死士继续解释:“启禀益王殿下,是您的死士给打晕的。”
赤裂骞奇:“……”
玩笑过后。
“帝都里面有了新的线索了么?”赤裂枫护问。
“是。”赤裂骞奇立即打起了精神,并把事情和疑惑原原本本的讲给了赤裂枫护听。
听完,赤裂枫护的疑问比赤裂骞奇还多,但是他也迅速的抓住了几个重点:“我,父皇,西品,文大人?”
听赤裂枫护这么一分析,赤裂骞奇脑子里迅速的闪过了什么,好像谜底就在眼前!
“西品是所有疑问的交界点。”赤裂枫护继续分析,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他已经想到了什么,这话只是分析给益王听的。“还剩下我和父皇还有文大人。”
赤裂骞奇一惊,看向赤裂枫护:“文大人?”
赤裂枫护冷笑。“想一探虚实,去会会那个探子!”
赤裂骞奇和赤裂枫护来到柴房,一名死士站的笔直的在看着那名探子。
那探子嘴里塞着东西,想是怕他自杀。
赤裂枫护也同他绕圈,简单干脆的问:“文大人让你跟着益王来探我的死活是么。”
听到赤裂枫护的话,那名死士眼里一惊。但是看到赤裂枫护毫不掩饰的狡黠的目光时,他心下又是一惊。这是测试,他,中计了。
有了死士的反应,赤裂枫护不在多待,同赤裂骞奇一同走了出去。
走到院子里,赤裂枫护心下已经有了计谋。
“西品使节什么时候到?”
赤裂骞奇:“后天。”
“好。那明天早朝……”
两兄弟俩又开始研究起了他们新的计谋。
当季浩熙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而且经过这么一折腾发现烧也退下了。
赤裂枫护还在挑灯夜读,从季浩熙这边看向赤裂枫护的侧脸,不仅充满了军人一般刚毅的线条,柔软的烛光打在脸上,似乎还有一种不易被察觉的安静。
但是:“咕咕咕咕……”一阵肚子的叫声经过。
赤裂枫护转过眼看向季浩熙:“醒了就饿了?”
季浩熙有些尴尬的红了红脸。
“食盒里有吃的。”赤裂枫护盯着季浩熙通红的双颊,片刻之后抬了一下下巴,指着案几旁边的一个小食盒说。这是赤裂枫护的死士刚刚送来的,赤裂枫护本来打算看完折子在吃。
打开食盒食盒还冒着热气,看的季浩熙食指打动,也不打算问白天怎么回事了,直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反正他人现在好好在这儿呢,有问题也得先填饱肚子再说。
但是季浩熙一天没吃东西,一口饭菜没咽好噎了一下。
几天下来的相处,季浩熙一直都是不紧不慢的样子,难得看到他还有狼吞虎咽的样子,赤裂枫护也干脆放了折子跟想他一起吃。
可人还没过去,季浩熙就噎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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