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
“我不过是受了点侮辱,换成别人,恐怕就被逼就范了。他在位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你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我爸的事,我不能原谅你。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恨你了。你的工作,很有意义。你按照你的计划去做吧。
“我的朋友很快就会赶来。到时候,你送我出去。等我离开这儿,你就可以安心做你的事了。”
“我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调查。你留学的事,可能会受到影响。”苏致远担忧道。
“我打算拿着录音去威胁他,看他还敢不敢坏我的事!”陆怀进冷笑道。
“你应该是从他那儿出来后就过来找我了吧?一会儿,我还要送你出去。我俩的行动,肯定会被他的亲信监视。”苏致远说道,“如果你拿着录音去威胁他,他肯定会认为你是受我指使、诱他入网,自此对我严加防范。以后,我的调查工作就很难展开了。”
陆怀进怔了一下,苦笑道:“我都没想到这一点,幸亏你提醒。算了,就算没法留学,就算真的被退学,也没关系。我有房、有车、有钱,日子能过。上大学、拿文凭,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为了惩罚这个人渣、不让更多的孩子遭殃,我就小小牺牲一下吧。”
“对不起!”苏致远低头致歉,“我总是给你带来灾难。”
陆怀进惨然一笑,苦涩地说道:“我一定是哪辈子亏欠你太多,所以才会要用两辈子来还你。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苏致远起身一把抱住陆怀进,动情地说道:“永平,等我完成这次任务,我们就在一起吧。你定制的那对钻戒,我一直珍藏着。嫁给我,我养你一辈子!”
陆怀进呆了一会儿,潸然泪下。
太迟了!
这些话,来得太迟了!
他对他的爱,早就被摧毁得七零八落了。
如今,连恨也消散了。
他俩之间,什么都没剩下。
何谈在一起?
何谈一辈子?
苏致远等了许久,见陆怀进无声地哭湿了他的睡衣,却一直没有给出答复,心里忐忑不安。
他低头亲吻陆怀进的额头、鼻子、脸颊,含情脉脉地说道:“我爱你!我会尽全力给你幸福的生活!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陆怀进心中剧烈颤动,眼泪流得更急。
他伸手死死揪住苏致远的睡衣,低声啜泣起来。
太迟了!
太迟了!
……
苏致远捉摸不透陆怀进的心思,等得无比心焦。
想到过会儿就要送陆怀进离开,他顿觉满怀不舍。
自从沈永平去世,他已经连续4年没有性生活。
如今,心爱的人就在怀中,他如何按捺得住澎湃的激情?
苏致远抬起袖子草草擦了下陆怀进那布满泪水、鼻涕的脸,低头吻上那两瓣令他渴慕多时的柔软唇瓣。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每天16点。
☆、第34章 爱恨
可惜,陆怀进没有给苏致远深吻的机会,侧头避开了他的唇舌。
到了如今这种地步,陆怀进无法再容忍自己与苏致远发生亲密接触。
他知道,纠缠越深,伤害就会越深。
不如绝情一点,快刀斩乱麻,即便鲜血淋漓、即便痛彻心扉,也好过彼此折磨、因爱生恨。
苏致远只觉被人当头浇下一盆冷水,冲动的头脑稍稍冷静下来。
他张开双臂抱紧陆怀进,压制着心头的失望和不安,深情无限地说道:“我等你!”
“不用等!”陆怀进以沙哑的声音回应,“我们已经不可能了。那对戒指,你扔了吧。”
苏致远心里一凉,抓着陆怀进的双肩,语气焦急地质问:“为什么?你对我的爱,就只有这点程度?短短4年,就没了?”
“花瓶已经打碎了。”陆怀进伤感地说道。
“我可以补!”苏致远急切地表示,“不管需要花多大力气、多长时间,我都能把它补起来。”
“没用。”
陆怀进摇了摇头,心若死水。
“不管怎么补,裂痕都会存在。换一个新的吧,别在旧的上面浪费时间了。”
苏致远颓然放手,只觉一阵冷风忽地从背后吹来,将他刮到了一片衰草遍地的草原上。
他举目四顾,心中一片荒芜。
手机铃声响起,陆怀进立马从床上跳起来,扑过去查看手机。
见来电显示是“鸣哥”,他连忙摁下接听键。
“我在大门口,门岗不让进,你快出来。”郑一鸣言简意赅。
“好,我这就来。”
陆怀进挂断电话,拔掉充电器,将手机装进裤袋里。
他看向苏致远,见对方那张冷肃的脸像冰雪一般苍白,不禁心情黯然。
“你把资料保存一下,我要收拾东西走了。还得回客房拿行李箱。动作得快!”
苏致远关掉电脑,拔下读卡器,将闪存卡交给陆怀进。
二人分头收拾各自的东西,依次前往卫生间洗漱。
陆怀进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双眼红肿,很明显是哭过的模样,觉得很尴尬。
他没工夫冰敷眼睛,只能匆匆用冷水洗把脸。
他走出卫生间时,苏致远已经换好了外出的黑色休闲装。
陆怀进领着苏致远来到近期居住的客房,动作麻利地收拾好行李,跟被吵醒的室友打了声招呼,拖着拉杆箱离开。
亮着柔和灯光的长长的走廊上,一名黑衣男子迎面走来,拦住陆怀进的去路。
陆怀进认出这是晚上叫他去见钱海涛并且给他搜身的男子,暗骂此人与钱海涛狼狈为奸,没好气地问道:“你拦着我干吗?”
苏致远知道这名黑衣男子是钱海涛的亲信吕家航,一名特种部队退伍兵,心中暗暗警惕。
吕家航打量了一下陆怀进哭肿的双眼,看向立在陆怀进身后的苏致远,问道:“苏老师,论坛还没结束,学生可以擅自离开吗?”
“这个没有硬性规定。我已经检查过他的行李,确认他没有带走涉嫌泄密的资料。”苏致远回答。
吕家航并不了解具体规定,没法继续对苏致远施压。
他凑到陆怀进耳边,低声说道:“你这么一走,前程尽毁,我劝你三思而后行。”
陆怀进嗤之以鼻,讥讽道:“你摸摸你的胸口,看看良心还在吗?”
吕家航眉头一跳,眸底快速闪过一抹异色。
陆怀进绕开吕家航,拖着拉杆箱扬长而去。
苏致远紧跟在后面,陪同陆怀进前往电梯间。
吕家航瞧着陆怀进、苏致远离去的背影,转头去向钱海涛通报消息。
得知苏致远陪同陆怀进离开酒店,钱海涛一把抓起手边的茶杯,狠狠砸向吕家航。
吕家航动作敏捷地避开攻击,垂头看着地板上飞溅开来的瓷杯碎片、茶叶、茶水,回想起陆怀进刚才讥讽他的话,眼中暗流涌动。
“还不赶紧去追?要是让他跑了,明天我怎么跟郭万山交代?废物!”钱海涛火气冲天,“给他喂药,无论如何要把他送到郭万山床上。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敢跟我斗,操不死你!”
吕家航弯腰行礼,转身走出客房。
他从楼梯间跑下楼,开车直奔天湖温泉度假村大门。
他赶到大门口时,发现那里没有陆怀进的身影,连忙下车询问门岗。
得知陆怀进已经跟随守在门外的两辆黑色丰田陆地巡洋舰离开,他又问门岗陆怀进是怎么过来的,得知送这孩子前来的车还没走,遂按照门岗的指点,走向停在门内路边的黑色吉普车,伸手去敲驾驶室车窗。
苏致远打开车窗玻璃,目光冷漠地看着被昏黄的路灯灯光照亮的吕家航。
他守在这里,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吕家航竟然真的开车追来了。
看来,钱海涛这是贼心不死啊!
王八蛋!
人渣!
“苏老师,陆怀进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他怎么跟你说的?”吕家航俯身询问。
“我不清楚。他跑来找我要东西,向我辞行。我问他原因,他不肯说,只是一直掉眼泪。”苏致远回答。
吕家航默默盯着苏致远看了一会儿,转身走向自己的黑色奥迪轿车,掉头回去。
苏致远目送着奥迪轿车消失在夜色之中,双手紧紧攥住方向盘,暗暗发誓一定要将钱海涛打入大牢。
吕家航回到酒店通报情况,被暴跳如雷的钱海涛狠狠踹了好几脚。
以他的身手,想要打倒钱海涛这种疏于锻炼的肥猪根本就是易如反掌,可是,为了生计着想,他不得不忍耐这种暴力行为,只是在过程中巧妙地避让了几下,以免膝盖受伤。
“你是猪脑子啊?怎么不出门去追?他才走了几分钟,以你的本事,难道追不回来?”钱海涛破口大骂,“明天我怎么交人?怎么向郭万山交代?”
吕家航垂头肃立,一副恭谨模样,心里却不以为然。
他要是真的去追、去抢人,那才真是猪脑子!
万一要是出了事,这个猪头肯定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他身上,让他当炮灰。
不过是混口饭吃,虽说这儿混得不错,但也不值得冒险。
这个猪头,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横行惯了,已经无法无天了。说不定哪天就会栽了。
或许,他得为自己铺好后路,以便到时候全身而退。
郑一鸣与陆怀进在天湖温泉度假村大门外会合时,只用力拥抱了一下,就匆匆上车离开了。
行了一段距离后,他将车停到路边,通过对讲机吩咐尾随其后的车辆停车掩护。
他拿出检测设备,首先对陆怀进进行搜身检查,又仔细检查他从天湖温泉度假村带出来的手机、笔记本电脑、行李等物,找出了装在手机、笔记本电脑里的袖珍监控设备。
郑一鸣愤怒地踩碎这两个袖珍监控设备,破口大骂。
“操!王八蛋!老子一定废了你!”
陆怀进想到手机、笔记本电脑一直放在苏致远那儿,并且刚才还被后者检查过,却没有查出问题来,当即满心焦虑地给苏致远打电话告知情况,再三叮嘱后者严加防范、注意安全。
苏致远没想到,自己的一点小手段这么快就被识破了,而陆怀进却对他毫无疑心,心里又是尴尬、又是惭愧、又是感动、又是酸楚……
见陆怀进的朋友如此专业、可靠,他又心生佩服,暗暗放下了对陆怀进安危的忧心。
检查完毕,郑一鸣重新开车上路,后车继续尾随。
一路上,郑一鸣忙于开车、陆怀进则闭目养神,二人一直没有说话。
黑暗的车厢里静悄悄的,气氛有些凝重。
进城后,郑一鸣通过对讲机吩咐后车的公司下属回去休息,向半夜出动的众人表示感谢,并许诺改天做庄请客。
听到那头传来欢呼声,他微笑着关闭了对讲机。
陆怀进睁开眼看向郑一鸣,说道:“哥,请客的费用,我来掏。今晚,谢谢你!”
郑一鸣快速侧头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陆怀进,数落道:“跟我这么客气干吗?”
陆怀进抿了抿嘴,没再坚持。
郑一鸣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凝重地说道:“小进,今天,你在四九城,我能很快赶到。如果,以后,你在伦敦遇到这类事,我就算立刻坐飞机往你那边赶,也来不及了。
“我认识你不过4年,你就两次病危,今晚这事也有点悬。你可以说我迷信,但是,我真觉得,你好像不是那种能够一生平安的命。
“你,能不能,别去伦敦了?剑桥大学虽说不错,蓟京大学也不差嘛。为了安全着想,你就留在四九城吧。
“哥在这边打拼多年,算是有了点能量,再加上有凌先生这个大靠山。哥有信心,能够保你平安!”
想到凌子暄突然间挂断的那个电话,陆怀进心头涌起一阵酸楚。
知道了他的性取向,他恐怕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照应他了。
“哥,录音你都听到了。留学这事,恐怕会黄。蓟京大学,我恐怕也混不下去了。”陆怀进苦笑道。
郑一鸣冷笑一声,发狠道:“有录音,还怕什么?那个王八蛋,老子玩不死他!”
“录音不能曝光。”陆怀进无奈地说道,“刚才送我出来的那个人,正在秘密调查钱海涛。他说,现在还没到火候,让我不要打草惊蛇。”
“你把录音给他听啦?这种鬼话你都信?你傻呀?”郑一鸣惊讶道,“那人叫什么?是干什么的?我来查查他,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竟敢这么诓你!”
陆怀进早就对苏致远的真实身份充满好奇,见郑一鸣要调查苏致远,自然是积极配合。
他没说苏致远和乔明军就是同一个人,只说怀疑这两个身份其实是同一个人。
他还猜测,沈泽洋的落马,八成跟乔明军有关。
郑一鸣听完陆怀进的介绍和推断,态度变得郑重起来。
“我先调查一下他,录音的事,暂时放着。不过,你的手机、电脑,都放在他那儿,却被装了东西,我对他的能力很怀疑。”
陆怀进一听这话,心中惴惴不安起来。
他虽然拒绝了苏致远的求婚,但是,他还是非常在意此人。
想到苏致远的工作具有不小的危险性,他真想劝说对方转行。
可是,他以何种立场说这番话?
苏致远当初既然会选择这份工作,估计早就将个人安危置之度外,又岂会听从他的劝说?
说到底,他俩的思想觉悟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无奈之下,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苏致远永远平安、健康。
抵达悦溪园后,郑一鸣拎着检测设备,将陆怀进送进1001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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