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谦笑着冲小丑儿道:“去拿柄弓箭来。”
“啊?”
“啊什么啊,我说,想要陛下高兴,就去拿柄弓箭来。”
小丑儿犹豫了一下,一咬牙还是去帮之给取了来。
萧楚谦接过弓,动作熟练地上箭、拉弦,抬手瞄准了那在空中不断盘旋的黑鹰。
小丑儿看得呼吸都屏了起来,萧楚谦满脸镇定,从容不迫地随着黑鹰的位置微调方向,再之后,‘咻’的一声,放箭而出,一声凄厉的嘶鸣过后,那鹰应声落下,落到了前方的宫殿瓦顶上。
萧楚谦笑着收了箭,提醒有些看傻了的小丑儿:“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派人去捡。”
“哦哦……”小丑儿回过神,赶紧带了人亲自去捡猎物。
“你为什么还能使得出力气来?”
听到声音,萧楚谦有些意外地转过身,凌祁v就站在殿门口,正满眼怀疑地看着他。
☆、糗事
凌祁v话说完就直接走上前来,突然就一手扣住了萧楚谦的一只胳膊,猛地往前拉再反手一攥,萧楚谦从容不迫地避过,身子不动分毫,眼里都是笑意:“祁v,你的这点功夫还是我教的,就不要卖弄了。”
凌祁v听他这么喊自己,脸色当下就沉了,也放开了他的手,依旧重复方才的问题:“为什么你还使得出力气来?”
萧楚谦不以为然道:“虽然我一时不察,被美色迷昏了头,才会中了计,好歹从前在边疆的时候已经习惯了随身带各种伤药尤其是解毒的药丸,你给我下的那药并不稀奇,要解也不是什么难事。”
萧楚谦这话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嗤讽之意,凌祁v听着眼神更冷了几分,轻抿起唇,片刻后,转身回了寝殿去。
萧楚谦跟进去,三两步追上他,伸出手猛地勾住了他的腰身,凌祁v猝不及防之下被他带着差点直接栽他身上去,堪堪稳住身形,愤怒地抬眼:“放开朕。”
“生气了?”
萧楚谦非但不放,反倒双手都圈住了他的腰,禁锢住他的身体,唇角扬起了笑意:“一次没成功,还想再给我下一回毒?”
“你放开朕。”凌祁v气得牙齿都在打颤,却又不好伸手去推他,要不反倒显得自己弱势了。
萧楚谦非但不放,更是得寸进尺,欺身往前,嘴唇贴到了他的耳边:“陛下,您舍得吗?”
一只手往下,竟是移到了他的臀部捏了一把,呼吸间吐出的热气更是带上了十足的暧昧:“您这里可舍不得……”
“陛下,那鹰被打下来了……”小丑儿捡了鹰兴冲冲地进来与凌祁v禀报,话说到一半,看到凌祁v和萧楚谦以暧昧姿势贴在一块,惊得当下就低了头,改了口:“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话说完就躬着身子准备退下去。
凌祁v忍无可忍,也再顾不得仪态,用力挣脱开伸手就想推人,萧楚谦却笑着先一步放开了他,后退两步,出了外头去抱小馒头。
凌祁v冷眼扫向小丑儿:“什么事?”
“那鹰……捡回来了……”
“就扔外头。”
几位进京拜祭先帝的藩王被凌祁v命人安顿在了西郊的离宫,傍晚时他要在这昭德殿设宴招待几人,而未时过后,宣王便先进了宫来,来昭德殿,说是要求见陛下。
凌祁v有些意外,摸不准他提前来单独见自己的意思,却也还是命人将之带了进来。
进大殿之前,凌Z一眼看到石阶上那被一箭刺穿,身上染了血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黑鹰,嘴角勾起了一抹无奈笑意,这小皇帝还果真是处处都不忘了给自己下马威,却也没有多做停留,大步进了殿里去。
没有外人在,凌Z也没有行大礼,做做样子之后就开门见山说起了来意:“本王来,是想去永寿殿看看皇嫂,不知是否方便?”
凌祁v眼皮子都没有抬,冷淡道:“太后身子不适,不便见人,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凌祁v这么说,凌Z便也没有多问,心下却肯定了,外头那些关于徐太后痴傻了的传闻怕也不是假的。
于是他转开视线,打量起了这昭德殿的雕栏画栋之态,凌祁v对他堂而皇之不加避讳地这么打量皇帝寝殿心有不满,正欲说什么,萧楚谦的目光转回来,却先开了口:“听闻陛下把太子殿下带在身边亲自照顾,可否叫人把殿下抱出来,给本王也看看本王的侄孙儿?”
凌祁v犹豫了一下,冲着小丑儿微抬了抬下颚,小丑儿会意退下,半刻钟之后,萧楚谦抱着小馒头跟在小丑儿身后从里间出了来。
凌Z抱着胳膊看着萧楚谦走近,笑着与凌祁v调侃起来:“陛下,没想到您这宫里还有这般魁梧健壮的太监,倒是挺出人意料的。”
萧楚谦这模样确实横看竖看都不像个太监,与那些涂脂抹粉眉毛修得比女人还细嗓音也比女人还柔的公公比起来,说他是个阉人,怎么都没有多少说服力。
当然凌祁v并不担心这宣王是也认出了萧楚谦,毕竟宣王在江东十几年,听过萧楚谦的名号也应当是没有见过他的才对。
所以对他这种无聊的调笑之语,凌祁v便也就当成是没有听到,连回话的兴趣都没有。
萧楚谦抬起眼,瞥凌Z一眼,心下轻哂了一声,将小馒头往他手里一搁,也没有多说,就退到了一旁去。
已经三个多月大的小馒头虎头虎脑的,圆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凌Z一手托着他的肩颈,一手托着他的屁股,抱人的姿势倒是颇为标准,笑眯眯地冲着他挤眉弄眼咂舌头逗弄他,可惜小馒头显然对这个没见过的又不讨他父皇喜欢的皇叔公没多少好感,被他逗了没两下,就嘴一扁,放声干嚎了起来。
萧楚谦似乎是一早猜到了这个结果,手指按了按耳朵里的棉花,无语至极。
自从小馒头被凌祁v甩手给他之后,他就已经习惯了这么日日在耳朵里塞上两团棉花,要不这小东西不分场合地这么一哭闹,尤其声音还特别大,他确实没那么好的脾气也不敢保证自己被吵烦了不会干脆直接结果了他。
说到底,萧楚谦还是对凌祁v跟人生下这小家伙耿耿于怀,又不是他的儿子,他也没那个耐心一日十二个时辰地捧着哄着小祖宗。
凌Z嘴角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僵滞住,那托着小家伙屁股的手掌已经被一泡黄金汤给浇湿了。
萧楚谦“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小丑儿也低下了头闷笑,凌祁v冷眼看着,却心里头一次,对自己儿子生出了几分待见。
奶娘把小馒头接了过去,带去了里头换尿布,小丑儿递帕子给凌Z:“宣王殿下别介意,太子殿下他还小,不知事,不是有心的。”
凌Z眼里的尴尬也只是一瞬间,这会儿就已经恢复了嬉皮笑脸之态,淡定地擦着自己的手,无所谓道:“小太子才三个月,会这样不稀奇,当年陛下都三岁大了,本王抱陛下的时候陛下同样也尿到了本王身上,本王哪里会跟小孩子计较。”
小丑儿因为这话有些微愣了住,凌祁v的脸黑了,萧楚谦这下是彻底乐了,几乎笑出了声音来,又被凌祁v一眼横过来,赶紧转开了眼。
凌祁v暗暗攥紧了手,恨得咬牙切齿,凌Z说的事情他是有印象的,他小时候身子弱又胆小,那一回是看到宫里的太监因为犯了宫规被活活打死的恐怖样子吓得,当时明明就是这个宣王故意带他去看的,以至于那之后他见了凌Z就下意识的觉得害怕,好在没多久这家伙就被外放了去江东,倒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却又突然旧事重提,摆明了就是在嘲讽自己。
凌Z不是没有看出来凌祁v一副要将自己抽筋扒皮的愤恨神色,却半点不以为意,在彻底激怒凌祁v前,又转开了话题:“还有一事,本王想求陛下一个恩典。”
尽管气恨,凌祁v面上依旧很平静,语气也没有半点起伏:“你说。”
“本王生了个儿子,想求陛下下旨册封世子。”
凌祁v尚未表态,萧楚谦一听倒是先诧异地抬眸看向了凌Z,只不过这个小动作被这会儿注意力不在他身上的凌祁v给忽略了而已。
凌祁v皱起眉,道:“七皇叔有孩子吗?为何之前没有上报过朝廷,而且,七皇叔似乎还没有成婚吧?”
凌Z笑着道:“才刚出生不久,还没来得及上报,本王确实没有成婚,不过没成婚不代表就不能有孩子吧?”
“那是七皇叔府中妾侍所生?”
“不是。”凌Z很干脆地否认。
凌祁v沉了眼神,不悦道:“那就是私生子?按着我大晟朝的规矩,断然没有立个私生子做王府世子的道理,七皇叔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凌Z却不以为然:“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本王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只要陛下答应下这道旨意就行。”
算了,这宣王在江东闹出的荒唐事也不止这一件两件,反正丢脸的也不是自己,凌祁v没有再说,算是默认应下了他的请求。
凌Z目的达成,便也就谢过先行告退了下去。
只是在转过身去之后,凌祁v看不到的角度,他意味深长地瞥了萧楚谦一眼,萧楚谦不搭理他,转开了视线佯装没有察觉。
凌Z勾唇笑了笑,大步离开。
☆、刺客
傍晚之时,凌祁v在昭德殿大殿里设宴招待三位皇叔,来作陪的还有徐国舅和内阁九卿的官员。
美酒佳肴,还有献舞的美人,一片觥筹交错。
凌祁v半靠在自己的御座里,几杯酒下肚脸上就已经有了微醺之意,轻眯起了眼,样子略带慵懒,一手不自觉地扯着自己的衣领,似乎是有些燥热难耐。
齐王和洛王两个都对陛下的款待很满意,凑在一块摇头晃脑一边喝酒一边看场上翩翩起舞的美人,时不时地敬凌祁v一杯,似是很是享受。
唯凌Z一人,单独坐在一旁,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漫不经心之态,酒喝了不少却半点醉意不显,对跳舞的美人不起兴趣,只偶尔瞥一眼御座上的凌祁v,嘴角翘起的弧度带着几分玩世不恭。
对面来作陪的几个官员,尤其是徐重卿一直在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凌Z心知肚明却又似乎半点不以为意,偶尔对上几人的眼睛,在他们尴尬别开时,反倒是自若地主动举杯与之敬酒,眼里的笑意越浓。
徐重卿对他这副挑衅态度很有些恼火,却又不好发作,酒过三巡,凌Z突然开了口,与凌祁v道:“陛下,说到这跳舞,我江东的人跳的舞也别具特色,此番本王特地从江东带了十几美人过来与陛下献舞,陛下可有意一看?”
凌祁v瞥他一眼,半晌,嘴里才蹦出一个字:“准。”
凌Z拍了拍手,十余美人鱼贯而入,随音乐起舞,这下不单是凌琛和凌珏两个,一众朝臣也都看直了眼,凌Z带来的人不单个个国色天香,舞技更是卓越,跳跃旋转间叫人眼花缭乱且粉脂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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