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心口发疼,恨不得直接飞到乔洛身边紧紧的抱住他,告诉乔洛说他后悔了,他不要一个月见不到乔洛,听不到乔洛的声音,他只想时时刻刻的都能拥有那个少年。哪怕他会因此面对更大的危险。
潘远东轻嗤一声:“想去就去,这边,还有我看着,一时半会的还坏不了事儿。”
秦牧铮愣了一会,想到秦甲和秦丁穿过来的那些照片,想到照片上少年那样明媚灿烂的笑容,想到他心中隐隐的不愿相信的担忧,秦牧铮丢了酒瓶,霍然起身。
“多谢了!”说罢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潘远东愣了会神,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出息!不就是一个情人儿么。”潘远东骂了一句,就干脆利落的将他目之所及的红酒白酒都喝了个遍,摇摇晃晃的喊着温凉的名字上楼去了。
都说酒后吐真言。他喝醉酒后说出的话,温凉,应该会多多少少相信一点儿的吧?
温凉,不要怕我。
却说乔洛这几天过得着实滋润。
大学的课程他也不着急去上。就是上了他将来也用不着,倒不如将这些时间放在让享受生活上更好。
于是乔洛秉承着这个信念,就开始满家乡的到处乱转,美食,美景,每一处都不肯错过。左右他身后跟着两个保镖呢,跑到哪里也不用害怕有什么危险,乔洛玩的就更放心了。
乔洛玩得痛快的后果就是,晚上睡眠更沉了。
这一天尤其沉。
乔洛觉得自己身上仿佛压了座大山似的,重的他直喘不过气来。
乔洛迷糊着就要睁开眼睛来,赧然发现自己的眼睛上不知何时被蒙上了东西,睁开眼睛也是一片黑暗。
少年心下一跳,刚要张嘴质问,一条滑腻的舌头就趁机溜了进来,迅速的攻城略地,侵占他的每一寸呼吸。
少年“呜呜”的叫了几声,觉得这个吻实在是太熟悉了,登时就是满头黑线。
秦、牧、铮!
这个混蛋,什么时候闯到他的房间里来了?他们不是说好了不见面,不通话的么?他怎么就这么食言而肥了?
少年想要开口质问男人,奈何男人始终都不肯将唇舌收回去,一直牢牢地霸占着他的口腔,让少年一句话都发不出来。
说不出话,看不见东西,双手还被男人的手腕紧紧扣着。
这样的窘境让少年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窜。
就算口不能言,少年还是奋力挣扎着,直到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的喘息越发粗重,他才后知后觉的停止了挣扎。
男人依旧不肯说话,他也不让少年说话。只是他的手指,一直在少年光滑的脊背上流连徘徊着。
少年许久才意识到男人是在他的身体上“写字”,不禁一时无语。
如果说他当时真的发了毒誓,男人又当真有那么一点在乎他的话,就不该在那个时候还逼着他接了电话,破了誓言。
如今誓言已经破了,男人又做出这副就怕破了誓言的模样来,真是幼稚而可笑。
秦牧铮当然不知道乔洛心里是如何评价他此刻的行为的。他只是按着他的心意去做,而此刻,他好像听到了乔洛的心声,慢慢的一道一道的在少年的背脊上划着字。
“不要怕。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的,我会一直照顾你。”
不要担心他之前鲁莽的破了誓言,他可以保证,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拥有怀里的少年,他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乔洛逐渐安静了下来,任由男人紧紧抱住他。
两人相依相偎,倒是难得的平静。
秦牧铮担心少年的眼睛一直被罩着会不舒服,于是就从少年背后抱住他,将遮住少年眼睛的领带给摘了下来,就这么抱着少年。
他手指动了动,想要在少年的背上写下他对少年的思念,想要质问少年,为何少年能这样安稳的睡着觉,徒留他一直辗转反侧的记挂着少年。然而他的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划下这些字,反而是在少年的脊背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或浅或深的吻。
乔洛睁着眼瞪了半晌,最终还是抵不过强烈的睡意,打着哈欠睡着了过去。
秦牧铮这才将少年翻转过来。他瞅着睡得香甜的少年,一时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坏东西。”秦牧铮盯着少年漂亮的面庞叹了口气。
他果然还是放心的太早了。乔洛现在还不到十八周岁,少年人心性未定,乔洛的喜欢,或许是真的,但这种少年人的喜欢,和他对乔洛的爱显然不是一回事儿。
他所期盼的,是和乔洛拥有一生长远的幸福,而乔洛所想要的,顶多也就是暂时的温馨吧?再长远的东西,怕是乔洛还未曾思考过。
早上六点钟,秦牧铮还是从乔洛床上爬了起来,然后就打开了乔洛房间的窗户,顺着昨天爬进来的那根绳子,就往下爬了出去。
幸好乔洛家是住三层,要是住个十三层,怕是他只能去撬锁了。
秦牧铮苦中作乐的想着。他刚落到平地,就听身后重重的一声咳嗽声,整个人都愣住了。
“咳!”老人中气十足的咳嗽声分外耳熟。
秦牧铮僵着身体转了过去,对着老人想也不想的就喊了一声:“爸!”
乔教授登时就把脸板了起来:“秦少可是叫错人了?咱们平头百姓可当不起这个称呼!秦少要叫,也该去叫那位乔钰的父亲才对!”
秦牧铮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是乔教授哪里肯听秦牧铮的解释?乔教授指着秦牧铮忽然问道:“我们洛洛会喜欢男人,是不是你给带坏的?别跟我说不是!”
秦牧铮还能说什么?只能讷讷点头。
乔教授不舍得对着乔洛发脾气,还能不舍得对着秦牧铮发脾气不成?他当下就指着秦牧铮站着的地方道:“你给我站在那里不许动!”
秦牧铮当然不敢再动。
乔教授满意的绕着秦牧铮转了几圈,转身就蹬蹬蹬的跑回楼上去了。
乔洛还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乔教授闯到他的卧室里来了,手里还乒乒乓乓的拿着什么东西。
他睁开眼睛,就见乔教授正端着一盆洗完头发还带着泡沫的脏水,就要往楼下泼下去。
乔洛心中一动,刚想阻止,就听乔教授对着楼下骂道:“让你带坏我儿子,让你把我孙子弄没了,让你把我们家宝贝当根草!要不是现在还没到晚上,我指定去借一盆洗脚水泼你一身!”
乔洛立刻不敢开口了。
秦牧铮站在楼下原本要躲,结果正好听到乔教授的话,直接就杵在那不敢动了,任由那盆不知道乔教授从哪儿借来的洗发水给从头浇下,整个人都狼狈极了。
果然,岳父大人什么的,最难讨好了。
☆、28 跪子(第二更)
见秦牧铮真的就这么站在那里,任由一盆脏水从头浇下,乔教授挑了挑眉,显然没有料到这个所谓的秦少,竟然真的一动不动。
照他老人家原本的意思,是把秦牧铮给吓跑就好了,没想到现在,不单单没有把人吓跑,反而是顶着他的怒气就挨了一盆污水。
乔洛抓紧时间套了件衣服,也跑到窗户口去瞅了一眼,果然看到已然湿身的秦牧铮,登时就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秦牧铮傻傻的站在底下,一眼就看到了乔洛笑得灿烂的模样。他想,为了这个笑容,就是再来十盆污水,他也甘愿挨淋啊。
只可惜单单是他甘愿还不够。
乔教授见泼水赶人的方法不成,干脆就把窗户关了,不许乔洛出门了。秦牧铮家大业大的,总不能一直都在这守着吧?
果然,秦牧铮守了三天,一直都见不到乔洛,就只能郁闷的回去C市了。至于讨好乔教授和张教授的事情,秦牧铮是秘密来到这里的,因此这种讨好的活儿,也只敢私下里去做,收效甚微。
乔洛也很郁闷。他这三天里每天都不间断的用短讯劝秦牧铮离开,哪里知道秦牧铮的耐心那么强,一直坚持了三天,估计是C市那边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才肯走的。
乔洛抓了抓头,懒洋洋的推开了门。
说来也怪,这个时间,按理说乔教授和张教授也该晨运回来了,怎么今天一个人影都没有呢?他的肚子都开始“咕咕”叫起来了呢。
乔洛肚子饿的厉害,自己又不会做饭,于是就只好带着钱包出门去了。哪里知道他一下楼,就碰到了被众人围观的养父母,以及他那位白莲花生母――温雅柔。
乔洛动作一滞,立刻快步走上前去。
他们一家都是住在学校的。养父母又是教授,为人又好面子,如果这个温雅柔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折了养父母的面子,那颗就不要怪他不顾念最后一丝生育之恩了。
却说乔教授和张教授夫妻,今天一早晨运完回来,就在自家楼前碰到了哭得梨花带雨的温雅柔。他们夫妻二人早就料到了乔洛的生父生母会有来找他们的一天,可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会在这种情形下见到乔洛的生母。
温雅柔又用了她十六年前成功翻身成为乔家太太的那一招――长跪不起。
这一次,她还学乖了,直接在身前摆了个感谢信,感谢收养了儿子乔洛一家的乔教授夫妻,然后身体力行的跪求乔教授夫妻把她的儿子“还给”她。他们一家思念儿子已久,实在经不起任何折腾了云云。
乔教授和张教授夫妻气得脸色铁青。
他们是通过合法程序收养的乔洛,费尽心思才将乔洛养大成_人,凭什么你一句“生母”,一句“怀胎十月”,就要把他们的宝贝给要走?
更何况,他们自从收养了乔洛,从来都没有隐瞒过乔洛是他们收养的事实,更没有给乔洛更改过姓名,如果有心人真的想找,她是完全可以找到乔洛的。而这么多年来,没有任何人寻找过乔洛,那份意思,分明就是不打算要乔洛了。
可是现在,温雅柔又这样揣着抹黑他们一家的心思上门来,乔教授和张教授如何能不气?
温雅柔是看过乔教授夫妻的资料的。因此她一眼就认出了乔教授夫妻。
“乔教授,张教授,多谢你们这些年来对犬子的照顾,多谢你们了!”这样说着,温雅柔就冲着乔教授夫妻二人磕起头来了。
乔教授和张教授夫妻脸色都是一黑。
他们受的是最先进的教育,父母却是古板的国人,对于跪拜这种事情,他们既不反对也不赞同。只是晚辈跪长辈,这一点他们能接受,可是这温雅柔因着乔洛的关系,勉强可以算是他们的同辈。同辈的这一跪,他们可受不起,也不乐意受。
“温女士是吧?您先起来吧。洛洛是我们的儿子,照顾他是应该的,温女士不必这样多礼,让旁人看了,还以为我们怎么苛责你呢?”张教授淡淡的道。
一句话,张教授就把温雅柔给堵了回去,绝不承认乔洛还是温雅柔的孩子。
温雅柔面色悲戚:“我们当年不是没有找过阿洛的,只是人海茫茫,我们一直以为孩子早就已经被卖到什么地方去了。毕竟,孩子失踪的时候才两岁多一点点,我们谁也没料到,这孩子竟然一直记着自己的名字,并且没有改过名字。如果我能猜到的话,一定会尽我所能的寻找阿洛的。”
见众人神色稍缓,温雅柔继续道:“阿洛是怎么出生的,乔教授、张教授您们可能也知道一些。我在那种情形下,独自一个人把阿洛生了下来,一个人伺候他的吃喝拉撒,还要挣钱供给花销。我那时过的那么苦,都把阿洛给生下来了,二位觉得,我真的有可能是那种明知有方法去寻找儿子,却不肯去找的女人么?”
“阿洛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就是把自己委屈死了,也绝对不会委屈了我自己的儿子。张教授,您没做过母亲,您不知道母亲对于儿子天生的那种母性,我是怎么也不会对自己的儿子不好的。求求您把我的儿子还给我行吗?”
乔洛立刻就听不下去了。
张教授一生无子,温雅柔分明是故意刺她,让张教授心里难过!
乔洛转头看去,张教授果然脸色惨白,就是她身旁的乔教授,也是板着脸,死死的瞪着温雅柔。
乔洛几步上前,扶住了张教授的手臂。
“妈,我永远都只有您一个妈,再也不会叫别人这个称呼。”乔洛没有直接说认不认温雅柔,反而直接对张教授说只要这一个妈,言外之意自然显而易见。
温雅柔脸上一白,跪行着向着乔洛的地方就要爬去。
乔教授见了,立刻拉过了乔洛――母亲跪儿子,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都足够那些报社杂志社等将它作为一个噱头大肆宣传了。
温雅柔却仿佛是认准了乔洛,乔洛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认准了今儿要让乔洛真正的受她一拜。她知道乔洛对她没什么感情,也正因此她才会用这一招,用舆论道德来逼迫乔洛向她妥协。
所以,今天这一跪,她是真的铁了心里让乔洛受着。至于之后,那些舆论如何宣传批评乔洛,那就不关她的事情了。要知道,如果不是乔洛,她现在就已经在医院里守着她的乔钰了,而不是在这跪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阿洛,妈知道妈对不起你。”温雅柔一面哭一面膝行着往乔洛的方向爬去,“今天你就受妈这一跪,算是妈对你赔不是了!”
如果说之前周围的人们还算理智,对于乔洛并没有多加苛责,然而现在,温雅柔的话一出口,众人对乔洛的目光和语气明显不善了起来。
母亲十月怀胎,生下孩子,这已然是一项大功德了。就算温雅柔事后没有抚育乔洛,乔洛也不该这样理直气壮的站在那里任由温雅柔跪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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