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王世充只是挂着个官名而已,他整日都是在府内生活。
元越泽无奈笑道:“无论王老相信与否,元某确是个心软之人。洛阳这一步确实必走的。这么晚了来到这里,是因刚刚在家中谈起王老说过大明尊教之事,元某有些疑问,特地前来想再次询问。”
王世充淡淡道:“人生之中,有些伤痛会随着日子的增长而逐渐消逝,但有些伤痛,却总是追随着你,我王世充这次败得心服口服,死而复生,再临死关,再次复生,两生两死,我还有什么看不开的?你也不必道歉,我知你的意向远大,天下人皆小看了你。这几日来简单生活,王某更是想起了从前,一想起那些岁月,就愈加的痛苦。”
元越泽深知他定是心中受过极大的伤害,但也不好发问,只有默默地点头。
王世充伤情一闪而过,复又叹道:“一夜开窍,说来简单,要做到可是绝不容易,佛祖如来在菩提树下得道,就因为一夜开窍,达摩祖师面壁十八年,顿悟也是在顷刻间。好了,你说说有什么疑问吧。”
元越泽道:“关于王老可以知道圣尊姓名之事,请问该如何解释?我见过他一面,见他头带面具,按道理说,这等人连真身都很少给人见,又怎会轻易泄露出真实姓名?”
王世充道:“那只是他最初为获取我投诚时所讲,刘昱是历史上的帝王,王某只当他是在敷衍我而已,并未当真,公子莫非还当真了?”
元越泽这才明白,原来是那圣尊随口胡说的,枉自己一家人还在根据历史胡思乱想。
便又问道:“王老可曾亲眼见过此人长相?又如何知此人最多不过九十岁?”
王世充摇头道:“没有,王某只能通过他的内息,眼神,动作来推断而已。”
随即又像记起什么事情似的道:“王某突然想起一事,那日对着尊夫人,是以没说出口。”
元越泽暗中对比武家兄弟所说的圣尊年龄与王世充所说的差别,武家兄弟亲口对元越泽说曾听到过圣尊谈起一百多年前在塞外的往事,到底谁的说法更准确?从目前情形看,王世充的说法最为可信。
再听到王世充说尚有未说出的秘密,立即好奇地看着他。
王世充道:“圣尊喜好奸yin年轻女子,又喜好亵玩十岁左右的男童,特别是他玩弄过后还要根据兴趣而将那其阉割,甚至全凭兴趣而定那孩童的生死。十多年前,他来到中原招揽王某时,在洛阳暂住过一段日子,王某专门为投其所好而四处搜寻少男少女。唉,王某的……”
元越泽听得直起鸡皮疙瘩,又见王世充突然间老泪纵横,好奇心起,又不好问出口,只好苦苦等他恢复。
抹干眼泪后,王世充凄然道:“王某有两个儿子,公子早就知道。其实从前王某在外还有一私生子,结果就在圣尊招揽我投到他麾下那几日,我那九岁的儿子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本来王某是派人暗中保护在外宅身侧的,但有本事可从重重保护网中将孩子掳走,又当场将其他人全部灭口的人,其实不用细想也可猜到……”
元越泽震惊当场,始知这些邪道中人实在无法理喻,可怕至极。见王世充的表情,也猜想到他对那外宅及私生子的感情有多浓烈。当臣服于圣尊驾下时还好,如今一旦脱离圣尊,这种仇恨爆发开来,比山洪还要凶猛可怕。
惊呆半晌后,元越泽开口安慰道:“圣尊我是绝不会放过他的,至于二公子,他为人敦厚朴实,元某在王老面前对天发誓,日后绝不亏待他。”
王世充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道:“多谢公子了,王某最恨不能亲眼见到圣尊死在你手里,他虽修为天人,王某却依旧相信天下只有你才是他的对手。而玄恕什么样,王某最清楚不过,以后就都托付给你了。如今还有一事要拜托公子。”
元越泽听出王世充语气中的不肯定,心中亦是无奈,却也没表现出来,忙开口道:“王老请说。”
王世充道:“王某如今只有两个亲人了,玄恕和淑妮。玄恕为人并不用我担心,但淑妮为人天真,只喜欢强大有实力的男人,他已经被杨虚彦迷得分不清方向。就在公子到来之前,她还来见过我,说得好听,什么救我离开,其实王某早清楚,定是杨虚彦安排的好事,引我离开,随后杀我灭口。”
元越泽心头一凛:“王老莫非是要我救下董淑妮?”
王世充点了点头:“如此王某真的是死而无憾了,名利场上迷途大半生,最终可返归本心,王某实际上还要多谢你。”
元越泽心中暗叹,二人此刻好像忘年交的好友一般,王世充最后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元越泽也不好拒绝,便点头道:“我尽量吧。”
随即想到杨虚彦为何要杀王世充?按目前情形推测,杨虚彦应该还没背叛邪王才对,眼下最想致王世充于死地的只有大明圣尊直接指挥的人才是。难道杨虚彦此时已暗中投靠了大明尊教?
元越泽已经保证会保他万全,王世充明白元越泽的更大目标是以他为饵,钓出大明尊教的人,可王世充也不是蠢材,他明白尚书府是他活过人生最后岁月的最安全舒适的地点,所以他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离开,他更想亲眼看着来杀他灭口的人死在元越泽一家人手中,甚至杨虚彦那神出鬼没的人,王世充盼望着可以在告别人世前见到他死掉的一幕。
安慰几句后,元越泽起身告辞,关门的刹那,王世充的苍凉声音传来:“秋寒夜,清风冷,明月依旧,只是佳人渺……”
一路想着王世充怀念亡妻的诗句,元越泽更确定承诺给王世充最安全的环境活完人生最后一段日子是个正确的决定。
回到宅院内时,只有东厢内还有微弱的灯火可见,其他几个厢房皆是漆黑一片。
摸入东厢卧室,原来是一身轻纱睡袍的宋玉致正慵懒地坐在床头,一对美眸含情脉脉地望向蹑手蹑脚推门而入的元越泽,美艳得不可方物。
宽敞的床铺里侧,隐约可见另外睡着的一人,以背向外,昏暗的灯光下,看背影像是素素。
元越泽轻迈几步来到宋玉致身侧坐下,如欣赏绝世佳作般细看她那秀丽无伦的俏脸。目光一扫,最终回落在她那笔直丰隆、直透眉心的鼻管上,这是宋玉致最引人的部位,既使人感到她坚刚不屈的性格,亦突出了她清秀高傲的气质。只是眼前的宋玉致,再无半分高傲,有的只是柔情蜜意。
与元越泽对视半晌,如宝石般漆黑的双眸中欲…火渐盛,春水朦胧的宋玉致终于不敌,“嘤咛”一声扑倒在元越泽怀里,紧紧抱住他,仿佛要将自己挤入元越泽的身体里一样。
元越泽一手揽着她的柳腰,隔着薄薄的轻纱,清晰的感受着那下面滑嫩的冰肌雪肤。另一只手轻轻替她梳理略显凌乱的如瀑秀发,将最后一缕长发别向她那晶莹如玉,因羞涩动情而变得灼热地小耳后,大嘴靠在她耳珠上,轻声道:“致致这么晚了还不睡,在等我吗?”
宋玉致对着元越泽地耳孔呵气如兰,呼吸明显急促地低声道:“人家和姐姐在等你。”
元越泽当即吓了一大跳,暗想难道里面睡的是宋玉华?
宋玉致似是猜到了元越泽的想法,还没等他回头看过去,便死死地靠在他耳边,声如蚊呐道:“大姐在南厢房,里面是素素姐。”
元越泽这才放下心来,暗擦一把汗,老实说这家伙对宋玉华有一种畏惧感,或许是因为她平时太严肃的缘故。
知道了这些以后,元越泽坏笑一声,手口并用,开始挑拨起宋玉致来。
宋玉致本就是春情勃发,娇躯各个敏感地带在他的魔手侵袭下轻扭不休,喉咙咿唔作声,樱桃小嘴却仿佛找到宝贝般热烈反</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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