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人生中从来没有产生过这样浓烈的要生一起生要死要死一起死的情感,然而这一刻他却非常非常肯定,与其让他接受君儿的离去,他宁可……生死与共。
这念头似已经在他心中沉睡了很久,一经唤醒便再也无法忍受寂寞的独自的悔恨的活着一般,令人痛苦的想要大吼:够了!
……真的够了。
吴晗时压向怀里滚烫的身体,发狠地叼住小孩儿的嘴,不顾一切的吻了下去。
是宣泄、补偿也好、是珍惜、委屈也罢,不晓得哪个时空带来的极度想念在遇到这个人起就丝丝渗透……把心碎、后悔、内疚、愧意、痛恨慢慢添加到他的思想里,直到再也无法说自己不想要。
这一刻时间像是暂停了流动,沉浸在缠绵中的吴晗时不必睁眼都能感觉到……一帧帧写满神秘光阴的剧本似染着星点的烟灰,尽数在他面前绽放真容而后寸寸化为灰烬掉落在眼前。
通往前一世的门悄无声息的开启……引他走近……在吻到那张柔嫩的唇的另一刻……也读到了他的心……曾真挚滚烫过、又别扭灰暗了的、近乎冰冷痛不欲生中死命的寻求一点点爱的心……
吻了多长时间没有人去计较,不知不觉间对方的大手已经取代了席君自己的那只,开始抚慰他下身的活计,微微仰起的下巴被咬的又红又肿他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想要沉沦更沉落一点……直到在男人娴熟的技巧下低叫着早一步泄了出来。
阵阵粗喘过后,还有余韵未褪。席君迷迷茫茫的眼睛湿润的睁开,带着一脸空泛和满足,好一会儿才将焦点对回吴晗时的脸上。
那一弯邪魅难抑的笑意直接击碎了他的迟钝。
“啊!”
“醒了?”xg感的喉结轻轻一动流溢出低沉沙哑的声音,还捉弄似的往他耳朵里面吹了一口气。
席君敏感的一哆嗦便感觉到下腹一热,原来是某人在他腿上撸射了!魂淡……他红着脸砸了他一拳,简直觉得抬不起头。
药效减轻了不少,尽管仍然头昏昏的,不过好歹能想起刚才是怎么回事了。小剂量的致幻剂就是这一点不好,好死不死就致幻了一下下……想装失忆都不行!
“既然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你刚刚吐了。”吴晗时毫不顾忌的赤o着身体下了床,直接遛着鸟就往浴室走去,“要不要一起?”
“你、你先洗。”席君赶紧又钻回被子里。
虽然刚刚亲密无间的发生一些超友谊的事情,但终归只是酒后(药后)乱性。他还没有傻到跟前世一样以为这就是在一起了。
虽然现在并不是慨叹命运的时候,但这微妙的巧合真让人不得不叹气,不管这一世的他多想跟吴晗时保持循序渐进的方式,却还是在确定心意前就上床了……那么接着会怎么样呢?
席君忽然有点不想就这样迎接吴晗时的反应,或许他可以抢在那之前镇定的先说点什么?
……
十分钟后,吴晗时穿着浴袍施施然走了出来:“你去洗吧。”
席君随便穿了件衣服一溜烟往浴室跑去,小样一看就特别欠收拾。
吴晗时失笑:“小心点,腿软地滑……”
话音未落,“啪”一声,他摔倒了。
吴晗时摇摇头,回身拉开浴室门又走了进去:“……这都多大了还能摔的四脚朝天……给摔倒哪了?”
“我……啊啊啊啊,别动别动!疼死了……”
“屁股着地啊,别是裂了吧……”
“嘶――!”你才裂呢!
“我看看~翻过来~”
“……不是这里啦……啊你干嘛……疼疼疼……”
吴晗时尽量小心的把人抱在膝盖上趴着检查,白嫩嫩的屁股上有这么大块红肿……这一跤摔得可不轻。
“你得多着急啊?”吴晗时轻轻揉他摔青了的地方,皱起眉来。
席君小脸苦成了一团控诉道:“还不是你不穿衣服走来走去,乱吓人……”
“都是男人谁知道你还怕这个……没去过学校的澡堂子吗……”
“那不一样。”席君咧着牙忽略那声低笑,“澡堂子里都是同学。”
吴晗时敛住笑意:“还同学呢都快把你卖了!我都没问你,大半夜的跟他们去什么酒店?”
“……”
“你不是知道朱鹤不简单吗,竟然不带手机就跟着去了,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怎么联络我!”
一说起这个,吴晗时就恨不得抬起手扇俩屁股。
“刚开始的确有点蒙,不晓得怎么回事脑袋一蒙就上了车。”席君心虚回避了是那场浴室里的美男出浴图引得他心神不定,“后来到了酒店才发现手机钱包都没带,大家又兴高采烈的起着哄说要玩,就是想回来也不容易。”
“你不会趁着上厕所打车回来吗!”孺子不可教也!
席君一阵肃穆,然后撑着身子转过来认真的说:“就因为连上厕所都……有人紧跟不放,我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吴晗时也收起了懈怠,凝眸等待他继续说。
“张约然的朋友是酒店的小太子,一来就带我们去了个豪华包厢,还叫来了女孩子陪唱歌喝酒……他本人没呆多久就走了,连朱鹤也很快就说有事先走。”
“……朱鹤是自己走的?”
“我觉得朱鹤和刘贺炜应该是有约在先,之前刚见面就觉得他们眼神很奇怪,霹雳巴拉好像在放电似的……”席君转着眼珠子回忆,“所以后来在酒店房间看到他俩,我就知道猜的不错。就是没想到,朱鹤居然也被下了药……”说完噗一声差点笑出来。
“……这件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嗯。”席君收住笑。狗咬狗的戏码应该很快就能成为城中大热了,到时再笑不迟。
吴晗时打断他的小走神:“那后来呢……”
席君:“那几个女孩子老缠着我喝酒,我都差点被他们闹生气了!师兄们又拉着我坐下来唱歌……”
吴晗时把挂在浴缸上的毛巾放进热水里浸了一下敷在席君的红肿上:“……如果没记错的话,还有个张约然也在场?怎么就对着你一个人起哄呢?”
“他……一整晚都没有逼我喝过一口酒……甚至还帮我挡过一两次……。”
吴晗时的手指隔着毛巾缓缓按摩:“……这么说……”
“……我不知道这么说你信不信,”席君又疼又舒服,苦恼直抿嘴,“我觉得张约然才是那个让我走不掉的人。”
“……”
没想过一次性就全给吴晗时坦白了,可此刻两人依靠着的感觉太安全,气氛又太好,席君一股脑就把心里的话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我知道他想要我醉,所以与其担心他再给我喝什么东西别的,倒不如顺势‘喝醉’了省点功夫。”
“你倒是胆大。就不担心被人扛到密室里吗!”吴晗时一拍他的屁股,“哦,忘了你还偷了师兄的手机……”
“聪明吧。”席君一翻身在吴晗时腿上坐了起来,得意的扬起下巴,“反正师兄也醉的差不多了,手机在不在完全不知道!”
吴晗时给他按了按后脑勺翘起来的几根呆毛,忽然问:“你怎么知道我的那个手机号码?”
基本上只有少数密友才知道的私人号码吴晗时记得不曾透露给酒店事件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诶?”席君顺溜的思路又给拦腰折断,不禁张嘴卡在半道。
“说吧。”吴晗时望着他,眼神温柔中透着期待,“把你那些比假话还假的真话说出来吧……”
第56章 (补全)
第五十四章别在演戏了
事实确实叫人难以相信,席君定定的看着面前冷峻的男人,不晓得刚才说的这些事能让他信几分。
吴晗时过了二十多年无神论的日子,一向只相信自己不相信命运,最开始接手集团主席位置的时候,他就力排阻挠、筹谋运作,凭着自己的实力走出困境站稳了脚步。按照吴家的情况,换成任何一个二世祖都可能会依仗血统给自己开道壮声势,但……吴晗时的确没有迷信过自己的既定命运,做家族势力的傀儡。
他甩开了想要钳制他的人,用自己的方式站到了最顶端。完成这些事的时候,他还不满三十岁。
他是吴家唯一一个可以掷地有声的说一句“我凭实力说话”的人。
这样的人,会相信重生、注定吗?
席君悄悄捏紧拳头做好了推开或者被推开的准备……如果他嗤笑质疑,哪怕只是一个眼色、一刹犹疑……也……
吴晗时垂眸避开他的视线,轻轻重复他的话:“……重生?”竟是重生!
“……”
良久他又问:“你……一个人?”
“诶?”席君准备的回答中并没有这一个,不由疑惑的皱了眉,“是……吧。”难道重生还能组团么?
不过真要说起来,他也确实不能肯定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和他一样莫名其妙复活过来的人。芸芸众生擦肩而过,谁能多看谁一眼都是缘分。重生人并没有打着同类项合并的标签。
吴晗时见状回转过来:“如果你是重生的,那么你上一世是怎么……”死的。
席君明白他的意思:“那……是个意外。”
吴晗时摇了摇头:“你告诉我实话。”
席君停住了。
他是没说实话,然而除了这样又有什么办法。
就算上一世的纠葛也有吴晗时的份,可现在就把那些烂事强加给这一世根本什么都还没有做过的他真的合适吗。
这显然已经超过席君的本意了。
在张约然没有做出今晚的事情之前,席君甚至也没有打算狠狠的去报复他:让这个背叛他、深深伤害他的“挚交好友”也尝一尝同样的滋味?
席君的确这样想过,也不得不承认,光是这样想想就非常爽。可是最后……并没有付诸行动。
这并非是要装善良的白莲花或者高尚的某某某。
不,他不是那么好心肠的人。他只是不想再和这样的人有任何的关系了。
这一点上一世临死前的那一刻就已经下过决定,重生以后的每一天愈加肯定了他的心情。任何跟张约然有关的事情都让他厌恶至极。
哪怕后来,随着事情的发展原本打算静静看着的时候,一不小心又把自己提前牵扯了进去很难再独善其身……
可即便如此,现在要对他说实话?
告诉吴晗时,你曾包养过我、不够爱我、和我最好的朋友一起背叛我、然后我……死了回到了这里?
……这些也许是真的,也许不是事实的全部。就连他自己也还没弄清楚到底那时候发生过什么没发生什么、张约然给的照片是真是假…………
……更重要的是,这些该死的事实早已湮灭在上一世的尘埃中,根本查无可查。难道要拿来控诉他……
“你一定要听实话也可以,”他从他身上离开,“也许有一天我会全部都说给你听,但不是现在。”至少现在的你,还不是我要全心倾诉的。
吴晗时深沉的望着他。
快凌晨一点钟的时候,一个突兀的电话忽然中断了这段直直的对视。
席君和吴晗时静静的站在浴室里,很久都没有说话。
后来尽管他们都知道了,此刻其实两个人都已经有了上一世的记忆,可共同对此做出了更加沉默的决定。
没准这个电话响起来的时机并非不合适,也许这是张约然整晚做过的最对的一件事。
吴晗时伸手取过手机一看,对席君说:“是张约然。”
这一部公司手机向来24小时不关机,而号码几乎全公司都知道。
“几点了?”席君问。
莫非张约然天真的以为这个时候打电话来道歉有用吗,还是说他以为别人都是傻瓜?
看来真不能小瞧了他的胆量。
“喂。”吴晗时按下通话键,接通了电话。
“吴总!”张约然急切的声音在话筒里清晰的传出来,“找到你太好了,我拜托了公司里的前辈才拿到吴总的手机号码!”
“……什么事?”
“唔,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我太着急了……”
“……”
“是这样,晚上从你家出去,我们一群人就到丽晶这里唱歌,可后来大家都喝多了,贺炜走了以后,朱总也说有事走了。只剩下了我们几个……大家酒量不太好,全都醉的不轻我就想干脆开个房间休息……”
吴晗时把听筒往席君耳边一凑示意他过来一起听。
“我让服务员带路,席君和我先上的楼,到了房间以后我留席君先休息,就下去带师兄们了……”张约然语气听上去相当紧张都快要哭了,“可是下去一看师兄们居然不见了!”
“哦?”
“我真吓到了,万一他们乱走出了事怎么办,毕竟是一起出来实习的……”
吴晗时和席君对望一眼,原来这个故事还可以有新版本。
张约然喘了口气:“幸亏刚刚找到他们了,居然跑到酒店后巷去吐,怪不得到处都找不到!”
“……原来如此。”
“可是……”他又接着说。
“可是我回到房间,席君又不见了!”
“……”
“吴总你还在听吗?”
吴晗时即便先听了席君的版本,又加上自己经历了其中,却还是被他出色的编导能力所折服,脑袋里不禁闪现过去张约然曾做过的相似的事。他总是避重就轻的消除自己的嫌疑,装的像个乖孩子。
估计这个人不论重活多少次,永远都有同一颗黑暗的内心。
吴晗时压住怒火慢慢挤出两个字:“……我在。”在你以为我不在的时候我也在。
张约然继续他的诉说:“吴总,我本来不想这个时候打扰您,可我人现在就在房间外面,朱总他……”
“朱鹤?”
“现在房间里好多人,朱鹤正在和贺炜打架呢。”张约然一顿,像是害怕了,“朱总看上去喝的很醉,手脚都软趴趴的抬不起来,哎!他摔倒了!”
饶是朱鹤到底身体素质过硬提前醒过来了,但药效尚未过去的肢体还是没法忠实的执行他的意志,未必是刘贺炜和陈铭的对手。
“吴总,我不知道怎么办。您要过来吗?我看朱总好像……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吴晗时看了近在迟尺的席君一眼,呼吸几乎贴着他的脸颊:“现在房间里的人都是我派过去的,他们会全权处理。”
“……”席君长睫毛刷过他的鼻翼,使劲眨了眨。
“张约然,”吴晗时一个字一个字的,“席君在我这里。”
“……”
“他已经醒了。”男人的唇角一勾露出的冷的刺眼的笑意,“所以整件事……我全都有数。”
别再演戏了。
第57章
第五十五章始乱终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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