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身边传来的温度,比自己温度高,暖暖的很舒服。再一想白远辰整个人――
身材好,脸蛋俊,唯独就是身上的气质带着一股流氓的味道。
004:遇迷阵锁魂
白远辰一出门就是两天没回来,南柯一个人在家里,贴了几张现学现卖的符咒,倒也没再见过那个不和谐的东西。难道走了?闻简抱着个想法,此刻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看电视,一点也没有发现窗户上的符咒正摇摇欲坠。
符咒是贴在窗户里的,客厅里连台空调都没有,只有一台老式的电风扇,呼啦呼啦的吹,而且,于昨天正式寿终正寝。
没风,那符怎么会动?
南柯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只顾着看电视节目,捧腹大笑得不可自已,“哈哈哈,这个笑话,哎呀,笑死我了!!”
忽然,头顶上的灯闪了两下,南柯的笑声戛然而止,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僵硬的往后看了一眼,发现本该贴在窗户上的符咒飘飘然落在地上,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几乎是第一时间跳起来往卧室跑去。
该死的,现在他身边意见防身的东西都没有啊!
南柯刚进卧室,发现卧室的符咒也飘然落下,心里咒骂,迅速拿了放在一起仅有的两样东西――红绳和铜钱。
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卧室里突然变得阴冷,南柯警惕的盯着门口的方向。那里,一定就是那里!南柯浑身一颤,打了一个冷噤,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南柯生平第一次看见,不干净的东西是怎么出现的。
水滴在地面的声音有规律的响起,南柯握紧手中的东西盯着那地面渐渐出现的水渍,眼睛眨也不眨,生怕一个不留神小命就玩完了。‘啪’一声,卧室里的灯闪了两下之后灭掉,陷入一片黑暗中。
南柯可以听到自己呼吸和咽口水的声音,卧室窗帘被风吹得舞动起来,诡异的气氛让南柯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你……帮我。”空灵飘渺的声音让南柯头皮发麻。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不带一点温度,冰冷、孤寂……带着死亡的气息。
帮?南柯不认为一个看风水的或者天师和鬼魂有什么交集,可以帮到她。
水渍中心,慢慢的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从透明到半透明直到――
“啊!”
南柯尖叫一声,闭上眼睛,不敢再睁开,恐惧占据了闻简所有的心思,只觉得房间里的温度都急剧下降。
“我是被人杀害的,我要报仇――你,帮我。”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南柯发现,这次的声音离自己更近了一些,该不会……
眼睛睁开一条缝,南柯只差没突然窒息,倒吸一口凉气倒在床上。这张脸,这张脸就是那天报道上面的女孩!
南柯命令自己镇定下来,压制住心里的害怕,试着跟对方交流,“你是那个女孩?三年前在这间出租屋死掉的女孩?”如果是,南柯想,事情会简单一些,找出原因就好。
之前跟白远辰那了解到,这间出租屋的价格比其余的都便宜,而且从赵丽死掉之后,住进来的人几乎都被吓到,退了租,直到白远辰住进来。
赵丽的魂魄,一双没有眼珠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闻南柯,南柯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害过人,我不能帮你。”
“不帮我?我没害人,我被关在这里不能转世!三年,三年的时间,我害过谁?他们都是自己胆小!哈哈哈哈,那些男人被我的幻术骗了,以为和一个美女上了床,其实是我,你说,他们是不是自找的!”赵丽的情绪一下激动起来,本来披在肩上的头发飘在身后,脸上的表情很狰狞。
“你走不了?怎么回事?”没害过人,那些人――
呸!那些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南柯盯着赵丽,忽然冷静下来,坐在一边,虽然冷静,但手中的东西依旧紧握着。
随着头发的自然垂落,赵丽的情绪渐渐平静,飘动到南柯正对面的不远处,身上的戾气慢慢的消散。
低垂着脑袋,南柯只能够看见赵丽散在额前的头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我不知道……他们强│奸了我,杀了我,我待在这里,怎么也出不去,我的尸体,警方没有找全,缺了心脏和头,还在这间屋子里,但是我找不到,我知道在这间屋子里。”赵丽的话,有些重复了很多,意思表达的还算是明白,但南柯听完,浑身不舒服。
废话!和一个人头住在一起,谁能舒服啊?!
有些同情赵丽,南柯继续问,“那你这次为什么以真身出现?既然你会幻术,为什么不对白远辰和我下手。”
“那个男人,身上的戾气比我还种,而且,阳气很重,我靠近不了。”说到这里,赵丽停下来,看了一眼南柯,“你是茅山传人,我也靠近不了,只能现出真身吓吓你们而已。”
“你打算吓我,还要我帮你?你怎么知道我会帮你?”
南柯不解,皱着眉头不明白赵丽这么做的目的。如果是一开始就要他帮她的话,怎么还要吓他呢?这是什么逻辑。
赵丽忽然笑了起来,这一次的笑声不似刚才的阴冷的,带着一些戏谑,“很久没人住,我很无聊,只有我一个人而已,所以想吓吓你们,不过……很抱歉,似乎真的吓到你了。”
擦!原来是逗着他玩呢!
一脸黑线的瞪着对面的赵丽,发现她身上的怨气从刚才开始便消退很多,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可是,你该知道,我……不是我,不是南柯,或许我帮不了你。”
“你必须得帮我!不然我就告诉那个男人你的事情,我知道……你喜欢男人,还喜欢那个男人的那一型。”简而言之就是赵丽知道南柯对白远辰有好感,如果不帮她,就拿这个威胁南柯。
咬牙瞪着赵丽,心里暗暗鄙视赵丽的卑鄙,南柯抬起头,“我尽量试试,不过结果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或许……那个男人是拜前辈为师布下的阵法,我不一定能够解开放你出去。”
赵丽听完之后轻笑,“放心,你是第一个答应帮我的人,不能救我我也不会再吓你。”
南柯点点头,表示这样还差不多。
忽然想起来赵丽被被困于此,一定可以感应到这附近的结界,“你能够感觉到附近的结界点吗?或许我还需要你的生辰八字,那个男人你还有印象吗?”
或许事情过了太久,赵丽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我记不得我的八字,但是……我是九二年一月二十八号七点钟出生的,那个男人……眼角有痣,姓……王,对了,似乎在计量局工作。”
南柯找了一支笔记下来,免得到时候忘了。全部记下之后看了一眼赵丽,忽然生出一种念头,“你能不能下次换一个样子出现,你这样……看着有些慎人。”
听到南柯的话,赵丽吃吃的笑起来,一身白色的光环绕着她,南柯再次看清她的脸时,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怪不得那些男人要觊觎她了,长得这么漂亮。
见南柯盯着自己,眼珠子都不带转的,赵丽嗔说,“有什么好看的,都成鬼了,下辈子也不知道投生到什么地方。”语气有些无奈和不舍。
收回自己的眼神,南柯盯着本子上的出生年月半晌不说话。辛未……丑月……酉时――七杀格!原来是阴年阴月阴时生,难怪有人会布阵困住她。
“你平常都是藏身在这里吗?”
“嗯,不过你贴上符咒之后我的魂魄只能附身在花瓶上。”赵丽明白南柯的意思,自觉说,“我现在就回去,你有事情的要问我的话,你就敲五下花瓶,三长两短我就会出来了。”赵丽说着,身体往客厅飘去,南柯跟了过去,看着赵丽站在花瓶前,转过身笑盈盈的盯着他。
“呐,放心,你和他要做什么,我都会当做看不见的。”
这句话一出,尽管南柯上一世再厚脸皮也不介意大庭广众之下和男人接吻,这下也给闹了一个大脸红。
这年头的女人,怎么……摇摇头,一副小老头的样子,“你快进去吧,他会不会回来我还不知道。”
“嗯。”
说完,南柯看着赵丽的魂魄一点点变得透明,然后消失在他面前。在赵丽魂魄消失的瞬间,卧室和客厅的灯同时亮了起来,屋子里恢复明亮。
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南柯走进浴室里冲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出来,躺在双人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件事情……会牵扯出什么事情,南柯一点也不想见到。茅山后人,赵丽怎么说他是茅山后人,难道说人死了之后会知道更多的事情吗?真不明白。茅山派在南柯眼中就是一个词语而已,从来想过自己会卷在里面。
啊!现在还答应了赵丽得帮她,要怎么帮啊?一点头绪都没有。阵法?南柯就算是北斗阵出现在他面前他都不一定认出来。
= =怎么有一种上当的感觉?南柯越想越不对劲,突然从床上弹坐起来!
蠢死了,赵丽自己都说不能接近白远辰了,怎么还能告诉他这件事情,而且白远辰根本看不见赵丽的存在嘛!南柯颓丧的倒回床上,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被人骗也就算了,怎么连一个鬼魂也可以轻松的引他上当。
005:七煞锁魂阵
怀揣着被人欺骗的不满心情,南柯抱着被子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半夜忽然觉得身体的半天很重,像是被人压着,意识迷糊的南柯挥手推了一下,没推开,再推了一下,还是没推开,然后……
自动的贴了上去,手脚并用的抱住对方。
一夜无梦到天明。
清晨的第一道光线透过窗帘落在卧室的地板上时,南柯睁开眼睛,一张放大的脸近在咫尺,让南柯一时不明白自己在哪。
呃,怎么回事,昨晚他不是一个人睡的吗?
还没思索出一个结果,被他盯着的那张脸上的一双眼睛睁开,如鹰隼一样的眼神直直的落在南柯脸上,眼神撞上,南柯心虚的避开。
糟糕,他似乎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小心翼翼,尽量不让白远辰发现的收回自己的手脚,往后面挪了挪。
“呜啊――!”伴随着尖叫声响起的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南柯四脚朝天的摔下床,姿势极其的不雅。
白远辰撑着脑袋,看南柯躺倒在地上的姿势,嘴角勾起一抹笑,没有上前拉起南柯的打算。南柯揉着屁股爬起来,瞪着没有一点室友情意的白远辰,心里暗想:他对躺在床上的美男一点兴趣都没有,哼。
偷瞄了几眼白远辰,发现白远辰的身材好得有些过分,他形容词不多,大约就是很多男人梦寐以求的身材,宽肩窄臀细腰,四肢修长外加脱衣有料穿衣精瘦的那一型。
“白远辰,你是做什么的?”
“不该知道的事情别瞎打听。”白远辰坐起来回了这么一句,立刻让南柯心里蹿出一朵火苗。
不说就不说,他还就不想知道了呢!
南柯郁闷的走出卧室,看见窗户边的花瓶时,冲着花瓶做了一个鬼脸以报昨天被欺骗的仇。对了,既然赵丽已经说了那个人的姓和工作地点,找人的话就方便很多。
穿着拖鞋刚从卧室出来的南柯,想起什么一样转身埋着脑袋往卧室冲去,撞上一堵肉墙后停下来。
“哎唷,你走路没声音啊!”
“你自己不看路,还怪我走在路上?”这都是什么逻辑?白远辰不想跟南柯计较,昨晚半夜才回来,又被人莫名的当了抱枕抱了一晚上,现在他没精力和南柯拌嘴。
南柯也没时间和他斗嘴,连忙问,“你认不认识计量局的人,我不问你做什么的,这件事情很重要,你去问问有没有一个姓王的,年纪的话,大概是二十七八的样子。”
狐疑的看了一眼南柯,眼神里带着质疑和拷问,南柯泄气一般的看着白远辰,“白远辰,你信不信,这间屋子住着一个不能投胎的魂魄?”
怎么又是这样的鬼话?!白远辰是新时代教育下的青年,而且还是部队里出生的人,对于这种封建迷信的思想,别说他这一辈,就连他父母那一辈都完全不相信。
盯着半天不说话的白远辰,南柯知道,白远辰不信。他自己也拿不出什么证据证明赵丽的存在,白远辰看不见这些东西,也不怕这些东西,但南柯怕,南柯惜命,而且信这些东西。
“白远辰,我给你煮饭洗衣服还打扫房间,房租也该够了吧?而且!而且我还给你当保姆煮饭,你上哪找这么好的保姆?这个忙你不帮也得帮!”
突然撒泼的南柯让白远辰突然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客厅,南柯怒极。切!这个人是被骂得神经错乱了吧,笑个毛线啊!
白远辰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没有看白远辰,“还以为你一直会伪装小媳妇的状态下去,啧啧,这才几天就露陷了?”白远辰这人,看人很准。
第一天把南柯放进家门的原因,不仅有看出南柯没有威胁性,还看中他明明是一副炸毛的性格还在他面前装柔弱,有趣的人,很久没有见到了。这样的人难免会让白远辰眼前一亮,冒出新鲜感。
要知道,白远辰在外时,男男女女都是直接贴上来讨好,南柯这样的,还真没有。
这就是男人的劣根,凑上来的永远觉得不够好,不一样的才觉得与众不同。就跟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一样,吃到青菜萝卜白菜豆腐时的会认为这些是最好吃的东西。
根本原因在于,新鲜感而已。
“露陷又怎么样?白远辰,一句话,你帮还是不帮?”南柯抱着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斜睨着白远辰。
“帮你这个忙,有什么好处?我时间金贵,不做赔本买卖。”白远辰可不是一个让人白使唤的人。
南柯打量着白远辰,在确定他这句话的含义。
他的身家白远辰再清楚不过,就一个人,外加一本书,衣服换洗的都是现买的,哪有什么可以给他的报酬。既然清楚还提出这种要求,那……目的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
“啊,看情况,答应我一个条件吧,具体事情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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