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皱着眉,看向前面走的几个人,“喂,这栋大厦上上下下都是鬼气,怎么当初建的时候没找个人来看看?这种地方煞气这么重还敢修大楼?不是找死是干嘛?”
白鸽毒舌和不客气,南柯算是领教了。这个师姐这个年纪还嫁不出去是有一定道理的,要不这张脸至少也得吸引一拨人为之倾倒呐。
江蓠听到这些话之后根本不理会他,拿出通行证直接走了进去。刚一走进大厦,一股阴风吹来,透着腐烂的气息。江蓠停下脚步,盯着电梯,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出现在那里,一身红裙垂地,黑色的长发披肩,耸拉着肩膀。
南柯的体质决定了他就算是道行不高,也察觉到入夜之后,大厦的诡异度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四个人就这么站在走廊口,这里是一楼,意味着,如果他们不出现,是不是今晚值班的保安就会丧命?
忽然,走廊的灯‘啪’一声熄灭,前面传来保安恐惧的一声叫喊,四个人的眉头紧皱起来,盯着对面慢慢出现的身影。意料外,竟然是一个穿着套裙的女人,踩着黑色的高跟鞋,脸上画着浓妆,不难看出是一个美人,冷美人。
“呵呵~你们来晚了。”
??
南柯不解的盯着女人,总觉得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是什么,警惕的拉着白远辰的胳膊。
“不明白吗?呵,那就算了,我们还会再见的,这个电梯可没事,我不也安全的下来了吗?啊哈哈~”女人的笑声有些恐怖,带着诡异,白鸽盯着女人,手腕上带着的佛珠忽然飞向女人。
“该死!!”
“在我面前玩把戏,你还嫩了一点。”白鸽看着狼狈躲开自己佛珠的女人,笑笑,比刚才女人的笑容有过之无不及。
南柯在一边看着,突然冒出一种想法,怎么白鸽看上去比那个女人还像是女鬼,瞧瞧一身的红裙加上苍白的脸色……
“你可别忘了,我现在是肉体凡胎,你如果打死了我,也就是打死了这个女人,你是想遭受天谴的滋味吗?嗯?她死了我可不会死。”女人站稳脚步,盯着白鸽,“你们……哈哈,记住,我叫凉月。”
挑衅的一笑,女人抬着下巴高傲的离开。
白鸽盯着凉月的背影,脸色难看,江蓠不说话,南柯也没打算说点什么,更别说白远辰了。
“这个女人,太嚣张了,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态度那么傲气,说出来的话就是一个泼妇!”女人的观念总是很奇怪的,面对一个借尸还魂的人,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害怕而是和那个女人攀比。
“师姐,我们回去吗?”
“废话,不回去还能干嘛?肇事者都走了留下来陪保安?”白鸽说完,瞪一眼南柯,气呼呼的蹬着高跟鞋走出来。地板发出的响声大小说明了此刻白鸽的愤怒程度。
南柯看一眼白远辰,白远辰看着南柯,南柯脸上一脸无辜,表示自己招谁惹谁了?怎么这白鸽的火气撒到他身上。
旁边的江蓠挑眉,揶揄的看一眼南柯,“师弟,不错,以后世界的怒气就不用撒在我身上,甚好。”
好?南柯摸摸鼻子,一点没察觉出来什么地方好了。
剩下白远辰和南柯还站在恢复亮光的走廊里,白远辰耸肩拉着南柯,“看什么,傻愣着等着一会儿再冒出一个鬼魂来抓你?我们直接回去,车子是他们的。”
“哦,好。”傻愣的应了一句,南柯发现,自己在这群人的眼中地位怎么这么低呢,这是为什么?泪目。
回到公寓里,南柯倒在沙发上,白远辰懒得理他,径自走到卧室里洗澡,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南柯还是维持原状装死在沙发上,白远辰走过去,朝着他的腿踢了一脚。
“怎么?”
“慰问人也要温柔一点,你这样,太愧对你这样脸。”
白远辰黑线,抬脚再踹了一次,“起来,去洗澡,一身汗味,跑了一天还吓出冷汗,脏死了。”
被连着踢了两次,南柯不情愿的从沙发上起来,看着一身清爽的白远辰,再次肯定自己的想法。白远辰铁定是某家的少爷,出来不过是体验生活的。
一个正常人被人盯着都会有反应,偏偏白远辰察觉到了也当没感觉到,眼睛照样看着电视机,翘着二郎腿,只差没嗑瓜子和哼着小曲,面前再出现一个跳着舞的舞女。
纨绔子弟啊纨绔子弟。
摇晃着脑袋走回卧室里,白远辰这才看一眼南柯,收回自己的目光,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
“白远辰,你可真是一个大忙人,今天打了你一天的电话,硬是没接,怎么?陪小情人没时间搭理我们了?任务时间凌晨六点在万晨大楼三层208室集合,你的装备我给你带过去,你只需要准时参加。”
“知道,准点到。”
“OK,知道你向来是准时的。”
白远辰在队里一直都是榜样,不过是资历还浅,年轻所以一直没能坐上队长的位置,担着一个副队的名称。身手矫健,打出的子弹没有一颗落空,失了准头。每一次行动总是跑在最前面,一年前受过一次伤,休养了半年的时间。
挂断电话,正巧南柯从卧室里出来,两人对视一眼,南柯避开白远辰的眼神,这个男人的眼神太犀利,总是透着锐气。摸了摸肚子,南柯往厨房走去,“我煮面当夜宵,你要吃吗?”
“嗯。”简短的回答,南柯再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碗。
这样的相处模式,是他们默认的。距离上一次白远辰亲他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但下一步的动作就没了,南柯不明白了,现在他们这样是维持暧昧呢,还是已经算是恋人。
算了,不想了,还是先想想怎么帮师兄除掉那个陈旭升才对,占据了别人的身体,起码得做点事情不是。
厨房里慢慢的溢出一股面条的香味,温暖的灯光打在南柯的侧脸上,有些苍白的肤色看起来有了血色,天生上扬的唇角让他看起来很讨喜,至少,很受长辈的喜欢。
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看着南柯,南柯端着面转过身,就看见白远辰别有深意的眼神,清了清嗓子,“你过来了就自己把你的那份断走。”
不可置否的挑眉,白远辰几步走过去端了面,拿了筷子出来,看见南柯已经吃上,“你不问我刚才和谁打电话?或者怎么不好奇我是做什么的,南柯,你是一个怪人。”
“是吗?我一直都是一个很正常的人,不过,你的私事我为什么要过问?基于什么基础呢?打听别人的事情,是不好的。”南柯摇摇头,继续吃面。
房间里的灯忽然一暗,白远辰警惕的迅速来到南柯身边,打量了一眼客厅的情况。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断电,而且还是在其余住户家里都有电的情况下,难道是――
“南柯,你――南柯!”白远辰看着忽然脸色变得惨白的南柯,眼见着就要倒下来,连忙抱住他的腰,“南柯?”
“白远辰,快,快出去!”南柯身上如同被什么缠住一样,快要不能呼吸,而且,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一点点的脱离自己的身体。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白远辰不可能丢下南柯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一把抱起南柯,才发现南柯比一般的男人要轻一些。
“白远辰,你快滚!老子不要你管!”南柯一怒,喊了出来,从白远辰的臂弯里挣脱出来,一步步的推到沙发的位置。南柯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现在的灵魂正在一点点的脱离,一股力量正在拉扯着他。
如果――
脑中闪过一个画面,国光大厦的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不是借尸还魂的,南柯才是她的目标!南柯的身体本来就是灵魂附身,夺舍相较于正常人要容易。
不行,不可以,不可以让凉月得逞。
“南柯。”
“快走,打电话给江蓠,我可以撑下去,不会有事的,信我。”南柯脑门全是冷汗,身体开始发凉,冷气让南柯浑身都难受不已,说不出来的难受,不是被磕到碰到或者划破口子的疼,而是那种灵魂被生生剥离,整个人都被拉扯着的感觉。
‘砰’一声,白远辰脚边的凳子随着他的动作应声倒在地上,看着跪坐在沙发边上不停出喘气的南柯,眼睛一闭,亲了上去,取下脖子上的东西给他挂上。
南柯难受的闭着眼,唇上的感觉很相似,对了,上次白远辰亲过他。
“该死,就知道不对劲,去死吧你!”白鸽和江蓠在回去之后越想越不对劲,反应过来不对,立刻赶了过来。白鸽手中几道符纸纷纷往南柯的方向飞去,“江蓠,拉开白远辰,不然他的灵要被吸走。”
“知道。”江蓠念着咒,一张符拍在白远辰的背上,同时使劲拉开他。
看了一眼南柯,紧闭着双眼,整张脸都失去了血色,身体还在不停地发抖。把白远辰放在一边,江蓠加入白鸽的行动中。走舍过程中不能出错,不然可能宿主的灵魂和对方的灵魂一块出窍,而且面临魂飞魄散的可能。
“师弟,你撑住。”
白鸽懊恼的看着南柯,怎么就没想到南柯刚发完烧,就是身体和元气最弱的时候,趁虚而入这种事情,那些卑鄙的人最拿手。
南柯艰难的点点头,身体仿佛不是自己,不受控制。
“啊――!!”正在施法的江蓠和白鸽忽然被弹开,南柯大叫一声,倒在一边,两人连忙上去,南柯缓缓睁开眼睛,喊了一声,“师兄师姐,我……”话没说话,晕倒在白鸽身上。
江蓠和白鸽同时松一口气,还好,还是南柯。
014:女娲补天石
睁开眼,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南柯反应了半天才回过神,转过脑袋,床边坐着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一本杂志。估计是听到南柯翻动的动静,杂志的位置下移,白远辰的脸出现在南柯面前。
关于那天晚上的记忆一点点的脑中,南柯渐渐的瞪大眼,“白远辰,你――没事吧?”
“有事的是你,笨蛋。”白远辰放下翘着的腿,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盯了南柯好一会儿,才弯下腰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南柯脸色,“还好,比之前跟鬼一样的脸色好多了,死不了。”
毒舌的家伙。
不跟嘴硬的人计较,南柯撑着坐起来,身上除了没力气之外,其余的都还算好。那晚的记忆太过于鲜明,导致南柯现在都觉得发慎,灵魂被生生剥离的感受这辈子他都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白远辰踩着拖鞋走出卧室,拉上门时说,“白鸽和江蓠回去了,晚上过来,晚上我不在,他们照顾你。”
“我睡了多久?”迷糊的揉着头发,南柯问,“你晚上去出任务?”
“跟猪一样能睡,两天。”白远辰鄙夷的看一眼床上的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出任务,不出意外,明天下午回来。”
“自己小心。”南柯说完,下床打开衣柜拿了一套衣服扔在床上,走进浴室里。躺了两天,浑身黏腻腻的,怪不舒服。
白远辰勾起嘴角,承认刚才在听到南柯的话之后,心里有一点的满足。有个人关心你死活还真是不错的感受,不过……白远辰的眼神一变,有些阴厉起来,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在厨房里简单的炒了两个清淡的菜,电饭煲显示饭煮好的时候,南柯已经吹好头发出来,味道饭香味,眼睛一亮,讨好的冲白远辰笑。
南柯伸手去拿盘子里的菜,被白远辰一筷子打在手上,马上起了一个红印。
“你干嘛?!”
“洗手再吃,脏死了。”白远辰鄙视的上下看看南柯,撇开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碗吃饭。
不就是洗个手吗,简单得很!南柯走到白远辰看不到的地方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不巧被捉个正着,只好怯怯的到厨房里洗了手,擦干净水渍才出来拿碗添饭。
过分,明知道他现在很饿。
“瞪我也没用,吃吧。”
看在白远辰下厨的份上,南柯决定不跟他计较,天大地大五脏庙最大。吃饱喝足,拍着圆滚滚的肚子,南柯靠在椅子上打了一个饱嗝,完全不知形象为何物。
对面的白远辰明显是不想动,放在桌下的脚踹上南柯,“别瘫着,去洗碗,收拾运动一下。”
“为什么不是你,不公平。”
“你和我说公平,那咱们来算算水费电费以及――”白远辰双臂搁在餐桌上,看着对面的南柯。算账?公平?吃他的住他的加上照顾他,要求南柯洗碗这个要求绝对不过分,他们要讲究分工。
“打住,我现在就做,小气鬼。”最后三个字,小声的嘀咕,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全部扔到水池里,一脸苦大仇深。
下午南柯在卧室里玩电脑打游戏,白远辰在外面的书房不知道折腾什么,进去一个下午,直到江蓠和白鸽过来。
白鸽依旧是不改的红色长裙,不过脚上的鞋倒是换了一双,变成黑色的,看到是南柯来开门,亲热的凑上去抱着南柯。
“哎唷,小师弟你可算是醒过来,你再不醒过来,我看姓白的都要下地狱去把你给拉回来了。”
江蓠把手里刚从超市买回来的一堆东西放到客厅的茶几上,书房里的白远辰听见声响出来,看到南柯被白鸽抱在怀里,‘任君采拮’的小媳妇可怜样,直接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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