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道:“我们晚上都不睡觉的,习惯了就好。”
珠儿嗤的笑道:“你有时候还偷偷打盹呢。”
玉儿小脸飞红:“你不是有时也会打盹?”
荆月姑笑道:“你们两个,时常会为了一句不相g的话争个不休,给师父听到了,不责怪你们才怪。”
珠儿咭的笑道:“师父因为懒得管我们,才要你大师姐管的咯,你管得我们太多了,我就少教你一手。”
荆月姑笑道:“你敢。”
谷飞云道:“原来二妹当了大师姐了。”
珠儿轻笑道:“师公、师父门下合起来,你是我们大师兄,光是师父门下来说,她就是我们的大师姐了。”
冯小珍催道:“大师姐,我们该进去啦,师父规定今天练的五步身法,我还不熟呢,早些去练才好。”
荆月姑望着谷飞云幽幽地道:“大哥,我们进去啦。”
谷飞云道:“我也该回房去练功了。”
山中无岁月,谷飞云到紫云岩来,已经快三个月了。他和荆月姑、冯小珍二人,只有每天三餐吃饭的时候才见面,说话的机会不太多,只知道她们两人正跟珠儿、玉儿一起练剑。
因为这三个月中间,自己也正在忙着练功,除了早晨练习太清心法,整天整晚都在专心一志的练紫气神功现在,他渐渐可以感觉到紫气神功和太清心法似二实一。太清心法已是道家无上神功的先天轻清之气,而紫气却是混沌未鉴,就已形成的一种至大至刚之气,所以太清真气虽是先天之气,但紫气却是先天之气中最精纯的先天之气。
当时练太清心法之初,一呼一吸.体内宛如风雷鼓动。练到后来,才渐趋平静,如今练习紫气神功,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好像做到了返璞还真,心情空灵,无所思也无所觉的境界。最早的一个月,师父还时加指点,后来师父就让自己练了,这两个月,几乎连问也没问,谷飞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了?师父没说,自己当然也不敢多问。
这天,谷飞云刚用过早餐,只听师父的声音说道:“飞云,你到为师书房里来。”
谷飞云答应一声,急步跨进书房,看到岳维峻,恭敬的叫了声:“师父。”
岳维峻嘉许的点头道:“飞云,这三个月你进步得很快,不但太清心法已有五成火候,就是紫气神功也已有三成火候了,此后只要勤加练习,不难达到五成火候,那就差不多了。”
说到这里,口气微顿,续道:“本门武功,有龙飞九渊、纵鹤擒龙也是一样,所以为师把这两种功夫放到最后再传给你,目前先传你乾坤八剑,你可白天练剑,晚上练功。”谷飞云应了声是。
岳维峻又道:“乾坤八剑一共只有八招剑法,但可以演为六十四招,也可以精简为四招,你现在先练基本的八剑,这是第一个阶段,以十天为期,务必练到纯熟为止,第二个阶段,也以十天为期,再练六十四剑,第三阶段也是十天,那是最难的四剑,前后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你必须把它完全练成。”谷飞云又应了声是。
岳维峻伸手从壁间摘下一柄古剑,说道:“为师先传你八句口诀,你用心听着。”当下就把八句口诀,逐句解释了一遍,问道:“你记住了吗?”
谷飞云道:“弟子记住了。”
“很好。”岳维峻说道:“现在为师先传你第一招g字剑,要仔细看着。”说完,缓缓抽出长剑,剑尖指天,缓慢的向空划了一个之字,一面口中解说着如何发剑,以及这一剑的诀要所在。谷飞云自然一一牢记在心。岳维峻解说完了。就把长剑递了过来,说道:“现在你练给为师的看看。”
谷飞云从没有使过剑,但他自小练武,目前武功已有相当根基,自然一看就会,何况方才师父又解说得很详细,那知接过长剑,依照师父示范的动作,试演了一遍,就感到看来容易,实则毫厘之差,就失之千里。岳维峻知他没有练过剑,不嫌其烦的一一加以指正,光是这一招剑法,就足足练了半天时间,才差可中式。
岳维峻道:“好了,休息一回,该出去吃饭了,饭后去好好练习,一天一招,八天就可以练完,剩下两天时间,作为复习,就可把八剑练纯熟了。”谷飞云又应了声是。
岳维峻含笑道:“你把剑带去,我们出去吧。”从这天起,谷飞云就改在晚上练紫气神功,白天除了吃饭就是练剑。
十天时间,已把乾坤八剑练的十分纯熟,从第十一天起,岳维峻又每天传他六十四招中的八招剑法,限他当天必须把八招练熟,八天学会六十四招,余下的两天,作为综合复习。最后十天,岳维峻传他由乾坤八剑精简浓缩而成的乾坤四剑,那是乾坤一剑、震兑一剑、坎离一剑、艮巽一剑。这四剑以两r练会一剑,八天练成,最后两天作为复习。
岳维峻也郑重告诫地道:“这四招剑法,是昔年本派祖师昆仑老人晚年精研剑术而创,威力之强,夺天地造化,你行走汀湖,非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施展。”
一个月过去,谷飞云已把剑法都学会了,早餐之后,他拿着师父的长剑,走入书房,一直走到师父面前,双手呈上长剑,说道:“弟子不负师父教诲,已把剑法都练会了,这柄剑请师父收回了。”
岳维峻伸手接过,含笑问道:“你知道这柄剑叫什么名称吗?”谷飞云道:“弟子不知道。”
岳维峻道:“那么你对这柄剑和普通长剑,感到有何不同之处吗?”
谷飞云道:“弟子愚鲁,真的不知道。”
岳维峻道:“不要紧,你随便说好了。”
谷飞云想了想,道:“弟子觉得这柄剑形式较古,入手甚轻,本来以为只是一柄生锈的古剑,那天不慎剑尖划过地上铺着的坚硬紫石,竟然无声无息的就把石块划开了,弟子才知道这是一柄极为锋利的宝剑。”
岳维峻点着头,又道:“还有呢?”
谷飞云道:“这柄剑好像入手有点冷,但用惯了也就不觉得了,不知弟子说得对还是不对?”
岳维峻笑道:“你都说对了,此剑原是万载寒铁所铸,所以其s黝黑,入手甚寒,因你练成紫气,才不觉甚冷,你不妨抽出来看看,其实剑身并非黑s,而是深紫,故而名为紫文……”谷飞云练了一个月的剑,却不曾仔细地看过,依言便抽出剑来,凝目细看,才辫认出剑身果然s呈深紫。
岳维峻又道:“此剑因是万载寒铁,久浸寒潭,精气内敛,外表看不出一点锋芒,但只要把真气贯注剑身,尤其是紫气神功,就可发出紫s光芒,不但百练精钢,就是削铁如泥的名剑,也一挥即断,不闻一点声息,这柄剑乃是本派镇山宝,传到为师,已有八百年了,现在为师把它传给你,你还不跪下接剑,此后仗剑江湖,要为本派增光,更不可杖着利剑,妄开杀戒。”
谷飞云慌忙跪下,双手高举,接过长剑,佩在身边,道:“弟子谨遵师训,自当永远铭记在心。”“好了,你起来。”
岳维峻续说道:“你上紫云岩来,已经四个月了,再有一个月,就可以下山了,从今天起,一月之内,务必把龙飞九渊和纵鹤擒龙两各神功练熟,这两种神功,全以内功为基础懂得诀要,并不难练,你上午练功,下午仍须练剑,为师今天先传你龙飞九渊身法。”说完,领着谷飞云来至客堂前面的天井中间,一面说道:“你看清楚了。”
随着话声,只见他一个人缓缓升起,到了三丈上空,身形一折,转而向东,再一侧身,折而向西,在空中不断的迥翔飞舞,倏而上冲,倏而低回,转折自如,宛如一头紫鹤,在空庭飞舞。这样足足延续了一盏茶工夫,而且每次变换一种身法,口中都在一边解说,直等九式身法一齐使完,才缓缓落到原来之处。
要知凌空飞翔,全凭一口真气,但既要逐一解说,而又飞翔得如此缓慢,武林中简直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得到。谷飞云屏息凝神,对师父的每一个转折身法,都牢牢记住,同时也看得目瞪口呆,心头暗暗高兴。
岳维峻含笑问道:“你都看清楚了?”
谷飞云道:“弟子看清楚了。”
岳维峻道:“龙渊九式一共是九式身法,所以也叫云龙九式,是昆仑派的独门轻功。当年衡山派掌教摹仿本派龙飞九渊身怯,禅心竭虑,数十年之久,才把飞腾身法加入剑法之中,还是要藉对方兵刃相接之力,才能迥翔飞刺,在各大门派中别树一帜,就以珠儿来说,她年纪还小,内力不足,所以才学了云龙三折,就无法再学上去了,以你目前的内功火候,已经可以学全了,今天先练三折,等练熟了再练三折,半个月时间应该可以学会。”
当下就把口诀传给了谷飞云,并要谷飞云当场练习,自己也一直在旁加以指点,好在谷飞云内功已相当火候,又有师父在旁不时加以纠正,自然领悟得很快。
经过一个月的苦练,对龙飞九渊身法和纵鹤擒龙两种昆仑派的绝艺,也都练熟了。这天早晨,岳维峻把谷飞云叫到书房中,说道:“徒儿,你还记得五个月前,刚来紫云岩的第二天,你曾问为师,知不知道你父母下落?为师当时没和你说的原因,是怕你惦念父母,练武分心,现在你已尽得为师传授,纵或还不是对方敌手,但只要不和对方正面冲突,能够在暗中进行,救出你父母应该不成问题……”
谷飞云听说自己父母果然被敌人囚禁,不禁心中大恸,扑的跪到地上,流泪道:“师父,不知弟子父母被什么人囚禁,现在那里?”
岳维峻含笑道:“你起来,为师不是正在告诉你吗?”谷飞云擦着泪,站起身子。
岳维俊续道:“你知道令尊叫什么名字吗?”
谷飞云道:“从没有人和弟子说过。”
“他叫谷清辉。”岳维峻笑了笑续道:“南山老人只要遇上武林中他看得上眼的年轻人,就会叫一声小兄弟,他第一次见到为师,也称我小兄弟,后来知道为师年纪和他也小不到那里去,才改为老弟……”谷飞云眼看师父岔开去,又不敢多问,但一双眼睛直是望着师父。
岳维峻知他心意,笑道:“为师把话题扯远了,南山老人虽称你父做小兄弟,但你父亲却和醉道友成了真正的方外之j,后来你父在江湖上认识了一位红颜知己,双方情投意合,只是这位女侠因师门有不准婚嫁这一条规定,使两人都感到十分痛苦。你父在这段时间,时常以酒浇愁,事为醉道友所悉,认为男婚女嫁事属人伦之常,师门规矩,岂能剥夺一个人一生幸福,力劝你父和那位女侠结合,还自充冰人,这位女侠就是你母亲席素仪,只可惜当时南山老人远去关外,不然也就不会发生以后的事了……”
谷飞云忍不住c口问道:“师父,是不是我娘的师父不答应?”
岳维峻道:“你母亲师父得知此事,就派门下大弟子向醉道友追问你母下落,当时醉道友原想把事情搅在他一人身上,不料和你母亲的大师姐在语言上发生了冲突,你母亲的大师姐一向目空四海,没把醉道友放在眼里,双方终于j上了手,醉道友一时气愤,竟然使出太乙翻天掌把对方击伤,你母亲的师父本是刚愎自用之人,这下自然更把她激怒了,派出门下弟子,务必把你母亲擒回去……”
谷飞云紧张地问道:“后来呢?”
岳维峻道:“你母亲自然不敢反抗,终于被他们擒回去了。”
谷飞云道:“那我爹呢?”
岳维峻轻轻叹息一声,道:“你父伉丽情深,一直找上你母亲师父那里,跪求了三天三夜,终于获得你母亲师父的允许,让他和你母亲见上一面,你父亲眼看你母亲被囚禁在石室里,甘愿陪着你母亲,不愿下山。你母亲师父当时已经心软,但她大弟子因被醉道友翻天掌击伤内腑,怀恨在心,在师父面前进了谗言,一怒之下,就把你父囚禁在你母对面石室之中,扬言只要接得住她一掌,就可以把两人放了,但普天之下,能够接得下她一掌的人,大概除了南山老人,也只有练成本门紫气神功,才能胜任。”
谷飞云听到父母被囚禁在对面石室之中,心头十分激动,忍不住泪流满面,问道:“师父,我娘的师父究竟是什么人呢?”
岳维峻沉吟道:“你虽然练成紫气神功,但火候尚浅,以你目前的功力断难接得下她一掌,因此要救你父母,也只能暗中进行,以为师推想,你父母被囚禁已有二十年之久,囚禁之处,看守不会很严,南山老人不便出面,二十年前曾要醉道友偷偷进去探望过你父母,曾口授内功口诀,这二十年你父母也应该功力大增,只要把他们救出来了,即可顺利离开那里。因为你母亲的师父在二十年前,你母生下你的时候,是醉道友去抱来的,她说过二十年后只要这孩子学成武功,能把他父母救出去,她可以任他们离去,只要不是硬闯,救出你父母之后,她说过的话就不能不承认。”
谷飞云看师父说了许多话,还没有说出娘的师父是谁?急着问道:“师父,他到底是谁呢?”
岳维峻脸带微笑,缓缓地说道:“南山老人用心良苦,不是早就要你去探看过虚实了吗?”
谷飞云身躯陡然一震,张目道:“会是金母?”
“不错。”岳维峻道:“欲寻父母,须问东风,东风是朝西吹的,金母号称西凤,以整个武林来说,她是住在最西边的一个,也是武林中最难惹的一个人,她练成天池水面风,是一种y柔劲力,就是紫气神功能够化解,但以她的功力,你没练到五成以上火候,仍然无法与之抗衡,你必须谨记为师之言,以你所学,潜往天池,把你父母救出石室,应该可以办得到,不可和她正面冲突,这是十分重要的事,千万鲁莽不得。”
谷飞云道:“弟子记住了。”
岳维峻道:“你现在就可以下山去了。”说到这里,口中又哦了一声,叮嘱道:“荆月姑、冯小珍虽得你师母传授,学会了一套剑掌,应付一般江湖高手,已经绰有余裕,但和金母门下相较,仍非其敌,要去救你父母,最好你一人前往,相机行事,反而较少危险,切不可让她们知道,行前最好先去找醉道友,他去过天池,知道你父母被囚禁在何处,自会指点于你,好了,你可以出去了,荆月姑、冯小珍大概已经在客堂等你了。”
谷飞云扑的跪了下去,流泪道:“弟子多蒙师父成全,若能救出父母,都出师父所赐,师父大德,弟子万难报答,弟子只有给你老人家多磕几个响头了。”
岳维峻微笑道:“你只要堂堂正正做人,就是报答师父了,你快去吧。”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对了,我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谷飞云讶然道:“什么事情?”
岳维峻微微一笑道:“你和珠儿的事,我和你师母已经尽知,珠儿和玉儿从小就住在紫云岩,少与外界接触,j给别人,我还真不放心。我和你师母还发现,玉儿那孩子也挺喜欢你,我们已经商量过了,将珠儿和玉儿,一块许配给你,你意下如何?”
谷飞云满脸羞红,恭恭敬敬的叩了几个头道:“但凭师傅做主,弟子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们的。”
岳维峻满意地点点头道:“那好吧,你也该走了。”
谷飞云道:“师父,弟子告辞了,弟子还想去拜别师母。”
“不用了。”岳维峻含笑道:“你师母这时候还在运功呢,你们只管走好了。”
谷飞云含着泪水,再次恭敬的朝师父躬身一礼,才低着头走出书房,从回廊走出客堂。只见荆月姑、冯小珍、珠儿、玉儿都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候自己,只要看她们眼圈红红的,一定是师姐妹惜别情深,哭过一场了。
冯小珍一眼看到谷大哥,就急着叫道:“大哥,师父正在运功,不出来了,她老人家有一件东西送给你,就在大师姐那里。”
荆月姑已经拿着一个网线丝囊,走到谷飞云面前,说道:“这是师父要我j给大哥的,师父说,这是一颗骊龙珠,善解百毒,佩在身边,诸毒不侵,中了剧毒,只要手握此珠,运一会功,就可解毒。被任何毒物咬伤,或是中了淬毒暗器,只要把此珠放在伤口上,一盏茶的功夫,即可把剧毒化去。行走江湖,既可辟毒,又可救人,我给你佩上了。”说着,就把丝囊挂到谷大哥的胸前。
谷飞云低声道:“谢谢二妹。”一面恭恭敬敬的朝堂上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师母厚赐,弟子拜别了。”接着又朝珠儿、玉儿道:“二位小妹子,请代向师母请安。”然后朝荆月姑、冯小珍二人道:“二妹、三妹,我们走吧。”当先举步走出客堂,越过天井,跨出大门。荆月姑、冯小珍紧跟着他身后走出。
珠儿、玉儿也跟着走出篱笆,一路送了出来,一直来至花架月d门外。谷飞云含笑道:“二位小妹子,你们到此为止,不用送了。”
珠儿道:“我和玉儿闲着也没有事,你们这一走,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见面呢,自然要多送一程了。”说着,又盈盈欲涕。
谷飞云忙道:“也好,那就一起走吧。”大家一路默默的走着,出了d窟通道。
谷飞云道:“二位小妹子,现在真的可以回去了。”
玉儿道:“我和珠儿说好了,要送你们到马厩去呢。”
谷飞云道:“这样太远了吧。”
玉儿道:“不要紧,我们经常上下山练轻功的。”
冯小珍道:“到马厩去的那座峻岭,我和大师姐上来的时候走得提心吊胆,汗流浃背,还担心下山时寸步难行呢,现在我们学会了云龙三折,应该不会害怕了。”接着哦道:“大哥,师公也教你云龙三折了?”
珠儿嗤的笑道:“大师兄已经练会龙飞九渊了呢。”
“啊。”冯小珍惊喜的道:“大哥,你真棒,师父说大师姐和我限于内功根基不足,练云龙三折还是很勉强的。”
不多一会,大家已经走到岭上。往下望去,峭壁陡削,还是令人目为之眩。谷飞云道:“二妹、三妹你们虽已练会云龙三折,总是初学乍练,我看还是我走第一个,二妹跟着我,珠儿跟着二妹,然后是三妹,玉儿,这样个照应的好。”
荆月姑、冯小珍二人确也有些胆怯,就依照大哥说的,依次下去。峭壁虽陡,每一步都有一块紫石可以立足,看去惊险,其实她们两人这几个月练成的轻功,已经并不惊险。不过一盏热茶工夫,就纷纷跃落谷底。那几匹马几个月没见到主人,这一看到主人,纷纷奔跃前来,口中发出轻嘶,显出十分愉快之状。
珠儿摸着那匹卷毛五花聪,说道:“可惜你的朋友今天要跟它们主人走了,只留下你住在这里了。”五花聪好像听得懂她说的话,用头挨着珠儿的身子。珠儿又喜又爱,轻轻抚着宛鬃毛,叫道:“阿花,你真乖。”
玉儿羡慕的道:“几时我也去弄一匹来养养。”
珠儿道:“有阿花一匹就够了,你我两人,又不是一起出山去的,还有陆伯伯,下山去采购东西,也可以用得上。”
玉儿喜道:“真的。”她也走到五花聪身边,用手摸着它。
谷飞云、荆月姑、冯小珍三人已从石窟中抱着马鞍走出,各自放上马背。荆月姑、冯小珍、珠儿、玉儿她们四个,分别在即,啷啷浓浓的说个没完。谷飞云等了一回,催道:“二妹、三妹,我们该走啦。”四个女孩儿拭着眼泪,还是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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