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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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东海龙王目光如炬,环顾四周,然后不疾不徐洪声说道:“兄弟是东路总令主,也是大会公举的大会主持人,因此兄弟应该说句公道话,兄弟有个义女叫云芸娘,后来才知道她竟是通天教古教主门下的八弟子,她曾在兄弟饮食之中暗下迷失散,企图迷失兄弟神志,好受她控制,哈哈,兄弟在江湖上打滚了六十几年,什么花样没有见识过,区区迷药,又岂能迷失得了敖某?

但兄弟还是担任了东路总令主,就是要看看通天教在天下武林联谊大会上,究竟玩弄些什么花样?兄弟挺身作证,是希望束总提调转告尊师,千百年来,武林中人以信义为先,凭仗药物,纵能迷得一时,也不足久恃,其他南西北三路总令,如有被迷失神志的人,也希望立即给解药,方能真正和平相处,兄弟话说完了,这大会主持人也就此鞠躬下台了。”说完,果然鞠躬一礼,大步走下。

束无忌看在心里,看他走下,立即迎了上去,一面拱手道:“敖大侠请留步。”

东海龙王道:“总提调还有什么见教?”

束无忌大笑道:“敖大侠神声清爽,并未被迷失,那就是说没有人向你下迷失散了,因为真要在你饮食中下了迷失散,敖大侠的神志就未必会有这般清爽了,敖大侠既未被迷,却诬蔑本教使用迷药,迷失天下武林同道,在大会上大放厥词,危言耸听,显然和少林、武当早有勾结,担任东路总令主,不过是前来卧底,企图破坏团结。通天教主办武林大会,绝不容许有人破坏大会……”

他话声还未说完,就有人大声叫道:“敖九洲是大会的j细,绝不能放过他。”

也有人喝道:“把他拿下了。”

束无忌摇了摇双手,要大家不可鼓噪,一面摇着摺扇,含笑朝东海龙王说道:“敖大侠卧底而来,在下忝任大会总提调,不揣愚鲁,倒要向敖大侠讨教几招高招。”

东海龙王目中精芒闪动,洪笑道:“总提调是要和老夫动手了?”

束无忌微哂道:“难道在下不配和敖大侠动手吗?”

大洪山主吕长素站起身道:“总提调且慢,还是在下先来会会敖大侠。”急步走到东海龙王面前,拱手道:“在下请敖大侠赐教。”

东海龙王双目一瞪,s出两道慑人精光,沉喝道:“姓吕的,你还不配向老夫叫阵。”吕长素听到他这声长喝,如同焦雷贯耳,心头猛然一惊.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一时之间连话也答不上去。

羊角道人飘然走出,含笑道:“敖大侠不愿和吕山主动手,不知贫道还能承教吗?”

东海龙王嘿然道:“向老夫挑战的是束无忌,道兄是代表他和老夫动手?还是单独向老夫挑战?如果是代表束无忌出手,老夫也可指派一人作代表,如果是道兄单独向老夫挑战,那么会场上属于通天教的高手不少,难道要老夫一一应战不成?”属于通天教的高手,这句话听得羊角道人老脸不禁为之一红,尤其东海龙王这番话,一时也叫羊角道人难以回答。

束无忌朗声一笑道:“敖大侠既然有意要考量在下,道兄和吕山主且请回座,就让在下领教他的高招。”一面朝东海龙王拱拱手道:“敖大侠一支龙头杖会过不少天下豪杰,在下就以手中这柄摺扇讨教了。”

东海龙王怒笑道:“老夫纵横江湖数十年,龙头杖从不轻使……”从不轻使者?不愿和后生小子使龙头杖也。话声一落,右手把龙头杖一拄,就毫无声息的c入数寸厚的青石板上,双掌一拍,洪笑道:“老夫就用这双r掌,你只管使扇好了。”

束无忌摺扇一领,微笑道:“那就请敖大侠赐招了。”

东海龙王沉笑一声道:“好,你接着了。”喝声出口,右手抬处,一拳凌空拍去。他积数十年修为,功力深厚,这掌又志在克敌,差不多用上了七成力道,掌风出手,轰然有声,一道汹涌的劲风,直向束无忌身前撞去。光是这份声势,就看得会场上的群雄莫不暗暗点头,这位威震长江的东海龙王,果然名不虚传,非同小可。

束无忌似是不敢硬接,身形一侧,从旁闪出,他身法轻灵无比,就在闪出之际,右手疾扬,摺扇快若流星,一下朝东海龙王左肩点到。他右手直伸,再加上二尺长的摺扇,正好够上东海龙王的肩头。东海龙王没想到他闪出之际,乘机出手,来势快速如电,心头也不由暗吃一惊,哼道:“好小子,这一手确实够快。”

心念转动,右手一招,突然把直劈出去的掌力向左带转,由直劈一下变成横击,掌力在这一收一放之间,自然又增强了一二成力道,转瞬间,一团强猛掌力宛如迅雷并发,凌厉无匹。束无忌一怔,此时要待退身,也已不及,只听他口中发出一声清朗的大笑,递出去的摺扇并未放回,却忽然打了开来,扇面直竖,朝前推出。

他居然竖立着一面白纸扇,去硬挡东海龙王差不多有九成力道的一记掌风,这岂不是螳臂当车,凭你通天教主门下首徒,就是用双掌推出,也挡不住东海龙王这一掌。会场上尤其两旁大红席上的来宾,都不禁替束无忌担起心来。

但事实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糟,束无忌竖立推出的一柄白纸扇面,居然一下把东海龙王带转的一团掌风给挡住了。掌风迅若风雷,涌若怒涛,只是在束无忌竖立的摺扇扇面前面,汹涌作势,吹得沙飞石走,扇面就像一道防波堤,迫使凌厉掌风难越雷池一步。

这一段话,说来较慢,其实只是瞬息间事,东海龙王带转的一团掌风,被束无忌扇面挡住的一刹那,陡觉一缕极y极寒之气,无形之中,不仅渗入脉腕,迅速缘臂而上,心头不禁大骇,急切之间,口中大喝一声,振腕挥出。

这一挥虽然内力并发,但一缕y寒之气却并未挥去,整条右臂竟然缓缓垂下,使不出一点力道来,心头不禁又惊又怒,左手迅速抓起龙头杖,目视束无忌,洪喝一声:“你……”

束无忌没待他说下去,摇着手含笑道:“敖大侠歇怒,你只要稍事休息,即可无碍。”

大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听束无忌口气,东海龙王好像在这一招上吃了大亏。再看东海龙王果然双目微阖,凝立不动。这下看得会场上的人莫不心头蓦然一凛,以东海龙王的一身修为,居然在通天教首徒束无忌的手下,没走出两招。

跟随东海龙王来的二十六名护卫,在这一瞬间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落花岛祁中奇是东海龙王数十年至j,这时急忙朝二名领队,以目示意,制止他们不可妄动,一面闪身而出,走到东海龙王身边,低声问道:“道兄不碍事吧?”

东海龙王双目乍睁,含笑道:“还好,兄弟不碍事。”

祁中奇道:“道兄不妨卞去休息一下,由贫道去会会他。”

东海龙王正待拦阻,刚叫出:“祁道兄……”底下的话还没出口。

祁中奇已走到束无忌面前,中指挂着玉拂,稽首道:“贵教也曾在贫道身上下过迷失散,因此贫道也想跟总提调讨教一招半式,不知总提调肯赐教吗?”

束无忌久闻落花岛主祁中奇之名,武林中把他称为东海一奇,却没有人能说出他的来历,也没有人看他出过手,落花岛是一个神秘的岛屿,祁中奇也一向被江湖上人目为神秘人物。

束无忌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当然是在估量落花岛主的内功修为,大概有多少程度?一面含笑道:“在下和敖大侠也只是随便比划而已,今天是大会的第一天,盛会难得,道兄是大会的贵宾,切莫因误会而伤了和气,少林、武当指责敝教施下迷失散,只是志在挑拨大会团结,道兄不可误中j计……”

祁中奇大笑一声道:“贫道活了六十多岁,岂是是非不分之人,若非通天教派人在贫道饮食之中暗下迷失散,贪道还不会参加今天的大会,更不会向大会总提调请教了。”

束无忌目中隐含怒意,点头道:“这样也好,束某就领教了。”当胸摺着摺扇朝前一招,说道:“道兄请。”口中说的还算客气,但用这扇面向人招着,分明含有轻视落花岛主之意。

祁中奇肩负长剑,却并未拔剑,只把手中玉拂朝前一摆,说道:“那贫道就有请了。”

他玉拂这一摆,就有千百缕银丝飞散开来,又倏然而合,化作一道白光,朝前点来。在他银拂飞散之际,发出一阵嘶嘶轻啸,盈耳不绝,但等到银丝倏合,轻啸也倏然而止。他出手就露了这一手,看得场中的人莫不暗暗点头,大家都由衷的赞叹,落花岛主一身功力果然精纯无匹。

站在他对面的束无忌依然摇着摺扇,站立如故,就在此时,银丝乍合,啸声甫歇,一道强劲如矢的暗劲,当胸直贯而来,劲力之强,大有贯穿山石之势。束无忌脸上挂着冷峻的笑容,直到这道劲力撞到身前之际,当胸摺扇忽然一翻,往下压落,不!他压落的扇面顺势向右带出。

这一着看去轻松从容,实则使上了极大力道,才能把对方这道强大的暗劲向右首接引出去。这一下因势利导,当真如一江春水向东流,把对方力道完全引出,落花岛主这一拂本来只是一记无声无息暗劲,但经他这一引,等到向他身右带出之时,却呼然生风,发如波涛,大有沛然莫之能御之势,一下冲出去三丈多远,尘沙飞卷,简直像一道龙卷风。

束无忌右手扇面朝下翻压之际,左手却悄无声息由下翻起,抬手朝前拍出。这时正好摺扇引发内劲,发出如涛风声,谁也没有去注意他的左手。祁中奇看他用扇面引出自己的暗劲,左手一抬翻掌拍来,他立即左手一抬,迎拍出去,就在此时,突听耳边有人低喝一声:“他使的是翻天印,祁道友接不得。”话声入耳,掌已发出,自然迟了。

但即使不迟,落花岛主也不会听的,他虽然不是刚愎自用的人,但数十年潜修,自恃功深,和通天教主一个门人弟子j手,岂肯无故收手后退?他听到有人以传音入密说出对方使的是翻天印立即催动真气,也使出他从不轻使的青气神功来。

落花岛主祁中奇一生很少踏入江湖,没有人知道他武功来历,这青气神功当然也没有人见过,此时但见他推出的手掌s呈淡青,他脸上也同时呈现出一片淡淡的青气,连他一袭道袍,也似乎在隐隐冒着青气。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一个手掌翻起,一个手掌推出,原是十分快速的举动,能够在电光石火的时间内,看出一个使的是翻天印,一个手掌呈现青气,也只有功力精深,目光锐利的人才能看得出来,一般高手所能看到的只是两人手掌迅速递出而已,武功较差的人,只怕连两人递出的手掌都看不清呢。

就在此时,场中发的啪的一声轻响,两只手掌乍接即分,束无忌依然站立如故,口角间微噙着一丝冷峻的笑容。祁中奇却被震退了两步,本来青气氤氲的脸上,此时一片煞白,双目微阖,凝立不动,显然被震得血气浮动,正在运气行功。这下直看得在场的人莫不暗暗震惊,凭落花岛主祁中奇竟然连通天教门下一个大弟子的一掌都接不下来。

突然一道青影快逾飞鸟,一下落到祁中奇身边,大家还没看清来人是谁,那人已把一颗药丸迅疾纳入祁中奇口中,祁中奇耳边同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道友被翻天印震散青气,快把药丸吞了。”

“哈哈。”束无忌突然朗声一笑道:“在下还当是谁,原来醉道长此时才来。”

现在大家看清楚了,来人是个长眉修目,黑须飘胸的青袍道人,腰间悬一个大红酒葫芦,正是名动江湖的醉道人。他一手扶着祁中奇,缓缓退下,一面洪笑一声道:“天下武林联谊大会,天下武林同道都到了,贫道岂可不来?”

束无忌傲然道:“如此正好,今r之会,双方歧见颇深,醉道友名动武林,不知有何高见?”

“哈哈。”醉道人打了个哈哈说道:“天底下公理只有一条,是就是是,非就是非,贫道此来,乃是奉家师之命,希望今天这一场武林大会,不论歧见多深,大家能够心平气和的解决,不可各走极端。”

束无忌含笑点头道:“在下也就是这个意思,既然南山老人出面,又有醉道友赶来调解,自是最好不过之事,但少林、武当两派,率众而来,似乎对敝教成见颇深,接着又引起东海龙王敖大侠、落花岛主祁道友的j相责难,不知醉道友要如何调解?”

醉道人迷着醉眼,回头望望少林方丈至善大师和武当掌教青云子二人,打了个稽首道:“方丈大师、掌教道长,二位的意见如何?”

至善大师合掌道:“阿弥陀佛,醉道长衔有南山老人之命,赶来调解,老衲自然唯命是从,老衲和青云道兄连袂前来,实因通天教处心积虑,志在颠覆武当、少林两派,当初暗施迷失散,迷失两派门人弟子在先,继而又劫持老衲,企图引起两派自相仇杀于后,幸而狡计未能得逞,如今又以武林大会之名,通过讨伐武当、少林,要胁天下武林同道,一致对付武当、少林,大有一举歼灭之意,老衲和青云道兄此来,就是要正告天下武林同道,不可受通天教蛊惑,意即在此,武林同道唯有幡然醒悟,摆脱通天教,方能自保……”

束无忌怒嘿一声道:“至善,你这些话,不觉得太过份了吗?”

武当掌教青云子接口道:“至善大师说的一点也不过份,贫道要请教束施主,方才方丈大师说的话,是否确有其事?今天既然已由南山老人派醉道友出面调解,以前的事可以一笔勾销,但眼前的事,贫和方丈大师意见一致的,那就是请贵教把四路总令中被迷天心志的人,一律给予解药,贵教从此退出江湖……”

束无忌目中金芒大盛,没待青云子说完,厉笑道:“够了,你们果然是向大会寻衅来的,在下只是尊重南山老人专程派醉道友赶来调停,并非怕了你们少林、武当,通天教并没有战败,无须接受你们的条件,江湖上本来无所谓公理,强者为胜,你们有什么阵仗,只管划下道来,通天教接着就是了。”

醉道人迷着醉眼,斜睨着他,为难的道:“束施主,兹事体大,你不向尊师请示,就作得了主了?”

束无忌大笑道:“家师久已不问尘事,指派在下担任大会总提调,自可全权作主,醉道友请覆上南山老人,他谋求武林各门派和平相处的善意已经到了,少林、武当一再挑衅,这场杀劫并非我启,醉道友应该看清楚了?”

醉道人脸上微现犹豫,徐徐说道:“束施主幸勿见怪,贫道说句公道话,东南西北四路总令,确实有不少人被贵教下了迷失散,迷人神志,给予解药,让他们恢复清明,才是天下武林同道真正的联谊。”

束无忌目视醉道人,点着头道:“醉道友明是衔命调停,实则也是冲着本教来的了,这也并不足怪,年前少林、武当两处事件中,也都是你醉道友c手的,但不管如何,今天你醉道友总是奉南山老人之命来的,本教也不好为难你,这样吧,是友是敌,醉道友最好当着大家,先表明立场。”

醉道人大笑道:“这倒教贫道好生为难,贫道是奉命来调停的,当然不会有什么敌意,但贫道又和这里许多人相识,和少林、武当也有相当的j情,这个如何选择的好?哦,束施主不妨先说说是友如何?是敌又如何呢?”

束无忌微哂道:“醉道友是调人身份,那么你这一调处工作,已经彻底失败,你可以回去覆命了。”

醉道人耸耸肩一笑道:“你们都不肯听贫道的劝告,调停纵然失败,但贫道总要看到一个结果,才能回去覆命。”

“好。”束无忌道:“醉道友要留下来看结果,坐山观虎斗,自然可以,甚至还可以替双方作个公证,但绝不能左右偏袒,或暗中相助等事情出现,否则就莫怪敝教以敌人视之,有伤和气了。”他这番话,口气极为硬,显然没把醉道人放在眼里。

醉道人连连点头道:“好,好,贫道就坐山观虎斗,不伤和气就好。”

束无忌冷然道:“至善方丈,青云掌教,不知两位商量好了没有?”

至善大师还没开口,坐在上首的副总护法金鸾圣母突然开口了:“总提调且慢。”

束无忌听得一怔,连忙拱手道:“不知副总护法有何见教?”

金鸾圣母沉笑一声道:“方才东路总令主敖大侠和落花岛祁岛主都对大会表示不满,此次大会,齐集了天下武林各门各派的同道,人数较众,总提调应该问问大家,还有什么对大会不满的,不妨当着大家都说出来,也好在这里作个总结。”

束无忌听得暗暗点头,口中朗笑一声,目光徐徐掠过四路总令,才道:“副总护法说的极是,大家都听到了,今天这一大会,齐集了天下武林各门各派,诸位道长中如有不满大会的,不妨直说,在这里作个总结,正是最好也没有了。”他虽在朗声大笑,但笑声中却已充满了杀机,这可从他冷厉的眼神中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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