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是明显不可能回去见自家师父了,否则等待他的就是以叛变罪极刑论处!自己偷了他耗尽心血的灵躯将魂,那老疯子不把自己薄皮抽筋才怪了。可是别以为他不知道自己就是这灵躯最后一个祭品,那降魂术虽然威力巨大,又哪里是如此轻易就能够完成的,必须血脉至亲为祭,才能压制住灵躯本身的凶煞之气。
卑躬屈膝的青年苦涩一笑,他居然是那样一个暴君的亲子,而前年才“意外身故”的师兄也是这老头的至亲血脉
也许正是因为这老东西丧尽天良,他们才活该有此报应吧?只是这天理昭昭,为何报应的却不是这老东西?如今看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啊。
白衣青年旁边那个长相清秀斯文的男子他却是认得的,正是几年前他习惯性收尾不干净幸存下来的男孩子。跟着老东西做事,那老货又有心惯着他做坏事,他的手上从七、八岁开始就已经不干净了
闭了闭眼,长相猥琐的青年人狠下心作出了决定。
“前辈,作下这些事情的实则是小人的师父,我师父是元婴修士昌源魔君。”
“”
林绝尘在猥琐男子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却是没有理会,他的眼眸此刻已经变作紫金色,向男子望了片刻。
“你业报很重。”等到男子一番表白之后,林绝尘皱眉说。男子的年岁不过和秦墨相当,身上的血煞之气却粘稠有如实质。
林绝尘一出手显露的招数却是给男子注了一剂强心针,他跟着昌源魔君这些年,见识还是有些的,这种不存于如今的修真界典籍的鉴气术,面前的白衣男人定然是不出世的高人!自己的鉴别术一丝一毫也看不出白衣男子的修为,须知道便是他师父也是能够看出大概的,这一个他在一次偶然探险中得到的秘术可是他的最大保障!
“跟着坏人学坏人,小人业报重,也是因为小人的师父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林绝尘所在的世界对于尊师重道向来是放在首位的,这还是第一次见一个人如此侮辱自己的师尊。这种规则即使是他们那一界修魔的修士也是尽心遵守的,青年的行为无异于欺师灭祖,林绝尘下意识地不喜。
男子从小是看人脸色长大的,也一瞬间察觉到林绝尘的态度变化,计划中的事情如何能出了变故?男子狠了狠心,对着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秦墨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你父母当年就是我害死的!”这清秀青年虽然修为低下,却一直跟在林绝尘身边,想来在林绝尘心中还有几分地位。
疯狂起来的人做出什么事情都可能,而这长相猥琐的男子此刻无疑是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思,而且他很幸运地赌对了!
“你说什么?!”杀父杀母的凶手就在眼前,秦墨再也不可能置身事外,即使知道这有可能是青年作下的一个局,他也得毫不犹豫地往里面跳!
第19章
猥琐男子名方江,是昌源魔君的二徒弟,这次方江趁其师父“不备”,盗出了昌源道君穷尽心血的将魂与灵躯,却不知姜还是老的辣。
当初林绝尘刻下的追踪标记,本就没有隐匿的打算,说来这也是林绝尘的习惯性使然才会导致的“疏忽”,在那一届敢在这标识下还敢逃脱的人,也就只有在这一界才会变得如此有趣了吧?
若然不是因为秦墨的反应,这件事情在林绝尘潜意识的作为里也不过是多花点时间的事情罢了。不过此刻明显是不能的,身旁的瘦弱青年僵硬着身子,微微颤抖着的样子,林绝尘下意识地就觉得不喜。
看惯了身边的人温和的样子,傻乎乎犯二的样子,窘迫的样子,却独独不喜欢现在这幅明明难受得很却依旧强撑着的倔强姿态。他能够理解,秦墨与他的相识说来太过于奇幻,而他和秦墨也达不到相知的地步。
只是林绝尘却知道,自己是下意识地亲近这个青年的,作为他们修道的人,走的自然是顺其自然的道路。对于想不通而想去做的事情,向来是随遇而安的。
随遇而安,却并不表示林绝尘不在乎秦墨。毫无疑问他是在乎的,放纵自己的行为随缘的那一刻,就默认了这种毫无依据的在乎。
本质上来说,林绝尘实则是一个护短不过的人,因此对于如今在他的心中已经挂上了号的秦墨,自然是容不得人如此算计的。
白衣青年冷哼一声,还打着如意算盘的方江即时感到一阵心悸,紧接着脑袋传来一阵剧痛。这时候方江才猛然醒悟过来这白衣男子是比自己的师父还要强悍的角色,而自己居然敢在他的面前耍手段。
方江此刻早已吓得虚软了,之前还存在胸中的那股子凶悍之气早就在之前消磨了干净。如今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究竟是干了一件
多么危险的事情,也亏得这男子明显是修正道那一系的,不然自己今日定然是凶多吉少了。
只是说到底,如若再叫方江选择一次,大抵上他依旧会这么做。从此次轻易就偷走了师父的心血,到遇上林绝尘一行人,说这其中没有猫腻,方江如何能信?况且这祸害他的对象还是他的生身父亲,如今本应最为信赖的师父,既然昌源道君下得去狠手除去自己的大儿子,又哪里会舍不得自己这个二儿子?
方江知道以自家师父的性格,既然下得去狠心壮士断腕,此刻怕是早就逃得了无影无踪。而这白衣前辈自然不可能猜不出,他的心里怕是比自己还要透亮。
只是林绝尘未发一言,方江也只得战战兢兢地在前方带路,在林绝尘道出他业报太多的时候,方江心底大概就有了某种觉悟。他虽然不是个好人,却也知道一报还一报的道理,他身上不知道欠了多少亡魂的债,自然从来都是没有侥幸心理的。
只是青年的唇角划过几丝苦涩,也不管几人还在赶路,更顾不上失礼与否。猥琐青年的神色倔强而镇定,目光却是恳切而绝望的。猥琐青年停下法器,没有降下,就这么直挺挺地转过身,对着林绝尘和秦墨站立的方向跪了下去。
“前辈,小人自知罪孽深重,不求前辈饶恕,只是小人还有一同母异父的弟弟,恳请前辈看在那孩子身世清白、年幼无亲的份上照抚一二。”青年的语气低声下气,跪下来的样子卑微无比。
“他有你这样的哥哥,又如何清白得了。”林绝尘没有发话,秦墨却是反驳过去。话语刚刚说出口,秦墨自己也被这尖利的嗓音和刻薄的语气吓了一跳,既而心里涌出一阵阵戾气,他的弟弟无辜,那自己的父母就不无辜了?
秦墨此时目光如火地瞪着方江,若然不是为了找出那个幕后最大的主使,秦墨此刻早就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了。
“秦墨!”林绝尘明显感觉到了秦墨此刻浑身散发着的浓厚戾气。林绝尘暗暗心惊,秦墨的修为明明只有筑基期,为何浑身上下围绕着的气势会如此自强?
浑厚的戾气波及开来,使秦墨看上去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反而像是一柄等待开鞘的凶兵。方江此刻早已被秦墨散发出来的戾气压制得晕迷了过去,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秦墨的脑子此刻浑浑噩噩的,心底深处似乎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叫嚣着:“杀吧!杀吧!杀光他们就好了!”
秦墨下意识地抗拒这声音的干扰,却不知不觉被他带动得热血沸腾,渐渐迷失了自己的意志。秦墨从来没有如此被动过,心底更是迷惑不已,不知如何是好。
便是在此时,一股清亮的气息自头顶上方灌溉而下。秦墨躁动的气息在这股清气的安抚下渐渐平息下去,秦墨本已迷失的神智也渐渐恢复清醒。
林绝尘的手掌缓缓从秦墨的头顶收回,看到围绕在秦墨周身的戾气终于散去,不禁松了一口气。秦墨的修行刚刚入门,对于心魔的抵御程度自然不足,此番秦墨情绪失控,真正是凶险无比,若然秦墨真正由此入魔,固然修行速度更为迅速,却也算自此绝了仙路。
解决了秦墨几乎入魔的问题,林绝尘才有心思细细思量――秦墨究竟是谁?
到了此刻,林绝尘可不会再因为秦墨表面上的样子认为他真的只是一个比较特别的普通人。白衣青年皱着眉头,秦墨这散发出来的戾气凶煞无比,像是兵器拼杀之后围绕自身的那股气势。
这股凶猛无比的气息从秦墨这样一个人类的身上散发出来,怎么看都透露出一股违和感。
恢复神智的秦墨回神看着早已晕迷的方江和已经进入打坐调息状态的林绝尘,心中既迷茫又无力。刚刚那种失控的情绪让他有些心悸,且在秦墨看到方江的时候,心脏又不由自主地剧烈跳动起来。
秦墨索性把脸瞥向一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以他如今的修为,若是没有林绝尘的威慑力,哪里能够降服明显比自己修为高多了的方江?秦墨的心中立马涌上来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从来没有这么深刻地感觉自己的没有!
大怒大悲,本就伤身,更何况秦墨之前几近入魔。这情绪骤变之下,便是秦墨平日的身体还算不错,如今已然支撑不得。秦墨只感觉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几晃,就彻底没有意识。
林绝尘在秦墨昏迷过去的瞬间就果断收了调息功法,怀中的秦墨就是晕迷过去也是紧皱着眉头。
“阿璃。”林绝尘唤道。带路的人被震晕了,如今怀里的这个又被他自己折腾晕了,林绝尘无奈地抱住软绵绵的秦墨,瞥了眼晕死得不省人事的方江。轻飘飘地道:“把他弄醒。”其中的差别待遇清清楚楚。
青璃翻了翻白眼,倒是没有说什么,她对于秦墨的好感程度也不低。看到秦墨晕迷的样子,第一反应就是恶狠狠地瞪了眼这里明显是外人的方江。
对于外人,自然是不用如此客气的。青璃毫不客气地丢了个冰刺术过去,就听到一声尖利的惨叫传来。
“继续带路。”青璃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朵,道。
方江偷偷瞄了眼正忙着给秦墨调息的林绝尘,对方却是没有理会他的意思。方江又慌忙看了眼已经对自己凶相毕露的红衣小萝莉,识相地开始指路。
不知是不是方江的错觉,他总觉得红衣小女孩就像一只凶猛的怪兽,那眼神似乎要把自己吃掉似的。
“明明是一个亚都没长齐的小姑娘,怎么会这么恐怖?”方江暗自嘀咕。
“快点说,接着往哪里走?”小姑娘的语气颇为不善,明显对他很不爽的样子,方江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就惹了这样一位小祖宗。不过方江从小就习惯了看人脸色的日子,即使此刻必须向一位年幼的孩子低头,方江也没有抗拒,态度配合积极得很。
第20章
身旁的青年依旧清清淡淡的,秦墨却在这清冷的气息包围下却觉得安心不已。而微风拂过的触觉,街边人来人往的喧哗之声。最重要的是自始至终从林绝尘的身上传来的那丝淡淡的冷香。这股香气若有若无,也只有距离林绝尘极为靠近才会发现,秦墨也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才能确定,秦墨自然知道林绝尘是没有熏香的习惯的。
这股香气并非花果的清香,也不是动物腺体散发的浓香,却也不是木石沉厚的禅香。如同林绝尘的人一般,这股香气温和清淡的同时,却不会使人忽视,带着些孤寒与疏远,却是秦墨发自心底喜欢的味道。
秦墨下意识地就离林绝尘坐得近了些,只觉得这人周身的环境实在是清爽宜人得紧。此刻虽然不是酷暑,却也有了些热气,发现林绝尘是一台人形空调之后,秦墨下意识地就做出了如此行为。
对于秦墨醒来之后的亲近,白衣青年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而秦墨此时对于林绝尘早就持了认可的态度,自然更加的设身处地。想想同样作为男性,若是另一个男人告诉自己身上带着香气,且这香气他很喜欢?
这样的事情明显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事情,相反让人烦扰得紧。即使事实上来说,林绝尘身上自带的这一丝时有时无的冷香丝毫没有损毁他的气质,反而平添了几分别样气质。
这一路飞来,一行人的速度并不慢,又有方江指路,到达降魂宗的速度自然不慢。
降魂宗的宗门位置,却是在秦墨所在的w市。所谓大隐隐于市,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魔道实力还算强劲的魔宗居然隐藏在w市市中心。魔修修炼并不如道修对于灵气浓度的要求来得迫切,而这降魂术的威力更是在于灵躯和将魂本身。
青璃御使的法器堪堪停在了一座人来人往的大厦之前。从抓住方江的那处回返,一来一往,加上之中耽搁的时间,此刻已经是w市的上班高峰期。
在这样的环境自然是用了隐匿术,他们这一行飞来后一直悬在半空之中的人不至于引起普通人的恐慌。
秦墨早在半路苏醒,此刻和林绝尘坐在林绝尘驱使的法器之上。鉴于秦墨之前几乎入魔的窘境,林绝尘这一路细细给秦墨讲了修心的重要性。
得知自己曾经处于如斯境地的秦墨才后知后觉地觉得畏惧起来,只是修身养性并不是一时半刻可成的。秦墨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只是因为双亲之事才会失了分寸,如今负面情绪散发了出去,倒是能够静下来思考这其中的问题。
身为人子,无论如何,自然不可能让自己的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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