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前的那些天他整夜失眠,只要一想到叶临的惨死和一辈子求而不得的暗恋,他就会心痛如绞。既然现在有机会补偿,他没有理由不去做。虽然以前从没和男人有过关系,但陈郁刚才也试过了,亲吻一个同性他可以坦然做到,那么做叶临的男朋友也没什么难的。
叶临从他刚出道就追随他,当然不仅仅是个下属这么简单,他更是陈郁的左右手、最好的朋友、某种意义上最亲近的人。只要叶临满足,他没什么不能做的。
陈郁的行动力一向不错,当天晚上就邀请叶临去他家吃饭。
当然,他不会让叶临有机会拒绝,所以给出的理由是:“今晚你开车送我回去,除了威刃帮我怀疑还有别人盯上我。正好还有点事要和你商量。”
☆、夜谈
【2】
他们在路上顺便打包了饭菜带回去。陈郁自己也会做饭,但他记得他处理威刃帮时有一段时间没在家里住过,钟点工一星期来收拾一次,估计要做饭还得先清理。
下了车,昏沉的天空终于开始落下雨点。陈郁匆匆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开了门,招呼叶临进去。其实三年后他已经换了个地方住,这里他也很久没来过了。
叶临跟在他身后把门关上,看着客厅里明显后现代风格的家居装饰,有些无所适从。
“我平时在会里呆的时间比较多,你还没来过我家吧。”
陈郁让他在沙发上坐了,自己到厨房把餐盒放下,从消毒柜里找出碗筷摆好,又在冰箱里摸出几罐啤酒。叶临看他忙东忙西,走过来斜靠流理台站着,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只是似笑非笑地打趣了一句:
“陈哥,看不出来你还会做家事。”
陈郁刚刚把最后一个餐盒盖子打开,听见他的话哼笑一声说:“大哥干活小弟在一边看着说风凉话,这世道真是变了。”
叶临没再和他客气,洗了手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开了罐啤酒喝了一口。
陈郁跟他聊了几句当前形势,没往深处说,他今天醉翁之意不在酒,和兴会的事急也不急这一天,但勾搭到叶临却是越早越好。
他实在是怕叶临闷在心里又是三年。所以他自己主动一些也没什么关系。
他夹了个丸子送进嘴里,装作不经意地说:“白天那事,你有什么想法吗?”
叶临也故作淡定:“哪件事?”
“这么快就忘了?需要我再演示一遍吗?”他故意伸出舌尖在嘴唇上舔了一圈,眼睛看向叶临的嘴唇,像是在回味某人唇舌的味道。
叶临马上错开目光,低头看着自己的碗,语气有点尴尬:“陈哥,别消遣我。”
“你是在告诉我,你不愿意?”
叶临用筷子拨弄碗里所剩不多的饭粒,用沉默表示默认。
陈郁笑了:“你好像没否认你喜欢男人。”
叶临猛地抬起头,脸上带着戒备与恼火:“是又怎么样,触到陈哥的逆鳞了?”
陈郁早已习惯了叶临的不恭和叛逆,完全不介意他出言挑衅。只是半真半假地说道:“我今天不是说了,我也喜欢男人,咱们都一样。”
叶临一时找不到话来回击,咬咬牙说:“我明白陈哥的意思了,但是我们在一起不合适。”
陈郁觉得自己今晚格外有耐心,不慌不忙地又开了罐啤酒喝了一大口。尤其是注意到叶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滚动的喉结上后,他就更有信心了。“那你得给我个理由。我总不比其他男人差吧?”
陈郁饶有兴味地看着叶临纠结的表情。他知道叶临心里正不知道怎么骂他,但心情依然很愉悦。直到听到叶临的回答,他开始有点笑不出来了。
“……我喜欢十七八岁的男孩子,陈哥你……老了点。”
口是心非!言不由衷!真这么硬气的话,你倒是看着我的眼睛说啊。
陈郁隔着桌子拍了一下他的头,笑骂道:“操,我今年才二十……二十五,怎么就老了?”
叶临也笑了:“现在流行的是日韩范的美少年,你这款在男人中不吃香的。”
陈郁身材颀长,面容是纯男性化的英俊,确实与十七八岁还带着点稚气的孩子大有不同。他的衬衫袖子卷着,露出精壮的小臂,左臂上绷带已换了新的。带着伤的男人有种凶狠逼人的吸引力。
叶临理所当然地撒了谎,陈郁要是到Gay吧转一圈,至少能钓到一打男人任他在床上为所欲为。
看着叶临因他不再追问而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陈郁有点疑惑,他不清楚叶临的喜好在几年中是否有变化。他本意是想要叶临过得高兴,喜欢谁就和谁在一起,并不是要强人所难。要是叶临现在对他没那个意思,他就该停止这场闹剧。
外面传来一声沉闷的轰鸣,陈郁看了眼黑漆漆的窗外,对叶临说:“外面雨下大了,你今晚就留在这儿吧。”
叶临怔了怔,回头张望了一圈全开放式的房间,为难道:“你这里好像没有客房。”
“平时就我一个人住,要什么客房啊。”陈郁起身把桌上的垃圾丢进垃圾桶,碗筷放进洗碗机,向远处的卧室一努嘴,“看到那张床没有,睡四个人都有余,你还怕我挤着你?”
叶临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奇怪。
陈郁背对着他在收拾,头也不回地说:“休息一会就洗澡睡觉吧,养足精神,明天一早还有事要你替我去办。”
这句话硬生生把叶临准备告辞的话堵在了嘴里。陈郁是老大,老大吩咐下属做事时可没想过要听下属的拒绝。
一刻钟后叶临就在后悔刚才没有强硬地要求离开,他发现浴室是与卧房相连的一大块开放型空间,墙壁是完全透明的整面玻璃。
“去啊。浴袍放在里面,换下来的衣服丢洗衣筐里就行。”陈郁手臂上防水的护套还没摘下,正拿浴巾擦着头发,睡袍带子松垮垮地系着,露出大片带着水汽的胸膛。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浴室玻璃已经覆上了白色的水雾,让叶临免于直面尴尬。
等他们两个在床上躺好熄了灯,已经是十点半之后的事了。这一天陈郁受到的冲击太大,躺下后才觉出身体的疲惫,很快陷入了沉眠。
夜里,陈郁被一种轻微的、OO的声响吵醒了。他的第一反应是有人摸进来,几年来刀口舔血到底日子让他本能地保持镇定,等彻底清醒过来才意识到声音来自躺在他身边的叶临。
陈郁又花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叶临在做什么。
黑暗中那种压抑至极的轻喘声,快速的摩擦声,不时的抽气声让陈郁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叶临正躺在他的床上抚慰自己。
陈郁知道如果不是被逼到极限,叶临是不会在这种不合时宜的场合做这种近乎放,荡的事的。
陈郁尽量让自己的呼吸放得平稳,沉浸在欲,望中的叶临完全没发现他已经醒了,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喘,息越来越难耐,似乎在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
“啪”的一声,陈郁打开了床头灯。
叶临身子一抖,慢慢地回头看他,表情茫然空洞,眼角还泛着红色。
“你在做什么?”
陈郁没得到回答,索性坐了起来,一把扯了叶临的睡袍带子,拉过他双手绑起来系在头顶的床柱上。
叶临一声不吭地任他绑了。
陈郁掀开薄被,叶临的衣襟大开,勃,发的下,体毫无掩饰地袒露在陈郁面前。
“小临哥,你警惕性太差,持久力倒真不错。”陈郁恶劣地拨弄了那东西一下,“你这杆‘枪’好像快被你磨得走火了。”
叶临狼狈地闭上眼,牙关紧锁。
“今天我心情不错,就给你次机会。待会儿你能忍住十分钟不射,我就饶了你这一次。”
陈郁看了一眼摘下来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没给叶临拒绝的机会,手已经覆了上去。
叶临全身剧烈一震,腰部弹动起来,被陈郁用上半身的重量死死压住。
他的手指在那器物上戏弄般上下滑动,早已达到忍耐极点的叶临禁受不住这种巨大的折磨,全身汗出如浆。陈郁一直在观察他的反应,每次他将要到达顶点时就停顿下来,待他稍稍放松又开始新一轮的动作。
就在叶临以为他马上又会停下时,陈郁忽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几下就把他推过极限,浊,白的液体溅了陈郁一手。叶临喘着粗气瘫软在床上,看着那恶魔拿着表在他眼前晃了晃:“很不幸,9分48秒,只差十二秒就能免罚。”
陈郁伸手解了叶临手腕上的绑缚,调笑也要讲究个限度,真惹火了他就没意思了。
叶临双手方一得到自由,立刻从枕头下面摸出抢来。陈郁哑然地看着他把枪送到自己手中,自己在床上跪下了。
“陈哥,看在我跟了你四年的份上,赏我个痛快。”
陈郁又气又好笑,狠狠把枪掷在地板上,怒道:“叶临你至于吗,开个玩笑就动刀动枪的。”
“冒犯了你,你会给我活路?”
“叶临,你他妈的说话要凭良心,你冒犯我的次数少了吗,我哪次和你计较了?再说刚才那算哪门子的冒犯,你不就是在我床上撸了一回,大不了你帮我把床单洗了不就结了?”
叶临死死瞪着他,双目泛红,像只负伤的野兽试图亮出爪牙吓退敌人:“那你就别再像今天这样耍我玩,否则我总有一天会用你决不能原谅的方式狠狠‘冒犯’你!”
☆、口舌
【3】
陈郁最不愿见的事就是叶临难过,事到如今他也反应过来刚才的行为是有些过火,伤了叶临的自尊。哪有人会喜欢被绑着强,撸到射的,难怪他会气成那样。
他讪讪地伸出手去想拍拍叶临的背,对方却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站起来去了浴室。
陈郁还以为他是要清洗一下,直到听见衣物的摩擦声,才发现叶临已经在最短时间内把换下来的衣服重新翻出来套上,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了。
陈郁又在心底骂了自己几句,片刻也不敢耽搁,跳起来追上他,妄图摆出大哥的架子:“你这是干什么,恼羞成怒了?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儿?”他出来得急,连鞋都顾不得穿上,赤着脚拦在门前挡住他的去路。
叶临面无表情地回答:“去盛宴,忽然想起莉莉今天让我替他看一天场,现在去正好赶得及。”他已经不复几分钟前的盛怒,但这种视他如空气的态度更让陈郁心中不安。
做了多年大哥,陈郁深知做人要能屈能伸、硬的不行就来软的的道理,尽管平时他从不照此行事,但对待叶临这件事上理当慎之又慎。他试着道歉:“叶临,你要是为刚才那事不高兴,我给你陪个不是,是我低级趣味,是我做事不过大脑。我就是想让你舒服一下,没别的意思。”
叶临的语气也很诚恳:“我真要去看场。万一有人来莉莉的夜总会闹事,伤得不也是陈哥你的面子和利益?”
去他妈的利益,陈郁在心里骂了一句。叶临和他谈公事,摆明了是不想和他好好聊。
叶临绕过陈郁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似乎是忍无可忍地回头说:“陈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男人这件事,你想笑就尽管笑,只是别再像今天这样又是接吻又是同床共枕之类的。我受不得你这么撩拨。”
刚才那一段插曲,陈郁已经明白叶临对他的感觉。他不是不想要,只是不能相信陈郁是认真的。
他勉强笑了一下,心里也不好过。尤其是想到在叶临公寓里看到的情景,更是心如刀割,几乎想立刻与叶临确定关系成全他一场痴恋。“我真喜欢你,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信,老觉得我在耍你。”
叶临勾起嘴角笑了,陈郁一惊,知道这明显是气笑的。“陈哥,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你自己想想,你身边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有的还是我找给你的。这里面有过哪怕一个男人吗?你前两天还在女人堆里混着,今天突然就告诉我你喜欢男人,你这不是逗我玩是什么?!”
陈郁这几年被人的顶撞的时候都少有,如今听他把自己形容成荒淫无度的色中恶魔,也来了点火气,拔高了声音强辩道:“那就能说明我不喜欢男人了?你不知道世上有种人叫双性恋?我恰巧就是其中一个!”
叶临微微扭过头“嗤”了一声,用单音节充分表达了对陈郁所说的不屑。
陈郁恨得直咬牙,看着神情默然的叶临又忍不住要心软。“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是不是真喜欢男人。”
他走到叶临面前,几乎贴到了叶临身上,左手臂强硬地环住他的脖子,空出的右手探下去去解叶临的皮带扣。
叶临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本能地挣动了一下,到底顾及着他手臂上的刀伤,没有真的用力。
陈郁左手滑下去扣到他腰间,把衬衫下摆从裤子后腰中扯出一半,暧昧地伸进两根手指在他腰间的肌肤上磨蹭:“怎么,我敢证明,你倒不敢看着我‘证明’了?”
叶临看着他,似乎试图从他眼中读到某种信息,但陈郁正专注地对付他的腰带和扣子,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有气。
“行啊,你能硬的起来的话,我躺平了随便你干。”叶临干脆放弃抵抗,摆出一副看热闹的表情,“不过,你知道男人和男人怎么做吗?用不用我给你讲讲?万一你恶心得吐了,我可不负责给你收拾残局。”
陈郁动作很快,此时已经扯开了叶临裤子拉链,抬头冲他一笑:“那倒不用,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么?”
这破烂比喻让叶临哭笑不得。
接下来的事,叶临即使再过十年也绝不会忘记。但在当时他完全愣住了,根本做不出应有的反应,脑中空白得连一点想法都不剩。
陈郁就在他面前双膝点地,跪了下去。
陈郁这个人,待自己兄弟还算得上和善,但他在玖市立足凭的全一个狠字。刚出道的时候有人不知道他的底细,带了打手到他的地盘上立威,最后他把那人的手按到一锅沸水里活生生煮熟了还不算,硬是把那人弄醒了,当着他的面把那只手上的肉一点点剃了下来。
这样的人居然会跪在他身前,这是叶临从没想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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