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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他国家足够被秦王和太子亲自邀请的宾客,只有另外苟延残喘的四国国主。

秦子楚当然不会失了礼数,但是他十足坏心眼的在半个月前才派人快马加鞭的送出邀请的信函。

秦子楚相信这四国的国主,绝对没有传讯兵这样良好的体力和骑马的技术,能够疾驰半月不停,专门为了赶到秦国参加太子的冠礼。

冠礼这日清晨,秦子楚再一次与嬴政相拥着清醒过来。

他眨了眨眼睛,伸手从嬴政越发深邃的五官上摩挲而过,手指下的皮肤呈现出被阳光宠爱的蜜色,衬着自己因为不爱活动而显得有些过于白皙的手指,简直让人联想起烈日下泛着光芒的蜂蜜,恨不得咬上去。

心动不如行动。

秦子楚咽了咽口水后,嘴唇凑上前,在嬴政侧脸留下一个轻吻。

当装睡的嬴政忍不住张开眼睛时,秦子楚迅速的呲牙啃了他一口,在线条威严的脸上刻上一枚圆润的口水印。

骤然对上嬴政张开的眼睛,原本准备赶紧挪开脸的秦子楚,也不知道怎么猛然咬紧牙关。

“嘶――!”嬴政倒抽一口冷气,手臂箍紧秦子楚,用力在他臀上捏了一把作为警告。

秦子楚讪讪的张开嘴。

看着嬴政脸上清晰的红痕,他止不住心虚的说:“……没咬破,真是万幸,我给你揉揉吧。”

嬴政根本不不让秦子楚再上手动自己的脸。

他直接掀被起身,走到铜镜前仔细的看着自己现在的模样――牙印彻底破坏了嬴政原本英俊却充满了压迫感的气质,搭配着刚刚起身凌乱的睡袍显出一股符合年龄的稚嫩。

可与嬴政深沉的眼神相比,总有一种古怪的感觉。

秦子楚走到平铺挂着嬴政衮服的衣架前,摩挲着衣衫上的花纹,回首轻笑道:“阿正,你有没有觉得特别期待今天的到来?”

嬴政起身走到秦子楚身后,将他揽入怀中,将脸埋在秦子楚颈窝缓慢而细致的轻吻着。

过了一会,他才回答秦子楚的问题:“朕在乎的不是冠礼,由你为朕加冠,朕才开始重视这件事情。”

嬴政看了看垂挂在衣架上的玄色长袍,忽然笑了起来:“绣龙纹?子楚,朕以为你喜欢凤凰纹饰的。”

秦子楚闻言笑了起来。

他牵着嬴政一起坐下,然后拉了拉自己的衣袖,让花纹平展在两人面前。

秦子楚轻声道:“都说龙凤呈祥,反正龙和凤都是公的,咱们两个一起用不是正好?”

嬴政听了秦子楚的话,笑得欢畅。

陪着嬴政斋戒沐浴后,秦子楚反反复复的叮嘱内侍们将冠礼过程中所需的盥洗之器、官服、梳妆用具和酒器礼器在会场陈列好。

“国主,您都说第六次了。”荷掩口轻笑,揭穿了秦子楚的紧张。

秦子楚脸上微微一红,很快掩饰过去,故作平静的说:“太子冠礼就能够证明他长大了,从此以后,我大秦会更加安定的。”

话落,秦子楚匆匆转身离去,荷与她带着的几名宫女相视几眼之后,纷纷掩口轻笑。

(/ω\)国主分明是着急太子的冠礼。

太子的冠礼上只有别人等待国主和太子,绝没有让国主和太子等着其他人的情况。

当秦子楚表情郑重的出现在宗庙中的时候,能够有荣幸列席的大臣早已经恭敬的站成两排,等待着他出现。

“国主。”范睢和白起拱手相迎,直接走到秦子楚身侧。

“范睢相国、武安君,让二位久等了。”秦子楚拱手回礼,带着两人一同神色肃穆的迈步进入宗庙。

范睢和白起心中不由得都感到了紧张的情绪,成为赞冠者的意义两人都很清楚,因此,分外重视。

若是没能够幸运的成为太子冠礼的赞冠者,他们连进入嬴氏宗庙的资格都没有。

一路上专职此事的官员引导着秦子楚、范睢和白起在途中的每一个转角处相互作揖行礼。

行至宗庙大门口,秦子楚停下脚步,回身向其他参加的大臣躬身作揖,等到臣子们回礼后,才抬脚走进宗庙大门。

范睢、白起不厌其烦的向秦子楚再次作揖三次,得到回礼后,继续前行,升阶的过程也如同进门一样繁琐。

好不容易,他们才停在嬴政面前,嬴政挺直了背脊跪在地上迎上他们的视线。

他的眼神完全落在秦子楚脸上,视线专注而郑重,像是要将秦子楚整个人都吞噬了似的。

对上嬴政的眼神,秦子楚温和一笑,接过内侍呈上的三顶不同的冠冕,依次为他带上,嬴政也跟着前后更换了三套礼服。

终于结束了这个繁琐的过程,嬴政被秦子楚牵着走到总面前,相对而坐。

作为赞冠者的白起和范睢终于上前为嬴政梳头、挽髻、加簪,口中高声念诵着吉祥的祝福。

待一切结束,四人向先人叩拜,随后,秦子楚忽然站在嬴政面前,俯首亲了亲他的额头,笑着说:“此后,阿正的字就是祖龙吧,我知道你一定喜欢。”

意有所指的话让嬴政挑了挑眉头,随即,他与秦子楚默契十足的相视一笑。

冠礼已成,内侍带着众多官员离开宗庙,聚于宫殿之中。

秦王子楚携太子大宴宾客。

秦子楚客客气气的向范睢和白起叩首,口中道:“多谢二位此番的帮助,请收下鹿皮与玉璧。”

赞冠者本就应该得到感谢礼物,因此两人都十分自然的接受了内侍捧上的大笔谢礼。

眼看殿内酒酣耳热,范睢凑到秦子楚身边,低声道:“国主,臣想要向您推举一位贤才。”

“哦,何人?”秦子楚心情极好,对臣子的敬酒来者不拒,开宴没有多久已经微醺。

他面色绯红,眼中含着一层水光,笑得欢畅,询问的口气十分随性,显然有意接待范睢亲口推荐的人才。

范睢立刻回话道:“日前有一名为李斯的上蔡人前来见臣,臣与其交流后,认为其非常有才华,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因此,想为国主举荐他。”

秦子楚侧脸看向嬴政,果然见到嬴政笑得一脸深意。

嬴政点点头,接过范睢的话头,用略带好奇的口吻说:“相国,这个李斯和您谈了什么?竟然让您觉得他才华横溢。”

听到嬴政的问话,范睢立刻高兴的笑了起来。

他对李斯大加赞赏:“李斯此人有经世之才。拜会臣的时候,他直接开口谈了该如何对付剩余的四国。他说魏国和楚国尚有余力,应对这两国之中能够笼络的大臣许以重金笼络,而不能够笼络还立场鲜明表示要抗秦的臣子则加以陷害或者买凶杀掉他们,使魏国的君臣关系分崩离析。最终,对这样内无贤臣、外无良将、君臣离心的国家发兵进攻,里应外合,轻而易举的消灭。臣虽然定下了‘远交近攻’的策略,但如此细致详尽的计划,却没有想到。此人可以加以重用。”

嬴政闻言故意露出诧异又惊喜的神色点点头,转头对秦子楚说:“父王,您不是正有一事为难,需要求一名贤才来解决此事吗?政觉得此人合适。”

听到国主有难题,哪怕已经萌生致仕之心,范睢还是忍不住多嘴道:“国主有何事忧愁,不妨说出来让臣分忧。”

秦子楚立刻摇头叹息。

他微微蹙眉道:“哎,相国有所不知,已经灭掉的韩国和赵国贵族,竟然有些是有真本事的。他们甚至还有人借着隐藏的财宝买通了守卫,逃出划定的看守区域,逃回已经平定的郡县之中,不断收买人心,掀起小股反抗的势力。虽然说都不成气候,可实在是恶心人。”

听到这话,范睢也显得无可奈何。

他轻声道:“国主,此事绝非一时能够办成,只要我大秦强盛依旧,长此以往下去,绝对无人愿意与这群跳梁小丑为伍。百姓迟早会对国主臣服的。”

秦子楚摇摇头,用焦急的口吻道:“可寡人忙着继续攻打魏国和燕国,哪里能够腾出时间和兵力不断管这群人做什么呢?既然相国如此看好李斯,请让他来见寡人吧!也让寡人看看他是否有良策。”

说到此处,秦子楚抬手一拍额头,笑着大声对满场宾客喊道:“诸位!诸位!”

臣子们的视线立刻集中在喜不自胜的秦王子楚脸上。

秦子楚伸手揽住嬴政的肩膀,表现得异常亲密而得意。

他高声道:“今日起,太子再授王爵之位,关中腹地,尽归太子统帅。”

秦子楚清楚自己不能够做出禅位的蠢事儿,否则一旦他与嬴政政见不合,秦国境内必生乱象。

但只要活着的一天,秦子楚就愿意将一切对嬴政双手奉上。

他要让嬴政知道,属于嬴政的天下,他绝不霸占。

哪怕权利再诱人,秦子楚也不会为此忘记做人的底线。

147封君之子

嬴政没想到会骤然听到秦子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狠狠愣住了。

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已经超过十五载。

哪怕嬴政心中说过只给秦子楚十五年时间,可在秦子楚光明正大的态度下,嬴政可以接触到全部政务。

哪怕只是顶着太子的名头,他决断事务也无人阻拦。

嬴政几乎遗忘了自己对自己的承诺。

否则,他也不会年初满十五岁,快到年末才举行冠礼也不不想去催促秦子楚。

但不得不说,秦子楚现在主动释放手中权力的举动,让嬴政心中更加开怀。

知道“秦子楚不会被权利迷惑”和亲身体会到秦子楚将手中的权利不断转移到自己手中,这两种感觉完全不同。

在座的臣子们虽然心中有些奇怪国主的举动,但秦王子楚之前没做过任何一次分疆裂土的举动,还在国中不断推行郡县制。

有许多从其他国家赶到秦国为了功名利禄而奋斗的人才,事实上对这一点并不满意。

战国一直有分疆裂土以求人才的说法。

秦国变法后,加强了中央集权,哪怕有人获得过“分疆裂土”的机会,可他们能够得到的只是封邑内的税收,任何法令仍旧都要按照国家统一颁布实施,甚至,这种恩赐是不可延续的。

人死了,恩赏也就结束了。

秦国当地尚且有贪心不足期盼能够千秋万世享受封地内财富的人存在,更何况从小生长环境就与秦国不同的其他六国的人才呢?

而不肯分疆裂土酬谢有才之士这一点也能够从侧面在“秦国君主刻薄寡恩,为人多疑”上面做文章。

这是极为遭人诟病的。

荀况如此温和谦恭的老师手下,尚且有学生以此认为秦子楚愧为明君,更不用说朝堂之上自以为替秦国贡献良多的臣子们了。

只不过是因为字昭襄王起,君主们大权在握,身处高位的臣子也与他们君臣相得,从不反对中央集权的行为。

因此,昭襄王收回了亲生弟弟手中的权利,并且将其远远的驱逐回到领地,无人敢多言。

秦子楚也是手握重权。

因此,哪怕他一直压着异母弟弟们,给他们吃饱穿暖却绝不分疆裂土的行为才没有被臣子们群起而攻之。

但不可否认,这些人是乐于见到分封制永远存在的。

因为,只要分封制存在的一天,他们就会有机会封侯拜相,子孙无忧。

秦子楚今日许诺给嬴政的关中腹地,正代表了这一点,满朝文武无不为此高兴。

秦子楚坐在位置上有些紧张,久违的紧张。

他已经准备好了受到忠臣的责难,却没想到……

“国主英明,国主宽厚,国主大度,真乃我大秦之福啊!”一个秦子楚平时用不太上的老臣忽然一抹眼睛,哭嚎着当殿叩拜起来,把额头磕得通红一片淤血。

这老头一开口,其他有着同样心思的大臣立刻跟着扯开嗓子哭嚎,一个个都表现得激动异常。

而另一些人却面无表情的坐在桌案前该吃酒吃酒、该用膳用膳,全然不被嘶声力竭着哭嚎的臣子表现当做一回事。

大殿之中极度的反差把秦子楚看得双眼发愣。

沉默了片刻,秦子楚侧过脸对嬴政轻声说:“阿正,他们这是怎么了?”

嬴政深邃噬人的眼瞳之中闪过一道冷光。

压低声音对秦子楚解释了一番后,他忍不住嘲讽:“哭嚎的这些,都是盼着分割我大秦疆土的蛀虫;而对此不做声的臣子,则是看清楚了我们下定决心在疆域之中郡县制的,可以提拔一些。”

秦子楚听到嬴政的话,脸上忍不住显出笑意。

他柔声说:“阿正,日后许多事情你可以自行决断,不必特意与我商量。我知道你是顾及我的情绪,可我们想得一样,你能够顾虑我的情绪,我也不能因为不好退位而一直让你被迫压抑才能和本事――我们常年在一块,日夜不分,根本不必这么……客套。”

禅位当然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照此办理之后,秦子楚似乎彻底从繁忙的政务之中解脱出来,地位也变得异常高,不会有人慢待于他。

但现实却正好相反。

秦子楚若是禅位之后能够彻底不再出现在臣子面前,做个逍遥养老的上皇,“禅位”未必不是一个好选择。

可秦子楚不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他不可能整日无所事事的养花种草,与宫妃行欢作乐。

甚至,秦子楚与嬴政之间还有着非同一般的亲密关系,根本不可能与嬴政分开!

因此,一旦秦子楚彻底退出权力中心,他一定会遭遇危险。

天无二日,民无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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