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怎么会呢,我都在想些什么啊?杜子腾按着额头叹了声,看着面前摆放的饭菜只觉得索然无味。他站起身,无意中还踢了一下桌子差点把饭菜打翻。手插进裤子荷包,驼着背顶着杜离祥的骂声说了句“我吃饱了”,无精打采的回到了客厅后被一张帘子横着的空间,算是自己地盘的地方。
我还真是一无所知啊,对自己生母。杜子腾趴在自己的小床上,烦躁的认识到了一个现实:不仅对自己母亲,还有父亲,他都一无所知,几乎是陌生的。一个因为分别太久所以不清楚,那还说得过去;但杜离祥是和他朝夕相处的人,他对他也不清楚……
杜离祥在哪里工作?每天几点上班几点下班?工资多少?……杜子腾以前只知道杜离祥的钱能养活自己,其他的他就再也不管了。就算吵架了,他也理所当然的继续花杜离祥的钱,心里只想:大不了以后赚钱了还他,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莫名其妙的回到这个时代,本来的那个时代又怎么样了呢?他是不是已经躺在那个冰冷的角落血流尽死亡了呢?杜离祥会伤心吗?会为儿子哭泣吗?那时他的母亲已经走了,他都只剩父亲了,为什么还会对杜离祥叛逆呢?
杜子腾祈祷般的想着,杜离祥禁止自己和母亲接触,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让他宁愿和自己反目,都不愿意说出来的原因?
杜子腾摇摇头,阻止自己继续往这方面想下去。人似乎就是这样,越担心,越会往恐怖的地方想,越想越担心。杜子腾在小时候久久等不到父母归家时就会忍不住担心他父母是不是遭到了不测,会不会被车撞被人抢,等他们回来以后才会松一口气,下次他们晚归便继续用各种想法恐吓自己。
不能这样下去了。杜子腾从床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给自己立下决心:不管怎么样,事情要从现在就开始做准备。准备的第一步,钱,他需要钱。如果他母亲以后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也能尽到一点微薄之力,不至于只能无力的干看着了。
侯熠丁之流是一定要看着的,如果需要的话,再去和刘骐商量一下对策吧。不过在那之前,要说最有用的办法,果然也只有找杜离祥询问了吧。杜子腾叹了口气,发现他还需要慢慢说服杜离祥,这又是一项庞大的工程。
至于要怎么赚钱?看来只能找一下哪些熟人去打工了吧。小偷小摸什么的他是再也不敢了,感觉那次被打的疼痛感还停留在身体上呢。以前那些坏习惯果然还是戒了吧,杜子腾不准备,也不敢再颓废下去了。
如此如此,一番详细的未来规划算是做好了。杜子腾颇有成就感的躺下,在床上翻了个身,又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杜子腾!!你个兔崽子作业都没写就睡!!滚起来给老子写作业!!!”
杜子腾猛的从床上跳起来,艾玛高中清闲惯了竟然忘了现在还有这茬!跳完又跳了回去,算了作业太简单了不想写,明天去抄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高中和大学真的差好多,大学是星期六星期天不一定休息,星期一到星期五不一定不休息……于是除了整天都要上课的星期四以外,基本上我每天都可以更文(存稿),大部分时候的休息日更是闲出鸟来,甚至会给我一种可以三更的错觉……(真的是错觉),于是我从星期六开始一直说要双更要双更,结果……只是日更了【远目
第17章 17名字的来历
语文课。
语文老师李昌平说了句:“谁来念一下这篇课文?”
全班沸腾了,异口同声的指向一个名字:“杜子腾!”
杜子腾也不知道自己咋就火了,那天表现没那么突出啊?就随口念了几句啊?也没用太标准的播音腔啊?可杜子腾都学了三年播音主持了,那种正个儿八经的腔调习惯了大半,自己觉得没啥区别,在别人听来区别大了。
于是,在一小部分听到了的人的宣传下,更多的没听过的人保持了相当的看热闹的心态,争先恐后的报上杜子腾的名字,那几个还想举个手踊跃参与课堂的学生也只好讪讪的放下了臂膀。
杜子腾不怯场,顺着众意在李昌平笑呵呵的表扬中站了起来,两手捧着课本,吐词标准清晰又不失节奏:
“小时候,我常伏在窗边痴想。
山的那边是什么呢?
妈妈给我说过:海
哦,山的那边是海吗?
于是,怀着一种隐秘的想望
有一天我终于爬上了那个山顶
可是,我却几乎是哭着回来了
在山的那边,依旧是山
山那边的山啊,铁青着连
给我的幻想打了个零分!
妈妈,那个海呢?
……”
李隽伸长了脖子看着杜子腾手里的课本,就好像他的书和她的书有什么不同一样。全班不少孩子转向了后排的杜子腾,黑色的眸子里光芒亮晶晶的,这时的他们还未曾麻木,一点点简单的事情足够他们乐上好久。
杜子腾好厉害呀,他念得就像主持人一样!孩子们在台下叽叽喳喳的说着。刘骐也把身子转向杜子腾,看一会儿他,又看一会儿课本,轻轻跟着念。
站在讲台上的李昌平也不阻止孩子们的兴奋,直到他们的声音大过杜子腾的朗读声,李昌平才拍了桌子示意大家安静。这时杜子腾已经把这篇不长的现代诗念完了,还站在他的座位那儿,等着语文老师发话。
李昌平没急着让他坐下。他不慌不忙的摸了摸下巴,脸色红润,看起来很高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叫什么?我还没记住班上人的名字呢,真不好意思呵。”
“杜子腾。”
先前同学们的呼声已经喊出了他的名字,但李昌平需要他自己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终于听清了这个学生叫什么,老爷子就像品茗一样啧啧两声回味,宛如世外高人一样开口了:“子腾子腾,望子成龙,飞黄腾达,是父母给予的厚望啊。”
又是两声咋舌,李昌平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字,龙飞凤舞却不失遒劲,可以看出写字人相当的功底。
是一个名字,“张家骧”。
“不知道你的父母是不是考虑到这一点,张家骧,字子腾,晚清一个政治家。是个进士咧!他是个很厉害的人物,曾当过两位皇帝的老师――同治帝、光绪帝。并且,这个人对明治维新也有相当的影响,是一大工程哩。”
最后,李昌平乐呵呵的总结:“所以啊,同学们,可不要再笑这个名字了,这个名字可是很了不起的!饱含了父母给予的厚望啊!”
一番话说得杜子腾都感动得泪流满面了,他因为这个名字受了多久的嘲笑!今天终于出来一个理解自己还为自己解围的,他感动得都快以身相许了!
不止杜子腾这个当事人,班上同学还不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不少耿直的还当场就给杜子腾道歉并表明以后绝对不会以开玩笑的心态喊他的名字了。
可“杜子腾”这名字怎么念怎么搞笑啊?听语文老师喊了声:“子腾!”把大家都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是在喊杜子腾,机智的小伙伴们便学习老师亲切的省略了他的姓直接喊“子腾”了,终于正经多了。
“子腾啊,我一个熟人,搞广播的,正缺个小孩客串呢,你有没有兴趣去试试?”李昌平堂而皇之的在课堂上打起了广告,讲起题外话来:“还有不错的工资,就当是课外实践去参加一下怎么样?”
有工资,一听杜子腾眼睛就亮了,他正愁这个呢!李昌平一见有戏,招招手示意下课再说,让杜子腾坐下了,继续上语文课。
“恩,刚才说到那个明治维新啊,你们现在可能还没学,我来讲一讲好了。这个明治维新啊……”
可能这是语文老师的通病,说着说着就会岔到其他地方去。不过李昌平讲得确实挺有意思,当故事听着也觉得有趣。
语文课就这样下了,课文没讲多少,课外知识可丰富了许多。
下课后,好学生李隽终于给自己解开了禁言封印,看着杜子腾表情很苦恼:“杜/子腾?”叫名觉得太亲热,连名带姓叫,恩,真是太对不起人家父母起名时的良苦用心了。
“要不,起个外号?”也有几个不熟的男生觉得喊人名字太亲切,提出中肯的建议。
这一提案立刻获得全班大半同意,就见一个奇妙的现象:明明是下课,八班却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外号叫什么呢?”
这是一个严肃的命题。
“这还用想啊!就叫人老大呗!老大带领咱做了一个星期你们都忘了?”就听一雄壮的声音传遍全班,大家纷纷向那声音主人看去,就见一小胖墩子,认识他的都知道,姓吴,名大海,远近闻名的搅屎棍一根,哪热闹往哪凑。
曾经……恩,在杜子腾记忆里的曾经,他、白飞飞、吴大海,俗称恶霸/堕落/搅屎棍三人组来着,是开学第一天就好上了的。但这一回,不知不觉就和这两人疏远了,都没怎么交流啊,就吴大海在军训第一天说了几句话成了“哥们儿”,白飞飞他几乎没理过,导致现在三人还没成就当初辉煌。
不过吴大海还是把杜子腾挺当哥们儿的,当时打赌第一个投杜子腾的就是他,杜子腾赌输了第一个带头做清洁的也是他。
“你们管杜子腾叫老大,我们不也该管刘骐叫老大?老大来老大去的,大家不都分不清了!”立刻有刘骐组的跳出来反驳,再看看他们谈论涉及到的刘骐,哎,又是那么一副隔岸观火事不关己的样子,笑得和观音菩萨似得在一旁光看着呢。
大BOSS刘骐的炮灰小弟们接着喊:“要不我们喊刘骐老大,喊杜子腾老二?”
明白意思的众男同胞们笑了,女同胞们不明所以。杜子腾立刻跳起来反驳:“那多粗俗!换换换一个!你们还不如叫我名字不改了呢!”
李隽莫名的看着一边闷笑的同学们和反应好像太大了的杜子腾:求解释?
杜子腾高深莫测状:“你现在还不是明白这些的时候。”
李隽点点头,不问了,继续写作业去。
“这样好了,叫刘骐山主,叫杜子腾副山主。”
又一人提议道。
这什么土里土气的称呼!不接受,绝对不接受!一直看戏的刘骐也跳了出来,态度紧张:“你们敢这么叫我的话就别怪我想出更糟糕的称呼叫你们!”顿了顿,他加上了强力的后缀:“以班长的名义!”
众人无奈只好继续想。
“叫刘骐大王,叫杜子腾二大王?”
“什么‘二’大王,你才二!”杜子腾反驳。
“那叫刘骐元帅,叫杜子腾将军?”
“什么乱七八糟的混搭,元帅后面是上将,将军前面是……”刘骐一顿,迅速的转移话题:“总之,换一个!”
“刘骐皇上,杜子腾太子?”
“皇后才是!”吴大海唯恐天下不乱的接茬,杜子腾跳上去就想把这小样儿揍一顿。
揍是揍得了,却忘了及时反驳,就听刘骐先一步打了个响指:“爱卿好想法!朕准奏,就封子腾兄为皇后好了。”
“屁!!”杜子腾觉得自己受到了人格上的侮辱,口不择言的喊出最简略的一个抗议,还破音了。他喷着口水怒道:“驳回驳回驳回!劳资是男的!男的!男的!”
“反对无效。”刘骐丢了根签儿,大概是演皇帝演上瘾了:“我是班长,你是平民。还有,除了你以外,众爱卿可有异议?”
“没――有――”全班整齐划一,就像升堂时喊“威武”一样,气势把杜子腾震得肝儿疼。
“还是反对!反对!”杜子腾抓紧机会试图挽救自己最后一点尊严,他知道这时不反对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刘骐似乎早就料到了杜子腾这点强弩之末的顽强抵抗,叹了声,丢出最终武器:“就凭我们打赌,我赢了你输了这一点来看,你已经没有反驳的资格了,败者。”
“……!”杜子腾被刘骐的理直气壮震惊了:“没听说过赌约还有这种功效!!”不然就好好考了啊!
“总而言之,你已经没有拒绝的机会了!投降吧!皇后!”刘骐带头喊道,底下一帮狗腿小弟跟着呐喊助威,“皇后”“皇后”的喊得无比带劲。
杜子腾这次真给哭了。他带着如同只能享受被强X的女人一般无比悲愤的感受直到放学,回到家里,看到杜离祥。
“爸,你知道张家骧吗?”
“哈?!”
我就知道你这么没文化!杜子腾更加悲愤的摔门就走,半晌觉得尤为不甘心,又转头回来:“爸,那你为什么要给我取这破名字?!”
“哈?”杜离祥露出如同发现儿子得了神经病一样的嫌弃鄙视神情:“这么多年你现在才对这个名字有意见?!”
感情你早有意见了啊?!就听杜离祥说道:“还能有为什么,那女人说生你肚子很痛刚好我姓杜你就叫肚子疼了啊!切,想想就来气,喂,你要不干脆改名字算了?”
“算了吧……都用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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