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给我的欣赏机会太短暂了,没容我想出一句诗词。李婷没有注意到我涎脸色相,甩掉毛巾被后便转身赤足小跑出去,欲收拾打扮,下楼去买粥。正这时候,忽然门铃声响起,我估计是朱元,可却听不到李婷给她开门儿的声音。我耐不住性子,想自己去开门,便趿拉着鞋走出来,却见李婷正撅着圆鼓鼓的小屁股,扒在门前伸着脖子探着头透过猫眼向外张望。她听到我的脚步声,转过头轻声对我说,“是昨天被我轰走的那小子,还有一个我不认识。你先别开门,等我收拾一下。”
我点点头,示意她快点收拾,心里却奇怪还有谁跟朱元在一起,也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向外看。只见门外朱元在前,后面竟然跟着曹斌。我心里忽闪一下,暗叫糟糕,凭曹斌品行,让他看到我屋子里的李婷,不知又给我造出什么事故。我有些恨朱元,为什么带他来呢。
我着急地示意李婷麻利点儿,因为时间太长不开门,反而更容易引曹斌误会。李婷穿好外衣后把乱发用手往脑后拢了拢,对我嬉笑着点了点头。我示意她等我回到床上躺下后再开门。李婷很聪明,马上明白了我的用意。我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觑目赖眼地做出一副病恹恹状,等着李婷开门后朱元与曹斌走上前来探视。
“谁呀?”厅内响起了李婷故意拉着长音的问询声,接着是“咔咔”转动门锁声。
“是我。”朱元大声地回答,“昨天被你轰走的那个人。”
“噢,你又跑回来干吗?怕我照顾周旋不尽心呀!哟,还多了一个。也是周旋的朋友吧。”
“嗯。这是我们公司市场部的曹部长,来看望周旋的。”朱元同曹斌进了厅,朱元忙着给李婷介绍曹斌。
“喔,是周旋的领导吧?你好,我叫李婷,周旋的朋友,来照顾他的。”
“哦,对……我听朱元说有朋友在照顾他。啊——我今天代表公司看看他。”
我觉得曹斌实在有点恬不知耻。他竟然就敢说“对”!还他妈的代表公司打着官腔拽文穷显摆。“你他奶奶的!你是谁的领导?你比我多拿一点儿薪水吗?朱元你小子也是,介绍清楚点儿——副部长和正部长可是差得多呢!”我心里暗骂,感觉百分之一百的不平衡。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李婷扯着嗓子拉着长音,像拉拉队欢迎外宾一样地叫,让人听着有十足的调侃味。
“他现在病情怎么样?还稳定吗?”曹斌更来劲了,拿着腔调,像皇宫里的太监在宣圣旨——更加不像正常人说话。听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多了,好多了。现在他正在屋里静养,大概还没有睡醒呢。要不请曹部长亲自到屋里探望?”李婷口气更显调侃。
“哦,好。”曹斌悠然自得,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听出李婷在调侃他,还厚皮涎脸自觉挺美。
“是曹部长啊……”我听到他们走过来的脚步声,故意装做刚被搅醒,压着嗓子叫。话音未落,曹斌与朱元已经身现在门口。只见朱元走在前面,闪在一旁给曹斌让开路。曹斌昂扬地走了进来,一条胳膊的小臂像周总理一样抬起,手里托着大半块黑砖头,像是准备要拍谁。我吓得差点儿滚下床。这是要干吗呀?!是看我来了还是揍我来了?这段时间我没有得罪他啊!我忐忑地想,恐惧地盯着曹斌手里的大砖头。虚惊一场。他手里托的不是砖头,是比砖头还大一号的手机。看他那癫狂得意劲儿无疑是新买的,所以暂时还舍不得装到包里
第二卷 五十五
(4)都是毛巾被惹的祸
因有李婷在,曹斌脸上又摆出了惯有的深沉,特别一本正经,彬彬有礼的样子让他看起来的确像个修养极佳的君子。他咬文嚼字地询问我的病情,那神态,那口气,那小样儿貌似国家元首慰问灾民。我抑制不住地恶心作呕,因早晨没有吃东西,胃里空空如也,只呕上来两口粘痰,差点儿就吐在曹斌的身上。我求曹斌别再问了,他现在对我的折磨比昨天我喝的那两口康品健口服液还要厉害。喝了康品健口服液的结果是腹泻,虽然很难受,但毕竟还符合自然规律——肚里的东西往下走。可现在他对我的折磨完全违背了自然规律——让我肚里的东西往上反,你说我该有多难受!我估计他探望我过后,我的病情会加重,现在就有了发烧的感觉,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李婷见我痛苦状,还以为是饿的,忙对曹斌和朱元说:“你们替我照顾他一会儿,我下楼去给他打些粥。他还没有吃早饭呢!”
“哦——”曹斌看了李婷一眼,点了点头。
李婷不容我回一句话就迅速地走了出去,把我们三个男人甩在了屋里。朱元是不爱说话的,默默地坐在一角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就好像自己的手指头是一件极罕见的艺术品让他欣赏不够;曹斌收了貌似领导的嘴脸,止住了拿腔拿调地问询,让我的胃终于好受了些。他开始在我眼前夸张地摆弄手里的“大砖头”,一会儿摁摁键盘抹抹屏幕,一会儿抽出天线又插回去,反正就是一个目的,给我显摆,以吸引我的注意,好让我对他做出羡慕的问询,他则再将不知给多少人夸耀的说词给我复述一遍。可我偏偏故意视而不见,只管装出一脸病痛状,做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不理不采。曹斌终于忍不住了,问我:“你看我买的这个手机怎么样?”
我不能再故意装瞎,只好觑目轻瞄,淡淡地说,“说不好。你自己觉得呢?”
曹斌听了我不痛不痒毫无热情的回答,非常失望,默默地端详着手里的手机,俄顷才说:“还行。比谭部长他们发的那款还好一些。”
“嗯。”我只嗯了一声,便故作病痛状拒绝往下讨论。曹斌像正在发情的小荡妇偏偏遇上了个得阳萎的男人,自己把自己整得欲火焚身淫涛汹涌却见男人的那个家伙波澜不惊毫无反映,不禁十分沮丧,再也没有做下去的欲望。
曹斌的虚荣心受到挫伤,觉得呆下去再也没有意思,却又不好马上说走,眼睛开始“找”事,盯住了我身旁李婷抛落的毛巾被,然后深陷在眼眶里的眼珠放出了异样光彩。毛巾被摊放之状俨如一个人起身后撩起的样子,这个样子让我觉得很不自在,隐约明白了曹斌眼中放出光彩的含意。我后悔方才我为什么不迁就他一下,满足他的欲望,同他继续讨论他手里的那块“砖头”,豁出去再作呕几次,也比给他创造给我找事的机会强。
“你们一起睡的?”曹斌脸上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鄙笑,戏谑地问。
“没有!”我果断且坦然地严肃回答,“她在厅里睡的沙发。”
“睡的沙发?呵呵……”曹斌一脸的不相信,口气里含沛着十足的嘲讽,眼不眨地盯着橙色毛巾被。那意思在提醒我,说什么也没有用,证据就在眼前。
我蓦地心生愤怒,瞥了一眼身旁的毛巾被,又冷睃曹斌一眼,神色冷峻地没有说话,以表示我的清白不容他的侮辱。
“这有什么。”我沉默的反驳并没有起到作用,更加深了他确认自己的臆断诽判是正确的,“放心,咱们是好哥们儿,朱元也不是外人,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曹部长,别瞎猜!我们是很纯洁的普通的朋友。毛巾被是你们来时她正要下楼去打粥进到屋里扔在床上的。”我郑重地说。
“呵呵,可我们进屋时听她的口气似乎她还不知道你睡醒没睡醒呢。是吧朱元……”说到这里,曹斌瞅了一眼朱元。朱元抬起头茫然地看了一眼曹斌,又看我,不知所措地加力“折磨”着他的手指头缄口不语。“现在你怎么说她进过屋子还把毛巾被扔在了床上?哦,你们俩到底谁说的是实话?”曹斌接着慢条斯理狡黠地反驳,貌似深沉的脸上带着一丝轻蔑地诡笑。
我的胸腔里已经填满了厌恶与愤怒,再也不能容忍他多说一句,更不想再同他多做任何解释——面对一个本性腌臜心灵龌龊的人,我是不能解释清楚的。就像我不能让狗明白屎有多脏,告诉它人类不吃那东西一样。我几乎要咆哮了,如果不?</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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