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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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口一齐把脸朝向我,目光中饱含了期待,好像买不买房子全在我一句话。

“等你们有了孩子,把你妈接过来给你们看孩子,冬天你们可以住到一块,省得你妈点炉子。路又不远,常来常往很方便。”婆婆考虑得颇为周到。

“只要一过户,房子就是咱们的了。虽说户主暂时写我的名字,可俺们就这一个儿子,到时候两套房子不都是你们的?这就叫放长线钓大鱼,你们吃不了亏的!”说到得意处,公婆同时放声大笑。

临走时,公公一脸严肃,再三强调,“事不宜迟,抓紧跟你父母说,让他们看着办。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赶明儿人家一变卦,有钱也买不着了。——记住了啊!”

遗憾的是老天总不遂人愿,就在第二天,户主突然变卦,一口咬定房子已经许下人家,坚决不卖了。这让公婆很失落,空欢喜一场,事后好多天还愤愤不平,“哼!说话不算数,明明说好的卖给我们,半道又反悔了,什么人啊!”

买房的事最后不了了之,我家算是逃过一劫。

4  红包

4  红包

钱是吴原一家最看重的东西,它是一切矛盾的根源,所有战争的导火索。为了得到金钱,他们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从结婚之日起,我便与红包结下了不解之缘……

结婚仪式上有一个环节,儿媳改口,称公婆为爸妈,公婆一人拿出一个红包,同时递与儿媳,称为“改口钱”。当时我叫完之后,公婆果真拿出两个红包,婆婆的给了我,公公的却给了吴原。我心中纳闷,向来红包都是给儿媳的,岂有给自家儿子之理?当着大家的面,又不好发表意见,只得自我安慰道:“给谁都是给,反正已经结婚了,不要跟他斤斤计较。”就此作罢。现在回想,真是公婆煞费苦心作出的安排。在此之前,吴原去娘家接我时,当他称我父母为“爸妈”时,我爸妈把两个红包统统都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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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事关键不在有没有钱,而是有没有心。

结婚当天来了很多亲朋好友,其中有一个我的同学。说来也巧,他跟吴原家有点亲戚关系,当初他结婚时,我给了他50,据吴原自己说给了他100。现在轮到我们了,他便把红包给了婆婆。过后我问吴原那个同学给了多少,吴原极不情愿含糊其辞道:“也就100吧。”同时脸上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冷淡。

他的异常表现令我愈加迷惑,“不对呀,吴原,我给了他50,你给了他100,按理说他应该还150才对啊。怎么……”话没说完,便被吴原很不耐烦地打断,“啊!——他把我们家给的100还了,你的……我不知道!”说到这,他忽地抬高了声腔,同时显出更加不耐烦的神情,“哎呀!都过去了,你问这个还有什么意思?红包给谁不一样?”见他如此厌烦,我便住了口。

当时幼稚的我轻信了吴原的谎言,然而随着对吴原了解的逐步深入,我终于意识到这不过是他们家为了占小便宜,导演的一出荒诞剧罢了。对钱算计到这份上,真是难为他们了!

我向来以自己的善良用意来揣测别人,将心比心,认为吴原同样会对我真诚以待,可是若干次被欺骗后,再迟钝的人也会醒悟,我终于意识到吴原家自始至终都在骗我。正是我的极度信任才造就了滋养谎言的温床,以至吴原们在欺骗的路上越走越远……

结婚时我的红包钱用来买了台4898元的电脑,吴原的所有红包钱都由婆婆保管,至今不见踪影。婚后我曾问婆婆欠人家的钱还得怎样了,她没有明说,却按捺不住满心的喜悦,“实话对你说,小欢,你们结婚,红包钱我收了不少,大约有3、4万吧,还账是没问题的,不过不急着还,都是你爸的老战友,拖几天不要紧……”

婚后我收拾房间,偶尔从角落中寻出一只硕大的塑料袋,打开一看,里面纯清一色包喜钱的红纸,上面各式笔迹,各款数额,只可惜钱去袋空,红包咧着口子似在对我嘲笑,“你下手晚了一步,你公婆早就把我掏空了。”我细细搜索了一遍,希望能够寻出一张漏网之钱,可惜早不知被检查过多少遍的红包个个都空空如也,我只好沮丧地把它们扔进了垃圾篓。其实占小便宜的想法人人都有,只是有人成功,有人失败,在公婆面前,我永远充当失败者的角色。

——他们真的是太精明了!

5  被子

5  被子

(一)

如果说我结婚时所有的床上用品都是娘家给准备的,对婆婆有点不公平,毕竟她曾给过我一床毛毯,然而不久她便替我送人了。

记得在登记后,有一次去吴原家,婆婆指着两床半旧不新的毛毯说道:“小欢,这是我结婚时的毯子,一直没舍得盖,都是正宗的新疆羊毛,最好的料子,上百年不坏,来,你挑一床吧。”说罢很大方地用手一挥。

这两床毛毯,一床米黄的,一床苍绿的,上面都带有七十年代历史的痕迹,并不适合当今的审美观点。面对婆婆的盛情,爱面子的我不好意思推却,于是再次发扬了“好打发”的优良传统,很诚恳地对婆婆说道:“妈,这两床毯子都很漂亮,哪一床都行。”

话音一落,婆婆如临大赦,慷慨一指,“就那床绿色的吧!那是真正的拉舍尔毛毯。(注:刚才鉴定的是纯羊毛,一眨眼工夫变成拉舍尔的了。)可软和了,这床黄色的我们已经盖过了,就不给你了!”说罢,她把绿毛毯用塑料袋裹了又裹,装进一只大口袋,然后放进了衣橱。

婚后十余天,我去外地上函授,回家后没几天,吴原的一位亲戚结婚,请我们喝喜酒。一听是喜事,我自然又联想到红包。

“吴原,咱们给二姐多少钱?”“不用给了。我妈让我把绿毛毯送给她做贺礼,咱们四人去吃饭就省下红包了。”吴原振振有词。

“什么?”我为他的自作主张有些不满,“那可是咱俩结婚的东西,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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