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过一次,两次杀的都是一个人,第一次证据被人找出来,第二次证据也被人找出来了,马上要倒台了,这下子,听懂了吗?”
陈述好像明白了顾寒要做的是什么了。
顾寒像是听到了来自身后的陈述的心声,微微侧头,对他笑了一下。
头扭过来,破冰流水,春暖花开;头扭过去,严寒酷冬,雪花飘零。
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严冬般冷酷。
顾寒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纤细的手指滑动了几下,调出来一个文件,输入密码,把其中的一张图片放大,他半蹲着,给三位大汉依次看了一下,“明白了吗,弃暗投明。”
大汉B,C相互看了一看,齐齐的看向了大汉A,眼中带着哀求。
“的确签了东西,介绍人让签的。”大汉A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
顾寒脸上的的寒冰终于裂开了一个口子,但没在大汉面前裂,嘴角依然含笑。
果然是。
顾寒心中推测是一番,但知道事实又是另一回事,贺孟津已经魔怔了,救不回来了。
“那东西在哪儿?”顾寒循循善诱。
“在,”大汉犹豫了一下,咬牙,“你放我们走,我就告诉你!”
“没有发现你自己的话就是矛盾的吗?”顾寒微笑,“我放走了你,怎么拿到,拿到了,又有没有人信?空口白条说有人买凶杀人,凶手和雇主的约定在,凶手没了,会有人信吗?”
大汉脸上有恐惧,口中嗫嚅道,“可是你拿走了,我们的信誉也就没了。”
“如果我不拿走,你们现在命也没了。”顾寒装作不耐烦,“你以为你们有选择吗?只有两个,把东西交给我,我把你们交给警察,只是罪名会降低一个等级,我帮你们请律师,判的不重,如果你们强行不交,我会有办法让你们老死在监狱里,说到做到。”
他的样子算不上恐怖,但是那些话让他漫不经心的说出来,好像魔力更大,因为他本身就化身成了恶魔。
其实就是黑吃黑,装作我有特权,你真有没有,这些人并不知道。
不然顾寒为什么会说,贺孟津这辈子最大的智慧,都用在了杀他的那次,因为他允诺了钱,也因为如此,当贺孟津发现他做不动源盛之后,他就把源盛贱卖了。
顾寒的心在滴血。
大汉A说了个地址,顾寒让司机从他身上把钥匙搜出来,给楚恒打了个电话,让他派两个保镖到那个说出的地址去,楚恒没有多问,知道事出必有因,只说一个小时后人就到了。
顾寒只说三人别吵,第二天用完他们就会放了他们。
说这句话的时候顾寒心想,我把你们放了,自然有人收拾你们。
走正常司法程序就好了。
“谁去取?”顾寒放下电话后问。
“我去吧。”柯守逸终于派上了用处,“你先休息一下,我看你精神不太好。”
“我陪你去。”温升接了一句。
“是有些累,我等你们回来再休息吧,这和明天的事情有些关联。”顾寒掐了掐眉心,他头有点晕,扶着墙,眼前的一阵黑,过了一会儿,终于转成了正常的场景。
“我扶你上去休息。”陈述看他的样子没二话,转头对温升道,“事情就麻烦你了。”
“你自己别闹就好。”温升表情没差,眉头轻皱,“好好休息,这几天陪顾寒把事情解决完,之后照常开记者会,你不乱说话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知道了。”陈述好言好语。那些话确实有些说的没什么头脑,现在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说出来,只是觉得很害怕,因为随时处在危险中,随时……可能失去。
失而复得是喜悦,是兴奋,然而如果得到了再次失去,那就是致命打击。现在事业受到了压迫,生命也因感情而受到了胁迫。
“这事怪贺孟津,不怪你。”顾寒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抚慰他,“你那时候对我说,不要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现在这句话我也想说给你听,不怪你。”
“是我连累了你。”陈述进屋之后瘫坐在沙发上,“我在想要不要牺牲事业去换取感情自由。”
“感觉可能吗?”顾寒轻笑,“陈家是想要完整的,像棋子一样掌控所有人,不仅仅是事业,这之后会一步一步的要求牺牲,不需退让。”
“我……也不想放弃。”陈述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上的花纹,低声道。
“我不想你放弃。”顾寒过去,骑在他腰上,膝盖跪在沙发上,小腿悬空,捧着陈述的头,两人额头相抵,顾寒低声喃喃,“别怕,我也不怕呢。”
路只有勇敢的往前走才能越走越远,越走越宽,如果你一直因为害怕而踟蹰,那么踟蹰的时候可能那就放过了幸福。
他们没开灯,窗外早已经黑了下来,屋内只剩下黑影,交缠在一起,顾寒不一会儿就开始喘息,淫=靡的水声响起。
顾寒心想陈述在这方面是最长进的,他先是爱上了陈述的痴情,后来又爱上了陈述的温暖,最后爱上了陈述带来的情=欲的满足感。
天底下没有比他们两个更适合彼此的了,所以他会用所有办法让陈述摆脱那个总是想操控别人命运的陈家,至少摆脱束缚,正大光明的走在街道上。
因为他有这个能力。
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偃旗息鼓,顾寒躺在沙发上,听见声音开始套衣服,踢陈述下去开门。
要说做攻做受除了插与被插的区别之外,还有一点很麻烦,就是一个要退裤子,另一个不需要。
顾寒心想真是太麻烦了,虽然平时陈述褪他的裤子比褪自己的都快。
敲门声响了十几秒,大概是门外的人知道发生了什么,静静的开始等。
门不敲了,真是奇怪。
顾寒让陈述透过监控看一下人,防止再次出现意外。
这次却是他们多虑了,门外站着尴尬的柯守逸和温升,司机大概在楼下等着。
陈述手都放在门的锁上了,他顿了一下,顾寒这时候来到他身旁,手覆在他的手上,“喏,等下再开。”
陈述又往监控那边看了一眼,果然,温升把柯守逸按在墙上吻,柯守逸看起来又是苦恼又是甜蜜,被迫承受温升的蹂=躏。
陈述现在真成了开门也不是,不开门也不是。他手顿在原地。
“他们两个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说在一起?”顾寒问陈述。
“因为柯守逸的家人。”陈述低声叹气,“柯守逸不是长子,也不是幺子,这在他们那里是非常不受宠的,容易被遗忘,但一旦出事了,家人就会黏上来。他性格不记仇,说白了,有些圣母,不过这点用在家人身上,真的是摆脱不了。当初上大学,柯守逸倔强了一次,坚持自己的选择,最后差点辍学,是温升的大哥赞助了学费――其实也是温升自己提出来的,柯守逸拒绝了,温升找大哥给学校提供赞助,然后拐弯抹角发到柯守逸身上。这点在毕业的时候温升的大哥来到学校看温升,露出破绽了。”
“然后呢?”顾寒听得入神,屏幕上,柯守逸眼睛有点红,似乎在对温升说什么,温升和他争辩,柯守逸的背影看起来让人心疼,像是背着一座山。
“偏远地方,人很封闭,柯守逸给家里坦白之后被锁在房间里,从窗户中跳出来才跑出来,之后来来去去好多次,他一直在亲情和爱情中摆动。”陈述娓娓道来。
“他为什么就不能决绝点呢?”顾寒皱眉,“明明对待其他事情的时候都可以倔强,这件事情怎么这么拖泥带水?”
“以死相逼。”陈述吐出四个字。
这四个字足以抹杀一切,连顾寒都沉默了。
门外的两个人大约终于说通了,整了整衣服,把表情收了一下。
陈述开门,“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谁也没有说什么,温升一手把东西递过来,是一叠纸,上面倒是把东西签的很清楚,看来这个中间介绍人比较上道。
“没事。”温升道,“没想到真有这东西,这年头打人都要签文件,我是真的开了眼见了。”
顾寒微微一笑,他脸变得很快,刚才还是潮红,此刻正常了,楼道里的灯是微黄色的,不刺眼,在他的鼻翼上映出一块阴影。
他低头看着那叠纸,垂下眼帘,心中仿佛在算计着什么,却又没有开口。
“你,明天需要帮助吗?”温升直视顾寒,“楚恒叫来的保镖归你。”
“谢了,不需要。”顾寒收起东西,抿嘴朝几人笑了,“记得我的行踪就好了,我想他还不至于对我动手。”
他是谁?
温升心中有着疑问,柯守逸却是什么都不清楚,他只是迷迷糊糊,但做一个经纪人的本职是解决麻烦,而不是寻根问底,他协调的是公司和艺人之间的关系,安排艺人的前路,而不是伸手去让别人困扰。
更何况顾寒总是有自己的想法,这也是顾寒的私事。
“先回去吧。”顾寒松了一口气,“你们也累了这么久了,辛苦了。”
两人告别之后转身离开,陈述和顾寒还在门口站着,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之后才转身回屋。
陈述知道顾寒有话要说。
果不其然,顾寒坐下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有话要说。”
陈述做出洗耳恭听状。
他们两个刚才还在这个沙发上做最亲密的事情,现在却又在这里一本正经。
“我要回去摊牌了。”顾寒抬手,戒指和陈述的接触,粗糙的艺术总是给人真实感,太过于细致反而会带着梦幻。
“和老爷子?”陈述也爱上了这个叫法。
顾寒点头,“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会顺便说了。”
陈述有点紧张。
贺老爷子是谁?那是上达天听的人物,他想到一个问题,眉头紧蹙,“你,现在可以到那么近的位置?”
顾寒点头,“这中间用了不少时间,我联络了很多人,金融上的事情很,麻烦,源盛搞成今天这副样子,老爷子心中也不是不知道,他心中有愧,我对介绍人说了这一点。”
他是幕后boss这一点,不仅是筹码,也是打开这扇权力台阶大门的钥匙。
陈述将他的手握紧,两人的手型很相似,都是那种细长型的,只是陈述的要比顾寒的大一些,一双手放在灯光下,相衬的很。
“他会信吗?”陈述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等老爷子出场
第55章 前奏
顾寒轻声叹息,“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老爷子见多识广,如果直斥这是怪力乱神,我连苦笑都做不到。”
“你十五岁那年被绑架的事情,老爷子既然都知道了幕后是他,为什么当年没有责罚?”陈述回忆,“只是把人送到部=队里,这责罚也太轻了些。”
“因为爷爷对老小有愧疚之心,爱屋及乌,所以对小叔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顾寒轻叹,“旁观者清,我也是后来才想通这一点的。毕竟我没有出事,那些绑匪也被法办,小叔欠下赌债就用这种方法转嫁,真的是太……”
泯灭人伦。
这四个字他没有轻易开口,而是笑了笑,这笑容在灯下有种说不出的意味,“但我想,这么多年的祖孙情谊,他还是认得出来我的。”
“……我陪你。”陈述迟疑了一下,只说了这么一句。
不需要其他话了。
他本想问为什么不早些回去,这样他还可以是那个贺兰若。
现在却不想问了,只需要知道顾寒有自己的计较就好。
顾寒其实也没有告诉他,最开始重生去演戏,是为了暂时的生计,因为当时他找不到任何门路可以摸到最高处,但后来他知道了陈述的心思,再后来他爱上了陈述的这份心思,最后就离不开了。
他需要另一条路,把这些问题一下子解决,他委屈,他需要把这份委屈转接给老爷子,让老爷子答应自己,对付陈家,给陈家施压,然后他可以和陈述无后顾之忧的在一起。
这样,最简单不过,对付强权的方法,可以用另一股权力的力量去压制。
至于贺孟津,下地狱去吧。
两人去洗漱过后在卧室里折腾了一顿,中间声音若干,呻=吟若干,低声说话若干,有嘶哑有婉转有动=情有情=动,折腾完毕,一夜无梦,一觉天亮。
陈述起的早,做完早饭顾寒眯着眼睛出来,陈述招呼他去吃饭,早餐很丰盛,还是在国内好,国外早饭都是一顿一顿凑合出来的,哪怕是后来在公寓里宅着过世外桃源的生活,也没有回家的感觉好。
“你看起来好紧张。”顾寒抿了一口豆浆,抬头看着陈述。
陈述把手中的鸡蛋壳扔到碟子中,辩解,“哪有?”
“你手别抖啊,爷爷又不是阎王爷,没有那么凶。”顾寒吃吃道,“吃不了你的。”
被他这么一调笑,陈述手一抖,鸡蛋剥不下去了。
掉地上了。
另一只碟子里有光滑圆润的一只光溜溜的蛋,陈述把它叉给顾寒吃,“真没,不要吓我了。”
“你这是心虚。”顾寒慢条斯理道,“爷爷认了我,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了,你是害怕他打断你的腿?老一辈都是比较封建的。”
“……”陈述端起盘子,把自己的东西送到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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