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撅撅嘴,说:“我也饿了!”看准了一个虎皮凤爪就要下筷子,再次被周安弼拦着,说:“你就想想这么大一块肉都长你腰上了该怎么办?”
安琪翻白眼,说:“我是很乐观向上的人,我想着它会长我胸上。”
“不害臊!”周安弼鄙夷地说:“那也不行。你要吃回大宅吃去。你知道的,我不吃沾过人家口水的。”
安琪委屈地瞪着他,说:“那你刚才一直给子恒夹菜。”
周安弼说:“知道什么是亲不间疏吗?我和子恒现在很亲,容不下你这个疏!你还是回家吧,别碍着我们!”
安琪气愤地说:“我知道你们小别重逢肯定要亲热,我又不碍着你们!我还可以给你们当啦啦队加油呢。哼,老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居心,你使劲给子恒夹菜,其实就像是给猪喂食喂饱了好吃肉一样,那时候才是真正的恶狗扑食呢!还说我,哼!”
齐子恒大澹狠狠地瞪了一眼某个把自己当食物的“恶狗”。
到了家里,安琪乖乖地往客房去休息,周安弼还追着她说:“晚上睡觉把头发包上,别给我落一地的长头发!”
安琪今天被哥哥挤兑惨了,此时抓住机会反击:“我绝对不会给你掉一地的,我会这里掉一根,那里掉一根,让你拿着吸尘器满房子吸头发,累死你!”
周安弼和齐子恒回了楼上的卧房,齐子恒心想他这一晚上可够做得出来的说得出来的,当着他妹妹也毫不避讳,猴急的够可以的了,现在是要恶狗扑食吗?想着就有些心烦。结果,周安弼只是推了一把齐子恒的肩膀,很自然地说:“你快去洗澡,我给你找衣服。”
齐子恒还以为他会趁着自己洗澡的时候进来胡天黑地,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情,不过,今天齐子恒很累,心情也不太好,没那种情绪陪他玩,不过,好在他今天规矩得出奇,把衣服放在浴帘外的台子上就走了。等齐子恒出来他也不嫌弃浴室里的腾腾热气,马上就拿着衣服进去洗澡去了。
周安弼的这一间卧房面积很大,疏疏落落地摆放着笨重而华丽的意式古典家具,落地窗外是一个二十平米左右的空中花园,空中飘来桂花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齐子恒索性搬了一把椅子在花园里坐着纳凉,心里的一点子郁闷和烦恼都随着习习的晚风渐渐挥散了去。
周安弼洗了澡出来,一边歪着头用颈脖上的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过来说:“想喝冷饮吗?我下去拿。”
齐子恒点点头,说:“好,我要可乐。”
周安弼却取了两瓶啤酒上来,拉开拉环,然后递给齐子恒,说:“喝这个。一点点酒精,却很爽,许多的泡沫冲到肚子里,把你肚里的那些不高兴都驱赶出去。”
齐子恒微微一撇嘴,还是和他伸过来的罐子碰了碰,算是干杯,然后“咕嘟”饮了一大口,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高兴?”
周安弼拉着他在一侧的大秋千椅上坐下,轻轻地摇晃起那铁铸的椅子,初秋的晚风带来湿润的花香,安抚下焦躁不平的心。
周安弼侧头凝视着齐子恒,夜色染上他的眼眸,褪去白天常见的锐利,变得柔软而多情:“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和同学做生意挣了钱,按着常情你该是和激动地给我说生意经,分享成功的喜悦的时候,可是,你见了我却一声不吭,肯定是不高兴了。是因为我妈妈吗?你怪我没经过你同意就安排的婆媳相见?”
齐子恒蹙眉说:“什么婆媳相见?别瞎说了,我觉得你妈妈根本就不会接受我!”
周安弼静静地问:“你为什么会那么想?你觉得我是那种没能力的人,连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家庭都安顿不了的人吗?”
齐子恒说:“可是,那是你妈妈,她看着我和我同学的眼神就好像我们是……”
周安弼打断了他的话,说:“不会,她不会那样以为。其实是这样的,身为律师,我经常在家里普法,号召家里的经营者们都不要偷税漏税,你和同学摆地摊属于偷税漏税的行为吧,我妈妈只是有些不赞成而已。”不得不说,大律师指鹿为马的本事是杠杠滴,一下子就把很严重的婆媳矛盾化解为简单的是非观念问题。
齐子恒窘了,说:“我……我们……我们也只是试试,要是不行就不做了,亏点本钱了事。”
周安弼笑着揽住他的腰,说:“你不要多心。我倒是觉得我妈妈以后会很喜欢你。因为,你可以帮她圆她的梦想。”
齐子恒扭身问:“什么意思?”
周安弼开始轻轻地吻心上人的脸颊,说:“这个嘛,以后再跟你说。现在你先给我说说你的得意事,生意经,挣了多少钱。”
这个话题成功地打开了齐子恒的话匣子,加上周安弼做惯了律师,很能引导人说话和说真心话,齐子恒芥蒂全消,一桩桩,一件件地说了起来,并不断得到周安弼的鼓励和赞扬:“子恒,你怎么想得出来的……子恒,你太有经商的天赋了……子恒,你连后续的商业竞争都想到了,对,盗版很快会来,现在的风光维持不了多久,中国就是这样,没有版权意识,而且罚不责众,很多很多的盗版的时候,根本制止不了。这种时候不是想着如何对盗版围追堵截,而是开发更有附加值的商品,叫盗版追赶不上……”
说到最后,两人头挨着头,亲密无间,皎洁的月光给他们紧贴在一起的年轻身体镀上一层柔和的光影,他们就在这大自然的妥帖而温情的怀抱中缠绵地亲吻、做|爱……
周安琪一晚上什么异常声响都没听见,最后混混沌沌地睡去,早上起床就留神看齐子恒的走路姿势和坐下的动作,也没觉出什么异常来,不禁深深地疑惑:书上写的小攻爱小受,都是各种酷帅狂霸拽,嘿咻嘿咻都是一夜七八次,直到把小受的菊花做成喇叭花,小受的腿变得无法并拢和独立走路,需要搀扶或者自己扶墙,小受坐下的时候因为受损严重的菊花一碰到硬的椅子面就会反弹般弹起,然后娇呼一声,泪汪汪看小攻:“你好坏,你把人家……”
于是,周安琪开始怀疑她哥哥是不是不行啊,又怀疑她哥哥是不是不爱子恒啊,因为,据书上得来的概念,不把小受往死里疼爱的小攻就不是好小攻。
周安弼听蠢妹妹磕磕巴巴地把意思表露清楚,不禁大怒,我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克服住化身为狼的欲|念没一上来就恶狗扑食,居然叫人怀疑性能力?卧槽!今晚上一定要大振夫纲才行。
不过,这话周安弼才不会对安琪说,他冷哼着打击妹妹说:“拉倒吧你,一点知识都没有,亏你还大学生呢。男人的那地方的主要功能是为了排泄,而不是为了持续不断地分泌精蛋白质。一晚上做七八次,再怎么狂霸拽金枪不倒的攻君,第二天直接拉医院里插导尿管了好吧?”
安琪捂脸说:“才不是呢,书上说……”
周安弼直接截断她,说:“书上说的都是骗人的,你找个男朋友亲身体验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安琪羞得满脸通红,说:“讨厌啦,人家才不急着找男朋友呢。”
周安弼嘲笑着说:“真不急呢?我怎么觉着你急得不行呢?看你嘴上都长胡子了,急得内分泌都失调了吧,赶紧回家叫陈嫂给你熬败火的糖水!”
齐子恒在一旁听得宓貌恍校好一对彪悍而奔放的兄妹!
☆、第 51 章
周安琪被司机接走了之后,齐子恒看见周安弼还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找电视节目看,不禁走到他身边坐下,好奇地问:“你今天不上班?”
周安弼伸了个懒腰,转而如同逗猫猫一样揉着齐子恒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地,说:“今日君王不早朝,咳咳,朕要临幸朕的爱妃!”
齐子恒也回揪他的头发,玩闹到一堆。玩得兴起身体也起了某种变化,眼看大清早地就要来一场短兵相接,齐子恒连忙推开他,说:“你真不上班呢?”
周安弼像电视里的周星星一样哈哈狂笑一番,说:“我调休。在外面出差的时候我周六周日都没休息的,就想着早点把事情弄完好回来,陪――你。”后面的“陪你”两个字拉得很长的音,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齐子恒唇角翘着,却速度极快地逃脱到安全距离,说:“太荣幸了。但是,我要上班,不用你陪。”
周安弼悻悻然地说:“上什么班?你是说摆摊的事吗?不是晚上才摆吗?”
齐子恒耸耸肩,说:“自己给自己打工,也算上班。虽然晚上才摆摊,可是,白天的事情也不少,最重要的是收货和验货,最晚下午两点要到场。”
周安弼眉头一皱,说:“这种事情何必亲力亲为?请个人做质检员就是了。”
齐子恒笑了笑,说:“你以为我们做多大的生意呢?还什么都请人来做?再说,这个生意又做不长久,请了人来,到时候还要给遣散费,多不划算,只好自己累着点了。”
周安弼抱肘说:“怎么会做不长久呢?我觉得子恒你很有商业方面的头脑和才华,我支持你继续做下去。”
齐子恒摇了摇头,说:“可是,到了九月份,天气渐渐地凉快下来,就没有人买遮阳披风了,再说,我们九月份开学,还要军训,也没办法出来做生意了。”
周安弼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摆摊肯定是不行的,再说,我也舍不得你一直这么风里来雨里去。不过,可以进店销售啊,要是你真有商业方面的志向的话,完全可以一边读书一边创业,学文科的课程都比较松。”
齐子恒听了眼睛一亮,说:“创业啊,我也想,不过,没那么容易吧?自己开公司,似乎很困难很遥远的感觉。”
周安弼微微弯唇,说:“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所以才会有误解。其实,注册公司特别简单,就是去工商局填几张表格,税务局再审查审查,然后准备一百万的申报资金就OK,我上次给一家公司打官司,那个法人还注册了十多二十个空壳公司,只要主公司一出事,就抓一个空壳公司来顶包,可以想象注册一个公司有多EASY。”
齐子恒惊叹地说:“哦,还可以这样的,长见识了。不过,还是需要一百万的申报资金不是吗?这么多钱,我……”
周安弼笑着说:“哦,申报的一百万,只是验资的时候要在指定户头上而已,申报完了可以全部转走,没人管的。这个钱可以我给你转。算了,只要你想,注册公司什么的你都可以不管,我叫人帮你搞定,之后你做公司法人代表和主要股东就好了。”
周安弼又说:“不过,要是注册资金全部转走就变成空头公司了,既然要做生意,至少要留个三四十万的流动资金。”他沉吟着看了齐子恒一眼,简断地说:“这个钱,我给你吧。”
说着,不等齐子恒回答,周安弼就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楼下的书房里去,OO地翻找了一番,然后手里拿着一个很长的竖式钱包出来。打开来,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一排银行卡。
齐子恒知道他家里很有钱,他本人也应该很有钱,但是遽然看到这代表着财富的一排银行卡,还是本能地口干舌燥,同时马上脑补出一个场景:周安弼抽出其中的一张,傲慢地丢给自己:“拿去花!想买什么买什么!”
齐子恒像被火烫了似地跳起来,勃然变色道:“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要你的钱,我要做生意,会问我妈妈要钱。你对我,难道是像你大堂哥对齐子怡那样吗?”
说到激动处,齐子恒的两只胳膊都举了起来,手舞足蹈,像一只炸毛的猫。
周安弼连忙将手里的卡包放下,连连安抚地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我大堂哥能是一类人吗?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再说,你也不是齐子怡一类的啊,把我们和他们相提并论,不是拉低自己吗?”
齐子恒眼睛微红,说:“那你给我一张银行卡是什么意思?”我又不缺钱,你好好地给我一张卡,是侮辱我们的爱情吗?
周安弼皱着眉毛说:“我不是要给你一张银行卡,我是要把这所有的银行卡都给你!”
这句话震耳发聩,杀伤力太大了,弄得齐子恒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周安弼无奈地说:“这都是我自己挣的钱,有些是每年年底律所的分红,有些是结案后客户打来的尾款,很分散,零零碎碎的,我都搞不清楚哪些卡里到底有多少钱,我也懒得管。别看我平日一副精明的样子,其实我最烦这些琐碎小事,现在有了你,你又这么有商业头脑,就索性接手了吧。”
齐子恒看着他,咬唇不语。
周安弼抓起那个卡包往齐子恒手里塞,说:“来,这些卡都归你管,当然,我的人也归你管。”
齐子恒迟疑着说:“我只是暂时帮你保管,我……”
周安弼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怎么着?只是暂时的,还打算中途退还给我呢?门都没有,接手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这话说得凶巴巴地,却蜜糖一般沁入了齐子恒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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