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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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庞是致命的毒药,令我一次又一次的万劫不复。

我内心惊涛骇浪翻涌,面上却只余迟钝沉默。

劳家卓低声说:“这几年,你一直在哪里?”

我没有答他。

“在欧洲?”他暗哑温柔的嗓音传来。

“映映?”他重复一句。

我怕我会在下一刻就疯掉。

“嗯。”我含糊应了一声。

“过得好不好?怎么会来这里做翻译?”

我缓慢开口:“劳先生,我并无需要同你汇报我的生活。”

他面容微微黯淡,眸光中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光华流转,却最终只说了一句:“我一直在找你。”

世界这么大,我的身心都躲不掉一个劳家卓。

我只觉一阵悲从中来。

劳家卓恍然伸手,握住了我搁在桌面上的手。

我倏然站起,看着他左手无名指上熟悉得刺眼的指环,一字不差地背出我酝酿了无数个日夜的台词:“劳先生此行来瑞士是公干?苏黎世景色甚佳,太太有否陪你一起过来?”

他脸色骤然发白,望着我顿时缄默。

我冷笑一声,推开椅子,起身离去。

我花尽毕生气力,只为了抵挡他的一招。

纵使自伤七分,我都要拼死全身而退。

唐乐昌陪同我回到酒店房间。

我们在房间中坐了一会,我抽完了半包樱桃烟,方稍稍镇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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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很糟糕?”我苦笑着看着唐乐昌:“都这么多年了……”

唐乐昌疼惜地说:“不,你做得已经足够好。”

我们兑冰块喝光了几杯酒,情绪渐渐放松下来。

“映映,”唐乐昌忽然望着我说:“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我当时带你离开,到底是不是——我做错了?”

我从未听他提起过,难免有些震动:“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微微苦笑:“或许你们当时只是一场误会,他或许会改变主意……”

我把手放在他的肩上,低声说:“或许他不会来,那我早已死去。”

我郑重地说:“我始终感激你。”

唐乐昌说:“无论如何,牛奶已经被我打翻了。”

“好了,”我踢踢他的椅子:“何来这么多婆妈感慨。”

唐乐昌说:“映映,要不我请假,送你回康城?”

“不用麻烦,”我说:“我提前定好了票,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而已。”

他刚刚接到电话,临时有公事,他今夜需返回。

唐乐昌对我叮嘱几句,然后穿好大衣,我送他下楼。

我返回楼上,借着微醺酒意,吞下安眠药,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日的闭幕上,劳家卓作为中方的融资代表,上台做了一个简短的发言。

我们结束了迎宾工作,马莎莎让我们就地解散,我站在大厅门廊外,听到里面掌声热烈响起。

远远望过去,一道黑色西服的颀长身影,不疾不徐地走上台,劳家卓微微鞠了一躬,然后恰到好处地对着宾客和摄影机微笑致意,举手投足之间是愈发无人可及的谦和优雅。

我悄然转身离开,在走廊中听到他的声音,那么低沉优美:“尊敬的驻苏黎世兼驻列支敦士登公国总领事梁建全先生,尊敬的中瑞各位商界精英代表……”

这是我第一次光明正大地站在他工作的场合。

却已经是咫尺天涯的陌生人。

我穿过了古典的悠长展厅,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酒店的房间里,有一些提早结束了工作的同事凑到一起,热烈地讨论起晚上的散伙餐会。

我将随身衣物塞入带来的一口箱子,安安静静地穿过走廊,搭电梯下楼,拦街车直奔火车站。

半个小时后,我登上火车,离开了苏黎世。

作者有话要说:1。像我在往日还未抽烟,不知你怎么变迁。2。我之前答应过从第二部开始送分,36都晕了头忘记了,从这一章开始,长评优先,25字对文发表评论感情诚挚优先,谢谢大家。3。我想给家骏的小朋友取个名字,可是一直都想不出真正好的,想问问大家帮忙想想,要求:字不用太生僻,要大方,配劳这个姓要好听,寓意要好。(如果ok,我没什么回报,由这位姑娘想看那一段我写一篇番外赠送(*^__^*)

(三八)

我早上醒来,在厨房煮咖啡,忽然听到屋子外传来托比兴奋的吠声。

然后是庭院门外有男人大叫:“哎,哎,小映映!救命!”

我寻声走出门去,房子平时只得我一人,托比难得见一个生人,因此每次邮差来送信都被他的欢快热情追得狼狈逃窜,此时这么一个早晨,又有谁会过来。

我走到门前不出意外地看见托比在栅栏边追赶着一个人上串下跳,人狗大战正酣时高挑壮健的身影转过来——是张彼德。

我站在门廊下叫了一声:“托比,过来。”

托比应了一声跑到我脚下来。

张彼德整了整衣衫,然后绕过花园,走到屋前的台阶下,扬起头笑着说:“嗨,映映。”

我靠在门扉上,抿着嘴看着他。

他笑容熟稔得仿似探访老友:“你怎么住得这么远,计程车司机找了很久。”

我只好回答他:“张先生尊驾何事?”

他跨上了两格台阶到我身边:“前几天在苏黎世怎么走得这么急,你知道家卓在找你。”

我讥笑一声说:“他如今权势通天,无数人争着替他鞍前马后,又何必费那么大周章找一个我?”

张彼德望了望我嘲讽尖酸的面容,掩去了瞬间略略惊诧的神情,若无其事地说:“他很想自己来,可是工作压得太紧实在走不开,不过现在看来他在苏黎世临时匆促改变行程还真不是一时兴起,苏见找了你这么久竟然抵不过他在机场突然片刻而生的一种感觉……”

我双手抱在胸口一动不动望着他。

张彼德摊摊手:“老板吩咐我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助你——”

他看着托比:“该死,我看你唯一的需要就是买根链子把狗拴起来。”

托比闻言恶狠狠地朝着他叫了一声。

张彼德不满地瞪着托比:“喂——”

托比得意地在我脚下打了一个滚。

我开口说:“张先生,请你离开吧。”

这位劳通银行首席财务营运官可没那么好打发,他笑容不改巧舌如簧:“映映,我们旧识一场,你不能这么待客。”

我说:“你过来这里有何用?”

张彼德问:“我过来康城才知道,听说你一直在康斯坦茨大学的心理治疗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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