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夜锁!”他冷冷地重复一遍,白雾般的眼眸里没带任何情绪,僵硬地抱着我向前走去。
我怒瞪着他,本来也想学电视里那些小女生遇到色狼乱踢乱打,可被他横抱着,我的脚怎么踢都踢不到他。用双手打?还是免了,我自己还嫌疼呢……
我正无奈地想着,人已经被他抱进一座灯火通明的楼阁前。
穿过大厅上楼,旁边的小侍从伶俐地推开一扇门,只见里面整齐地摆着一排排书架,书籍琳琅满目,里边还有一张床,估计是夜锁看书看累时便在这里小憩片刻。
我被他轻放到床上,刚要抗议,他不动声色地帮我把鞋子脱下,又把被子叠好放到我身后,让我舒舒服服地靠在上面。
我惊恐地看着他,疑惑不解,一个山贼头头居然会这么细心。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先侍候好我,再油炸了我?!这样想着,我差点笑出声来,想想还是忍住了。
他抬眼看着我忍俊不禁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转头对那两个侍从说道:“打盆清水来。”
“是,大王。”两个小侍从规规矩矩地退下。
我小心谨慎地看着夜锁坐到床沿上,侧头靠着床栏,双眼略带疲倦地合上,闭上眼的他竟显出一丝孩子的稚气,如释重负般,让人油然地心生怜惜。
“你看太久了。”他闭着眼睛轻轻地警告我。
长着一张绝美的脸不就是让人看的吗,闭着眼睛竟也知道我在盯着他,我真有看很久吗?
“你等一会儿回宠月楼吧?”我试探地问道。
“不会。”他很自然地说道,没了平时那抹冷漠。
“为什么?”
“因为你……”他又是自然地回答,蓦地睁开白雾般的眼,看着一脸疑惑的我,脸上浮出自知失言的一丝惊愕,又转而改口冷冷地说道:“因为你的出现,我没了大婚的心情。”
大婚靠心情?
还是因为我打扰他的?
冷冷的语调好像我是臭小强一样……
我强忍住狂揍他的冲动,坐直身子下床:“那我现在就离开!省得你看见我没心情!”
“回床上!”他霸道地吐出三个字,我只当没听见,晃着脚去踩鞋子,见我不理睬他,他有些不耐烦地按住我的肩,强迫我半躺回床上,说道:“我一碰你就想捏断你的脖子,你最好别再乱动!”
我的脖子有这么吸引他吗?老想捏我的脖子。不过一次也没被捏死,我都觉得有些无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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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我和你有血海深仇吗?”
他眼中有异芒一闪而过,嘴唇轻启欲说什么。
两个侍从端着水盆进来了,一个把水盆放到床前的凳上,一个则手脚麻利地从一个书柜中取出纱布和几瓶药,也放到凳上,然后俩人规规矩矩地站在床前。
夜锁也没让他们下去,他轻握住我的双手放到冷水中,我的手倏地感到一阵冰凉,很舒服,原来他抱我来这里是为我治伤。
手在冷水里浸泡了一些时间,他一手握住我的手腕,一手轻如细风地替我一层层解下原先胡乱包扎的纱布。
第三章:生死批言(4)
本来手上渗出的血丝都粘在了纱布上,经过冷水浸泡后,很容易地被他取了下来,一点都不疼。
我刚想说手力重一点没关系、不会疼,却见他的双眼紧锁在我的手上,那么小心翼翼,那么认真仔细,仿佛在呵护着一件珍贵的宝贝……
我一愣,错觉!
这一定又是我那奇怪的错觉!
夜锁替我完全解下血渍斑斑的纱布,又将我的手放进清水里浸了一会儿,才用毛巾轻轻拭干,接着从药瓶中倒出几滴药,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慢而轻地涂抹在我手上,药水极其清凉,我没感到一丝痛楚。
夜锁轻轻展开我的手,小侍从蹲在床前用新的纱布将我的手包扎好,说道:“龙小姐,这样你的手就不会留下半点疤痕了。”
“这药这么灵?”我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的确比我自己包扎得好。
“可不是。”小侍从笑了笑,俩人端起水盆向一直一言不发的夜锁福了福身,“属下们先告退了。”
夜锁沉默地点点头,忽然又像想到什么,说道:“准备些食物过来。”
“是。”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仍是面无表情道:“今日大婚,你折腾一天滴水未进……刚才还不是在嚷饿。”
他叫食物是看我一整天没吃东西,他居然是在为我着想?!
我呆住了,突然想起婆婆和那些无辜的囚犯们,心中一疼,慌忙下床:“我不要受你恩惠。”
这次他没拦住我,径自站起来背对着我,若有所思地低沉道:“有些东西,不是不要就可以当做不存在……”
他像是自言自语,我坐在床边呆了一下,脱口问出:“你这个人好像很复杂。明明冷漠却又细心,明明残忍却又会无奈,明明……”
他突然转身凝视着我,我没经大脑思考运转脱口而出的话被他这一盯,卡在了喉咙口,我在说什么,在开个人性格分析大会?!
“怎么不说下去了?”他发问。
“我……忘词了。”我愣了下,蓦地冒出这么一句,自己也突觉好笑。
他冷峻的脸部线条忽然柔和许多,我的脚踩进鞋子里,往外走去,他忽道:“还有食物……”
“我说过,我不要受你恩惠。”我认真回复道,“除非你不是夜山大王,否则我们永远是对立的!”
他没再言语,我往外走去,碰上小侍从端着丰盛的晚餐过来,见我要出去一脸诧异。
我微笑了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批言
朗月已嫁去一个月,索木朗大叔紧皱的眉头从未舒展过,因为大王这一个月来从未踏进宠月楼半步。我们去看朗月,也被侍女拦在楼外,她并不想见我们……
我忽觉心里有一点难受,朗月这是被大王囚禁了,还是被她自己囚禁了。
“娇龙,禁山上有一群老虎一直望着这边时唤时走。”索木朗大叔打猎一回来,就告诉我这个消息,“本想走近看个仔细,但那是禁山。”
“是虎兄虎弟!”我惊喜地从床上跳下来,这两天在屋里憋坏了,听到有虎兄虎弟的消息我心中一</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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