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独自一人在坊市上闲逛着,倒是不拘弄些什么东西,只是看看能够在自己的本命法宝之外收入怎样的材料,若是有合适的,想来师兄也是会为自己炼制的,不知怎么的,他脑子里就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突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摊子上有一道寒光闪过,这倒是稀奇,他总觉得,那里有一样东西,在隐隐约约的吸引着自己。他也当下立刻走到了那边去,摊子上杂七杂八的用盒子装着几株灵草,都算是对水灵根有些助益的东西,他倒也是没多想,相比这个摊主应该是不需要火灵根吧,这样东西既然用不上,直接拿来了坊市。
仔细一找,顾桓清到真是找到了一些好东西,一株天心草,倒算不上名贵,只是千年的药性就相当难得了,他再仔细找了找,又发现了一样不算名贵,却是他现在当用的灵草,他默默地将两样东西归置在一起,已经确定要买了。摊主倒是相当沉默的性格,莽汉的样子,不起眼的容貌,饶是他也不能确定,这是否是他真实的样子,他只是说了一个价格,“十块上品灵石。不讲价。”
这个价格比起一般的行情倒是贵上了一些,只是,他现在需要,如若自己亲自去采,耗费的时间精力,不知道要比这个多上多少,所以,也并不算是太在意他报的这个价格。顾桓清只是点点头,倒是答应了。直截了当地付了钱,拿起地上的两个盒子就要走。
他仔细的扫了一眼摊子,完全没有发现之前他看见的锋芒,相比是和它没有缘分,他也就没有继续寻找,也就是因为他这个淡然处之的态度,才让封渊十分着急,他就是太不把事情放在眼中了,所以,才会总是被人敷衍,别人都只当是他一个傻大头呢。
摊主看了一眼他扔过来的十块灵石,没有半分掺假,他停顿了一下,突然拿出了一些小飞剑,放在地上,“我的药不值十块上品灵石,只是我现在需要灵石。这个,就当做是添头。”
说完,他就自顾自收拾起了东西转身走了,顾桓清拿起地上的盒子,只当之前完全没有看见过他,在这个坊市上混的,总有自己的小秘密,并不需要关心太多,反正,今天之后,他们也许再也不会见面。顾桓清拿着自己刚刚得到的东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好似之前,他根本没有交易什么东西。
许是确定了他身上没有别人想要的东西,刚刚出了坊市,他就感觉到锁定在自己身上的气息消失了。他松了一口气,即使他并不畏惧,但在别人的地放惹出什么事情来,并不是一件好事。他在巷子里面绕了好几圈才闪身进了一条不起眼的小胡同里面,悄悄看了一下,刚刚那个大汉留下的小盒子。
里面装着密密麻麻的小飞剑,全都是寸许长,寒光凛凛,一看就是上好的法器,相比之前他看到的那一抹寒光就是来自这里了。他试了一下,需要的灵力极小,便是练气期都能够轻松操作,倒是一样好法器。最重要的是,即使小飞剑毁坏了也不要紧,这个盒子就是一个修复匣,将破损的小飞剑放回盒子里,过一段时间,它又恢复了原来的数量。
这等法器不应该放在坊市里面买卖,更不应该出现在这样的小摊子上!再一想到之前摊主的种种作为,他立刻明白了,说不定是哪个前辈看他有缘,随手扔给他的东西。不过在擂台上,倒是帮了他大忙,若是遇到哪个有腐蚀功能的法宝,在他的霜华剑上弄出个什么来,他可是……现在,他也只能按捺下自己的兴奋之情,努力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随便找一家酒楼吃饭。这是他唯一还保留着的兴趣了,之前也是克制良多。
若不是今日太过于高兴,他是绝对不会到这里来的,没想到,刚刚进了这家酒楼,他就看到了好端端坐在二楼窗户边上的那一堆贱男,他迈进去的那只脚恨不得当场收回来,可是,跑堂的筑基期小修士已经看到了他,用高亢的声音喊道:“一位客人,请往上请,进包厢,还是二楼雅座。”
楼下那两个人正好往下看,一下子将他看了个准,若是他现在走了,岂不是他怕了他们,怎么可能,顾桓清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里走。蔚泰看似温文尔雅的声音很快就响了起来,“是桓清师弟啊,快点上来,我刚好和曲霖师弟一起吃饭呢,我们坐在一起岂不是正好。今天在此遇见,可真是一件美事。”
顾桓清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说:“蔚泰师弟,我为元婴中期,你不过元婴初期,我们之间称呼我并不计较,只是――曲霖,不过金丹期,岂能和我相提并论,若是让师门长辈知道了,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他径直越过了他们,在另外一张桌子上坐下了,既是看到了讨厌的人,也败了胃口,顾桓清干脆只是点了两三个小菜,并一壶酸梅汤,自己间或喝上两口,倒也算是别有一番趣味。
若是,没有那两个讨厌的男人就更加好了。蔚泰眼睛转了两圈,自认为想明白了其中关节,曲霖不过是一个金丹期,师父在百川宗之中也不过一个勉强化神期,自己若是将他和顾桓清相提并论,岂不是说他的师父能够和天一道尊平辈了?这可是大大的不妥了,也是自己思虑不周了,顾桓清一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难免需要自己多担当些。心里也难免有些不喜,曲霖从来不会在自己面前摆什么脸色的。
蔚泰小心翼翼地凑到了顾桓清旁边,带着一丝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讨好,没有了顾桓清的支持,他在宗门之内的日子难过了许多,“桓清师弟,我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情分不同寻常,才在你面前失了体统,都是师兄的错,师兄向你道歉则个,你就不要迁怒曲霖师弟了,他在宗门之中孤苦伶仃,师兄难免多照顾一些。”
顾桓清心下嗤笑,照顾?难道还要照顾到床上去?天底下要都是这样的照顾,未免也太可笑了一些。越是这样看他们两个,越是觉得上一世自己眼睛全然瞎了,半点是非都分辨不出,倒是一个全然的傻子,任由他们操控。他只是勉强点点头,“师兄,我自是不需要你的照顾,只是你的曲霖师弟,已经摇摇欲坠了,还是多关心些,不要耽误了宗门大比,不然,趁早出说出来,我也好让大师兄另选贤能。”
蔚泰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顾桓清都不耐烦猜测了,定是觉得他为人生硬狠辣,没有半点怜悯之心,就让他的关心都照顾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师弟去吧,他是半点都不稀罕的。只希望,他们还能老实安分些,不要让他忍不住讲他们扔到无尽深渊底下,受尽折磨。
果然,不多时,那位小师弟身体越发的不适,蔚泰急忙和他告罪,匆匆忙忙的出了门,这下子,顾桓清倒是决定心情好上了许多,也来了胃口,倒是恣意了一回,尽情地点满了菜肴,放了满满一大桌子。
等到菜都齐了,顾桓清才有些后悔,自己好像点了太多,即使放开肚子也吃不了多少,他一向节俭,脸上难免闪过一丝懊恼,倒是在纠结着,若是不把东西吃完,他定是不能心安的,可是,要让自己一个全部吃完,那也太过勉强。
☆、第20章 客人
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了一声轻笑,那个声音倒是顺耳的紧,即使比不上封渊师兄,可也算得上悦耳了,他抬头一看,倒是一个有着一双桃花眼的英俊小生,闲闲的摇着一把扇子,他整张脸都生的极为精致,不过有些地方倒显得有些冷酷,可是,再加上一双桃花眼,无论多少的冰霜都变成了多情,至少他在这里一会儿,就有不少姑娘悄悄地看他,便是男修士也忍不住多看上一眼。
他倒是大大方方地在顾桓清面前坐下了,“凌无铭,一介散修而已,倒是因为在四方之境晃得久了,多多少少还有了一些修为。我看这位道友独自一人等了这么多菜,倒像是在等人,我是不知道友到底在等待何人,不过,既然,道友等的人不会来,倒不如把我当做是道友等的人,一起享用美食,倒也不辜负了此时此景,道友,你看如何?”
这人倒真是有趣,即使面向有些轻浮,但动作进退有礼,光这一点,就比蔚泰好上许多,最重要的是,他明显就是冲着这一桌子菜来的,而不是他自己,这倒是让他大为开怀,能够找到一个知己好友也算是美事一桩。
顾桓清倒是主动邀请他坐下了,“凌无铭,你的名字倒是特别,来,我这里正好缺少一个同桌而食的人,若是你不嫌弃,就坐下吧。”
凌无铭当机立断坐下了,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捧在手中,“福满楼的醉花阴,一块上品灵石才能买到小小一坛子,倒是稀有,不过那滋味自是值当的,今日,是我托了道友的福,不知道友是……”
顾桓清稍微愣了一下,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直截了当地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名字,这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而已。他还在犹豫,凌无铭倒是爽快地说:“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我们不过萍水相逢,名字又有何干系,,若是我们有机会再相遇,再畅谈一番也未尝不可,来,道友,我敬你一杯。”
凌无铭自己也爽快地倒满了一杯,自己一饮而尽,他的言行恣意,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周围人的看法,他痛快地把桌上东西吃的一干二净,自逍遥地走下楼去,等到顾桓清付完钱出来,却发现,他早就消失了,遍寻不得,难怪他说名字并不重要,相比凌无铭这个也不一定是他的真名,若是有缘,日后能够相见的机会还长的很。
顾桓清也暂且按捺下心中的好奇,自己回一叶宗去。再次回去,倒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声息,想必蔚泰还是没有把那个怯弱的小师弟哄好吧。不过,才走了几步,他又听到了一些声音,这次,他不得不站住了,若他此时出去,谈话的那两个人岂不是尴尬。
仔细听来,声音倒是陆听风和他的小师妹的,他们怎么会在此地谈话?顾桓清环顾了一下周围环境,倒是很清幽,相比,这边并不是有很多人经过。难怪,他们能够在此放下心防稍微谈些事情。
顾桓清悄悄地将自己藏得更好些,陆听风进阶元婴中期并无多少时间,灵力还没有他雄厚,再加上顾桓清还有封渊给的特殊龟息心法,倒是一点都没有让他们发现。
那个女子的声音清晰了一些,好像是叫湛敏的,“师兄,那两个百川宗的人未免也太恶心了一点,我就是讨厌那些故作女子姿态的男人,既然辣么柔弱,干脆去当别人炉鼎算了,生活还轻松,哪里需要出来抛头露面,还被人打来打去。”
这话说得,要不是现在场景不对,顾桓清都几乎要鼓掌叫好了,再仔细一听,是陆听风的声音,“师妹,你就别不高兴了,我们敬着百川宗又不是因为那个蔚泰,是因为顾桓清道友啊,他的师尊为天一道尊,不久前,他的嫡亲师兄又刚刚进阶炼虚,成就不可限量,你没看见百川宗里面对待他们是怎样的?也算是勉强看在他有一个还算是可以的师尊份上,给他留点面子情就够了。”
湛敏倒是稍微开心了一些,拉着陆听风的衣袖,有些不满地嘟着嘴,“要不是师尊的吩咐,我才懒得看见他们两个呢,还真以为自己算是什么东西了,哼,不过,我听说,顾桓清道友的师兄好像也是身负异火之人,会不会是我们之前在哀牢山脉之中遇到的那个前辈?”
“不会吧。”陆听风也不太确定,“毕竟,那件事情才过去二十年,我二十年苦修才仅仅从金丹后期修炼到元婴中期,这个速度已经不慢,那位前辈遇到之时最多不过是元婴后期,才二十年就跨越了化神这一个大境界,进入炼虚期?这已经不是能够用天才可以形容的了。这大概不过是一个巧合而已吧。”
即使嘴上那样说着,他心中还是有些打鼓,身负异火,这世道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呢,要真是那位前辈,那件事情,他们只能把事情永远烂在心里,他也这样提点他的师妹了,“无论如何,那件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前辈一定有他自己的主张,要是我们坏了他的大事,外出历练的时候,我们恐怕……”
“我当然知道了,师兄,即使,我检查了自己好多遍,觉得前辈没有在我们身上放什么东西,可是,我也是知道道理的,除非那位前辈自动的暴露在众人眼前,我们之前就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什么都没有听到。师兄,我们还是走吧,总会有人收了那两个贱人的!”湛敏颇为气愤地挥舞着自己的拳头。
说罢,他们很快就离开了那里,顾桓清心里倒是有些打鼓,难不成,他们谈论的真的是自己的师兄,师兄体内异火的实力,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师兄之前在哀牢山脉之中对魔修大开杀戒他也知晓确有其事。若是按照他们所说,二十年前见到师兄还是元婴期,之前他的进阶速度定然更快,师兄最多也不会超过半百之数。这样算来,师兄甚至可能和我的寿元相差不远,我不过元婴,师兄已是炼虚,如此差距,犹如鸿沟天堑。
便是魔修速度都没有这么快的!难道师兄是之前有大能兵解重修的?怎么可能,师兄之前半点风声也不见,亦或是说,师兄使用了邪魔歪道的方法,这样很容易照成道心不稳的,下次见到师兄一定要好好说道这个问题,师兄……
即使心中再担忧,他也只能按捺下来,静观其变,若是师兄真的走错了路,便是上天入地,也定要他改换道基。他心中总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想法,师兄既然对我如此之好,总要想方设法回报一二。
在这样的忧虑之中,很快宗门大比到来了,三宗,七阁,十二派,修真界数得上一二等势力全都在此汇聚,这些大小门派人数众多,若都是一人一人的比过去未免太浪费时间,所以,第一天便是所有门派的混战,能够有多少人存活下来,便有多少能够进入正式擂台赛,故此,即使有些门派实力并不算好,也能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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