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命,说出来她都嫌丢人。
在她看来柳春天不过是个演戏的,以前老话讲就是个戏子,而且挺多就是个名气大点的戏子而已,而自己好歹是嫁进豪门的少奶奶,却比不过一个戏子,她这心里是真的不舒服啊!
但不舒服也只能自己受着,现在要紧的是赶紧嫁进井家,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井家的少奶奶,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她眯起眼看了看窗外,早晚有一天在井家会有自己一席之地的,为了那一天的到来,她要忍常人所不能忍的。
但,谁能告诉她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今天是她和井天逸的婚礼,请柬早在一周之前就都发出去了,那天来参加她儿子满月酒的人都发了请柬,但婚礼已经快要开始了,为什么除了张小晴的两个朋友之外没有一个人来呢?
井老爷子以前有两个哥哥,住的是天南地北的,本来联系就少等哥哥们都去逝了基本上就断了联系,老太太家里到是有些亲戚,但她自从嫁给井老爷子之后对自家那些穷亲戚很是看不起,更是很少联系,今天这样的大场面她是断不能通知他们的,而井家大少奶奶的娘家许家人更是一个都没来,因为许家老太爷病了,太少奶奶一个人在这就代表许家了。
张小晴穿的婚纱是从欧洲定做的,不过也只是说出去很好听而已,因为她的婚纱不是顶级的,而且价格也很便宜,至于老太太送的那套首饰确实值点钱,但也就如此了,光是许含希脖子上的那条项链就比自己整套首饰都要贵,但她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为什么今天还要让她这么难堪?
张小晴用长长的指甲紧紧的掐着自己,她想发火!非常想!但却不敢发火,只能默默的忍着,这不仅是在打她的脸,也是在打井天逸打井家的脸。
许含希看着那个自认为自己很美丽的女人得意的笑了,她就知道这事不会这么轻易结束的,张小晴想过好日子那也得看别人愿不愿意让她过。
“老爷子,这,这算怎么回事啊?”井老太太从来没这么丢过脸,家里办婚宴居然一个来参加的人都没有,整个大厅里空旷旷的。
井老爷子早就气的不行了,他哪里受过这份屈辱,这是在打他们井家的脸,不仅打了还打的啪啪做响,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井家丢脸了。
井家人各个都脸色难看的要命,只有老大一家像闲人一样坐在一边聊天,井乐乐本来打扮的很漂亮,妈妈说了让她今天表现好一点,好帮她留意一个豪门女婿,让她以后可以衣食无忧的生活,但今天这算怎么回事?现在看到大伯父一家居然在笑呵呵的聊天她再也受不了了。
井乐乐冲过去指着许含希质问:“大伯母,你什么意思?许家人昨天不生病,明天不生病,偏偏今天生病,你是不是故意不让他们来参加我爸妈的婚礼的?”
井狄辰起身一巴掌扇在井乐乐的手上,“你给我注意点,少对我妈指指点点的,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我外公家不来怎么了?是该你的还是欠你的?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我指她怎么了?她一向看我妈不顺眼,就想趁今天这个机会故意整我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爷爷奶奶都在这看着呢?你敢说今天的事和你们家没关系吗?”
井狄辰眉毛一挑道:“有关系怎么样?没关系又怎么样?我外公家讨厌你妈妈,不来参加婚礼怎么了?”
“你,你太过份了,爷爷奶奶你们听到了吗?”井家老俩口当然听到了,但他们却不认为这事和大儿媳妇有关系,或许大儿媳妇可以不让许家人来,但其他人呢?那可不是许家人就能左右得了的。
井狄辰见爷爷奶奶都没啃声就笑了,“说你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还真敢贴,你妈妈是谁啊?哪家的名门闺秀还是豪门旺族的大小姐啊?人家凭什么要买你妈妈的面子?真是可笑。”
“你,你少得意,我告诉你,等我弟弟将来接了井家一定把你们全家都赶出去,让你……。”
许含希本来抓着一小把瓜子在嗑,听到这话她手里的瓜子啪的一把甩在井乐乐的脸上,“你弟弟接了井家?还想把我们一家都赶出去?井乐乐你好大的口气啊,我就说你以前不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的,现在却处处和我针锋相对,原来是仗着张小晴和你那个弟弟,好啊,我等着你把我们一家赶出井家,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因为离的有点远,所以张小晴想要阻止井乐乐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是在女儿身边唠叨过几句,但也只是唠叨而已,哪知道这个女儿真敢把这话说出来。
到是井狄容现在学乖了,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乐乐,你在胡说什么?快点给大伯母道歉。”张小晴急着想补救一下,但显然道歉已经解决不了现在的事了。
“哟,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啊!”
☆、第七十七章
夏狄牧带着一幅玩世不恭的表情信步闲庭的走了进来,蓝远看到空旷旷的婚礼大厅就想起了前不久柳春天和霍柯的婚礼,同样的一个大厅,却是两种不同的情况,一个门庭若市,一个门雀可罗,这还真是鲜明的对比。
看到他们两个人出现井家人忽然有点明白今天这个状况是怎么回事了,许含希可以不让许家人出席今天的婚宴,但却不能也没有能力阻止别人来,但,在美海市还有一家有这个能力能做到这件事,那就是夏家!
井老爷子的脸色很难看,看着这个曾经让自己无限骄傲的孙子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早就应该想到的,以小牧的性子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同意让张小晴进井家呢?还大大方方的来参加张小晴生的孩子的满月酒,现在想来满月酒那天之所以会来那么多人,大概也是和小牧有关系的,但当时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以为人家都是看在井家的面子上才来的,到底还是自己大意了。
他心里很清楚虽然小牧妈妈的死是车祸意外,但如果不是因为看到张小晴和儿子私下约会,又怎么会发生车祸的意外呢?不管是有心也好无意也罢,张小晴和儿子都是间接害死小牧妈妈的凶手,这些年他们一直不愿意也不敢去正视这个问题,总想着随着时间的流逝小牧早晚会淡忘这些过往的,但如今看来他们都错了,小牧不仅没有淡忘那些过往,相反的,他或许记得更清楚了,所以他一直在等待着这样一个时刻,给张小晴,给井天逸,甚至给井家一个天大的难看。
至于井老太太的想法则完全和井老爷子不同,在她看来小牧今天让她难看了,让她脸上无光了,让她……简直太丢人了,她都可以想像明天八卦报纸会怎么报道这件事,井家二少爷大婚无一人参加婚礼,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丢脸的。
“小牧,是你不让大家来参加婚宴的吗?”夏狄牧挑挑眉,心想自己这个奶奶可真是什么都敢说,有些事情就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是不能宣之于口的。
“奶奶,您在开玩笑吧?我又不知道井家都请了谁来?何况人家为什么愿意听我的啊?”
“哼,你也不用诓我,在美海市除了你们夏家还有谁有这个能量。”这会她到是愿意承认夏家在美海市的地位了。
夏狄牧耸耸肩膀道:“奶奶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不过我到是建议您,不妨给那些发过请柬的宾客打个电话问问,看看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不来的?”
井老太太被夏狄牧的话给噎着了,让她打电话,还是问人家为什么不来参加自家的婚礼?还有比这更丢人的事吗?人家不来参加婚礼可以有一千种一万种理由,要是她真的问了,人家给了一个让自己难堪的理由,那她要怎么办?所以这个电话是绝对不能打的。
“小牧,你就这么恨我吗?”
夏狄牧转向井天逸笑了笑说:“爸,你说的哪里的话?我怎么会恨你呢?”
“你是故意的是吗?故意想让我难堪是吗?”
“难堪?呵呵,你都已经够难堪的了,还需要我来做点什么?”
“你,你说的是什么狗屁话。”哪有儿子这样说老子的,就算老子错了也不能当面说出来啊。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都把小三娶回家做太太了还不够难堪吗?这也就是现代社会了,没人计较这些了,这要是放在古时候想把小三扶正不扒掉一层皮也差不多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井天逸的话说的很无力,他当然知道自己对不起妻子和小牧,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样?他已经没有机会补偿小牧了,现在只想好好待张小晴,不想负了一女人再负另一个女人。
可惜他永远都不明白这正是夏狄牧所有怨怼的源头,他越是对张小晴好越是想弥补张小晴母子,夏狄牧就会越讨厌她,越让她陷入深渊!
“我没想怎么样啊?你看不出来吗?我多大方,今天不是来参加爸爸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婚宴了吗?连她生的孩子的满月酒我都喝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或者说你想让我怎么样呢?”
蓝远看着那个阴沉着脸看着自己儿子的男人,终是没有忍住,“你要把小牧逼到什么地步才满意?但凡你心里有小牧哪怕一点点的话,那天的满月酒你也不应该让他回来,你只想着张小晴要如何,你的小儿子将来要如何,你有想过小牧要如何吗?你有为他的将来考虑过吗?你是我见过的最自私的父亲。”
他们俩来之前就说好了,蓝远今天不开口说话,一个字都不说,今天是小牧的主场,他要自己解决一些事情,但,看到那个不负责的男人,听到他指责小牧,又说了那些混帐话,他就忍不住心疼小牧,他如果不说的话大概会憋死的。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这是我们家的家事,哪里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像是找到了出气筒一样,井天逸对着蓝远吼了起来。
夏狄牧一把抓住刚要说话的蓝远,眼神冷冷的看着井天逸说:“蓝远是我的人,是夏家承认的孙媳妇,他当然有资格说你,除非……你和我断绝父子关系,这样的话他就没有资格对你指手画脚了!”
井家人一脸惊呆的看向夏狄牧,没想到他居然把话说的这么绝,和夏狄牧断绝父子关系?井天逸是绝不会这么做的,他只要是夏狄牧的爸爸就可以有很多机会,反之,则会是另外一种不同的境遇,不,他绝不会和小牧断绝父子关系的。
井天逸一脸颓败的表情,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不仅没有人来给他道喜,他的儿子还要来拆他的台,给他难堪,甚至说出了如此决绝的话,井天逸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傻子一样。
张小晴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就花了,她真的不想哭的,但实在是受不了这份委屈,虽然她给井天逸生了三个孩子,但她的身份直到现在才被井家承认,她隐忍了这么多年换来的荣耀,却在今天被轻易的打碎了,就算她嫁进了井家成了二少奶奶,别人会怎么看她?谁会在乎她井家二少奶奶的身份,她想要进入上流社会圈子的梦想已经碎了,看到夏狄牧那张酷似那个豪门千金的脸,她心里说不出的愤恨。
当年也是那张倾城倾国的脸抢走了自己心爱的男人,除了长得漂亮还有那傲人的身世,夏家的大小姐,夏老爷子唯一的女儿,谁娶了她就等于拥有了整个夏氏,为了让自己心爱的男人能够更好,她选择了隐忍,而且一忍就是这么多年,儿子女儿小时候经常被人欺负,说他们没有爸爸,自己也经常被邻居们笑话,说她是个破鞋,这些她都忍了,好不容易那个女人因为意外死了,自己终于可以有机会了,却没想到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这不是她想要的,她应该拥有更盛大的婚礼,拥有别人更多的赞美、羡慕……。
但这一切在今天都成了泡影,这全要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
“你还想怎么样?我的婚礼已经成了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才肯收手,你想看到井家被人笑话吗?想把你爸爸逼死吗?”
面对张小晴的质问夏狄牧嗤笑道:“你的婚礼成什么样和我有关系吗?井家被人笑话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我爸娶了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小三,逼死我爸我还不敢那么做,好歹我身上流着他的血呢,他要是真想不开那也一定是因为内疚,因为想我妈妈了想去陪她,至于收手嘛,”他看着张小晴诡异的笑了,“我告诉你,这才是开始!”
看到夏狄牧明明在笑却透着寒意的眼睛,张小晴生生的打了个哆嗦,自己这是跳进火坑了吗?她心心念念的豪门生活就是这样的吗?不甘心啊……不行,她绝不允许别人破坏自己的生活。
“你有什么气都冲我来,我愿意受着,是我非要爱上你爸爸的,是我非要给他生孩子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想拿我怎么出气都行,但我求你别在逼你爸爸了,行吗?”说完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往井天逸的身上蹭。
“小晴,别说了,这不是你的错!”井天逸抱紧张小晴轻轻的安慰着她。
蓝远听到她的话时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女人欲擒故纵的把戏唱的不错,瞧瞧,井天逸马上就上钩了,都说处在爱情中的人智商为负数,他从前只觉得这话挺好笑的,现在看来还真是的,这个井天逸被张小晴耍的团团转却不自知,还把那个女人当成宝一样对待,还好,这个女人虽然爱富贵但至少也是爱井天逸的,不然这个男人也太可悲点了。
“行了,你们俩不用在这演了,我不吃你们这套的,”随即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夏狄牧轻轻的笑了,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口吻道:“我在这恭祝两位新婚快乐了!”说完拉着蓝远的手就离开了。
新婚快乐!哪里来的快乐?这是存心要把人踩死才罢休吗?
井狄容坐在一张桌子前,看着今天的闹剧,从始至终他一个字都没说,说他学乖了也好说他变聪明了也罢,反正今天注定不是个好日子,他就算说了话也不见得有什么帮助,所以干脆闭紧嘴巴当个哑巴好了。
至于井乐乐虽然已经被气的快疯了,但却还有一丝丝的理智告诉她,别在夏狄牧面前找不自在,因为最后自在找不到,只会让自己更不痛快,更屈辱而已。
井老爷子从夏狄牧进来之后就一直没说话,虽然心里的想法已经千回百转了,但最终也没说出什么,他知道今天的事是小牧故意弄的,也知道他的动机,所以他也干脆的选择了聪明人的做法,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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