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韬把枪一扔,跑到豆豆身边,一看,手都红了,小跑着去卫生间拿毛巾,又从冰箱里拿冰块包着给豆豆敷手,边敷边骂:“向仪安,你笨死了,倒地都能碰到手。”说完这句话,见豆豆不吭声,又看看红了一片的手背,吴晓韬咳了两声,“我不是怪你,你以后倒地的时候能不能看看身后,这么不小心,疼吧?”
豆豆点头,见吴晓韬不怪他,又笑了出来,吴晓韬见豆豆笑也笑,一只手戳戳豆豆的脑门:“笨死了!”
忙起来时间过得很快,中午一顿饭叫得外卖,向远夹着餐盒里的花生米,满足地眯眼睛,“这家店不错,花生米脆蹦蹦得真香,你们每天都叫这家的外卖?”
夏鹏手里的是鱼香肉丝,边吃边摇头,“也不是,那条街上都是小饭店,各家有各家的特色。”
林青手里的也是宫保鸡丁,“嘎嘣嘎嘣”嚼着花生米,自己餐盒里的快吃完了,伸筷子抢向远的,“可不是,我最喜欢的就是花生米了。”
向远愣了两下,反应过来赶紧抱着餐盒跑开,“喂,我感冒了,你不能吃我的,会传染!”
林青举着筷子追向远,“我不嫌弃!”两人一追一跑绕着小屋打转,向远边跑边赶紧把盒子里的花生米统统塞进嘴里,才站住身体,“没有了!”
林青凑过去看了一眼,悻悻,“真小气!”屋子里一群人被向远和林青逗得直笑,周岩说:“老板,这会子你知道为什么我们都不吃宫保鸡丁的吧了!”
向远抛了个鄙视的眼神给林青,“一个人祸害了一屋子人!”林青哼了声,扭过脸捧着餐盒继续吃。
忙了一个下午,向远就觉得头有点昏,在店里找个空位置坐下,撑着头,鼻子越来越堵,王诗诗抽空给他倒了杯热水,向远喝着水,一边感慨,还是老了啊,一个感冒就折腾成这样,想当年,哎……待会儿还是买点药回去,不然别传染给了豆豆。
秦温言进店屋,就看见向远背着自己蔫蔫地坐着,头颅无精打采地低着,看起来精神不济的样子,走过去,拍拍向远的头发,“怎么了?”
秦温言?向远仰头,抽抽要留鼻涕的鼻子,“感冒了。”
秦温言皱眉,鼻音都重成这样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早”
“吃药了没?”
向远喝口水,摇头,“没,等会去药店买。”
秦温言瞧着向远的脸色,应该挺严重,皱眉,“有没有发烧?”
向远摸摸自己的额头,迟疑,“应该有一点。”
秦温言伸手探上向远的额头,感受了一会手心的热度,眉头拢得更深,“烧的温度不低,去医院看看。”
向远坐着没动,“那什么,我等会儿在药店买点药好了,再说豆豆还在晓韬家里,我等会儿要回去接他。”
秦温言一下子就笑了,挑嘴角,“你是不是怕打针?放心,我们去找陈冬,让他给你开点药就走。”
向远摇头,“陈冬不是治这方面的。”
秦温言一把拽住向远的手,往外拖,“赶紧的,再拖越来越严重,没准还要打点滴。”
向远仰头止住要留的鼻涕,从裤兜里拿纸巾擦鼻涕,嘟囔,“我不打点滴,说好了,去开点药。”
陈可和王诗诗靠在一起,看着秦温言和向远的背影感慨:哎呀,这般配的啊……瞧向远小傲娇的样子,瞧秦总心疼的样子,啧啧,秀恩爱可耻!
秦温言看温度计,皱眉,“38度5。”
陈冬靠在椅子里,瞧着无精打采靠在沙发上的向远,“这温度不低啊,最好还是打个点滴吧!”
向远瞪眼,“你又不是治感冒的,怎么知道要打点滴?”
陈冬摇头笑了,“我虽然不主治这方面,可我同事有做这方面的,耳濡目染我懂得也比你多。”旁边拿温度计过来的小护士在一边帮腔,“嗯,陈医生说得没错,这位先生,以你的状况最好打点滴,降温快,感冒也好的快。”
“不了不了”向远连连摇头,“你给我开点药就行了。”
护士一脸的不赞同,秦温言笑看了一眼向远,对一边的小护士嘱咐:“那行,就打点滴,就在这个房间,麻烦了。”
向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温言,“你说过不打点滴的,我还要接豆豆,没时间,另外……另外我身体好,不用打点滴。”
秦温言瞥了向远一眼,“既然这样,那就打针吧,时间快。”小护士出门配药去了,向远对着笑眯眯的秦温言欲哭无泪,他有针尖恐惧症啊!
秦温言无视向远怨念的眼神,记得以前,向远每一次感冒都要很久才能好,也不肯好好吃药,非得他们几个看着才吃,结果每一次生病都要拖许久才能彻底好,偏偏这人还说自己体质如何如何的好,一点也不注意。
护士拿了针,向远双手抓着裤腰,就是不肯脱,陈冬在一边嘲笑,“向远,你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怕打针?上次还看到一小孩打针,估计也就七八岁吧,胆比你都大。”
向远瞧着眼前护士的笑脸,再看看她手里寒光逼人的针尖,欲哭无泪,心理障碍不是那么好突破的。
秦温言瞧着向远磨磨唧唧半天也不肯配合,皱眉,一把把向远拉到自己腿上趴着,偏偏向远今天穿的还是运动服,裤子也没个腰带,秦温言一扒就开了,露出后腰往下一点的地方,对着等了半天的护士点头,“行了,打吧!”
向远还想挣扎,秦温言对着他屁股拍了一巴掌,“别动,不然针尖断在里面就麻烦了。”哄小孩的话居然也把向远震住了,向远精神紧绷,紧紧感知着那小抹露出的地方,连屁股上挨了一巴掌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针尖从肉里□□,向远呼出一口气,紧绷的肌肉放松,想起身,还被秦温言按住,“等一会,等不出血了再起来。”
“那什么”向远感知着秦温言按在他屁股上的棉球,窘迫,“我自己按。”
“行”秦温言不勉强,拉着向远的手按到棉球上,才松手,向远松了口气,从秦温言身上爬起来,抹了一把虚汗,陈冬一边嘲笑一边感叹,秦温言都这么明显了,向远怎么就看不出来?蠢的呦!
☆、借酒占便宜
秦温言送走路一瘸一拐的向远回家,向远侧着屁股在车上坐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秦温言打了他屁股一巴掌!这么一想,向远的视线就不自觉的往秦温言身上瞟,惹得秦温言扭头,“看什么?”
向远赶紧摇头,视线直直地改看窗外,“没什么没什么!”难不成要说:我在想你打了我的股?秦温言把向远送到小区后就走了,向远从吴晓韬家里接了豆豆,嘱咐:“豆豆,我感冒了,你记住我的毛巾和水杯你都不能用。”
豆豆坐在沙发上,闻言“蹭”地站起身,皱起了小眉头,黑眼珠子关心地看着向远,“爸爸,疼吗?”
向远被逗笑了,拿面巾纸擦擦鼻涕,“不疼,就是流鼻涕,你可注意着点,这两天要是冷了就多穿点衣服,别跟我一样感冒了,要打点滴的。”
豆豆摇头,“我不怕!”
向远望天,怎么就忘了豆豆拉肚子的时候还打过点滴呢?除了扎针的时候闭了眼睛,也没瞧出有害怕的模样,得,豆豆都比他勇敢。
第二天一早,向远醒过来,神清气爽,一点儿也没有感冒的痕迹了,向远伸个懒腰,一个翻身下床,换衣服,洗漱,做早饭,心情格外愉快,哼着小曲,“今儿个真高兴啊今儿个真高兴……”
豆豆起床,搂着床边的衣服找到擦桌子的向远,“爸爸,穿衣服。”
向远放下抹布,边哼边给豆豆套衣服,“乖,去洗脸,等会儿吃饭,然后送你去幼儿园。”
秦温言办公室,秦温言瞧着面前精神奕奕的向远,“感冒好了?”
向远点头,“别说,打针还挺管用,一针见效,那什么,你最近不是忙吗,我来给你帮忙的,你瞧瞧,哪些我能做的,别客气!”
秦温言瞅着向远一挥手一副仗义的表情,笑:“不用去店屋?”
“星期一人少,他们几个就够了。”
“那行,这是一份最新产品的市场调研,你看一下资料,如果能做出一份上市计划就更好了。”秦温言从手边翻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向远。
向远接过来,大致翻看了一下,看秦温言,“让我做没问题吗?”这是一份公司楼盘的细况,准备抢占市场份额,这么重要的资料,秦温言就这样交给他?
秦温言将钢笔在手中转了两圈,“我还信不过你?”如果向远都不值得他信任,秦温言想,那他还能信任谁?
向远感动于秦温言的信任,又心跳与他的信任,环顾了一下办公室,拖着一个单人的小沙发到窗户边,又从秦温言的笔筒里抽出只笔,背对着阳光开始做分析。
秦温言看了眼认认真真翻文件的向远,钢笔在手中的文件上签字,其实根本就不忙,每个星期,他能见到向远的次数屈指可数,首次尝到了想念味道的秦温言,昨天故作疲劳地叹气、无意间说出的繁忙事务,不过是为一解相思耍的小手段而已。
几个月没有做过这么精细又要求脑力的工作了,向远做的挺费力,眉间拧着小疙瘩,好不容易让手里的工作告一段落,吐出一口气,活动一下脖子,一抬头就对上面前热气腾腾的牛奶。
“刚泡的,你说过喝牛奶对身体好,所以办公室里只有茶和牛奶了”秦温言说。
向远接了牛奶,凑到嘴边喝了口,心里一边细细想着秦温言说的话,什么意思呢?难道是说他的话对秦温言很有影响力?
向远是背对着阳光坐的,从透明玻璃斜进来的阳光洒在向远的背上、头发上,秦温言站在向远面前,低头看着向远的头发反射出碎碎的光,忍不住伸手拨了拨,头发便随着他的指间颤动,“谢谢。”
向远捏紧杯子,不敢抬头看秦温言,只觉得秦温言暖暖的声音带着暧昧一下子就窜进胸口,“怦怦”跳动,向远大胆的猜想,或许,秦温言也是有一点喜欢他的?
陈冬正在值班,手机响了,拿过来一看,是赵宇,刚接通,手机里就传来一阵带着醉意的嚷嚷,“陈冬,陈冬,快来接我。”
陈冬无语,“我在值班,你找别人接。”
“陈冬,快来接我”
“说了我在值班”
“陈冬快来接我”
陈冬说了好一阵子,赵宇都只用那么一句话回答,陈冬都怀疑手机那头是不是一台复读机,深吸一口气,颇有耐心:“秦温言呢?我叫他去接你。”
“温言?”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清醒了一点,嘟囔了一句,“温言也喝醉了,早就被人接走了。”
陈冬无奈,“那你等我会,把地址给我。”手机那头的人口齿不清地报了地址,陈冬脱下白大褂,出门到隔壁的办公室,“何医生,我出去有点事,麻烦你给看着下,如果有病人,你给照应下。”
打车到赵宇所报的酒店门口,刚下车就看见靠着黑色轿车站着的赵宇,大步往那边走,离赵宇还有两步的距离就被迎面一股浓重的酒味逼地皱起眉头,戳戳都快站不稳的人,“你喝了多少?”
赵宇一手还拿着手机,抬起头,眯着眼睛看清是陈冬,咧嘴,“你来了啊?”
陈冬不理他,打开车门,冷着脸把赵宇扶进车里,自己坐上驾驶座,“你家在哪?”
赵宇胡乱嘟哝了一句,陈冬没听清,又问了一遍,结果后座没反应,陈冬扭头,赵宇已经在后座上睡着了,陈冬咬牙,直接一路开车去医院。
费了一大番力把赵宇搀到办公室,又让他躺倒沙发上,陈冬抹了一把头上累出的汗,暗恨,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坐在椅子上歇了好一会,赵宇在沙发沙发上躺得别别扭扭,又加上醉酒,乱哼哼,沙发没有赵宇长,小腿整个从尽头耷拉下,胳膊也垂在一边,看起来可怜巴拉的,陈冬认命地叹口气,出门让小护士抱了枕头被子来,给赵宇盖上,又把他鞋脱了,赵宇紧皱的眉头渐渐放松,陈冬才重新穿上白大褂,坐到桌子后。
与此同时,向远听到门铃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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