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自嘲一笑:“什么工作?你是说菜市场买菜?还是小区保安?有过几个,不过很快就被辞。这毛病和瘟疫一样,那些人听说你有这毛病,一传十十传百,几乎都知道,谁还敢要。”
杨子湄似乎缺乏基本的同情心,丧心病狂的问道:“你吃住行呢?还有将来谁给你养老送终?你这么大男人,没个正经营生,打算这辈子都这样耗子一样四处窜么?”
那人深色越显悲切,垂着头似乎在思考,半天没说话。
这是个被上天抛弃的不幸的人,世间千千万万的毛病,他却是这种。甚至不能像残废,起码可以光明正大的不怕别人问。天知道他宁愿自己是个晚期癌患者,也不愿是这种难以启齿的毫无尊严的疾病。
杨子湄还嫌不够伤人似的,继续道:“你那种快感具体能描述出来么?”
那人重又抬起头来,咧嘴很丑的一笑,算是自暴自弃,眼泪却流下来:“就是一般的满足感,和你突然拥有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那种感觉差不多。没有很特别。”
这类人群或许只是与一般人获取满足感的方式不同,他们会深深的自责与后悔,有个别人甚至会有自残倾向,但这是谁的错?是他们自己的错吗?
路琢听到那人一席话,再看到那人的表情时,几乎都震惊了。
因为首先在他的概念里,这类人群就是变态,是一个和他格格不入的群体,非黑即白的人群。他知道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但他思维惯性的不愿意为那些不体面、不光明的人找原因,就好像罪犯天生就是罪犯,没有任何理由就是恶人。
但那些恶人出手伤人必是有原因的。毕竟这世上没有人天生有对成为别人眼里鄙视的对象不反感的。
所有的罪恶和不雅一定事出有因。
一时无话,杨子湄也同样沉默起来。
他突然抬起头对路琢说:“有没有比较尖锐或者锋利的东西?”
路琢反应过来:“尖锐?你要那玩意儿做什么?”
于炎大脑当机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水果刀:“这个可以么?”
杨子湄接过来,刀片在解剖室晃眼的灯光下闪出寒光。他一侧眉梢稍微挑了一下:“可以。”
☆、尝试
“不是……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法子有用?”
路琢听从杨子湄的话,和哥几个把那人抬到最近一侧的实验台上,觉得这厮接下来要做的十分离谱:“不会出人命吧?!”
那实验台台面是由两半拼起来的,长度大概是中等男子身高那样子。那人躺在上面居然还富余一截。
杨子湄正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在一旁的酒精灯上来回烧那个水果刀杀菌,闻言头也不抬道:“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并且不否认否决以及否定这样做会有用,再说……你们不是医学生么?出了事你们上啊。”
连于炎这号胆大的主都忍不住要翻白眼:“我上尼玛!拜托!是医学生不是医生好吗?”
他们现在处于这样一种微妙的心态:迫不及待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又忍不住去臆测最坏的结果。
这帮男生平时被枯燥而单调的上课、吃饭、洗澡、打牌这样的生活节奏憋得要发疯,理智都被环境严严实实的压着,甫一有个可以发泄的机会,竟然都将正当性抛之脑后。
连平时最理智的路四娘都不似平时那样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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