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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肃耸耸肩,拎着韩景堂领子的手松开改为牵住他的手,“也不要想着把我强留在家里,至少真的这么做了您现在肯定留不住我。”一路走过来都没看见人,但是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周围长期有公派的保镖。虽然有师父这张底牌,能少一事最好还是少一事。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人觉得身为长辈,就可以用这是为了你好或者你就不能为大人想一想这种近乎无理取闹的理由来要求小辈。感情羁绊?关键是他们从哪里得来的信心这种羁绊就一定有用。还是说舆论攻击?

“我要说的都说得差不多,来之前听说韩先生把我的名字从韩家户口里挪掉了,正好这次就不用再费工夫。飞机票是预定好的,我这边时间有点赶,韩先生不要介意。”赵肃放开韩景堂的手,突然伸手揉了揉这个同父同母的弟弟的脑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真要报复?要怎么报复?十一月接两年前的那次活动再梳一遍倚老卖老的贪腐,韩家会倒是必然的,到时候他血缘上的父亲肯定会入狱,整个韩家上上下下估计就剩下年龄太大会缓刑的老爷子还有沈音和韩景堂。那个时候才是煎熬的开始。

他的归宿,从来都不在这个地方。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想通透的,或许就是哪天陪着那个人的时候豁然开朗的?

曾经他想象过自己也过的是韩景堂这样的生活,父母关爱,偶尔撒撒娇耍耍脾气,但是后面就完全看淡了。他不贪心,但也不是从开始到结束一直做梦的天真笨蛋,所谓放在心里当做珍宝的存在,自己也应该在对方心里有同样的地位这才是珍宝。别人弃之如敝履,他何必苦苦抓着不放。

地球上生活了数十亿人口,能相知相识,能成为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已经是天大的缘分。既然有缘分开始,那也有缘分结束。或许只是一次擦肩,两个人之间就再也不能找到刚才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惹。无须伤怀,也无须遗憾,都是大家自己做下的决定得到的结果。对于赵肃来说,这个坐落在四九城的宅子,再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不会因为他们过得不好开心,也不会因为他们过得好不开心。

就这样吧。赵肃深呼吸一口气。

“喂,承安吗?想吃什么?我在四九城,给你带回来。”挂掉电话已经可以成为男人的俊朗青年眼神温柔。

“走!跟我去砸了韩硕那个小子的大门!”和打电话来的王叔交谈过,估摸了时间的老爷子手一挥,带着电话招过来的老部下还有儿子孙子曾孙去给自己的徒弟撑场子。

☆、第64章 六三完结

带着叶承安特意点名的和盛堂烤鸭坐上归途飞机的赵肃海阔天空,自然没想到自家师父事后警察一样带人上门给自己撑场子去了。

徐家向来都是激流勇腿的中坚成员,虽然住的地方一样是当年分下来的大宅,到现在除了几次休整,并没有对宅子进行分割或者改建。要知道,徐家第一次修房子的时候是老爷子花钱买了材料直接把自己自己手下现在已经都身份不低的“小兵”叫过来一起亲手弄好的。好长一段时间还流为笑柄。大家分到房子的时候时间都差不多,一家开始修整,其余的也就陆陆续续开始。

那一次,就只有老爷子一家还稳固的站着。其他的?

中检委员们翻出账册,一笔一笔的指着问。别的都不说,就把翻修房子的钱还有这么大的地方请佣人的钱交代清楚就成。

r(s_t)q不是每家人都像老爷子一样因为家里地方太大干脆的把大宅变成了一个小村。跟着他来了四九城没地方落脚的士兵,退役受伤没去处,或者是战死战友留下的家人,都被老爷子接进了徐家。要不是时间久了为了方便拖儿带女搬出去住的人多了,赵肃和叶承安第一次来的时候就会被里面的热闹给惊呆住。

老长官一声令下,还能动弹的全都屁颠颠赶了过来。不过年纪都和老爷子几个儿子差不多大的一群老人过来,顺带哗啦啦后面还跟了一溜儿不放心的小辈。

长官带着踹门这种事儿,从战争中活下来消停半辈子的老头们重新燃起热血,咋咋呼呼跟土匪似的跟在老爷子身后进了韩家。老爷子当年就是因为作风太不拘小节才总是升升降降,手下升迁了一波儿又一波儿,就他还在原地踏步。不是没有走出去就忘恩负义的,但绝大多数都记着老长官的好,要不是因为他把所有事情都扛着,有些事情会是什么结果他们都心里有数。

被大孙子赵肃摔钱像打发纠缠不休的浑人似的断绝关系,十一月在每天撕日历的时候越来越近,韩硕要不是硬撑着一口气早就躺床上去了。孙子没指望,难不成要把所有事情推到儿子女儿身上来保全全家?儿子女儿全部都在脑子里转过一圈,没一个适合的――所以他才把小孙子韩景堂带在身边。至少这样能让大儿子在听他说话的时候能听进去一点,被调查进去只有嘴巴也能更牢点。

没想到已经算是文物的家门直接被踹烂了一扇!横在门后的粗壮横栏被老爷子一脚直接踹成了两段,被老爷子踹上的门被踹出一个大缺口也就显得非常自然了,再只有进去把人打了中检委员们登门了解究竟怎么回事结果不小心查出了韩家账目有大问题,除了需要待在医院里的韩硕和未成年的几个小的以及留下来照顾小孩和老人的沈音,全部都被带走接受详细询问了。

只要稍微接触过高层圈子的就知道,中检委登门调查的时候,手上证据肯定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得不到的。区别就在于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还是抗拒从严全家一起牢底坐穿。

老爷子扑了个空,郁郁往回走。落在身上看笑话的目光差点让他把身子骨比起年轻的时候脆弱不知多少的手下小兵全送进医院。嘀咕着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等等系列抱怨的话,回家之后老爷子赌气决定不告诉徒弟韩家提前陷入泥潭,估计是出不来了。至于到底是因为赌气不说还是因为怕徒弟心里还没真正放下这点点牵挂,大家心里都明白。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话是这么说,实际上真正能做到这点的能有几个?师父师父,毕竟师在前面,徒弟家里的事情,他能插手管的地方顶多也只能像之前那样打上门去给人撑撑腰罢了。练功的时候他能对徒弟动手,能像他几个儿子一样手痒了就抓来打一顿?

赵肃此刻,正在接受人生中的一次重大考验。

叶承安和叶家的关系早早就断开了,叶明德调到了离这儿更远的地方。现在待的地方发展潜力很大,同样也很容易做不出成绩被困一辈子山河日下。

宋家么,对于赵肃从小就怀着的不良心思一清二楚。算起来也就是个时间差,反正陆陆续续大家都清楚,只是在承安面表现得非常淡定,让他以为家里人都还不知道。承安仔细回想过,他和赵肃之间根本就没有过会被抓小辫的亲密动作,看不出来也正常。

对于承安这种天真的想法,在他背后,都是颇有深意玩味得很的嘿嘿笑声。所谓爱人之间看的是动作?两人在一起分分钟周围空气感觉都变了,觉得正常的估计就只有家里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家伙们和叶承安这个情商不低但迟钝得很的家伙了。

为了早点毕业,叶承安还在学校里。赵肃下飞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他指名要的东西拎过去,当然也没忘了博济学院里最难缠的老医生们和承安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得到承安明天就回去的话,赵肃笑着说明天有惊喜才离开。倒是弄得叶承安在他走之后猜了很久究竟会是什么惊喜。

现在距离承安回来还有二十个小时,赵肃站在宋家院子里,野玫瑰丝毫不讲义气帅气的从树上上屋顶,从屋顶跳出去。全部换了白背心腱子肉的舅舅们捏着拳头分列叶外公和叶外婆两边,时刻准备着。

“你知道你说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吗?”叶外公目光不善,甚至还带了点冷意,说出口的话也是硬邦邦的。大部分是做戏,小部分是真的气不过。

无他,赵肃回来之后说要和他的小外孙一辈子这种话说得太理直气壮了。他养大的外孙,你个一样在他老人家手底下长大的小东西现在过来偷宝贝倒是动作快!

“你喜欢承安,承安喜欢你……好吧,现在承安是喜欢你。承安现在半大孩子,你就确定他不是被你给骗了?以后要是他不和你在一起了你又要怎么办?”三舅舅发难。

“就是就是。”二舅舅点头。

“别忘了你现在还和我们一起在合作,万一我们几兄弟一起对你下手,没钱了你怎么养承安?你现在都还是没拿到身份证,本来也是心性还没定下来,要是承安没变心,你变心了怎么办?”大舅舅再问。

“就是就是。”二舅舅再点头。

“老二你闭嘴!”

“二哥你闭嘴!”

大舅舅和三舅舅同时冲跟腔的二舅舅吼,惹来才说了没几句话就被抢白老爷子不爽,最开始放在储藏室蒙灰到现在偶尔会用用的拐杖使出一招横扫千军,把几个装模作样的儿子扫得乱叫乱跳。他的干孙子他还没来得及教训,轮得到你们几个兔崽子?

舅舅们和赵肃的接触更多是在生意上,每年他们回来的时间也不多。他们承认赵肃是个非常好的生意伙伴,讲信誉,有诚信有能力,再过几年肯定会成为新一代大亨,可是生活上,是真的有些担心。叶外公可以说是看着赵肃长大的,对他的心性自然更加了解。

干孙子会不会变心这个问题他不担心,真要变心,也只有承安以后性子没定变化的,虽然凭干孙子的本事,应该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毕竟承安是亲外孙,而且赵肃这个干孙子实在有点太成熟稳重,十拿九稳的样子看得心头火起,把外孙交出去的下马威自然要给足。

叶外公咳嗽两声,打算再说点什么。

沉默了半天的外婆突然开口,“什么时候看上承安的?”

“十岁生日的时候。”想起当年那个乌龙的生日,赵肃嘴角的笑意没控制住流出撸半分,甜得腻人。后来承安知道他真正生日的时候尴尬的样子简直不能更可爱。

狼子野心竟然这么早!外婆也被惊到,顿了顿继续问第二个问题,“……你确定能照顾承安一辈子?”

“能。”所以他现在才这么努力赚钱,都是为了以后做准备嘛!

“承安不喜欢你了你能放手?”

“不能。”只有这个不能答应。

得到答案的外婆起身往屋里走,边走边说道:“你们几个,别把人打死了。承安明天回来,下手的时候注意技巧,他敢挡就多揍十下。”顿了顿,“宋行方,进来。”

叶外公顶着几个儿子自求多福的目光跟进去。

老婆温柔了这么多年,怎么就忘记备受泰山家里人宠爱出身大户人家的娘子大人收拾起人来手段可不止一套两套三套。

风吹树叶动。

宋家下午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是个秘密。

反正承安回来的时候差点没认出给自己开门的人。动手的舅舅们早就撤了,外公外婆早早就出门了。吓了承安一大跳的赵肃把人拉进门里面,刚要说话,怀里的人就挣开跑药房去了。等他拿了消肿去瘀的药膏出来,赵肃本来迫切的心冷静下来。

两人坐在树下的凳子上,凑得很近。叶承安仔细地给眼前不忍直视的脸上药。

药膏涂在皮肤上清清凉凉,很舒服。但是没那根把药膏涂开的手指触感舒服。

赵肃伸手把叶承安的手拉下来,“我决定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就已经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诶?话题突然跑开,叶承安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好的一年怎么可以随便改截止日期!”另一只手用力戳戳赵肃脸上青紫的地方,小声嘀咕,“舅舅他们下手也太重了,打人不打脸都不懂。你也是个笨蛋,就不知道护着点自己?”

几个舅舅都不是学医的,但是好歹老爹是研究这个的,治疗不好说,打人什么地方又疼又不会受伤心里简直门儿清,叶承安伸手一戳,赵肃倒吸凉气,顺手就揽住他的腰把人带到怀里。

“活动解释权不都是归举办方的吗?我说什么时候是截止日期就什么时候是截止日期。”张嘴轻轻咬了下承安的鼻子,赵肃眼神突然变得深幽,松开咬住鼻头一点点肉的牙齿,轻轻地,慢慢地,低头把嘴唇覆盖在还有点清凉药味的粉嫩水润的唇上。

叶承安沾着药膏的手顿了顿,环过赵肃的脖子把凉凉的药膏全都蹭在他后背上,闭上眼睛。

摇曳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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