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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音乐的和追逐时尚的大部分不重合,毕竟事无巨细什么都知道的人只有百度和谷歌,后者偶尔还需要翻墙才能出去。
拿到自己手机的时候铃声响起来,不早不晚。
阮疏眉毛一扬,显示的名字是菲利普。
“恭喜你。”菲利普的声音疲惫中带着一丝兴奋。
“你围观了?”阮疏觉得奇怪,菲利普居然会不顾时差,观看这样一场比赛吗?
诚然这场比赛的规模很大,但菲利普一向很少关注,能令他改变作息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一丝不苟的德国人很少如此放纵自己。
“我想这是你第一次开口唱歌,自然是要看一眼的。”菲利普的声音隔着欧亚大陆也显得强势,“很,成功。”
“你听得懂中文?”阮疏觉得奇怪。
“我拥有语言天赋。”菲利普没有丝毫谦虚,“两个月的时间足够我弄懂一门语言,至少会听懂。”
“这是一项让人嫉妒的天赋。”阮疏毫不掩饰自己的嫉妒,和赞美。
“下一场比赛是什么时候?”菲利普问到这个问题。
“一周后。”
“概念图我加密之后发到了你的邮箱里了。”菲利普声音中带着期待,“可以说我很期待你穿上吗?”
这句话让阮疏有种,自己没有穿衣服的错觉。
“我回去看一下。”阮疏决定自己绝对不平白无故的当衣架子,从前菲利普也不是没有坑过他。
菲利普听到他的声音的语气终于笑了,“OK,我去睡觉了,很困。”
“嗯,晚安。”阮疏说完一秒钟,直接被挂电话了。
他看着手机,无奈耸肩。
菲利普把手机放在工作室的桌子上,杂乱的办工作才能让他产生灵感,pad放在了一边,就在刚才他观看了一场比赛。
“You will be y unique lord。”菲利普低声说了一句,“Rh,晚安。”
最后这一句是他的母语德语,说的很小声,没有任何人听到。
这一切阮疏都不知道,他这边喧闹的很,首战告捷,连一向高冷的boss都露笑脸了,众多工作人员表示很惊讶心理压力很大。
boss说了,之后开庆功宴。
boss,威武!
LED上显示了首轮通过的选手,吕清挂了车尾,险而又险的搭上了末班车,阮疏在第三的位置,前两位都是英文歌选手。
忙碌了两个小时,才算是结束,CX公司早已为各位远道而来的选手准备好了庆贺宴,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当然酒店也是自己家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么。
元轩请客的地方也是这家店,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开车前去,却没有人敢蹭元轩的车。
开玩笑,boss的车不是你想坐便能坐的!
阮疏前两天为了方便买了一辆车,开着车跟在大部队的后边。
为了方便,活动大厅特地搞成了自助形式,方便大家取东西,进门的时候元轩直接把自己的黑卡递给了助理,万金油吴修远搞定一切。
这种自主选择的方式也方便了很多人谈生意。
炒作的力度很强大,阮疏一炮而红。倒是有几家公司的人过来问要不要合作拍片。CX娱乐成立的时间并不长,在机制方面完善,但机会毕竟比不上老牌的影视公司,但有一点是其他公司比不上的。
没错,就是两个字:有钱。
CX公司主营的是机械,元训有“汽车之父”的称号,机械制造也是国内巨头,所以对于CX公司当初忽然涉及到娱乐业的时候,很多人的第一反应是:洗|钱。
投资电影无疑是很好的一个洗|钱方式,但后来显示雷声大雨点小,大家淡定了一下,再后来就忽然来了这么一出,大家就又不淡定了。
都!是!钱!
往元轩这边靠的人不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极少交际的元少成了香饽饽,连带阮疏那边人也很多,各种介绍机会的,把自己吹的天花乱坠。
阮疏微笑着一一拒绝,说实话,从菲利普身边下来,他还看不上别人的橄榄枝,放□段容易,但一旦贬值了,再想升值可就难了。
他不傻。
大约知道他有了自己的打算,往这边走的人开始变少。
吕清对于这种事情的处理得心应手,他当初跟在莫鹏的身边,交际手段自然学的是一流的,跟各个制片人交谈甚欢,余光瞥见阮疏一个人在角落里喝酒。
装什么清高,众人皆醉我独醒么?
他心中不屑,冷哼了一声,复而笑,阮疏大概不知道,他死期到了吧。
吕清举起杯子,手插|口袋,他换上了一身西装,像一个精英人士,不似阮疏穿着的休闲装,自认为将对方比了下去。
他的对面是一个国际知名导演,这个导演身兼制片人,导过很多出名的电影,光顾过各大电影节,这次作为特邀嘉宾来到中国,大约是从这次比赛中看到商机,此刻眼睛都在放光。
吕清怎么会放过机会,上前勾|搭,他舌灿莲花,然而能成为国际导演,怎么会不光滑的像老狐狸。
他不肯松口说自己要拍什么,却说了一句“到时候,不妨试镜尝试一下”,看似自己降低身段,开口了,话也说的温柔,其实没有给对方任何承诺。
阮疏看似无所事事,实则内心在算计。
吕清之前截断了他和元轩的通讯,通过假信息骗自己到雕题岛上,那场海啸吞噬了他的生命,但这个不能让他受到审判。
如何让吕清得到应有的惩罚?他现在并没有头绪,只能设法从吕清从前有没有结仇上调查。
所以他拜托了乔治身后的私人侦探社,调查吕清的历史。
要么找吕清曾经犯过的错,要么让吕清犯错。未来可预防而不可控,先试着找吕清过去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阮疏相信,吕清如果敢对自己下黑手,那么从前他也一定对别人下过黑手。
人之初,性本恶,吕清现在又有针对自己的趋势,按照一贯的个性来说,恶难收,自己一定不是一个人。
他正在等乔治的消息。
而乔治,确实给他带来了一个消息,一则旧闻。吕清消失的那八年,有人收留了他,而吕清,反咬了收留他的这个人。
时间就在吕清出道的时候,那一年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阴谋论患者认为,所有看似巧合背后,基本都有着藕断丝连的联系,这在吕清身上,成为了事实。
阮疏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微不可见的笑了。
吕清不知道为什么,背后一凉。
他条件反射的去看阮疏,因为在场的没有他曾经恐惧的那张面孔,他知道那人应该不在国内,那人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势必也恨他入骨。
阮疏仿佛察觉到空气中的凝滞,抬头就看到了吕清不善的眼神。
他隔着半个厅的距离遥遥举杯,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琥珀色的眼睛不含杂质,也因此饱含了无限深意。
红色的酒,被一饮而尽。阮疏的嘴角沾了一滴酒,他伸舌头,把这滴酒,舌尖勾进。
元轩看到了这一幕,心中的火腾的燃起,像是喝醉了,不知所以,执杯走近阮疏。
阮疏懒懒的靠着柱子,临近窗户。元轩示意,他明白了意图,微微叹气,走到阳台上。
“看你一个人。”
“你不也是么?”阮疏低声道。
窗外,一轮圆月。
隔着一道门,仿佛把外面世界的喧闹给隔离开来,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不言不语,气氛却变得越来越暧昧。仿佛暗流涌动,虽不动声色,心,却早已沸反盈天。
元轩忍不住动了一下。
“元先生!”当元轩忍不住伸手想要触碰阮疏的时候,这么一声斥责,让他的动作硬生生的僵直在了空中。
阮疏侧过身,声音似是淡然,却有着愠怒,“元先生是不是把我和舍弟搞错了呢?”
他不待元轩回答,自己直接推门,离开了这个地方。
元轩在寒风中呆了一会儿,只听得一声脆响,手中的高脚杯被硬生生的捏碎了。
吕清本来避开众人来到了门外,正欲叫元轩,看到了他的动作,躲在了窗帘后。
玻璃撒了一地,红色的液体从指缝间流出,不知道是血,还是酒。
元轩面无表情的走出来,和阮疏隔了几分钟,没有谁会想到两人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元轩朝着电梯走,大厅里的人这时候喝的有点多了,谁也没有注意到东道主先行离开了,反正只要账单不是他们付就好了。
谁会关心这个问题呢?除了吴修远。
全能保姆吴修远对身边不起眼的两人使了眼色,让那不起眼的两人跟上少爷。
他受命于元训,打点少爷的一切事务。
包括人身安全在内。
这年头,工资不好拿啊,吴修远摇摇头,有人上来敬酒,他眼睛不眨的干了,面上平静的很。
千杯不醉的老狐狸。
吕清想要跟上元轩,可惜前面的人走的太快,如果他跟的太紧势必会被发现,被发现就太不值了,也就放弃了。
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没见两人的态度么?
酒店的后门出去有些黑咕隆咚,吕清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笑了。
阮疏开着自己的车先行,他心中不知怎么的,有些恼的慌。
元轩今天的态度让他觉得不是滋味,然而这种不是滋味又无从提起。
他在自己吃自己的醋?
阮疏今天又喝了一点酒,当他注意到自己的车逐渐被包围在中间的时候,前后车辆的距离已经不足百米,而左右已经呈现了包抄之势。
坏了!不该一个人赌气出来的!
阮疏眼睛泛红,手紧紧地握住车的方向盘,青筋白骨显露,手腕上的表还在咔咔咔的走着。
这时候已经临近半夜一点,他开着的地方是高架桥,车辆很少。
他势单力薄,如果车被堵得不得不出来,那么之后被默不作声的带走,就没有下次逃跑的机会了!
从车的后视镜可以看到身后的车离得越来越近,不能就这么被包抄了!
阮疏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武力突破,撕开一道口子冲出去,身后的车辆突然生出变故!
看到车子后跟着的那辆商务车之后的跑车显露头角的时候阮疏心中一惊,是元轩的跑车!
元轩的黑色的跑车直接擦过身后那辆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商务车。元轩的车子在左方,商务车在元轩的右方,他直接堵住了对方的车门,然后朝右狠狠撞上去!
元轩的跑车抓地力很好,商务车不敌,被撞得斜斜错出去!
那辆车的紧急刹车声甚至传到了阮疏的耳边,阮疏将表放在了车子的储备箱中,扣上之后,猛地打方向盘向右,只有向右是可以让副驾驶牺牲,去把对方给撞得下不来车!
左边的车子似乎是知道了阮疏的意图,往后转弯试图逼近阮疏,元轩脚踩油门,擒贼先擒王!
他的车如一匹年轻的黑马,猛蹿到前方,本来双行的高架桥愣是成了三辆车并行,险象环生!
元轩车开到最大速度,前方的车似乎是顾忌到了车上的人,开始减速!
就是现在!
元轩已经接近了对方,他踩到了刹车,也开始减速!
“三、二、一……”元轩心中默默的算出了结果,“一”字在心中喊出来的时候,他猛地向右打方向盘,甚至听到了右边的车门扭曲时发出的声音!
这个动作硬生生逼停了所有的车子!
阮疏看到了这一幕,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
“元轩――”
元轩被安全带勒得肋骨隐隐疼痛,然而现在不是他叫疼的时候,因为下面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他发觉自己满嘴的腥味,手一擦,发现手上一片红色。
流血了。
元轩不那么在意,从前他飙车的时候就没有在意过。只是前一段时间出了车祸,今天这件事情势必会被――
两辆不起眼的车子果然同时逼近,停在了阮疏的车子之后,阮疏已经下车了。
元轩推开车门,手肘刚才也被镇住了,他眨了眨眼睛,咬了咬牙,下车。
被直接逼停的车子临近驾驶座的车门很难打开,刚才元轩的一系列让两辆车的车门直接损坏。
副驾驶车门打开,艾弗里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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