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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结果，黄欣收回精神力，满头的汗水疲惫地靠在门上，精神力就是这点儿不好，完全看不到太大的范围，用起来还很费力，虽然偷窥很方便，但是没有声音什么的，谁喜欢看电视看无声的啊！

算了，以后慢慢锻炼，总会好的吧！

事实上，黄欣完全不知道自己摸到的这点儿边缘对不对，这样虽然能够使用了，但是也没有什么大用的样子，他又不是偷窥狂，再者，每一次使用对身体的消耗也是不小，那种清晰感觉到体力流失的感觉，总让他有一种生命力也跟着流失掉了的感觉。

休息了一会儿再下楼，黄启明正在打电话，一个个电话打出去，或谈笑或命令，电话那头的人不停地换，每一个都对他的脸色很在意，那种气势让黄欣顿了顿脚，不同的时代又怎样，高位者不过总是这般。

好像天下的众生合该匍匐在他的脚下，等待他的巡视… …

皇子，如果不出意外，就是天生的皇者，这份气质到底是与其他人不一样的，而若是没有意外，他们的眼中也很少会有平等存在，因为一出生他们就已经站在了其他人难以企及的高出，那些人已经在他们脚下。

谁会去跟脚下的人寻求平等呢？自降身份也不是这么个降法。

所谓的平易近人，一开始就是一个有着阶级划分阶级意义的词汇，若是不站在那样的高处，亲和何以会成为平易近人？

因为站在了高处，所以亲和一些，就会让下头的人受宠若惊，乃至感激之心骤升，忠诚之心提升。

领导人的亲切是值得赞美的，而普通人的亲切，脾气好或许就是全部，还免不了得到一个懦弱无能的评价，这其中的区别不过是地位不同罢了。

短短的一秒钟，脑中转过很多感慨，黄欣的视角也是屡屡变化，一方面以曾经身为皇子的身份来看，一方面又以旁观者的视角来看，一方面又以普通人的视角来看，一方面又超脱出了这个局限性，用更宏观的角度去看… …纷纷杂杂，几乎失了自己的立场。

“傻站在那儿干什么，过来！”黄启明在一个电话的间歇叫下来黄欣，在他走到身边后，如同往常一样将他抱起，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被电话那头的人看到了也不在意，继续说着事情。

对这个国家的不熟悉，对那些地点事件的不熟悉，让黄欣很难触摸到这些事情中都有着怎样的用意，于是，即便很努力地听，却还是在片刻之后，在这温暖而熟悉的怀抱中睡着了。

小孩子的呼吸在耳边逐渐变得平缓，黄启明低头看了一眼，嘴角似有一分轻笑，转向对面的人时，那轻笑成了似笑非笑的难懂，“继续说。”

不同于二夫人和三夫人的根基尚浅，皇后即便出身不高，但她这么多年下来，除了表面形象营造十分不错之外，私底下也有着自己的势力，这些势力一开始还是皇帝为了她的安全给予她的私人武装，卫队什么的渐渐发展也能够成为嫡系。

死于战场的黄昌明也不是白死的，那份荣耀死去的人可能感受不到，但是活着的人，尤其是接收了他全部势力的皇后却能够清晰感觉到，而每次想到，心中都是剧痛，那样好的儿子就死于那些贱人的阴谋中了。

痛过之后，报仇的心思又会更清晰一些，而她的思路也会更冷静。

五月末，三夫人流产，成型的男婴死掉了，而罪魁祸首，肯定是二夫人的人，当然，二夫人并不承认，只不过那两个掐得越来越厉害了。

皇帝对这种暗涌并无察觉，他心里头还是相信喜爱了多年的二夫人的，曾经没名没分的时候她都跟着他，怎么也不会为了一个还没生下的男孩儿怎样，但是对三夫人也是有宠的，于是两边各打五十板子，放下此事不提。

七月，程晓和黄承明结婚当日爆出丑闻，程晓曾经谋害过二皇子，黄承明也已经有了私生子，真爱携子大闹婚宴，一度成为许多人的热门话题，皇室的脸面几乎丢尽。

这样的事情，皇帝理所当然怪到了皇后的头上，他以为是皇后的报复，当然，这其中的确少不了皇后的手笔，但是皇后理直气壮地争辩：“上梁不正下梁歪，谁知道他是不是和他父亲学的，一头是原配，一头是真爱，他倒是比他父亲还能干，都弄出庶长子来了，想当初… …”

不等皇后去说完那个“想当初”，皇帝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们都知道，说是三皇子的黄承明，其实比二皇子黄启明还要大上一岁，这也就是说，在皇后以为她和皇帝还一直恩爱有加的时候，皇帝早已经出轨过，而且有了出轨的明证。

不欢而散的帝后两人有志一同地没有宣扬此时，而后来三夫人出来顶缸，她承认是自己为了给那个流产掉了的孩子报仇才做出来这些事。

只不过，那些也都是事实。

对于黄启明被废的事情，虽然皇帝很多时候也觉得他是自作自受，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还是心疼的，现在知道那件事根本就是一场阴谋，不过是程晓为了能够跟黄承明在一起而使的卑劣伎俩，他便要为儿子讨一个公道，而程家也不是傻的，立刻表示程晓任由皇帝处置，表明程晓的所作所为绝对不是程家的意思。

想也知道，那种时候，二皇子还是正统嫡系，而三皇子只是个私生子，还是才认回来不久，程家也不是傻的，怎么会那么早投资，只不过是程晓这个被宠成天之骄女的中了黄承明的美男计，这才动了心思，既能够找个理由跟黄启明掰了，还能够顺道为心爱的人铲除阻碍，她自以为得计，却不想，这一切也都是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发现黄承明有了真爱和庶长子之后，程晓脑子里就好像有一根弦断掉了，然后交代了所有的一切，还口口声声说都是黄承明指使她的。

即便黄承明拒不承认，但是他在皇帝那里的好感度肯定已经清零。

事态的发展到了这一步，完全没有黄欣的用武之地，他只能够通过结果来推断皇后和黄启明到底做了什么，而每一次推断之后都是一身冷汗，这样的战斗力，若是自己，恐怕早就招架不住了，真不知道之前黄承明和那位二夫人是怎样登堂入室的。

☆、第79章 终局之前

“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眼看着二皇子大势已去，程晓也绝无生理，黄启明在陷入疲惫期的时候接到了程晓那边儿转来的电话，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原因，他接通了。

视频那头的女子依旧光鲜，眼睛里却没了那种引人心动的明媚，到底是程家人，即便是坐监牢都有优待啊！

“… …”默默无言，欲语还休，程晓那一双十分会说话的眼眸看着黄启明，嘴唇张了张，又闭上，那种情态竟是比说了一百句求情的话都动人。

懒洋洋靠在沙发上的黄启明就好像是在打盹的狮子，眉宇间有着些无聊的意味，静等了一会儿，不见程晓说话，懒洋洋道：“如果没事要说，我就挂了，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曾经，他觉得对她足够好，即便最开始在一起是看重她姓程，但是之后不也是对她很好吗？但是她呢？

想到这里，倍觉无聊的黄启明连看都懒得再看那个女人一眼，正要断掉通讯，程晓终于开口了：“… …对不起… …”

黄启明冷哧一声，在同时挂掉了通讯，不愿意再看到那个女人那张虚伪的脸，对不起，一声对不起就能够弥补自己所失去的吗？

用“不忠”的理由来废了自己，却不想想，她凭什么这么说，那个最先红杏出墙的人是谁？那个跟奸夫勾勾搭搭害了现任男友还泼上一盆脏水的人是谁？

一想起来，又是怒气滔天，他恨这个女人，即便她就要死了。

“爸爸… …”

又长了一岁的黄欣没怎么长个子，但性格却活泼了许多的样子，蹦跳着从屋里跑出来，跑到黄启明的怀抱中被他一把抱起。

“臭小子，你好像又重了！”

不同于皇后每次见到黄欣总是感慨着他瘦了，黄启明每次抱起黄欣总是说他重了，然后黄欣会一本正经地反驳，父子两个似乎以这样无聊而没营养的对话为乐趣，总是一遍一遍地来。

不过这一回，黄欣并没有反驳，而是问起了旁的事：“我听说，时空跳跃的技术已经成熟了，是真的吗？”

“你又想干什么？”黄启明眯了眯眼睛，即便母亲一直觉得这个小儿子多么多么乖巧听话，但是在黄启明看来，这个臭小子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一些幺蛾子，为了想要看真实的历史而提出穿越时空课题的，他虽然不是第一个，但绝对是最小的一个，真不知道他对历史怎么那么感兴趣。

每当有事求人的时候，黄欣的声音总是特别地甜：“爸爸，我就是想要试一下，真的只是试一下。”

“等别人试了没问题你再去吧！”

即便是研究了很久的技术，但在不能够确保安全的情况下，黄启明是绝对不会让自家人以身犯险的。

还有那所谓的时空悖论。

不可否认，黄启明很多时候都想，若是能够回到哥哥没死的时候，然后… …这样的畅想对有了时空跳跃技术的现在来说也许可以变成现实，只不过，世间很多事情都是有着规则的，所以，谁知道会引发什么后果呢？

是历史不可逆，还是逆掉的已经是另一个时空的历史，又或者，逆掉历史的那个再也不能回来了。

那个时候，那个时空中的人真的还是自己想要的那个吗？那些事情，也只不过是自己想要的另一种结局，即便完美，于现在这个结局又有何益处呢？该发生的早已发生，所弥补的也未必是这边儿的。

“哦。”

知道黄启明不是那种歪缠就能够改变主意的人，黄欣没有多说，怏怏然应了一声便要下去。

黄启明也没拦他，只是在放下他之后，说：“你爷爷今天的精神不是很好，你去看看。”

对于皇帝，黄启明最开始还是敬爱着然后想要超越，但黄承明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父子两个，竟是很少见面，而黄启明每次最想看的就是黄欣管皇帝叫爷爷时候他的样子，这都要黄欣录下来给他看。

一听到这个要求就知道自己又要去录像的黄欣嘴角一歪，这都是什么恶趣味啊！

曾经作为储君热门人选被议论纷纷的黄承明已经淡出了众人的视线，皇帝的说法是说送他到某一个星球求学了，事实上，他的确是送了，也是想要维护儿子让他避避风头的意思，但是在送去的途中，战舰遭到海盗袭击，以至于那人生死不明的消息，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而黄欣知道的事实是，黄承明已经化为了宇宙尘埃，一如他那个战死在战场的哥哥，报复心极强的皇后怎么会放过那个害死自己儿子的人呢？

没有了儿子的二夫人即便想要重整旗鼓也没有办法挽回局面，她早已没了当初的美貌，身体也被动了手脚，以后怎么样香消玉殒，还要看皇后想要怎么报复，哪里轮得到她再出头？

三夫人被处置了，但很快又有了四夫人五夫人，二夫人迅速沦为昨日黄花，不爱美色爱新鲜的皇帝自然不会太过注意那已经过了保质期的真爱，所以，如今宫中倒是皇后稳坐钓鱼台，笑看底下乱斗。

这种即将进入尾声的旋律是怎么回事啊？明明开始是那么严肃的命题，然后，自己都准备摩拳擦掌大干一场了… …好吧，他还太小了，输在岁月上，实在不是他的错，看着自己那白嫩嫩的小爪子，黄欣无语悲愤了――好吧，其实他也是很不喜欢这种事的，既然哥哥那么能干，又是个废人，愿意夺了皇位给自己，自己只要静等着接替就好了，他又不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或者受虐狂的，能够轻轻松松得来的东西不要，非要去千辛万苦求“真爱”。

呃，其实，皇位真的不是他的真爱来着。

欢快地上了车子，欢快地到了宫廷，不是很欢快地看到了皇帝坐拥美女的场面，自从有了三夫人之后，皇帝也像是开了窍，像是头一次发现自己身为皇帝，如果没有后宫三千实在不正常一样，如今入宫的女子可是多了不少。

当然，顾忌一些颜面上的问题，他倒是没有把贵妃嫔妾制度弄上来，但四夫人五夫人什么的，每每看着花样年华的少女和中年大叔，对黄欣来说，很伤眼啊。

很是欢快地状若无事走上前去，对着父皇道：“爷爷，黄欣来看你了。”

宫中的人多少都知道一些黄欣到底是谁的儿子，此刻，那个跟皇帝纠缠很近的女子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而皇帝自己，他真的已经习惯这种称呼了，在与皇后一次次争吵未果的情况下，他再度退让了一步，没有再对这个称呼做出抗议，此时只是淡淡挑眉：“来了就去看看你母亲，她昨儿还说到你了。”

不要以为皇帝就不会说假话，黄欣敢拍着胸脯保证，皇后昨天绝对不会跟皇帝说起自己，这夫妻两个，如今虽然还住在一个宫中，却早就是分居状态，除了一些国家大事上可能有些碰面会之类的，其他时候，皇后都不稀得理皇帝。

皇帝是怎么样的人，骄傲惯了，一次两次，念着曾经的情意或者是想要好好相处，还能够拉下点儿脸面来劝着，但是三次四次，早就过了热烈追求的时候，还是不要期望了。

而这种情况下，本就矛盾重重的夫妻二人再来一个气氛冰冷，也不是什么神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