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的心头猛然间一缩,他轻捏着她下颌的手指已经无声地收紧。她堪堪吃痛,他已经吻下来。
他把她压在了床上,她轻喘着,眼睛瞪得老大。他的手探进了她的毛衣里,有力的手掌锢住了她紧致纤细的腰身,他的呼吸微微灼烈,许是太久没有过那种事,他的身体里有热火在迅速地游窜。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地一把,将她薄薄的毛衫推了上去。她的身体依然那么白皙,柔嫩,是阔别已久的,每个夜里,他贪婪地索取过的。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的胸衣已经开了,她的头被他的一只大手托住,毛衫都被他脱下,她的上身很快就赤裸了。她惊慌地瞪着眼睛,实际上,结婚那么多年,他毫不带感情的索取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以至于后来,他每每把她压在身下,她便会汗毛直竖。紧张,惊惧占满脑海,本该是十分美好惬意的,她从没有过美好的感觉,有的只是说不出的紧张和不安。
现在,她的身上又起了栗,很明显的一层栗。靳齐皱眉,他看见她在他身下轻轻地颤抖着,那双眼睛里的惊慌直直地写进他的眼睛。
“放心,我会好好对你的。”他用温和的声音这样说了一句,将自己缓缓送进她的身体。
林晚晴痛得低叫了一声。全身不由自主地绷紧了。
靳齐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掌,包括双臂都勃起了青筋,那一刻有多么艰涩,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这注定是一场不能成功的,因为她的身体绷得厉害,任凭他怎么样卖力,怎么样去吻她,去爱抚她,她仍然不能放松。那情那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有多难受,偏偏又不能再用强。他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时,她似是深深地出了一口气,他浑都躁热,得不到满足的躁热,心情也是一种无法舒解的难受。
他走到阳台上,吸起了烟。阳台的温度和室内相差好几度,只披着一件睡衣的他,感到了微微的凉意,浑身上下,好像也在这一刻起了一层栗。
他吸完一根烟,又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才进屋,而她好像是睡了。被子盖得很严,娇小的身子被宽大的被子完全遮住了,只是留着一个头露在外面。灯光下,她的脸很白,下巴深深地埋在被子里,这是她一向睡觉的姿势,好像极没有安全感似的。
他在她身边躺下了,但没再碰她。
林晚晴很早就醒了,毕竟这么久没有和他同床共枕过,身体和心里诸多不适应,她听见他起床的声音,又听见他拉开柜门找衣服的声响。
以往,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
现在她安安静静地躺着,像是仍然在睡着,直到他开门出去。
她也爬起来了。
公司还有些事情需要她去解决,她才下楼,就看到了她男人在客厅里的身影,他正和小开心扔球玩。
他没有抬头,也似是猜透了她的心思,他凉凉说道:“陈氏的工作你不用再去做了,你的东西一会儿会有人替你拿过来。”
“你”林晚晴想不到他会这么做,不问问她的意见竟然自作主张地帮她辞了职。
“你的大男子主义总是这么重”她愤愤地说了一句。
靳齐阴沉的眼睛睨了过来,须臾又是收回视线,“靳家不缺那几个钱,儿子也需要你照顾,我觉得你更应该呆在家里。”
林晚晴呼吸微微发促,他的大男子主义不是一般的重,脾气更不是一般的霸道。
让她难以承受。
靳齐已经牵着小开心的小手走去餐厅里用餐了,她还僵硬地站在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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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此情不可待
靳齐爱她的心有几分呢如果是楚乔,他可会这样霸道地对她所谓地给小开心一个完整的家,不过是为自己的控制欲找个借口罢了。舒欤珧畱她在这里茫然反复,靳齐坐在餐桌前,却也是少了几分胃口。昨夜躺在他身下的她,麻木又惊恐,他总是难以忘记她那双恐惧的眼,就像他在做着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身旁,小开心在有滋有味的吃饭,吃着吃着又说道:“妈妈没有过来,我去叫她。”小家伙又跑出去了。
林晚晴被小家伙拽着手进了餐厅。
靳老太太和靳老爷子都在,靳老太太瞧向她的眼睛明显是不屑的。靳老爷子很温和的声音道:“晚晴,坐。”
这是她回到靳家来的第一顿早餐,林晚晴坐在那里,却找不到食欲。她能感觉到来自于婆婆的淡漠和不屑,也能感觉到来自于她丈夫的冷寒。
靳齐看着她用勺子慢慢地搅弄着碗里的小米粥,将杯中最后一口牛奶喝掉,就起身走了嫦。
他如愿以偿地让他的妻子回了头,只是他不知道,这种状况是喜是忧。也是到很久很久之后,他才真的明白,爱一个人,不是一昧的顺从,更不是毫无顾忌的强势霸道。
上午九点钟,靳齐派出的人把林晚晴在陈氏的东西都拿了回来,不多,几本书和一瓶护手霜。那个人把东西放在了她的脚下就离开了,因为是靳齐出的面,竟然连交接工作都免了。
林晚晴心底感叹的同时,却是没有勇气再给陈光修打电话。这样扔下做了半截的工作不辞而别对一个会计人员来说,那是明显失职,明显没有职业道德的土。
陈光修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只是主管王姐打过一个,向她问了一笔账目,末了说了一句:“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辞职,什么事”
林晚晴的心头一寒,一种难受的滋味涌出来。
回到靳家好几天了,她又回复了以前足不出户的状态,小开心去幼儿园,有家里的司机接送,而她,又成了养尊处忧,无所事事的靳家少夫人。她每日坐在卧室里,最多只是走到二楼的小客厅处,就那么一坐到天黑。
“你家媳妇又回来了,这下开心省得两头跑了。”楼下几个女人在搓着麻将,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靳老太太道:“哎,甭跟我提她。要不是看在我孙子的面上,她就是跪下来求我,也不让她进这个家门。靳家这样的家世,轮到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婆婆的话每一句都那么刺耳,林晚晴一手扶住了额,心情晦涩无比。夕阳将她的身形映在一片落寞的光线中,她坐在二楼客厅的沙发上,不知坐了多久。
楼下有脚步声一点点临近。
靳齐出现在小厅里。
接着是刚从幼儿园回来的小开心。
小人儿跑了过来,爬到了林晚晴的腿上,“妈妈,今天有得小红花哦”
林晚晴摸摸儿子的脸,郁郁的眼睛绽开一抹温柔的笑来,“开心真棒。”
“妈妈你还没有问我为什么会得小红花”小人儿说。
林晚晴道:“喔,那开心告诉我,老师为什么给你小红花”
小开心道:“因为今天我给大家讲故事,老师说讲得很好。”
“喔。”林晚晴感到一丝欣慰。
“妈妈我去玩了。”
“去吧。”林晚晴看着儿子小身子又跑了出去,她又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他的身形斜倚着门框站在那里,就那么凝视着她。
她看过去的时候,他走了过来,修长的手指轻拈了她的下颌,似是打量她的脸。
“林晚晴,你是不是觉得回来太委屈你了这样子天天挂着个脸子你给谁看呢”
林晚晴皱眉,他的暴脾气好像又上来了。她的全身一阵发紧,还好,他没有赏给她一巴掌,他却又松开了她,转身出去了。
晚上,仍然是最最难熬的时候,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上床,百分之九十是因为深爱,而当那爱没有了的时候,每一次就都是煎熬。林晚晴站在浴室里,久久没有出去。
温热的水流哗哗地冲洗着她的身体,她慢慢地往身上打着泡沫,心思飘飘荡荡的,白惠打过电话询问她的状况,她只说还好。水不知什么时候就停了。
她发现的时候,身上的泡沫早就干净了,而她还在慢慢冲。
“不想和我上床,所以站在这里不肯出去”靳齐不知何时已经进了洗浴间,她竟然不知道,不由全身一阵发紧,是全身上下所有的汗毛都立起来似的。他站在她面前半米的地方,都能看到她白皙的皮肤上那清晰的一层栗。
他不得不皱眉。
她总是把他当成洪水猛兽,豺狼虎豹,他其实心里有些挫败。以前,他从来都是不管不顾,兴趣上来,从不顾忌她的反抗,但是现在不能。
她既然回来了,他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粗暴了。而且她说的对,如果换做是楚乔,他还会那样霸道吗
她是他的妻子,她现在这样的惊慌和害怕跟他有扯不开的关系,他走了过去,双手轻握了她的赤裸的肩,手指间微微湿漉。她则像是受惊的小兔子,那么紧张不安地看着他。
“我说,林晚晴,别总用这样的眼睛看着我好不好”
林晚晴的全身又是不由自主地一个激灵,她也不想这样,可是这种惊惧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在他每次接近她的时候,那种惊惧就会撞进大脑,反射到全身的每一个毛孔。
他不由手指微微用力,“林晚晴,我说,别总这样看着我”
林晚晴又是一个激灵,眸光更加惊惧不安。
靳齐十分的挫败,转身便走了。
林晚晴的身形失去支撑一般地靠在了冰凉的墙壁上。她从洗浴间出来的时候,他还没睡,就躺在床上,手臂交叉枕在头下,不知在想着什么。
林晚晴已经穿好了睡衣,慢慢地走到床铺的另一边,将自己放上大床。缩进被子,柔软馨香的感觉将她暖暖的包围,她闭上了眼睛。
她有些困了,迷迷朦朦的时候,身上一沉。她猛地大张了眼睛,看到那个覆过来的男人,她全身又是惊颤了一下,他却霸道地堵住了她的嘴唇。气息交缠中,她的睡衣被撩到了胸口往上,他进入了她的深体,她不由十指紧紧地扣住了他的臂膀。她难以适应他的身体,以前就不适应,因为他从没有前戏,这给她带来了心里阴影,所以她害怕那种感觉。
他现在好像已经温存得多了,他在吻她,吻她的嘴唇,她的耳垂,她的颈子,她的前胸,她的身体上遍布他湿濡的吻痕,她张着嘴喘息着,好像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蓦地,眼前出现了一张冰冷得意的脸,那么高傲,那么美艳。
楚乔。
林晚晴的胃管里突然间有什么冲了上来,她一把捂住了嘴,脸色瞬间憋得通红。
靳齐发现了她的异样,只呆了一下的功夫,她已经推开他,飞跑进了卫生间里。
他还在床上,可是他听见了卫生间里的呕吐声。
一声一声真是刺耳。
他的太阳穴突然间跳了起来,身体里一股子无名火窜动。林晚晴吐了半天才出来,脸色仍然很白,而且连力气都失去了似的,看起来有些虚弱。
“你竟然在恶心我”靳齐阴沉的声音压抑着愤怒。
林晚晴的脸上,身上潮潮地出了一层汗。“对不起,我想起了楚乔,我好像看见了她,就在我的眼前,那么得意,那么高傲。”
她的声音发颤,不像在说谎。靳齐登时就呆住了。
可以说,林晚晴的话让他全身燃烧着的欲火和那一腔窜动着的恼怒之火一瞬间被无声的大水浇灭了。
他刚才还阴鸷的样子倾刻间就颓废了下去。
林晚晴有些心惊的站在卫生间的门口,一直看着她站了起来,裹着睡衣出去了。那晚,她一直没睡沉,不知他夜里有没有回来,她在梦中都被楚乔的样子惊醒。醒来时,一身的大汗,睡衣都湿透了。
第380章 此情不可待
靳齐不让她去上班,小开心去了幼儿园,而她就又要面对一个人的一天。舒虺璩丣靳老太太时而就会扔下几句冷言冷语,以前的时候,她虽然不喜欢这个儿媳妇,但至多就是不跟她说话,但是现在,每天都表现得又凉又厌恶的。
这一切林晚晴都可以无视,她回来,一是为了儿子,一是因着自己所欠陈光修的情。她自己的感觉算什么呢有时候她就想,她这一生,真不如早些死了。
一天中的二十四个小时,哪个时间都可以不去面对她的婆婆,但是一日三餐总是要面对的。早餐和晚餐会有靳齐和小开心在场,有儿子在,她会觉得心里有好大的安慰。午餐的时候,就只有她和她婆婆。婆媳二人,一个安安静静,一个冷嘲热讽。
“真不明白你还回来做什么成心就想耽误我们阿齐一辈子吗我们阿齐有钱有势,开着大公司,长得又帅气,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林晚晴的耳朵里早磨出了茧子,起初她的心头还会涩得难受,但是听得次数多了,就麻木了嫘。
她不是为了靳齐而回,更不是为了靳老太太而回,她是为了儿子和欠陈光修的那段情而回。所以,除非是靳齐开口要她离开,否则她不会走的。
这个晚上靳齐回来得很晚,身上满是酒气。林晚晴半睡半醒的状态,听见了砰的关门声,心头一跳,她忙坐了起来。但见她的男人醉意醺醺的走过来,边走边拉扯着深色的领带。
外面还在下雪,他的衣服上挟裹着冬夜的寒气,他上了床,竟然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他掀开她的被子,扯开了她的睡衣,呼吸粗灼,她试图反抗,但他压住了她的两只手,他没有说话,只是带了征服的不顾她的反抗要了她。末了,他躺在她的身旁,竟然很快睡去了污。
林晚晴缩在被子里,听着身旁粗重的呼吸声,也不知道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
早晨,她都起床了,他却好久都没有醒。她有些奇怪,正好小开心跑进来喊爸爸,靳齐只是从嗓子眼儿里嗯嗯了几声,却仍然没有起来。
林晚晴疑惑地走过去,伸手轻拭了一下靳齐的额头,有些烫。
林晚晴便有些无措。靳齐的身体一向都好,结婚这么多年,极少生病的,想是昨天喝酒又染了风寒,她便试着喊他,“阿齐”
靳齐没有应声,林晚晴又喊,“阿齐”
“爸爸。”小开心小手推他。
靳齐含含混混的说了一声:“头疼。”
林晚晴从抽屉里拿出了体温表出来,费力地抬了他的胳膊,给他夹到了腋下。
几分钟过后,又拿出来,一看快三十八度了。
“我去给你拿药。”她转身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手里端着一杯热水拿着感冒和一些消炎药进来,随着进来的还有靳老太太。
“阿齐阿齐”
“奶奶,爸爸发烧了。”小开心说。
靳老太太便道:“哎哟,这是怎么搞的”
“都是你这个女人,不知道好好爱护自己男人,你把他拾掇病了,你就满意了是吧”靳老太太又上来了护犊子的毛病。像天下很多的婆婆一样,儿子但分有什么不舒服,就把责任推到儿媳妇的身上。
小开心皱了皱眉毛,“奶奶,不是我妈妈的错。”
靳老太太便发觉自己似乎是不应该当着孙子的面说这些的,便住了嘴。
林晚晴对于婆婆动不动的就埋怨早已是预料之中,她没说什么,只是轻唤了一声,“阿齐”
靳齐睁了眼睛,眼白处有些发红。
他微微撑起了身子,张嘴吞掉了林晚晴送过来的药片,又喝了一大口水,便立即又躺下了。
林晚晴将水杯放在床头的柜子上,自己坐在靳齐的床边,她看着他重又闭上的眼睛,她知道,这几天她不会好过的,只要靳齐还病着,婆婆就会数落她一大堆不是。
“妈妈。”小开心扯了扯她的衣袖,“妈妈,爸爸发烧不是你的错。”
看着儿子怯怯又懂事的眼神,林晚晴知道,儿子其实什么都懂。她的心头柔软一片,轻抚了抚儿子的小脑袋,“开心,今天还要去幼儿园吗”
“嗯”小开心眨了眨黑眼睛,“妈妈要开心陪吗”
“妈妈喜欢你陪,但是你如果想去幼儿园,妈妈也会支持的。”
“嗯,那我去幼儿园好吗”
“好”
小开心跟着家里的司机走了,林晚晴守在靳齐的床边,靳齐还躺着,她自然也没有去吃饭的道理,别说没有胃口,就是有胃口,靳老太太也会数落到她没有胃口。
一个多小时之后,靳齐好像是好些了,睁了眼,他看见坐在他身旁,一只手支着额头的林晚晴。
她的脸色透着一种营养不良的白色,眉宇之间写着疲惫,其实昨晚,折腾她很久。一是数月在那方面没有得到过舒解,一是带着一种征服的,她默默地承受了。末了他睡了,而她一声不吭地去洗了洗,然后躺在了他的身旁。
昨晚喝了酒,从饭店出来迎着风,一身的热气被倾刻间吹没了,后半夜就开始头疼,然后身体就开始发热了。
“你吃饭没有”他问她。
林晚晴摇头,“你饿了吗我去端早餐给你。”
她说着就起身要走,靳齐拽住了她的手,“坐下呆会儿吧”
林晚晴便又坐下了。
靳齐道:“你告诉我,我怎么样才能让你回心转意,真正地回到我身边。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你的心,要怎么才能回来”
靳齐的问话让林晚晴的心头一颤,她好半晌才说道:“阿齐,你知道吗曾经,我日日坐在这间屋子里,一个人。我早晨站在窗子前,目送着你上车,目送着你的车子离去。又殷殷期盼着你早些下班回来,我就可以见到你了。”她的眼神有些飘渺,似乎陷入了一片回忆之中。
“可是十天有八天,你会在接近后半夜的时候回来,身上带着别的女人的香气。我知道我不该埋怨你什么,因为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选的,但请你原谅我,我是一个女人,而且我并没有那么坚强,我也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你不给我也就罢了”她的眼中似乎闪烁着泪光,
“几乎每次回来,你都是沉着脸的,我不敢出声,我知道你一定心情不好,所以我一句话都不敢跟你说。就连怀孕那次我也不敢跟你说。我自己去外面买的试纸,上面的两道红杠让我吓了一跳。妈那里一直盼着要孙子,如果我不能生个孩子出来,妈那里也必定容不下我。而我,却不知道这孩子生下来是喜还是忧。我想把我可能怀孕了的消息告诉你,可是你回来的时候,喝得醉醺醺,满身酒气,进门就把我插在瓶子里的鲜花砸在了地板上靳齐的心咯噔的一下,他恍然就想起了那一次,他还在公司,楚乔的电话就打了过去,哭哭啼啼地说不想活了。
他便立即丢下了手头的工作驱车去了她那里,她在酒巴喝得醉醺醺的,抱着他大哭不止。后来,他打电话把徐长风叫了过去,那时候,她眼看着徐长风抱着楚乔离开了,他又忽然间觉得那么堵心。他那是在做什么呢
他陪了她半个晚上,做她毫无条件的倾诉筒,可是徐长风一来,她就会投进他的怀抱。
那个时候的他,心里憋闷便去喝酒了,喝得酩酊大醉。心里那么不痛快,无处可发泄,回到家却闻到了一室的馨香,柜子上不知何时摆上了一束玫瑰花。他的心里立时就来了气,他这么不痛快,这么憋闷,她却过得挺舒坦的,还知道买把玫瑰花摆着。
他走过去就把那花连着水晶花瓶一起砸地上去了。空气刹时寂静。
再抬头时,他看到了她苍白着的脸,惊恐的眼。她好像连呼吸都不会了,张着嘴,一张小脸无比的惊恐。
他心里的不痛快好像得到了宣泄,觉得舒坦多了。于是去洗澡照样睡下了。
转天,他也没有去上班,酒喝多了头疼。而她就呆呆地坐在床上,也不知这一夜倒底睡没睡,木质的地板上,红色的花瓣零落,水晶玻璃碎片遍布。
就像她碎了的心吧
“你知道,那束花是我一早出去买来的,因为,那天是我生日。”林晚晴黯然开口,语音平静,好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我知道我不该奢求你对我有多好,但我一个人每天对着空空的卧室,我也会寂寞。我也会渴望一份来自丈夫的温暖,可是你不能给我,所以,我就自己给自己。我买花送给自己。”
她咬了咬唇,那也算是她嫁入靳家以来,唯一一次的奢侈吧”
第381章 此情不可待
尽管靳齐给过她一张上面有不知多少钱的卡,但她极少用过,因为那上面的每一分钱,都不是她自己赚来的,她没有自信去花那些钱。舒虺璩丣
这么些年过去了,靳齐从不知道原来,那一天是她的生日。楚乔的每一个生日,必定是隆重之隆重的,一帮子发小,朋友们,为她尽其所能的过好每一个生日,包括他自己,从不曾错过楚乔的任何一个生日,甚至比之于徐长风给她过的生日还多一些。
还要尽心一些。
他的心头猛然间被什么撞了一下,
林晚晴已经起身了,再说下去,她会忍不住流泪嫜。
“我去给你端早餐吧。”她轻得像是微风吹过的声音说了一声就走了。
靳齐呆呆地坐在床上,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这几天,白惠和徐长风带着两个小宝贝去了d城的林家,因为林家的掌上明珠,白惠最最亲爱的姐姐林水晶从英国回来了。这是白惠第一次见到林水晶和伊亦峰的女儿,那小丫头比小糖糖小了一岁还多,才几个月大,但是小头发丝又柔又黑,一双大眼睛黑亮亮的,圆圆的脸蛋十分可爱。林水晶已经比之怀孕那时,多了好几倍的母性,伊亦峰更是围着宝贝女儿转球。
小豆豆好奇地小胖手摸小晶晶的小脚丫,这个小脚丫比姐姐的胖多了。小晶晶便也伸小胖手摸小豆豆的小脑袋瓜。
“姨姨,晶晶是重哪儿来的啊”小豆豆眨着乌溜溜的眼珠问。
林水晶微笑道:“晶晶是姨姨生出来的呀”
“姨姨重哪里生出来的呀我也要生一个。”小豆豆听了认真的说。
林水晶先是呆了一下继而扑地笑喷。
小豆豆见林水晶大笑,便拧着小眉毛又转头问她的妈妈,“妈妈,我是重哪来的呀”
呃
这好像是一个很具流传性的问题,白惠想告诉儿子,他是她千辛万苦生出来的,可是又怕这小子真问她,他是她从哪个部位生出来的,便想了想笑道:“有一天爸爸去上班,看到路上有一个小孩子坐在地上哭,便把他抱了回来,那就是你了。”
小豆豆拧拧小眉毛,“那糖糖呢”
“糖糖也是了。”白惠摸了一下儿子的头,眼睛里笑得亮亮的。小豆豆拧着小眉毛转转眼珠,却又巅儿巅儿地出去了。
不一会儿,白惠和林水晶就都听见了楼下传来的男人笑声,低醇温朗。
“谁告诉你从外面捡来的”徐长风大手摸摸儿子的头,满脸哭笑不得的怜爱,“你是爸爸和妈妈生下来的,妹妹也是。”
白惠的眼珠现出几分古怪来,她起身下楼去了,徐长风正牵着儿子的小手上楼来,“儿子告诉我开车出去找找还有没有小弟弟可以捡,捡一个来跟他玩。”
白惠的脸上黑了黑。
徐长风则是又好气又好笑地伸手轻捏了捏妻子的脸,“你呀”
靳齐的感冒转天就好了,他一早就去上班了,一天下来,有些疲惫。晚上从公司出来,慢慢开着车子,心事重重的,他对林晚晴所做,倒底是对还是错
他有些迷茫了。
吱的一声
轮胎磨擦柏油地面的激烈声响刺耳的响起来,靳齐出了一身冷汗。
他看着幕色下,倒在他车子引擎处的一团黑影,倒吸一口凉气。
“喂”他下车去查看那人的伤势,那人躺在他引擎前面约十几厘米处,个子瘦瘦小小的,好像还是个孩子。
他便把那孩子抱了起来,放进车子里送去了医院。
靳齐守在急救室外面,身上仍然激灵灵的,如果这个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他会一辈子良心难安的。
急救室的门打开了,医护人员推着那孩子走了出来,靳齐忙问:“这孩子怎么样了”
一个医生道:“只是磕破了皮,没有伤到筋骨和内脏,对了,去给他买点吃的吧,他好像饿晕的。”
靳齐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算怦然落了地。
他去外面买了好多吃的进来,那孩子已经醒了。靳齐将吃的放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你家里的电话,我叫你爸爸妈妈过来。”
那孩子一双警惕的眼睛看着他,却慢慢低下了头,“他们天天吵架,哪有时间管我。”
那孩子的话让靳齐心头一惊,一时间便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来,“他们为什么吵架。”
那孩子郁郁地道:“我爸爸天天喝酒打麻将,我妈妈骂我爸爸没有能力让我们过好日子,还不学好。”
男孩子的眼睛里面一片潮湿,“我三岁的时候就看见他们打,摔碎了碗,摔盘子。一直打到现在我都十三岁了,他们还是天天打。”
男孩子用力地抹了一把眼睛,十分悲伤,“他们没有人管我,他们只知道吵架。”
靳齐便心上一阵沉痛,从衣兜里抽了手帕来递给那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东。”
靳齐还是从小东的口里问到了他家的电话号码,一个多小时后,小东的母亲匆匆赶到了。
那是一个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上十来岁的女人,满脸的泪痕,“小东啊,你怎么在这儿啊伤到哪儿了”
中年女人上上下下地在儿子身上检查。
小东只摇头。
靳齐道:“他只是饿晕了。”
中年女人这才松了一口气,</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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