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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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志尚勾勾唇角,“儿子这不是有事吗要说吗”

夏语道:“说什么”

江志尚道:“妈,我想和清致结婚。”

夏语凝视着儿子的眼睛,沉默了,“志尚,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好吗”

江志尚道:“妈,没有以后,我这辈子都只要徐清致。”

儿子眼睛里那坚定不移的眼神让夏语心头不安。“志尚,你可知道,如果你真的把徐清致娶回来,江家人,要面对多少人的疯言疯语吗”

江志尚皱了眉,“妈,别人怎么说我不管,我只认定了她。这么多年,您的儿子一直没有交女朋友,就是因为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取代我心里徐清致的位置。”

夏语沉默了。

“你让我好好想想。”夏语放下手中的抹布,从儿子的身边走了过去。

清致躺下之后,却没有睡意。傍晚时在街头发生的那一幕在脑子里回旋,苏丽菁惊骇的表情没有让她觉得开心,反倒是她说过的那些刺耳的话时不时地会在脑子里回响。

江志尚的电话打了过来,这么久以来,但凡两个人没在一起住的时候,他定会在她睡前打过一个电话来。两人在电话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煲电话粥。已经很久没有过那样的时候了,想念一个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无非就是他说一句,她应一句,然后倦意渐渐来袭,她的眼皮沉沉的合上时,电话那头的人还在絮絮地说着什么。

“哥,才一晚不见而已,就煲电话粥啊”江若西不知何时进来的,此刻歪着个小脑袋,亮晶晶的眼睛满是促狭的意味。江志尚将手机随手向床头里面一抛,“这么晚了不去睡觉,跑我屋来做什么”

江若西笑嘻嘻地说:“哥,妈不同意你和清致小姐的婚事对吗”

江志尚没好气地道:“去去,我没空跟小屁孩儿说话。”

江若西一扁嘴,“小屁孩怎么了,你不是由小屁孩儿长大的呀”

江志尚瞬间就无语了,他一下子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幕,她叫他小屁孩儿。

那样子又羞又恼。

江志尚的眉毛一挑,心情竟是愉悦了几分。

江若西见他的眉梢眼角竟然又浮现了几分笑意,笑着说道:“哥,其实你想把徐清致娶进门,有一个最好最省事的方法。”

“什么”

江志尚好奇。

江若西道:“哥,你跟徐清致来个先斩后奏不就得了嘛你们整个娃娃出来,保准儿妈和爸爸乐不及的让你们结婚”

江志尚漆黑的眼睛盯视着妹妹,江若西嘿嘿笑着,自以为这个主意简直是棒极了,可是江志尚却把一个枕头扔了过来,“净出些嗖主意”

江若西被枕头砸了一下,叫了一声,“喂,你干嘛呀,人家这不都为你好吗”

第428章 江心一轮月清致篇

江志尚哼了一声,身形往后一躺,四仰八叉地躺下了。舒殢殩獍

江若西鼓了鼓小嘴,也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江志尚躺在床上,头枕着两只胳膊,眼睛却睁得雪亮。他想起了清致的话,她那很担心怀孕的神情,他又觉得有点儿受伤。

早晨起来,清致将自己收拾好,门铃响起来,她忙去开门,外面站的果真是江志尚。

“等我一下,马上就来。”清致转身去取了包包,又出来了。江志尚轻攥了她的一只手,眼神温柔,“现在可以走了吗缡”

“可以。”清致笑容清亮。

江志尚将徐清致送去单位的门外后,清致跟他挥了挥手,江志尚便勾勾唇,开着车子走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清致接到了一个电话,里面温柔而礼貌的女人声音让她心神一突锺。

“伯母,你好。”

清致想不到夏语会打电话给她,心情自然会紧张,而且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隐隐的不安之感。

夏语温声软语的说道:“清致吗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打扰你。”

“伯母,没关系的。”

“哦,是这样的,中午有没有时间出来一起吃个饭呢我在福雅轩订了个位子。”

福雅轩就在清致所在单位不远的地方,开车也就是十余分钟。清致心头有些忐忑,但还是去了。

夏语穿着很得体又文雅的深色套装,黑发轻挽在脑后,神色端庄,正在细细地饮着一杯茶。

清致唤了一声伯母,她看到夏语将眸光望了过来。随即就轻弯了弯唇角,“来,坐。”

夏语的声音很温柔,不像很多即将做婆婆的富家女人那样会想着法的在未来媳妇面前摆摆架子,先在媳妇面前竖立威信。清致握着手包在夏语的对面坐下。

包放在餐桌旁,她想,夏语找她来做什么呢绝不会是真的吃顿饭那么简单吧

夏语抿唇一笑,很优雅,“清致想吃什么”

清致道看了看眼前的菜谱说道:“就来个蒜蓉蒸丝瓜吧”

“好。”夏语微笑着对一旁的点菜员说:“来个蒜蓉蒸丝瓜,和我刚刚点的清蒸桂鱼一起上。对了,再来两碗银杏乌鸡汤。”

“好的。”点菜员转身离开了。夏语对清致道:“这个时节,喝乌鸡汤可以养颜的。”

清致便笑笑,她说:“伯母您看起来根本不像有志尚这么大孩子的女人。”

夏语说:“女人嘛,后天努力保养可以让自己看起来年轻,可是岁月不饶人,只有自己知道,老了就是老了。”

夏语说话的时候轻叹了一声,轻饮了一口冰糖的菊花茶。花香袅袅在口中飘散,她又琢磨了一下,剩下的话,该怎么样说出口呢

“清致。”夏语望着清致那双清亮而柔和的眼睛,“志尚跟我说,你们想结婚了是吗”熬夜看书网不跳字。

清致微微垂了头,她喜欢江志尚,由风过无痕,到现在心思缠绕,可是对于婚姻,她仍然有胆怯的念头,尤其是,嫁入江家这样的家庭,没错,如果她是初婚,是个黄花大闺女,她会毫不犹豫地说:想。

可是现在,面对着夏语那温和的疑问,清致却是迟疑了,而夏语中年却仍然明亮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她微垂下的容颜,她轻牵了牵唇角,“你是一个好女孩儿,虽然结过婚了,有孩子,但在我心里,你的魅力并没有打折。”她顿了顿,清致心头不由自主地缩紧,夏语温和的声音缓缓响起,“志尚从没有真正地谈过女朋友,他从小优越的生活条件让他自信阳光,他不知道有些事情,不光要自己喜欢,还要顾及大家的眼神,他的某一方思想并不成熟,我很怕,你们结婚之后,会突然有一天发现原来当初,只是一时的冲动”

清致的太阳穴在跳,脸色微微泛起了白,手指在桌子下面紧紧地捏在一起。夏语的话已经很隐晦,照顾着她的面子,可是却还是让她有无地自容的感觉。

她的心头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悲伤,她抬眸,眸中有伤痕明显,“伯母,我知道,从和志尚第一天在一起我就知道,我们并不相配。”

她咬了咬嘴唇,“志尚年轻,帅气,善良,有良好的身家,有大好的前途,他值得一个最好的女人。而我只是一个被人抛弃过,婚姻失败过的女人,还拖着一个孩子,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所以,在我的心里,虽然我们早已住在一起,但我并不敢有奢望婚姻的念头。伯母,对不起。”清致站起来,对着夏语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然后默默地捏着手里的包,慢慢地走出了餐厅。

夏语轻叹了一声,保养良好的手慢慢地扶住了额头

清致离开那家餐厅的时候,心头被一种深深的伤感缠绕着,她上了车子,却坐在那里,浑身无力,她甚至并不想开车,只想这样一直坐下去。

但是她只是呆坐了几十秒,便还是慢慢启动了车子。

下午,江志尚打电话过来,说要接她,她婉拒了,她说,晚上和同学有个约会。

江志尚便笑着问:“是男的,女的呀”

清致说:“男的。”

那边明显就沉默了一下,继而又笑开,“清致,难道你要红杏出墙不成我可不允许,告诉我,你们在哪家店吃饭,完事我去接你。”

清致哪有什么约会呢她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想想夏语说过的话。

她的确应该好好认清自己的经历,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江家人的颜面尽失上。

她的手不停地揉着额头,直到江志尚又打电话过来,“你在哪家饭店清致,我得去保护我老婆。”

听着江志尚痞痞的声音,清致却感觉不到快乐,“说话,清致”

那边听不到她的声音,有些担心了。

清致这才说:“我在家,志尚。”

江志尚显然有些意外,但还是说:“你等着啊,我马上就过去。”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清致捏着手机,默默地出神。江志尚很快就来了,精神奕奕的出现在她面前。

“你不是说去会同学吗怎么一个人呆在家里呀”他问她。

清致说:“忽然就又不想去了。”

他便把她扯进了怀里,说:“清致你这是唱的哪儿出啊”

清致把自己的头窝在他的怀里,他的胸膛宽阔而温暖,似乎能够为她遮挡住外面的无数风雨,可是她却只感到说不出的忧伤。她在他的怀里,安安静静地偎着,任着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挲着她的黑发,手指间缠绕着她细细的发丝,又在她的头顶上呼着温温的热气,“清致,你让我感到我搂着的是我的女儿哦”

若在以往,她恐怕会从他的怀里跳出来砸他一拳头的,但是现在她仍然很安静,那种安静让他的心里升起隐隐的不安来。

“你怎么了,清致”

他轻声问。

清致抬了头,黑珍珠一般的眼睛清清亮亮,却又含着一丝迷惘的神色。她踮起了脚尖,细细的,白皙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她嫣红的嘴唇轻吻住她的,轻轻吻吮。

她的吻那么馨香,那么柔和,那温软的唇瓣像是最最美好的花朵,可是她的主动又让他感到了丝丝的意外,他的结实的双臂环抱住她纤纤细细的腰,回应着她的吻,在她腰部的手轻轻抚挲着她的背。

火焰在无声无息中被点了起来,他不知是何时抱起她的,他抱着她两个人一起陷进了那张承载过她和他许多个甜蜜夜晚的大床,他解着她的衣服,有点儿急切,而她也解着他的领带,他的外衣被她推到了肩膀处,他和她的手一起脱下了他的上衣,而后她的手又落在了他的腰际。她的手捏住了他金质的皮带扣,她是要把它解下来的,可是不得门道,看着她白皙纤细的手指无措又紧张地在他的腰间忙碌,他便一笑,亲自动手解去了自己的皮带。她的样子让他心头窃喜,忘记了那心头潜藏着的不安。

他亲自把自己的衣服脱掉,又笑嘻嘻地趴在她的脸边说:“诺,你老公交给你来处置了。”

而后,他的耳垂便被清致咬住了。轻轻地咬住,如玉般的牙齿带着她清甜的气息轻轻吻咬着他的耳垂,像是小羽毛在轻轻地拂挲,江志尚心悠神驰。他甘心地享受着她给他的“爱。”

第428章 江心一轮月清致篇

第429章 江心一轮月清致篇

他湿漉漉的舌尖在她白皙无瑕的胸口轻轻吻过。舒殢殩獍热情自身体里慢慢升起,一点点的弥漫到四脚百骇,到情难自抑,空气里喘息声声。

他把自己深深地进入她的身体,她的双臂在那一刻将他紧紧地压进她的怀里。明天就要分开了吗那么今夜,就最后一次的放纵吧

清致把自己尽情地投入了那次情爱中,她在江志尚给予的极至幸福中,由惊颤地低叫到浑身瘫软的哭泣,幸福和悲伤满溢。大汗淋漓的他把她抱在怀里,不住地吻她的脸,吻她的鼻子,她的眼,她的眉。清致在抽泣中紧紧地抱住他结实的肩背。

她好想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就这样紧紧地抱着,永远都不要分开。

江志尚感觉到怀里的一片湿漉,他的心里的不安重又被扯了出来,他拈起了她的下颌,干净的手指擦拭着她脸上眼睛里的泪痕,“清致,告诉我你怎么了缡”

清致揉了揉酸酸的鼻子,抬起一片晶亮的眼睛,她说:“志尚,我们分手吧”

江志尚一下子就呆了。

好半晌他都没有反应过来,那双一向漂亮的,时而邪肆时而阳光,时而痞气十足,时而温暖的眼睛盛满了说不清的惊愕,他的嘴唇抽动好久,才说出一句话来,“开什么玩笑裉”

清致却松开了他的肩膀,慢慢坐了起来,她不敢去看他受伤而吃惊的眼睛,她说:“我们不适合,志尚。”

“为什么,谁说的”身后是江志尚震惊不已的声音。就在几分钟之前,他们还投入地欢爱过,可是几分钟之后,她却说他们不合适。

清致努力地压下心口翻动的悲伤,“你根本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我们之间,除了肉体的欢娱,找不出更加合适的地方。我需要一个成熟的男人来爱我,而不是一个毛头小子一般的人。”

这些话说出来,清致的心已经在滴血了。

江志尚等了她那么多年,爱了她那么多年,他的执念让她感动,让她震憾,可是同时也让她知道,不是足以摧毁他的理由,他不会退缩,不会放手。

“成熟的男人,陶以臻那样的吗徐清致,什么样的男人伤你最深,你忘了吗”熬夜看书网不跳字。江志尚不可置信地怒吼。

清致的心如根根钢针扎进去,黯红色的血液又流出来。她暗暗地咬了牙,她要坚挂住。她所说的每一句话伤害他的同时,都足以让她自己崩溃,所谓杀人一千,自损八百。

就是这么个感觉吧

她的话像钢针深深地扎进江志尚的胸口,可也同时深深地扎进她自己的心里。她的一只手掩住了胸口,十余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也足以让江志尚从一个陌生人深深住进她的心里。她的心脏痉挛了一般。

江志尚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肩,将她猛地扭过来,“徐清致,你告诉我,你倒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

他的眼中涌动着说不出的愤怒和失望的火焰,清致只是垂着头,任着他的手怎么摇晃她的肩,她就是不肯抬头,江志尚低喊,摇晃她,灼烈的气息快要将她燃烧,可是她一声都不吭,像一个木偶一样任着他发泄他的震惊,他的不满,他的疑惑,他的的悲愤。他的火焰渐渐低下去,他好像是气馁了,受伤了,很颓废地垂下头和手臂,两个人就那么静默着,空气里一片沉静,静到可以听见彼此那几不可闻的心跳。

他挫败地叹了一口气,“清致,我真的想给你一巴掌的,但是我舍不得。我先走了,你好好想一想,也许明天你一觉醒来,就会后悔了。”

江志尚拾起自己的衣服就从她的卧室走了出去。当外面的房门被他拍上的时候,清致的身形一下子瘫软在床上。

这样的夜晚,注定是无眠的。那句分手像是抽去了她的筋骨和所有的灵魂,她躺在床上,大张着那双空洞洞的眼睛,好久,才颤颤地捏着被角,低低的抽泣出声。

天不知何时就亮了,镜子里的清致,那张脸只在一夜之间就消瘦下去一整圈。眼睛空洞无神,脸色苍白。她细心地给自己的脸上扑过了粉,又轻轻地抹上了一抹腮红,这样子,她的脸就显得精神了一些。

她第一次觉得上班变成了负累。

因为她的精神似乎在一夜之间垮掉了,一连两天下来,竟然是行尸走肉一般,过得浑浑噩噩的,别人喊她的时候,她会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然后投去疑惑的眼神,那人便会奇怪不已地看着她,然后她听到有人低低的声音说:“徐秘该不会是又被男人甩了吧”

清致的头顿时一疼。

这几天,夏语发现,他一向早起的儿子变得贪睡了,而起起床之后,眼神也是沉郁的,没有了往日的开朗和阳光。

夏语心头不由自主地发沉。

“志尚,如果工作太累了,就休休假。”他对刚刚下楼来的儿子说。

江志尚下楼的脚步都少了往日里的那种精神奕奕,而是步子发沉。“不用。”他只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就出门了。

看着儿子明显消瘦的背影,夏语心头一阵发紧。江志尚一连几天都是醉醺醺的回家,而且回得很晚。每天一进门,夏语都能听到东西被碰到的声音。江子良有些气恼,“这孩子最近怎么喝这么多酒”

夏语的心便被捏得紧紧地,一直到那沉重不稳的脚步声消失掉,她才能重新躺下,可是人却比没睡之前还要精神。

吃过午饭,成太请她喝茶,她有点儿心不在焉。她想,自己是不是错了呢

成太的儿子去年从加拿大留学回来,很快就子承父业,而且娶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做老婆,女孩儿贤淑懂事,现在已经怀孕。成太每一提起那女孩儿和肚子里未出世的孙子就是满脸的笑容,她说,“我养儿子养了这么多年,不就盼着他快点长大,成家立业吗”现在,儿子学有所成,回国继承家业,又娶了某官员的独生女,女孩儿年轻漂亮,两个人十分相配。成太时而就会流露出对现在生活的满意,有时也会说:“你家志尚长得那么帅气,年轻有为的,找个二婚的,也真是委屈。”

夏语总会笑笑,绕开这个话题。

而现在,夏语的手指轻端着精致的茶杯,神思不自主地飘游。

隔壁桌来了两个年轻女人。

一个长相陌生,一个却是十分熟悉。夏语怔了怔,清致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夏语。她叫了声伯母,笑笑,神情有些尴尬,然后转头在斗斗的对面位子坐下来。

夏语身形有些发僵,她记起,第一次见到徐清致的时候,也是在这家茶吧。

她赴约姗姗来迟,还不小心碰掉了她放在茶桌上的手包,然后她捡起来,抱歉地对她说对不起。

她没有看见过徐清致的样子,只是听外面有些传言,说她的儿子和徐家的女儿好上了。徐家,她知道,家庭不错,可是他们只有一个女儿,却是离过婚的,她的儿子就找的是那个离过婚的女孩儿吗

她的儿子是那么的优秀。

夏语心头有不甘,有失望,但是那天在茶吧,清致的礼貌和优雅却让她微微惊讶。在茶吧外面,清致毫不嫌弃地扶起那摔倒的老乞丐,又亲自去给老人买来了面包和牛奶,让她的心底有了很深的震惊。

这个女孩儿,真的很善良。

夏语手擎着溢满茶香的杯子,有些出神。

转天,王太约她一起去做美容。她心里仍然没有放开清致和儿子的事情,虽然她找过徐清致,她相信,那个女孩儿是一个知性懂事的女人,她相信,她会识难而退的。

可是她的目的达到了,她却开心不起来。她明白她是亲手破坏了一桩美满的姻缘。

所以这几天,她睡不好觉。

看到儿子那消瘦的容颜,她更是心疼。

她开始反思,是面子重要,还是儿子的爱情重要呢

躺在美容院的小包间里,她的脑子也没有消停。身边躺着的是王太,王太在安安静静地享受着服务人员力道恰到好处的按摩,她却难以平静心神。

美容结束,换回自己的衣服,她和王太一起从包间出来,迎面有人走过来,年轻俏丽,衣着时尚。那个女孩儿眉梢眼角都带着一种骄傲之气。与她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女孩儿,化着精致的妆容,红唇微鼓,似是心情不好。

“陶太,陈小姐。”美容院的大堂经理亲自过来迎接,被叫做陶太的女人,也就是夏语第一眼看到的女人骄傲的一扬手,手中的限量版名贵手包就被美容院的服务人员恭敬而礼貌地接过,小心仔细地给收进了柜子里。

陈小雅扫了一眼夏语和王太,眸光落在苏丽菁的身上,扁了扁嘴,低声埋怨:“菁菁,你家陶以臻真是疼你,他都肯为了你和徐清致那么出身好的女人离婚,我家那个老东西,就知道给我那点儿钱,连半点名分都给不了。”

苏丽菁轻蔑而得意地扯了扯唇角,“女人,要是做成徐清致那个样子,还活个什么劲呢要风情没风情,要浪漫没浪漫,哪个男人喜欢个木头疙瘩”

苏丽菁说着说着又是顿了一下,因为她想起了江志尚,那么帅气又有钱的男人竟然还就喜欢了徐清致。不觉有些郁闷和堵气。

心里头就有些不舒服了。

夏语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苏丽菁和小雅的对话,美容院这种地方,有三种女人,白领,贵妇,还有就是有钱人包养的那一种。眼前这两个年轻又俏丽的女子,夏语不着痕迹地打量过,怎么看怎么都像那种贫穷了好多年,一朝飞上枝头的人,很有暴发户的模样。

而她们一口一个徐清致,让夏语深深地厌恶起来。陶以臻甩了青梅竹马的妻子,娶了小三的事情圈子里很多人都知道,而且那个妻子还是事业小有所成的官二代和大名鼎鼎徐家千金,而且也算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夏语已经猜到了苏丽菁的身份,再看看那个叫做小雅的女孩儿,果真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呀

“男人嘛,娶妻当然还是要娶正经一些的,那些个要风情有风清,要浪漫有浪漫,要情趣有情趣的,有几个不是出来卖的呢”夏语边整理着自己的风衣领口,边似是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苏丽菁的眸光一下子就投了过来,夏语已经神色平静,仪态端庄的从她和小雅的身边走了过去。

苏丽菁懊恼地望过去,“你说谁呢”

这货果真是大脑简单,胸部发达的一主儿,遇到这种时候,装做听不到不就得了,偏偏就气呼呼地问了一句。

夏语慢悠悠回了头,姿容优雅而淡定,“怎么,这位太太以为我在说你吗”熬夜看书网不跳字。

苏丽菁当时就被她一句话给噎住了,也在这个时候才发现了自己不打自招的愚蠢。

王太噗地笑了。苏丽菁看到了夏语唇边的讥讽,看到了王太嘲弄的笑容,也看到了美容院的工作人员那紧抿着的唇角,掩饰不住的笑意。她气得一跺脚,细细的高跟鞋狠狠地敲在光亮的木质地板上。

夏语和王太走出美容院,初冬的风迎面吹来,丝丝的凉意沁入心间。她拢了拢风衣的领子,迈步上了家里来接的车子。

清致莫名的消瘦让胡兰珠很是担心,她问女儿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清致却只是摇头,然后牵着儿子的手走了。

今天是周末,她来接儿子回家去睡的。

霖霖兴冲冲地问她,“妈妈,是不是今天晚上可以看到江叔叔啊”

清致的心头蓦地就疼了一下,“江叔叔最近很忙,不会过来的。”

霖霖喔了一声,失望明显。

“妈妈,我给江叔叔打个电话吧,问问他什么时候过来,我想他了。”霖霖又说。

清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霖霖,江叔叔很忙,不要打扰他好吗”熬夜看书网不跳字。

霖霖皱皱小眉头,没说什么。

回到家里,霖霖放下书包就打开了电视,清致则是开始做家里的卫生。在白惠送她的那盆兰花旁,她看到了一个纸折的飞机。她想起那天,江志尚陪着霖霖玩的时候,好像是折过这样的飞机。她拾了起来,也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纸飞机上用深色笔写着的字,“江志尚爱徐清致,永远爱徐清致。”

清致眼里的悲伤如潮水般涌出,她哭了。

“志尚,我也爱你,徐清致永远都爱你。”清致用黑色的笔在那个纸飞机上写上了自己哭泣的心声,然后将纸飞机轻轻地放在梳妆台上,镜子前。

每个早晨她都可以看到这个纸飞机,可以真切地感受到江志尚对她浓浓的爱。

快一个星期了,徐清致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给他,她是真的不想和他在一起了吗

那么那些个日子的甜甜蜜蜜,那些个夜里的深情相拥,都是假的吗她从来没有爱过他吗

怎么可能

江志尚因着自己脑中闪过的疑问感到可笑。

她爱他,他肯定以及坚定不移地认为,她是爱他的。可是为什么,她又要离开他

她那么决情地跟他说分手,而且是在刚刚浓烈的欢爱之后,江志尚不能忍受。

他举起眼前的酒瓶,瓶口对着嘴咕咚咕咚地往里灌。大半瓶的酒被他灌了进去,他把酒瓶子往吧台上一掷,便大步走了出去。

冬日的风猝不及防地吹过来,胃里一阵酒意翻涌,江志尚差点吐出来。

他上了车子,在夜色下,银色的jeep开得横冲直撞。

虽然夜色已深,可是清致没有睡意,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就干脆起床了。一个人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夜色如水。她想念她和他在一起时那些甜蜜温馨的美好时光。江志尚洒脱的神情,痞痞的话语,温暖的怀抱让她贪恋,让她怀念,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好像都是生命中最美丽的风景。她每个夜晚不停地回味,接着就是心酸,然后就流眼泪。

江志尚的车子刷地在她的院子外面停下,接着就是啪啪的拍门声,清致在回忆中的神智猝然间一阵清醒,她立即顺着窗子向下一瞧,但见夜色下,一道模糊而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她的院门前。清致心头一阵猛缩。

她的下一个动作,便是飞跑了出去。

可是仅仅是跑到了院子里,</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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