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将自己的手扯回来,但这回他却不肯轻易松手。
“放手”她冷声命令。
关咸胥额际青筋隐隐抽动着。她真的知道该如何将他惹火
依价赔偿
“说得这么潇洒,你有钱可以还我吗”盛怒让他忍不住嘲讽出声。
她浑身一僵,目光含恨的瞪向他。
“没钱我会去借,你不必担心会收不到钱。”
“如果你借不到呢商誉受损可不是一小笔金额就能够弥补的。”
“借不到我就去卖,这样你满意了吗”她已经气到口不择言了。
关咸胥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阴沉吓人,他瞪视她,像是想把她捏死一样。
“你有胆再说一次。”
“说什么借不到我就去卖吗”井于曦讽刺的冷笑,“别担心,以我这样的姿色,不会卖不出去的。”
他抿紧唇瓣,眼角抽搐,双眼冒火。这个女人是存心要把他气到吐血才甘心吗
“如果你真的要卖,那就卖给我吧。”他恨恨的脱口而出。
她一动也不动,面无血色的瞪着他。
他也不甘示弱的回视她,下巴线条僵硬如石。
“卖给你”她忽然开日,声音沙哑冷漠且充满恨意,“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把自己卖给你这个混蛋。”说完,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像个战士般挺直背脊转身离去。
这回,他没有再阻止她。
她一跨出安娜堤的大门眼泪就飙出眼眶,怎么也止不住。
井于曦伤心欲绝的将脸上的泪水拭去,却怎么也抹不去心痛。
他竟然把她当成了妓女,要她把自己卖给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
他不爱她不表示他可以瞧不起她。
他不爱她不表示他可以侮辱她。
他不爱她不表示他就可以这样伤害她,让她痛心疾首伤痛欲绝。
茫然的往前走,直到天色昏暗,华灯初“,路边的小吃摊开始营业,聚集不少人潮,一阵又一阵的香味飘到她鼻端,她才猛然想起自己晚上还得去”一家小面店“打工。
现在是几点了
她一定迟到了,伞悴恢阑乖诓辉诘昀铮咳绻诘幕埃欢ɑ岷艿p乃孟却蛲u缁氨ㄆ桨膊判小j只br >
她的手机呢
对了,她的手机在包包里,包包则被她放在机车置物箱里,而她的车子还停在安娜堤的停车场。
她在离开那里时,怎么会忘了要把车子骑走呢
不想再出罪近任何与他有关的人事物,然而车子她不能不要,现在所住的8楼公寓也不能不回去,还有姐姐她又怎能为了远离他远离痛苦,而不要姐姐呢
所以她必须去安娜堤骑车,她也必须要回去8楼公寓,更不能不要姐姐,而她的心也只能继续痛下去。
不过心痛久了,应该会麻木,麻木了之后,应该就没有感觉了吧
她只要等到它麻木就行了,只要等到感觉消失就行了。
井于曦的嘴角轻轻扬起,却在弧度未成形之前又消失于唇畔。
她抬起头环视四周,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这里是台北,是她熟悉的城市,也是她从小到大成长的地方。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孤单和寂寞呢
心里还是空空的
第七章
回到停车场,井于曦从机车置物箱里的背包内拿出手机,却发现她竟然有十二通未接来电。
她按下查询键,发现十二通来电中陈嘉君就占了八通,两通是家里打的,两通则是曲伞愦虻摹br >
她楞楞的看着陈嘉君三个字,不明白她这么急call她是为了什么思忖了好半晌,不禁心酸的轻扯了下唇瓣。
不管她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急着找她,那都不重要,因为她们已经绝交了。
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忍不住猜测她是不是想跟自己和好,还是她又和林盛名那家伙吵架,想找她诉苦抱怨,要她陪她一起骂那个混蛋,最后却又和那个混蛋和好,周而复始的把自己对她的劝告当成耳边风
但就她所了解,后者的可能性占百分之九十。
这就是朋友认识太深交往太久的缺点。
又瞪了手机上名字片刻,她轻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下,决定心一横,动手将她的名字从电话簿里删除。她再也不想为这一而再再而三,不断重复相同戏码的事情心烦了。
好,先回电给曲伞悖嫠咚约航裉煊惺滤圆还チ恕br >
结束与曲伞耐ɑ昂螅陉赜植a送u缁盎丶遥疵蝗私犹br >
她眉头轻蹙,正在想姐姐会去哪儿时,没想到手上的手机却突然间响了起来,吓了她一跳。
上头的电话号码是她从未见过的,她迟疑了一下才按下接听键。
“喂”
“请问你是井于曦小姐吗”
对方陌生而客套的声音让她微愣了一下,忍不住提起防心。
“我就是,请问你是”
“我这里是警察局。”
“警察局”她愕然的重复,压根儿没想到自己会听见这三个字。
“对。请问你认不认识陈嘉君”
“嘉君”
“对。”
“请问有什么事吗”她不解的询问。
“陈嘉君十分钟前在住处十楼跳楼自杀,当场死亡。我们从她的手机发现她在自杀前连续打了八通电话给你,所以想请你帮忙厘清案情,不知道你现在可以过来一趟吗”
她霎时面无血色,脑袋更是一片空白,从她听见“跳楼自杀,当场死亡”这八个字之后,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嘉君跳楼自杀
嘉君当场死亡
嘉君她死了
她死了怎么可能
“井于曦小姐,你还在吗井小姐”她的沉默让电话那头的员警不禁出声关切。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嘉君她死了,我不相信。”她踉跄的退了几步,喃喃的摇头道。
“我很抱歉告知你这个消息。”对方有经验的回应,“请问你现在可以立刻过来一趟吗”
“她在哪里”她得坚强起来,现在的她不可以慌乱,“告诉我她在哪一家医院,告诉我她现在人在哪里”
在没有亲眼看见嘉君的尸体之前,她绝不相信她死了,绝不相信
“请问你确定这是陈嘉君的遗体吗”
“对,是她。”
“请问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我和她已有半个月没连络了。”
“为什么”
“因为吵架。”
“为了调查案情,方便告诉我们原因吗”
“为了她的男朋友。”
“能否告知我们详细的情形。”
“因为我不喜欢他”
打从看见陈嘉君的尸体之后,井于曦便一直呈现木然的状态,在面对警方的讯问时,也是呆楞着毫无表情。
她没有哭,没有掉一滴眼泪。因为她今天已经哭得够多了,实在没有多余的泪水为一个轻贱自己生命的笨蛋而流。
她绝对不会为她哭,绝对不会为她掉下一滴伤心的眼泪,绝不
她可以不哭,但却无法遏制悲伤的感觉一次又一次排山倒海的向她袭来。
她觉得好难受,觉得四周的空气突然变得好稀薄,让她有种渐渐呼吸不过来的问窒。她觉得有些头昏脑胀,觉得身体似乎正在摇晃,甚至有点站不稳的感觉。
“井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坐下来”
负责做笔录的员警突然攫住井于曦的手臂,将她扶到走廊上的坐椅坐下来。
“对不起,我从中午之后就没进食了,所以才会这样。”她深吸一口气,面无血色的为自己的虚弱解释着。
“没关系。你需要吃点什么吗我可以叫人帮你去买。”
“可以给我一杯咖啡吗”她犹豫的说。
员警点点头,转身找了名同事去帮她买饮料后,又走了回来。
“你先休息一下吧,”
井于曦感激的看了员警一眼。“请问我可以打电话吗”
他对她点点头,还特意走开让她讲电话。
她打电话回家,家里仍旧没人。
姐姐去哪儿了呢她需要她。
虽然坐在椅子上的她已经没有摇晃的感觉,但是仍觉得难受,呼吸困难的感觉还在,仍觉得头昏脑胀在侵袭她。
井于曦觉得自己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昏倒,她不希望自己昏倒时,身旁却连个熟识的人都没有。她怔怔的查阅手机电话簿里的姓名。
姐姐不在家,曲伞恪15诤愫土蹑ソ阌侄加凶约旱募彝ヒ展耍荒苈榉乘恰k恢币晕约河泻芏嗯笥眩欢车男诺霉铱梢砸揽康娜词乔缚墒5僦稚佟br >
关咸胥三个字突然出现在她的手机萤幕中,让她瞬间停止了按键的动作,楞楞的看着它发呆。
心还是会痛,感觉还没麻木,而且她还是想见他,还是渴望他能在身边陪她面对这一切呢
瞪着他的名字犹豫良久,她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渴望按下了播出键,打给了他。
“于曦”
听见姐姐的声音,井于曦茫然的从长廊的椅子上抬起头来,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幻听,否则怎么可能会在医院停尸间前听见姐姐的声音呢
看着朝她飞奔而来的明显身影,她连眨眼怀疑的力气都没有。
页的是姐姐,她怎么会到这里来呢是谁通知她的她只通知了关咸胥而已呀,她怎么
关咸胥
对了,她怎么会忘了他现在是姐姐的男朋友呢自己通知他,而他通知姐姐,这是最自然不过的情形,一点也不奇怪。
只是她不懂的是,为什么她找不到于晓,而他却找得到呢
“于曦。”井于晓停在她面前轻唤她一声,随即一脸难过的抱住坐在椅子上的她,伤心的哭了起来,“老天,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她不知道,但它们就是发生了。
和人打架被他侮辱丢了工作还负债,然后是嘉君自杀。
今天是十三号星期五吗还是四月一日愚人节
她页的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些事,也许这一切只是一场恶梦吧
“好了,姐,别哭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也只能接受。别哭,嗯”井于曦轻拍着姐姐的背安抚她。
井于晓一脸是泪的从她颈侧抬起头来,吸着鼻子怀疑的看着她。
“于曦,你还好吧”她哑声问道,总觉得于曦现在应该会很难过很难过才对,但是她却一脸平静,脸上更是不见一丝泪痕。
“我很好呀。”她平静的说,“你是怎么来的”
“关威胥载我来的。”井于晓擦了擦眼泪,仍低声啜泣着,“他去停车,要我先过来。”
“你去哪儿了”
“嗯”
“我打电话回家,可是没人接。”
“喔我和关咸胥到外头吃饭。”
所以她才会这么快就接到消息,这么快就赶来。
晚餐约会她早该想到,更不该感到意外的。她木然的想着,发现心痛的感觉好象愈来愈轻了。
“对不起,打断了你们的约会。”井于曦歉声道。
“你在说什么傻话,发生了这种事你当然要告诉我,到底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警察打电话给我时,嘉君就已经宣告死亡了。”她平静的陈述,“他们在她家里找到了遗书,遗书上写着说她后悔没听我的劝告上儿然为了林盛名和我决裂,后悔爱上用情不专的他,她恨自己一再被欺骗被伤害,却又一再的原谅他,离不开他。她说她很痛苦,没有人关心她,还说她想死。”
“怎么会这样”井于晓忍不住捣住嘴巴低泣出声。
“她从十楼顶楼跳下来,当场死亡。警察说现场目击的人说她跳楼时没有一丝犹豫,爬上水泥围栏之后便一跃而下,让人连想救她的机会都没有。她死的时候,双眼还是睁开的”
“不要说了,于曦,呜不要说了。”井于晓哭着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
“于曦,”她哀伤的看着她苍白的脸,暗哑的哭喊着,“你为什么不哭呢为什么还能这么冷静的告诉我这些事呢”
“我不知道。”井于曦平静的回答,“也许我天生就是自私又冷血的人吧”
“你才不是,你只是被吓坏了才会这样。”井于晓哭着抱住她,“没关系,我帮你哭,呜我帮你哭就好了,呜”
她将头靠着井于晓,疲累的闭上眼睛,喃喃的说:“傻瓜。”她的傻姐姐。
长廊上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慢慢朝她们接近。
她睁开双眼看向来人。
“谢谢你把我姐带来。”她木然的开口向他道谢。
关咸胥轻眯起双眼,心中突然升起一抹不安,而且以极速在扩大中。
“你还好吧”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有些担心的问道。
井于曦轻点了下头。“不好意思让你多跑这一趟,如果我知道姐姐当时正在你身边的话,我会请你把电话交给她,这样就不会麻烦到你了。”她歉然的对他说。
关咸胥一脸不认同的表情,双唇抿成一直线,下巴线条显得刚硬而无情。
“你不必跟我这么客气,于晓的事就是我的事,即使你只告诉她,我还是会陪她一起来。”他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像是在期待她会有什么反应。
她再度对他轻点了下头,除了原有的苍白之外,没有任何一丝情绪反应在她脸上。
“好了,姐,别再哭了。你哭得这么丑,会把关大哥吓跑的。”她低下头,一边温柔的替姐姐拭去脸上的泪水,一边平静的说道。
关大哥
他瞬间紧咬牙根,双眼因怒火狂燃而发亮。
“你放心,我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吓跑的,因为我对于晓是认真。”他半真半假的说。
她对他的话依然没有反应,只是再次对他轻点了一下头。“这样我就放心了。”便扶着仍然抽噎不止的姐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姐,你们先回去吧。”
“我们先回去那你呢”井于晓不放心的问。
“我等她的家人到了之后再回去。”她的态度平静无波。
“可是嘉君的爸妈不是都在大陆吗”井于晓不解的看着她。
“警方已经通知他们这件事,所以他们应该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可是即使在路上,他们最快也要等到明天下午或晚上才能赶到吧你要在这里等到他们来为止”
“嘉君一向不喜欢待在陌生的地方,所以我想留下来陪她。”
“于曦”才止住的泪又掉了下来,井于晓哭着拥紧她。
“姐,你怎么又哭了呢”她拍拍她,语气有些无奈。
“因为你都不哭,所以我才帮你哭。”井于晓抽抽噎噎的再次表示。
“傻瓜。”她又拍了拍姐姐的背,然后才将她推离自己的怀抱,转头看向关咸胥。“关大哥,我这个爱哭的姐姐就麻烦你照顾了。”
说完,她将井于晓牵到他身边,然后推进他怀里。“开车小心。”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该怎么做,一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但是除了怒火之外,他眼底还存着浓浓的担心与不安。
井于曦的样子太奇怪,平静得太过分了,就好象是木头娃娃一样,没有情绪。
她到底怎么了
“我不要回去,我要留下来陪你,于曦。”井于晓用力的摇头,不肯独留下她。
“姐,听我的话先回去好吗”
“可是”
“来,于晓,我先送你回去。”他突然开口,并用手臂圈住她的肩膀。
“可是”井于晓抬头望向他。
“放心。”我会留下来陪她。他用坚毅的神情向她传递无声的讯息。
他要搞清楚她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把情绪藏起来想哭就哭想生气就生气,想尖叫想怒吼也不会有人阻止她,她究竟是怎么了
井于晓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才点了点头答应。
“好,我先回家。”她转头对井于曦说,“你不要太难过,不要想太多,知道吗”
“我知道。”她对她点点头,“路上小心。”
井于晓忍不住又张开双手拥抱了她一下,然后才转身与关咸胥一起离开,转眼便消失于走廊尽头。
目送他们离去后,她颓然呆坐在长椅上,浑然不觉时间流逝,只觉得四周一片沉静,有种好象身处在另外一个世界的诡异感觉。
她的心已经不痛了,浓重到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的悲哀,似乎也已经离她远去,现在的她感觉很平静,也很安静。
安静的世界沉默的空间平静的心情。嘉君她现在所感受到的,是不是就是这种毫无压力的安祥呢如果是的话,那她真的很笨,因为这种轻松的感觉并不是只有自杀一途才能够得到。
“真是个笨蛋。”她喃喃自语。
“她的确很笨。”身边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
她轻愣了一下,茫然的抬起头来,只见关咸胥竟然正站她面前。
他怎么回来了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她都没听见任何声音呢
“是忘了什么东西吗”井于曦从座位上站起身问道。
他只是沉默的看着她,神情严肃。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关大哥”
他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沉声问道:“你要演戏演到什么时候”
“演什么戏”她不解。
“你姐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你用不着再叫我关大哥叫得这么好听,你应该恨我入骨,根本就不想看到我吧”他企图激起她的怒气,但她却依然面无表情,平静的有如高山上的湖泊般波澜不兴。
“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她沉默了一下,情绪平稳回应,“而且既然你现在在和我姐姐交往,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叫你一声关大哥。”
“我说不要再演戏了。”关咸胥咬紧牙根,以压抑的嗓音一字一顿的对她说。
“关大哥,不管过去我们发生什么事,对我来说那都已经过去了,我希望你也能将它忘掉。”她的语调平静无波,宛如在讲别人的事情一样。
“你要我忘掉什么”
井于曦微微的一怔,忽然想到一件事。
“对不起,请你不要误会,我说的忘掉并不包括下午我做出有损你公司名誉的事,那件事我会负责的,只不过可能会需要些时间,因为我身上没有什么钱这一点可以要请你多包涵一点。”她不急不徐的认真回着。
“你不是说你会去卖吗”
“那只是一时的气话,我根本不可能做得出那种事,而且我也不能让姐姐为我担心。”她仍是面无表情。
“让我买你就行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姐姐知道。”
“我知道这是个玩笑,不过还是别让姐姐听见会比较好。”
她的冷静反应让关咸胥忍不住爆发了,他突然一把攫住她的肩膀,然后发狂般的用力摇晃着她。
“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狂怒的问,“你应该要觉得生气,觉得忿怒,甚至觉得被侮辱,为什么还能一脸平静面无表情的跟我说话,你到底是怎么了”
“关大哥,这里是医院,你这么大声会吵到人的。”她的语气仍是不带任何喜怒哀乐爱恶欲的情绪。
“吵到什么人死人吗你的好朋友陈嘉君吗”他大声回道。
她轻蹙了下眉头。“你应该对死者多一点尊重。”
“井于曦”他终于忍不住咆哮。
一阵脚步声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一名穿著医院制服的人员蓦地出现在走廊那头,并朝他们走了过来。
“先生,这里禁止喧哗吵闹,可以麻烦您稍为控制一下说话的音量吗”医护人员走到他们面前严肃的劝告。
“对不起,我们不会再这么大声了。”井于曦替他道歉,神情依然平平淡淡的无任何明显的情绪。
既然这里不准人大吼大叫,那就换个地方
“你跟我来”关咸胥拉起她的手,二话不说便往出口处走。
“等一下,关大哥。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要留在这里陪嘉君,关大哥”
他置若罔闻,头也不回的继续拉着她往前走。
见他十分坚持,她也不再说话了。
第八章
他粗鲁的将她推上副驾驶座,然后迅速绕到另一边上车发动引擎,随即将车子驶离医院的停车场。
“关大哥”
“闭嘴”
她开口想问他要载她去哪儿,却被他怒声斥断,因此她静静的闭上了嘴巴,不再尝试问清他的意图。
车子离开医院一会儿后,便从大路转进小巷,然后驶进一间旅馆的专用停车场。
她疑惑的转头看他,才张嘴,他怒不可遏的斥喝声又从她耳边炸开。
“闭嘴”
不过她这次并没有乖乖听他的话闭嘴。
“关大哥,这里是旅馆专用的停车场,你不能把车停进这里,你看上头写着非旅馆住宿者,每小时以一百元计费'。”她指着横梁上的告示。
关咸胥毫无反应,反而熟练的一下子便完成倒车入库的动作,将车子精准的停进停车格里。
“下车。”他拔下钥匙。
井于曦看了他一眼,带着淡淡的无奈表情下车。
他都把她带到旅馆了,难道她仍没有一丝惊慌或害怕的感觉吗
封锁自己的情绪与感情。她真要这样对待自己对待他吗
他不允许,绝不允许
“走。”他走到她身边,扣住她的手腕,拉着她走进大楼。
“关大哥,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她开口问,他却不发一语的将她拉进电梯里。
电梯缓缓往上爬升,然后在一阵轻晃后停了下来,电梯门悄声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金碧辉煌的俗丽装潢。
“欢迎光临。”
电梯门外响起服务生洪亮如钟的声音,吓了井于曦一跳。
关咸胥将她带出电梯。
“欢迎光临,请问先生小姐要休息还是过夜”服务生微笑问道。
“过夜。”他说着,并瞥见她听闻后忍不住睁大双眼的反应。
很好,终于有比较正常的反应了,他就不相信她还能继续无动于衷下去。
“好的,请跟我来。”服务生微笑躬身,便转身带路。
“等一下,关大哥”她企图拖住他的脚步,但他却丝毫不受她微小的力气左右,依然坚定且强硬的拉着她,跟在服务生身后走进他们要“过夜”的房间。
“两位若有任何问题,只需拿起电话按0,便有专人为您服务。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再次鞠躬,服务生转身带上房门离开。
房门关上后,关咸胥才转身面对她,脸上的表情让人摸不清。
“你带我到这个地方是为了让我休息吧是我姐姐嘱咐你这么做的吗她真是担心太多了。”她转头看着房里的一切,自以为是的解读他的行为。
“你真的这样以为”关咸胥意有所指的问。
“你爱我姐,对我姐是认真的不是吗”她将目光移回他脸上,平静的说。
“不,我爱的人是你。”他凝视着她,认真道出多日来心中的话。
井于曦沉默的看着他,好半晌才开口道:“我不知道你也会说笑。”
“你认为我是在说笑吗”
“当然,难道不是吗”
“我爱你。”
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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