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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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怎地,她与楚彦往门走了三步后,突然折返建议道:“还是你要一起跟著来”

庄涛不说话,等著楚彦的反应;楚彦费力清了一下喉咙后,“我还有两张票,不用白不用。”

“我是很想跟你们去,但是”庄涛以长指弹敲著桌面。

“但是什么”

“我约了另一位朋友,他很快就会赶到。”

若耶以为他不久前结束一段感情,已过了疗伤期,交了新朋友,急欲替他制造机会。“要不,请他一起来吧”

“嗯我得先问他的意见。”庄涛笑答道。

若耶于是要楚彦将另外两张票掏出来。“票你先拿著,若你的朋友同意,我们剧场里见。”

也不晓得为了什么原因,楚彦将票掏出外套后,两手不小心地将票全抖到地上,他慌张地弯身拾起四散的票,快速递出两张给庄涛。

“谢谢。”庄涛给他一个从容的笑容后,将票收进自己的皮夹里,等到若耶与她的帅哥未婚夫消失在茶馆大门后,他才拿起自己的机子,闲闲地询问等到快冒烟的屈展腾,“兄弟,想不想学插花”

“楚彦,你的脸色好苍白”

“若耶,我需要出去透一下气,你先进去找位子,我随后再入场。”楚彦说完,将票递给若耶。

若耶不放心,“没关系,我陪你。”

“不,我真的需要一个人静一下,求你别管我,先进去吧”

若耶不懂楚彦出了什么问题,但记起屈展腾曾说过楚彦比她还歇斯底里的话,于是先入了场。

十分钟后,剧院里的灯暗了下来,没多久,若耶身旁的空位就被一个人占据。

她定睛瞧后,发现是屈展腾

她以为是幽暗的灯光作祟,让自己得了幻想症,紧张地揉了两次眼睛。

认出真是他以后,她第一个直觉反应便是,“你坐错位置了吧”

“嗯有可能,让我查一下。”屈展腾慢条斯理地掏票给若耶看,大张的膝头还不时撞上若耶的腿;若耶只好避邪似的往另一边靠去。

他将票往她眼前一递,“若有错,你找庄涛算帐吧”

若耶将票掐得紧紧的,心里暗骂,“庄涛我要掐死你”

他约屈展腾,竟然没跟她说破害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庄涛人呢”这句话简直是从她的牙缝里进出来了。

“他带楚彦去看病。”

若耶不懂,“为什么”

“我们进剧院前撞上楚彦,他惨著一张白脸站在门边喘气,庄涛见他不对劲,坚持送他去医院,我则提议进来告诉你这个坏消息。”

若耶见他一副邀功的模样,起身就要跨越他。

他搭住她的肘,拉她回原座,“就要开演了,你现在拔腿而逃的话,一堆人也得抱著衣袋,起身让你过,你何不等到中场时再出去”

若耶甩开他的手,把整个身子都偏到另一侧去,如坐针毡地耗坐到中场。

中场的帘幕一放后,她逃命似的飙到大马路上,伸手拦了辆计程车。

但打著同样主意的人不只她一个,她所站之处又不是最醒目的地方,好不容易有一辆计程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突然,一只结实的手臂拦住她的腰。

手臂的主人意外地冒出一句不相关的话,“你发福了,你知不知道”

她最近的胃口的确很好,但是这不关他的事。“不用你操心。”

“我得和你谈一下环岛的事。”

啊这事比上床打架还费力她在心里哀号著。

“你怎么说”他催著。

司机先生在若耶还来不及反应之前,探头催著,“先生小姐,你们到底上不上啊”

“上”屈展腾逮到她后,将她塞进计程车。“运将,麻烦到朝阳大饭店。”

“正好提醒我找庄涛算帐。”她按键找庄涛,发现他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她无奈的拨打楚彦,没想到也是无人接听。

朝阳饭店离剧院不远,他们下车后,他拉著她不让她跑远:她甩不开他,只好抗议,“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一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别跟我说你住进朝阳来”

“哈你猜对了。庄涛要我回台湾的时候,尽管来这里住,他给我半价优惠。”

“半价岂有此理,饭店员工住房也才只有八折而已,生日时才半价。他凭什么给你半价优惠”

“他教我这样跟你自我介绍,首先,我是前任董事长的不肖儿子,再来又是总公司江副总经理的浪荡夫婿,最后是这家饭店的新科股东,这三重身分加起来,其实应该让我以至高无上的vip身分免费住进来才是;只是江副总不愿落人口实,贪这种小便宜,所以只能优待我半价。”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耍嘴皮了”

“我一直都这样的,”他在一间客房前停了下来,掏卡开门,然后转身轻声地提醒她,“只是当时爱的人不嫌罢了。”

若耶自我保护地环起胸,顾左右而言他,“不是总统套房,我还真是有一点失望。”

“原因还是跟我的第二重身分有关,怕我老婆江副总意见多多。”他把门打开,要她先进入。

若耶乘机询问他一件事。“那你会行使新科大股的职权,管事吗”

“目前还没想到那么远,因为要取得朝阳的控股关键不在我身上。”

“那么在谁身上”若耶感觉屈展腾就要跟她报出名字了。“你外公吗”

屈展腾摇头笑道:“不是,若你真想知道,得叫姓阳的和姓楚的派人去查。”他说完,抬手优雅地摆出一个请她入室的动作。

若耶抱持参观虎穴的心情踏进房间,快速巡视一圈,注意到床上摊了一束玫瑰花和两份摊得大开的文件。

那些文件正是赵律师最近寄给他的离婚证书,上面有他的签名与印监。

她忙上前将它们捧在手心,并在瞬间掉下了眼泪,“我没想到你会签”那口气听不出快乐,倒有埋怨他竟然真的签下了的意味。

“你很意外是不是”

“有一点。”

“我良心发现,所以自动签了,你可别忘记环岛旅行的承诺。”

“我没忘你不要一直念不停,只要我明天请得到假,绝对奉陪到底。”

“小姐,你以为我们是上街买菜,说走就走吗”

“不然你还要怎样”

“你得先接受体能训练。”他走到自己的行李箱里掏出一份资料递给她。“这是一份健身指南,你带回家看一下,只要你有照这上面的指导方针锻链的话,三个月应该绰绰有余。”

“就这样吗”

“不然你还要我怎样”他回敬她一句。

“没有额外的附加条款吗”这里是虎穴,不是吗

“譬如”他两道眉毛挑了起来。

“像上次在机场饭店那样”她的脸红了,因为她感到一股难为情的热潮正在发酵。

“嗯,有关那件事我检讨过了,总觉得自己像土匪般占你便宜,对你实在过意不去,所以送你一束花表示歉意。”他将红醉的玫瑰捧花递给她。

她怔然地收下花,鼻子闻著花香,脑袋却是空的。

老实说,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这样的转变太快了。庄涛是不是对他献策,教他如何软化自己的方法了

她怀疑地诘问:“因此你才迟迟不签证书,让我心焦了三个月之久,甚至还要我和你骑自行车环岛这逻辑似乎不通。”

“我不签是因为我以为咱们还有将来,但现在我不得不面对现实,同意楚彦大概比我适合你。”

若耶软下心肠来,含泪对著花束表白,“不是的,而是我爱你比较多,多到不知如何节制,以至于伤痕累累。”

他走上前,将她拥入怀,“现在呢”

“时间治疗了伤痛,也让我变成熟了,困扰也就相对地减少。”

“我问的是,你现在还爱不爱我”

“不要问我这个问题我不能答,也答不出口”她哇地一声将脸埋进玫瑰花瓣里,啜泣著,“楚彦这次什么错也没犯,他没理由再受辱一次。”

“如果我跟你说,三年前我跟纤纤的越界只有一个吻的话,你信我不信”

若耶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泪还来不及收,头却停顿了一下,她突然心灵神至地想起许久以前,他曾说过的一句话。

女人这方面,不是我喜欢的,倒贴的我尚且不要。

这让若耶猛地将脸从花瓣里扬起,不可置信地观察他半晌,就在这一刻,她相信他没有欺骗她。

可是这让她更加困惑不已了。“只一个吻而已可我不懂,既然你没有跟她发生关系,为什么你说有”

“因为我是一个骄傲的白痴好吗我气你不信任我,于是想试探你的心意,结果是自食其果得不偿失。”

“你太可恶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了那件事流了多少泪吗而你竟然瞒我到现在”

“我两年多前曾找你解释的,但是你不愿听,还把我请出门。”

“那是因为我以为你要告诉我,凌纤纤怀了你的孩子了。”

“谁给过你这种念头了”他瞠目结舌不已。

若耶马上承认是自己的错,“得怪我自己,胡思乱想一通,又没勇气跟你问清楚。”

“而我始终以为你是被庄涛给追跑了,直到我接到赵律师的电话,得知你没去办离婚,身边的护花使者换成楚彦后,心底才又生起一线希望。”

若耶不忍见他失望,忍不住提醒他,“可是我对楚彦得负一点责任,否则就得背上玩弄人家感情的罪名了。”

屈展腾见若耶仍是不愿承认自己的感觉,他只好使出绝计,“若耶,不是我刻意搞破坏,只是你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最近起了变化”他缓慢地将手伸向她,轻搁在她微凸的小腹上。

若耶寻著他的大手盯上了自己的肚子。

“你说你得对楚彦负责,那我该怎么办我也想对你肚子里的小东西负责。”他心下拚命地对天祈祷,神啊求您行行好,让若耶有我的孩子

若耶愣了一下,没多想就否决他的言下之意,“怎么可能”

但她紧急捂住嘴巴,因为她真的记不起上次的月事何时来过,肯定的是,绝对迟了两个月。

她赶忙站到镜子前,盯著镜里的人,“我真的胖了吗”

但镜里的人抿嘴没说话,倒是哭了;她泪眼汪汪地转身问屈展腾。“真胖了,怎么办”

“你先坐下来休息,我去附近的屈臣氏找验孕剂,验下去若呈阳性,明天我们一起去找医生。”

“我不是担心这个。”

“你是担心环岛的事”

她点头,哭笑不得地补充一句,“楚彦一定会疯掉的。”他一定没想到自己真的一语成谶,预测出她入虎穴得虎子的事。

“环岛的事当然得延后,至于楚彦,为了孩子著想,我们只能跟他说抱歉。”

“孩子该跟谁姓”

“当然跟我姓屈。”

“可是我舍不得孩子一定得跟我姓江”

“那么这个婚我可以不离。”他说著把文件揉掉往地上丢。

若耶看著他的动作,心中没有怒,只有大松一口气。原来,她真的不希望跟他切断连系。

她盯著地上的纸团道:“这是不是表示环岛的事也跟著取消了”

屈展腾满眼笑意地盯著心爱的女人,“屈太太,环岛这事我不气馁,总有一天会把你劝上自行车的。”

若耶怪怪地看著他,“很久没听人叫我屈太太了。”

“感觉如何”

“比江小姐来得踏实。”

“看来我们不必再签第三次离婚协议了”

“这这还得视楚彦的反应而定我真的怕去伤到他。”

“事实不会比谎言来得伤人,你明明不爱他,为何要将他绑死在你身边何不直截了当告诉他,我们一直深爱著彼此”

“一直你是这样吗”她两眼大睁地问:“可是你除了在我生日时寄卡片与礼物给我以外,就没再联络过我”

“我被你拒绝了一次,还说了许多狠话,以为你气得不要我再联络你。”

“我则笃定地以为你把我们的关系看淡了。”

“怎么可能我对你的爱永无止尽。”

“那么凌纤纤”

“我早跟她断绝往来了。”

“美国那个女博士呢”

“还是偶有联络,你要我也跟她断吗”他徵询她的意思。

“不用。”若耶摇头,“我必须学会信任你,要不然未来跟你接触的女人都有可能是凌纤纤。”

屈展腾回顾过去,叹了一口气,“是我不好,没能及时了解你的困扰,本来只想让你快乐无忧的,却带给你更多忧伤。”

若耶乐观地看待他们之间的事。“如果短时间的忧伤能换得跟你长相厮守的快乐的话,老实说,这个教训我愿意受。”

他热切地看著她,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后,慎重地宣告,“若耶,你可知道我多么地爱你”

她窝心无比往他肩上靠。“我当然知道,因为只比我爱你少一点。”

屈展腾没跟她争论,笑著将她拥入怀,温柔无比地疼爱她。

尾声

医生亲口保证,若耶除了血压高了一点,并没有吃坏肚子,而且正如屈展腾所料,她的确有喜了。

这件意外的惊喜,让笑意盎然的屈展腾奔出泪来。

他们回到若耶的公寓,正研究著该如何将这个好消息对外宣布时,楚彦竟然主动找上若耶,表示要与她分手。

他是在电话答录机里跟若耶开口的

“若耶,抱歉昨夜没给你回消息。实在是我遇到了一个能让我对爱情产生热力的人,我本以为自己跟你之间是在谈恋爱,但直到昨夜,我才发现自己错得离了谱所以,咱们之间算了可以吗”

留言这时中断了一会儿,除了楚彦的哭泣声后,还多了另一个更男性化的声音

“若耶,是我,庄涛。我和楚彦寻寻觅觅,终于在昨天找到了彼此,我们都没后悔,只觉得对你过意不去。我们了解你有痛宰我们千万遍的权利,所以,请告诉我们如何做才能让你息怒,因为我们真的舍不得失去你这一个朋友。盼你回讯。”

屈展腾抱著若耶,瞠目结舌地将留言听完,久久无法交谈;他抓抓自己的后脑勺,率先打破沉默,为娇妻打抱不平。

“他们好坏啊该怎么罚他们才好有了,你乾脆叫他们去跳淡水河,游它个三趟再说。”

“若照这样的标准,我跟你藕断丝连的,不也应该找一条水沟跳进去自我检讨一番”

屈展腾不觉得有这个必要,若耶是他的老婆,跟他要好是天经地义的事,但她愧对楚彦的念头转不过来,他也只好顺她的心意。“好,我们也很坏,除了到高雄找爱河跳以外,你还有什么建议”

“当然是把我们之间的事尽快地告诉楚彦,让他心安理得。”

“为什么就告诉楚彦一个庄涛呢”

“唉别提了,庄涛早猜到你我之间的事了。”

屈展腾听了老婆的话,觉得事情的发展真是妙不可言极了。“以前的冤家竟在无意间变成贵人了”

“怎么说”

“我以为凡是庄涛看上眼的东西,我绝抢不过:现在才了解,原来是没人争得赢他,就连你也不例外。”

“他的确是一个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好险他的本性不坏。”

“看样子,你不气他抢走楚彦了”

若耶想了一下,老实说:“还真的一点怨也没有。不过就是替楚彦担心,因为楚妈妈不是那么容易沟通的人。”

“这问题就让口才好的庄涛去烦恼吧说真格的,若不是拜庄涛之赐,我一定搞不懂楚彦可以带给你安全感的原因。”

“因为他对碰我兴趣缺缺吗”

“除此之外,还得加上他比你歇斯底里的毛病。”

若耶给他一个白眼,“这样同时取笑我和他,未免太不厚道,别忘了,你就要升格当爸爸了。”

“是,老婆有何高见”

若耶这一秒真是愁了。“高见没有,烦恼倒是都出了笼。我们两地相思,总是不利于抚养小孩子的。”

看来老问题又浮出枱面了。

“愿意跟我去巴黎当个总厨娘吗”

若耶想了一下,点了头,“你若坚持,我愿意跟你去巴黎。”

他颇为讶异,“这不太像你,你可别因为爱我,就处处迁就我。”

她的脸垮了下来。“你有更好的法子吗”

“当然有,可是就怕老婆不答应。”

“我很急,你快说,免得我血压一高,肚子里的孩子也跟著紧张。”

“庄涛说,我到朝阳开餐厅这事,若没有总公司点头,恐怕很难过关。”

“你要的那种厨房价码太高,我们负担不了。”

“我以卫生饮食安全为重,为朝阳的厨房重新丈量生财炉灶而已,又不是狮子大开口,别穷紧张好吗”

若耶瞪了他一眼。“好吧我承认我不要你来朝阳,的确是因为我怕人家私下批评我护短。”

“护短拿把尺来,短的是你,还护得到我这个高个儿身上吗”

“就算我这里可以,尚保罗怎么肯放你走”

“我请款琣替我去沟通。”

听他提到款琣这女孩,若耶变得更不乐观了。“我们之间会闹到这局面,她从中捣蛋,脱不了关系。”

“所以我们更必须宽大为怀,给她一个将功抵罪的机会。”

“嘟嘟”电话铃声怱地大响。

若耶起身要去接电话,屈展腾积极地叮咛道,“别忘了,淡水河,三趟要来回。”

若耶白了老公一眼,等他噤声以后,才将话筒搁到耳边。

“哪位找庄涛,有,听过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样子的话既然你这么怕我不原谅你,我似乎该做些什么让你心安一下。”

屈展腾走到老婆身边,跪了下来,他一边撩起她的棉衫,亲著她的肚皮,一边竖起三根手指头,然后咬著老婆的耳根呢喃道:“你绝不能饶了庄涛那小子,因为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有机会整到他。”

若耶拍掉他竖著指头的手,持著话筒继续道:“请叫楚彦心安,我无条件原谅他,原因他来找我就明白:至于庄先生你嘛我得好好想想”

若耶停顿了一会儿才开口,“嗯,不如这样,你先陪屈展腾环岛骑一趟自行车你宁愿支付厨房整修的费用这怎么可以你是我们公司重要的人力资产,我不能让你自掏腰包。我看还是环岛好了,这样我才觉得你有忏悔的意思,好,就这么说定了,回头见。”

若耶挂了电话,低头看见老公闷声不响地伏在自己的肚皮上。“怎么了”

屈展腾一脸吃到青梅的苦涩模样,“我跟庄涛是和解了,但还没好到能一起露宿郊野的地步,如果他在旅行途中突然攻击我的话怎么办”

若耶睁眼看著老公,没想到他的观念比她还死板,看来,不机会教育他一下,以后有得吵了。

因为她可不想为了老公而跟庄涛断交。“得饶人处且饶人。庄涛眼光很高,像你这样邋遢无趣又不懂艺文的人,他怎么可能看得上眼更何况,他有楚彦了,饥不择食的机率更小了。”

“喂老婆,你这算是人身攻击了吧”他摸著受伤的左胸膛抗议著。

若耶伸了舌,“好,算我说错话。不过我已决定,既然你希望我答应你来朝阳,就得跟庄涛走这一趟。”

“这主意很馊”

“你们毕竟是兄弟啊人家说家和万事兴,能促合你们团结,对朝阳只有好处。”

“好处在哪我除了打架逗嘴以外,什么都看不到。”

“一起环岛时,他有机会寻找开发度假村的商机,你有机会认识地方上的优良土产与食材,两人这么优秀,相辅相成,不是挺好的吗”

屈展腾不禁佩服老婆的慧眼,更加疼爱她了。“是,江副总,谁教我这么爱你,即使你没来这一段长篇大论,我还是会乖乖顺著你的意思做的。”

若耶对自己突飞猛进的驯夫术满意极了,甜甜地对他说:“在家里,请别拘谨,叫我屈太太就行了。”

全书完</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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