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客厅里
见了潘家姐妹,独独不见潘友竹,汪威伦心里不禁开始发慌,脸上却不露一丝痕迹,只是以眼神暗示身旁的白御龙。
白御龙当然了解汪威伦的暗示,故意清了一下喉咙,引诱潘友梅的注意力。“友梅,友竹呢怎么不见友竹”
“友竹在家,还没下楼。”潘友梅陪着笑,回头看着仆人,“上去请三小姐下楼,告诉她客人到了。”
“是。”仆人转身走上楼。
“友竹该不会是故意躲起来不想见我们吧”白御龙故意笑谑。
“胡说,友竹不是这样的女孩。”潘友梅微笑化解此刻的尴尬。
要不是有贵客在,她一定会毫不思索的反唇相讥,在这重要的节骨眼上,这家伙竟然不帮她,存心要让她下不了台。
她半眯着眼睛看着白御龙,眼尾微微上扬带着笑,眼里却是带着想要杀人的凶光好一个白御龙
白御龙不理会她的怒火,安稳地端起面前的茶杯,优雅地品尝冒着香气的茶。
这时,上楼的仆人面有难色的走下来,怯怯地来到潘友梅的面前,“大小姐,三小姐说说”
听仆人支支吾吾的语气,潘友梅知道潘友竹一定又出状况,可是此刻绝不是她发火的时候。
她刻意地挤出笑容,瞪大眼睛盯着仆人,“三小姐说什么”
仆人惴惴不安的说:“三小姐说,她怕这种大场面,她又长得很抱歉,所以不打算下楼吓客人。”
“什么”潘友梅终于忍不住怒火,从沙发上跳起来,对着仆人指使道:“你上去告诉她,叫她马上下来。”
仆人吓得全身发抖,“是。”转过身三步并作两步的往一一楼冲。
坐在客厅里的汪威伦顿时一阵心慌,友竹不愿意见他
白御龙却忍不住掩嘴而笑。
潘友兰和潘友菊也暗地里偷笑,虽然不知道友竹为什么出尔反尔,不过阴郁了几天的友竹似乎恢复正常了。
刹那间,潘友梅才记起家中有贵客,而刚才失常的举动
哎呀糗了
潘友梅尴尬地转身,强挤出一丝笑容望着汪威伦,“对不起,让你看笑话。”
“没关系。”汪威伦默默地吞下一口苦涩,“如果三小姐不想下楼,就不要勉强她。”
“这嗯”潘友梅一时慌乱起来,无言以对。
不一会儿,楼梯上响起用力踩地的脚步声和另一个紊乱的脚步声。
汪威伦的心随着那熟悉的脚步声逼近而雀跃。
是潘友竹的脚步声,还是怒火腾腾的脚步声。
潘友竹脚踩上最后一个阶梯,忍不住劈头就是一顿羞恼的低吼:“有友兰和友菊就好了,为什么非得一定要我下来”
是友竹
听到这思念多日的声音,汪威伦欣喜地闭上双眼,感谢老天
潘友梅尴尬的起身,慌忙奔向楼梯口,拉着潘友竹到一旁。“小姐,你要发脾气能不能看一下场合客人就坐在客厅里,你这样分明要让我难堪。”
潘友竹抬头瞥见坐在客人里的白御龙,立即扬起笑容,“嗨,白御龙,好久不见。”
她同时瞥见背对着她坐在客厅的另一个男人,莫非他就是大姐一心想要巴结的汪威伦
白御龙缓缓起身道:“让我为你介绍一位朋友。”
潘友竹俏皮的眼珠一转,“我大姐昨天已经说了,他是不是汪威伦汪总裁”
“对。”白御龙的笑容里藏有一抹促狭。
汪威伦深吸口气,该是他表明身分的时候。
当汪威伦从沙发上缓缓起身
潘友竹望着那高大的背影,她突然感到目眩神迷,心儿莫名的怦怦狂眺。
曾经有过的感觉,她以为不可能会再出现的感觉,它怎么又回来了
潘友竹屏着气息紧盯着那高大身影缓缓转过身
“友竹。”汪威伦低沉且扣人心弦的迷人嗓音轻唤着。
潘友竹顿时目瞪口呆。
听汪威伦唤潘友竹的亲匿语气,不似初见面,好像是很熟很熟的老朋友。
刹那间,整个客厅诡异的安静。
潘友梅错愕地呆怔,潘友兰几近闭起的眼睛也随之撑开,潘友菊更是惊愕的直盯着他们。
白御龙不以为意的微扬唇角,静默地欣赏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状况。
汪威伦大步来到受惊吓的潘友竹面前,“你忘了我是谁吗”
“你你你你你”潘友竹大为震惊,下巴轻轻颤抖。
“我是汪威伦。”汪威伦极力抑制内心的激动,以最温柔的语气重新自我介绍。
他是汪威伦那个拥有海运王国的汪威伦
“你是汪威伦”潘友竹先是惊呼,随即惊悸地弹开,无法置信地用手指着他,“你是汪威伦”
汪威伦深抽口气,点头承认,“我确实是汪威伦。”
他是汪威伦
潘友竹刹那间感觉到一股被人戏弄的恼火不断在身体里窝烧,胸口充塞的怒气不断的增加,“你再说一次,你是谁”
汪威伦哪看不出来,罩上怒火的娇容正扭曲着,一副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的模样;要是她真要将他大卸八块,他也认了
汪威伦硬着头皮承认,“我是汪威伦。”
他真是汪威伦。
“好一个汪威伦。”潘友竹充满怒火二话不说的冲上去,粉拳狠狠地槌打他的胸口。
潘友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潘家姐妹纷纷掩嘴猛抽气。
这是怎么一回事
汪威伦竟然没有闪躲的意思,不动如山的站在原地忍受潘友竹的粉拳。
直到潘友竹感觉自己的手发疼,停止了施暴的举动。
她抬头看着一直被她误以为是牛郎的汪威伦,愤怒的情绪依然无法平复,却也心疼他的执拗。“为什么不躲不闪”
“我只想让你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出来。”汪威伦叹口气。
“好了,我的气发完了,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看到你”潘友竹忿然的抬起手指着大门。
友竹竟然对汪威伦下逐客令
潘友梅傻眼地看着她,请都请不到的贵客,她竟然铁青着脸要将他掏出去
“友竹”
突地一只大手捂住潘友梅的小嘴。
白御龙不容许潘友梅坏了计画,他俯身在潘友梅的耳边低喃:“那是他们之间的事,不准你插手。”
不准她插手他竟然敢命令她
潘友梅忿忿地瞪着白御龙,“放开我。”
白御龙坚持地摇头。
潘友梅没辙,只好暂不出声静观其变,因为她很好奇,友竹和汪威伦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汪威伦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向前一大步,指腹轻抚着潘友竹细嫩的脸庞,轻声低语:“我爱你。”他真心诚意的告白。
“骗子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潘友竹漠视内心狂涌的狂喜,反而提醒自己他是一个骗子。
可是当她转身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内心的激动让她好想冲上去拥抱他;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他。
汪威伦没想到一句“我爱你”还是无法熄灭潘友竹的怒火。
他一手捂在自己的胸口,眼里那渴望思念的目光仿佛欲吞噬她的身影,“我发誓,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胡说,你还敢厚着脸皮说没骗我”潘友竹朝他怒叫。
“我真的没有骗过你,包括之前跟你说的,我爱你也是真话。”汪威伦焦急地解释和表白。
“我已经不再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潘友竹忿忿的冷哼,转身双手环在胸前,不想再看他的脸他的眼,不是恨他,而是怕自己泛滥的情感会不由自主的泄露出来。
“友竹。”汪威伦用极温柔的语调轻唤她,双手轻轻地按在她的肩膀,将她扳转过身子面向他,“只要你说出一句我曾经骗你的话,我一定马上掉头离开,永远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潘友竹抬起眼望着那双盈满柔情的眼眸,心里呐喊着:不要离开,
但她的嘴巴却是倔强的不愿认输,“你为什么自称是牛郎”
汪威伦很无奈地挤出笑,“牛郎不是我自称,一开始是你帮我安的职称,我好像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牛郎。”
潘友竹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形,倏地发现当初是自己揣测他是牛郎,从此他就变成了牛郎。
“好,就算是我不对。”潘友竹先是认错,又继续说:“你骗我,你说你叫欧禾责,又说店里的人喊你子爵,你明明叫汪威伦,为什么对我编造假名”
被白御龙拥入怀里的潘友梅再也憋不住,拿到捂在嘴上的手,气急败坏的瞪视自己的一二妹,“你真够笨,汪总裁哪有骗你欧禾责合起来就是欧积,不就是汪总裁海运集团的名号;再说他本来就拥有皇室子爵的封号,他哪有骗你是你自己蠢,听不懂人家的暗示”
潘友竹被潘友梅这一骂顿时噤声,质疑的眼珠子不停地溜转着,“是吗”最后她注视着唯一可以解答的汪威伦。
汪威伦涩涩地苦笑,耸了耸肩。
好了这样的答案已经够明显。
潘友竹又惨遭挫败,“看来我真的很蠢。”
汪威伦不让潘友竹有自暴自弃的心理,将她揽进傻里,头倚在她头顶上轻轻摩挲,“现在相信我真的没骗你了吧”多日来的思念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
“没有。”潘友竹认输。
“嫁给我好吗”汪威伦趁着她软化之际,大胆跟她求婚。
他的话一落,在场所有人不禁呆若木鸡。
汪威伦跟友竹求婚耶
每一双眼睛进出惊喜的光芒,期待着如电视剧情一样,出现罗曼蒂克的一幕。
潘友竹却惊得猛力推开他,“嫁给你”她朝他嘶吼。
“对呀,嫁给我,我保证一定会给你最美的幸福最甜的快乐。”汪威伦温柔的说,试着动之以情。
“我不会嫁给你”潘友竹激动的大吼。
没有出现预期版的画面,每个人眼里的光芒咻的一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错愕和讶异。
“你不愿意嫁给我”汪威伦的愤怒取代了温柔。
潘友竹瞪大眼睛,咬着牙挑衅地将脸凑近他,“我为什么要嫁给你我不嫁,我偏不嫁”
句句铿锵又有力的拒绝击溃了汪威伦的耐性,同时震慑了在场所有人的心,每个人的神经瞬间紧绷。
汪威伦瞠大眼睛看着那张让他又爱又气的脸。
今天要是别的女人,敢大胆挑衅他的耐性,他早就甩头离开,偏偏眼前这女人让他不知所措。
他眼角抽搐,冷声的开口:“当真不愿意嫁给我”
“不嫁不嫁不嫁不嫁”潘友竹盛气凌人的拒绝劈哩啪啦的滚出口。
她的拒绝激恼了汪威伦。
汪威伦觉得自己的心像被针扎到一样的刺痛,气愤的想伸手掐住那纤细的粉颈。
他没有忽略她的挑衅,神情复杂地瞪视她,语气冷冷的提醒她:“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
潘友竹气得跳了起来,目光充满烈火般的愤怒,“谁是你的女人”
“你”汪威伦用足以冻结人的目光冷冷地瞪着她。
潘友竹气得面红耳赤,“你胡说我宁可嫁给别的男人,也不会嫁给你。”
“你敢试试看。”汪威伦心中怒火炽烈的燃烧着。
潘友竹睁大眼睛,眉毛挑衅地挑高,“天底下没有我潘友竹不敢做的事。”
汪威伦气炸了
“我就不信有人敢做我孩子的爸爸”汪威伦的耐性已耗尽,铁青着脸连吼带咆。
孩子的爸爸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眼珠子几乎都掉了出来,诧异的全看向潘友竹。
他居然说出来
“汪威伦。”潘友竹又羞又气,手儿紧握成拳,冲上前去,往他胸膛又是一阵乱拳挥舞。
汪威伦像雕像般动也不动的任她发泄。
又是这样。
潘友竹打不下去了,豆大的泪珠滚出眼眶,爱恨交集的望着他,“你你你好可恶”她双手掩面,转身冲出客厅。
汪威伦的心顿时一阵刺痛,不顾所有人诧异的目光追了出去。“友竹。”
所有期待结局的人也跟着追了出去。
汪威伦的体能本来就好极了,就算潘友竹竭尽所有力气往前跑,还是敌不了他;没一会儿,她就被追上。
强壮的手臂探上,攫住她的手臂。
“你打算跑到哪里去”汪威伦将她拉进怀里,整个人强悍地罩住她。
熟悉的男性气息和暖烫的呼吸,让潘友竹彻底投降的偎进他怀里,“你到底想怎样我被你耍得还不够吗”
一声窒闷的哭声,让汪威伦好心疼,他紧紧拥住他最爱的女人,“我从来没有要过你,难道那几天你都无法体会到我对你的真心真意吗”
潘友竹想着相处的那几天,他全心全意地待她呵护她;尤其是扭伤脚的那天,他强抑身体上的疲惫坚持背她下山,推拿时他用手臂来让她抵抗疼痛,那点点滴滴涌上心头
潘友竹将脸埋进他胸前,双手环住他的腰,“我”
“嫁给我吧,让我每天能像那些天一样,呵护着你疼爱着你。”汪威伦嗄哑地要求。
潘友竹抬头望着他,他俯下头逮住她的凝视,两人深情的目光纠缠了几秒。
“啊嗯呃”潘友竹欲言又止。
“你想对我说什么”汪威伦柔柔浅笑。
“我想唤你的名字,但不知道要怎么叫我好像从来没喊过你的名字。”
她无厘头地冒出一句足以让人跌破眼镜的话。
汪威伦知道他所爱的女人,回来了
掩不住内心的狂喜,原本冰冷的目光瞬问绽出暖暖的火苗,“只要你觉得顺口,哪一个名字都行。”
“这个呀”潘友竹怔怔地想了下,“要不,还是叫你牛郎。”
“牛郎”汪威伦眼睛陡地睁大,“不行这要是传了出去,我还要不要在商界和皇室立足不行不行,换一个。”
“换”潘友竹挣开强而有力的臂弯,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刚才是你说的,只要我觉得顺口,叫哪个名字都行,你现在马上翻脸不认账。”她的态度变得十分蛮横。
“叫我威伦或是子爵,我都可以接受,独独牛郎这名字我无法接受,它会让我颜面扫地。”汪威伦尖锐的语气近乎愤怒。
“我不要,我偏要叫你牛郎。”潘友竹愤怒的低吼。
“你如果叫我牛郎,我就不娶你了。”汪威伦故意威胁她。
“好呀,我就让你的孩子喊别的男人爸爸”潘友竹娇嗔地反击。
汪威伦知道她是故意气他的,双手用力揽住她的肩膀,将这娇宠的女人拥在怀里。“不准你这么做”
话落,他的唇吻上她的唇,满怀爱意和激情,深切地贪婪地亲吻着。
一群人本来提心吊胆的为他们捏把冷汗,看到这一幕,所有的人纷纷释然地松口气,总算盼到他们想看的那罗曼蒂克的一幕。
尾声
电子展览终于顺利的拉开序幕。
各家媒体也顺利地捕捉到汪威伦的身影,同时意外得到全球第一手消息。
欧积海运汪总裁威伦子爵,决定迎娶潘家三小姐。
潘友梅没想到自己一心要巴结的汪威伦最后会变成自己的妹夫,因为多了这层关系,无意间将她的社会地位又往上提升一层。
潘友梅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报纸上的报导,得意的嘴角愈扬愈高,她没想到三妹曾经提起的牛郎竟然会是汪威伦;更让她出乎意料的,是三妹为了让她难堪而包养牛郎。
所有的事情阴错阳差交集成了今天的局面。
突然,办公室的门传来一阵叩门声。
她抬头望着办公室的门,发现白御龙意外地出现在门边。“怎么是你”
白御龙神情自若的走进办公室,拉开她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我今天是受人之托,送上聘礼。”
潘友梅眉开眼笑的望着他,“汪先生送的聘礼”
当她知道三妹愿意嫁给汪威伦的那一刻,她就一直期盼汪威伦的聘礼;只要聘礼一到,这桩婚事算是尘埃落定。
白御龙将一只牛皮纸袋放在潘友梅面前,“这是汪威伦的聘礼,至于婚礼,他决定带友竹回欧洲再盛大举行。”
“应该的,汪先生拥有皇室子爵的身分,这一点我们不会勉强他。”潘友梅伸手拿起牛皮纸袋,当着白御龙的面拆开,拿出里面的文件。
一条欧洲的海运线真是大手笔
潘友梅惊得倒抽口气。“我没想到他会用一条海运线当作聘礼。”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白御龙明白的微笑。
潘友梅放下这份她一直渴望拥有的海运线的文件,“我是很想拥有一条海运线,可是我从来没有想到是以这种赠予的方式得到它。”
白御龙看得出来潘友梅所说是真话,而不是敷衍的表面话,看来这女人还是有点良心。
“威伦说了,这条海运线并不属于你,而是友竹,威伦已经将这条海运线过到友竹名下,往后环球集团可以在这条海运线上通行无阻。”
这样就够了。
潘友梅理解地抿着嘴微笑,“我懂汪先生的意思。”
白御龙双手一拍起身,“任务完成。我可以离开了。”
当他转身欲离去之际。一个软呼呼的柔媚娇声从背后响起
“坦白告诉我,你和汪先生之间是什么关系到我家相亲,相信也是你刻意安排的吧”
白御龙诡谲地笑,转身瞅着潘友梅,“我和威伦是多年的好朋友,至于相亲,确实是我一手策划,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
“非常满意。”潘友梅虽然心里有气,但从她脸上绝对找不出一丝异样。
白御龙微微颔首,转身走出潘友梅的办公室。
他无声的说着;潘友梅,有一天你会是我白御龙的女人
潘友梅气急败坏的拍着桌子,没想到她处心积虑想争取的贵客竟然会是他的好朋友。
汪威伦带着潘友竹回到之前的那幢别墅,重温那段美好的时光。
他从背后抱住潘友竹,“还是这里最好。”
潘友竹贴在强健硕实的胸前,“告诉我,这间真是你的别墅吗”
“不是。”汪威伦实话实说。
“不是”她的身子倏地僵直,转身望着他,“该不会是白御龙的吧”
汪威伦的指腹在娇嫩的脸颊上滑动,“之前是御龙的,可现在是你的。”
潘友竹又是一惊,“你把它买下来”
汪威伦微笑地摇头,“我本来想买,可是御龙说了,只要你点头嫁给我,这间别墅就当成结婚贺礼送给我们。”
“真的他舍得”潘友竹讶异白御龙的大手笔。
“是真的。”汪威伦眯起眼凝视着她,“还有什么疑问,最好一次全问完。”
潘友竹娇憨地柔笑,“什么事都逃不出你的眼睛。”
“因为爱你,我会留心你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举动。”汪威伦自信满满地笑。
“好,那我问你,那天你有看到我留给你的两百万支票吗”
“有。”
潘友竹一脸疑惑的看他,“支票呢我曾经问过银行,你没有去提领。”
“当天就被我丢进垃圾桶。”汪威伦咧嘴一笑。
“为什么”潘友竹不解。
“因为我在你的心目中应该不只值两百万吧”汪威伦诡谲地笑。
她终于听懂了
她掩不住娇笑,双手抱住他,“你确实不只值两百万,你在我心里是无价。”
“你在我心里也是无价。”他将唇贴上她的唇,“我爱你。”
陶醉在他暖暖的爱意中,她热情地回吻他,“我也爱你”
全书完</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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