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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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在台中休息过,等到下午五点到达高雄时,银当还是累得全身筋骨都快四散了。

她转头看看拓时和娇雅,他们两人发也未乱汗也未流,甚至连一条疲倦的线条都没有出现在脸上。

佩服佩服。

但是这让银当更觉得自己的没用。

他们住进一间五星级饭店,等到银当踏进总统套房,还没来得及赞叹时,娇雅就在一旁冷淡地提醒。

“董事长,我们和张老约的时间差不多了。”

拓时点点头,看着银当轻声道:“你要乖乖的待在饭店里,我晚点回来接你去吃饭。”

“好。”银当强忍住心里的失落感,乖巧温顺地道:“你们去忙吧,别担心我了,我会自己找乐子的。”

拓时还想说点什么,娇雅大声地清了清喉咙,一点都不客气。

他忍不住回头瞪了她一眼,眼神里微带警告。

娇雅惊跳了下,连忙退到一旁等待。

万一惹恼了学长可就惨了,学长平时很少动怒,但是一动怒起来可是非常非常可怕的。

拓时的注意力又回到妻子身上,不放心地叮咛着。

“你对高雄人生地不熟,除了饭店外的地方不要乱跑,知道吗如果肚子饿了或渴了就叫客房餐饮,想要做什么也可以请饭店的经理帮你。”

一直在一旁恭敬等待的房务部经理随即接口,“是的,沈夫人若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

“谢谢你。”银当甜甜一笑,随即又对丈夫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如果饿了还有周妈准备的食物啊,我不会饿到或渴到的,你快去忙公事吧,别再担心我了。”

拓时满眼都是担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总算勉强道:“好吧,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就打手机给我,别怕吵到我,知道吗”

“知道知道。”她笑着忙推他的宽背,“去去去,别让人家等太久。”

池摇头失笑,这才走向娇雅。“走吧。”

房务部经理也千交代万交代,还带着银当逛了这间有三十几坪大的总统套房一遍,从豪华舒适的客厅到典雅的穿衣间,一间半独立式的吧台,一间起居室,全套卫浴按摩浴缸及三温暖,还有面向高雄港景观美丽的落地窗阳台,还有舒适又宽敞的卧房

哗简直大到一支军队都住得下。

这样的房间只有她和拓时住,实在有点浪费了,如果不是荔女她们远在台北,她还真想把她们都邀来住呢。

总统套房耶,她这辈子头一次住总统套房。

笑着送走了房务部经理,银当像只忙碌的小蜜蜂在三十几坪的总统套房里跑来跔去,窜来窜去,就算在地上打滚也能滚上一个小时咧

她抓了一只柔软的金绣抱枕,欢呼着跳上了长沙发,像个小孩子一样雀跃地在上头跳跳跳。

哇真是太好玩了,难怪小孩子们都喜欢跳弹簧床,原来这种像蹦上云端的滋味是这么美妙呀。

她就这样跳了十几分钟,最后终于满头大汗地累瘫在沙发上,眼角余光瞥见了玻璃花几上摆着的一大银盆水果,连忙又爬了起来挑水果吃。

啧啧都是一些高贵美味的水果呢,真是不惜成本啊

她挑了一颗娇艳欲滴的水蜜桃,在袖子上擦了擦就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唔,真是太好吃了,又甜又多汁。”她读叹道。

银当就这样蜷曲着腿窝在沙发里,边转遥控器边啃水果。

这种少奶奶的生活真是舒服赛神仙啊。

她现在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想嫁入豪门了。

原来还是有很好玩的地方呀

可是就在银当聚精会神地看着hbo播放的“魔戒”,看得正紧张时,四十吋的电浆电视的屏幕画面突然闪了闪,接着画面倏然暗了下来。

她呆住了,咀嚼水蜜桃的动作僵住,足足等了三秒钟一分钟三分钟画面还是没有恢复。

她止不住内心发出的一声长长呻吟

又来了

“噢,我会气死。”她真是无时无处下倒霉啊。

天下间会把总统套房内的电视看到坏掉的,恐怕也只有她一人了。

她早已习惯了这种衰事,见怪不怪地拿起电话就要拨给柜台报告状况,可是电话一拿起来却悄然无声。

够了喔,不会衰到连电话都坏掉了吧

她频频按着按键,可是电话那端连半点声音都没有,显然这具电话此刻是当机状态。

“亲爱的主啊,谢谢祢如此考验我的应变能力和耐心。”她翻了翻白眼,叹气着爬起身来,去洗掉满手的黏黏腻腻。

幸亏水龙头没有宣告不治。

银当洗完了手,百无聊赖地回到客厅,瞪着不讲义气弃她而去的电视。

外头的天色渐渐地暗了,城市开始点燃了满城灯火,闪闪烁烁动人而美丽。

银当看了看表,都七点钟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呢会不会是计画有变

但再怎么样,拓时也会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的

她哎呀一声,瞬间想到一件事

“电话坏掉了,我的手机又没带,他当然联络不到我。”

看样子不求救不行了。

银当光着脚丫于打开门,却在脚底触及到外头地毯的那一剎那发现自己没有穿鞋子,可是等到她转身要回去穿鞋时,房门已经关上了。

啊她的房卡没有拿出来

“救人啊。”她欲哭无泪,无助地瞪着紧闭的金色大门。

实在没办法了,银当只好强忍着尴尬和羞窘,光着脚丫子按下电梯到一楼大厅。

等到电梯终于在一楼开启,她并没有立刻走出电梯,而是躲在电梯门边探头探脑,留意着饭店大厅会不会有太多人。

噫,人还不少呢。

银当心脏怦怦乱跳,紧张兮兮地在那儿等待着,可是眼看投宿或回来的客人越来越多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脸会丢得更大,她只好一咬牙,滚烫着小脸冲了出去。

只要她跑得够快,大家就不会注意到她没穿鞋吧

她自欺欺人,过度乐观地想着,直到奔近了柜台,这才发现几乎全大厅的人都在看她。

“我我我我是住总统套房的沈太太,我房间的电视坏了,电话也不通,房门又锁上,我还忘记穿鞋子”她羞愧到极点,在面对亲切的柜台小姐时,简直拾不起头来。

“原来是沈夫人。”柜台小姐低呼,“抱歉抱歉,我们马上为您处理我这儿有饭店内的拖鞋,您需不需要先换上”

“太好了,谢谢你。”她松了一口气。

柜台小姐先通知房务部经理和维修人员,然后转身在后面木质柜里找着拖鞋,但越找脸上越迷惑。

“咦,平常这里有很多双拖鞋的啊,怎么现在会连一双都不剩了”她纳闷不解的自言自语。

“我知道是什么原因。”银当苦笑。

“嗯”

银当叹了口气,认命道:“没关系,不用找了,我可以光着脚回楼上的。”

“非常非常的抱歉。”柜台小姐拚命致歉,“那么我陪您上去吧,我们经理与维修人员应该已经赶往楼上了。”

“谢谢。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了,我自己可以的。”

银当把心一横,反正丢脸又不会死,她强迫自己不要注意其它人的目光,光着脚越过大厅,走进电梯里。

有外国客人和她搭同一部电梯,惊艳又迷惑地看着她的小脚丫时,她甚至大方地露齿一笑。

“很时尚吧”

谁知那名高大的外国男人坚持要认识她,银当操着那口蹩脚的英文解释自己已经结婚了,却还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电梯。

等到这一堆乱七八糟的混乱终于结束了以后,银当已经累趴在长沙发上喘大气了。

晚上九点了,“魔戒”演完了,她的心情也荡到谷底了。

为什么他们还没回来呢拓时是真的把她忘得一乾二净了吗

也许是因为人在异乡,加上先前又遇到那么多倒霉事,银当终于忍不住伏在沙发上掉眼泪。

拓时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就是泪眼汪汪楚楚可怜的妻子。

他心头一紧,快步走到她身旁,温柔地抚摸她的头,歉然道:“对不起。”

银当倏然抬头,惊喜地看着他,“拓时”

他轻轻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你吃过饭了吗”

她摇摇头,又想哭了。“你好晚回来。”

“对不起,签完约后张老坚持带我们到他的产业走走,吃晚饭的时候我想回来接你一起去,但是又考虑到你可能不太喜欢这样社交的场合,所以”

“我以为你忘记我人在哪里了,下次下次我也可以陪你出席,帮你做做公关啊。”她幽怨地道。

“我并不需要我的妻子那么累地为我做公关。”他有一丝傲然地微笑,宠爱地轻吻她的发顶。“我只是怕你不习惯在那种场合被频频奉承到作呕,我知道你是最天真自然的,那样复杂伪善的地方不适合你。”

这到底是褒还是贬啊

银当想不明白,但最重要的是,现在拓时回来了

只凭这一点,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不敢有半丝的抱怨或气恼了。

她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腰,轻叹着偎近他。“我很想你,奇怪,你才去了几个小时,我却像是有一整年没看见你了,怎么会这样呢”

闻言,拓时心底温暖感动极了,低沉地笑道:“这或许就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

她舒服地靠着他,忽然打了个呵欠。

他一怔,低低笑了起来,“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你安心睡吧。”

未等他话说完,银当已经沉沉地睡倒在他怀里了。

拓时就这样紧拥着她,鼻端嗅闻着她淡淡的水蜜桃香气,也跟着睡着了。

第八章

“早安早安早安”

一大清早,银当就在大床上跳着,兴奋地唤醒了拓时。

昨晚拓时睡到半夜醒了,便将她抱进卧房的床上,自己则是去冲了个澡,然后在书桌前坐下打开笔记型计算机,和美国那端联机。

他在华尔街股市网络上交易了半个小时,就成功赚进了一两千万,随后结束交易,并不贪心想要乘胜追击。

这就是他的策略与原则之一,也因为如此大胆又谨慎的作法,所以他从未在起起伏伏的股市中亏损过半块钱。

他随即用视讯和美国纽约分公司的负责人开了个会议,并且一边收取着电子邮件,直到深夜两点半后,才关上计算机休息。

他回到床上,爱怜地端详着银当沉睡的天使容颜半晌后,这才拥着她沉沉睡去。

睡还不到五个小时就被叫醒的他,却没有一点愤怒或不耐的起床气,只是有一丝迷蒙地眨了眨眼睛。

“这么早”他伸臂将她整个人抓回怀里,大脚一搭,勾紧了她。“嗯,再跟我睡一下吧,亲爱的老婆。”

银当咯咯笑着,“不行啦,你答应要带我出去玩的,趁还没有去巡视分公司前的空档出去,要不然你又要晃点我了。”

拓时懒洋洋地睁开黑眸,轻叹一声,“说的也是,今天不能再对你言而无信了。”

“那你要带我去哪里玩我听人家说高雄的澄清湖很漂亮耶。”

“好,我们就去澄清湖。”

“耶”她欢呼完了后才想起,“可是汤小姐”

“高雄是她老家,她比我还熟呢。”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还是你根本只是想要跟娇雅去血拚,不想理我了”

“当然不是”她头摇得快掉下来了。

他笑了笑,一拍她的小屁股,“那么我们就起床吧,出发到澄清湖去啰。”

银当高兴到下床的时候还跌倒,摔了个狗吃屎。

“银当”他不忍卒睹地低呼一声。

“我没事,我没事。”她七手八脚地爬了起来,揉揉撞疼了的鼻子,咧笑道:“我要去换衣服。”

他怔怔地看着她蹦跳着出房门去了,不禁哑然失笑。

这小妮子

在绿意盎然花木扶疏,湖上水意盈盈的澄清湖公园里,银当深深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随即回头对拓时大笑。

“好漂亮喔,住在这里的人真幸福,每天早上都可以呼吸到这么清新的空气,看到这么自然动人的美景。”

“你喜欢的话,下次我们可以来这儿的圆山饭店住,这样你就可以天天到湖边玩了。”

她环抱着他的腰,傻里傻气地笑道:“你对我真好,好象就算我要的是天上的星星,你也会去美国太空总署弄一块陨石回来。”

“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话。”他认真地道。

“哎呀,跟你开玩笑的啦。”她感动地道:“我只是觉得你怎么会对我这么好呢像我这么倒霉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福气遇到你呢”

“也许是因为负负得正吧。”他打趣的说。

“说的也是喔。”她又傻笑了起来。

他们漫步在九曲桥上,拓时边走边向她介绍邻近的建筑物,还有高雄圆山饭店的由来与蒋公博物馆的历史。

他们越过了湖面,穿林度柳来到了另一边的马场。

“马”银当眼睛亮了起来,快乐地喊着。

有几匹黑色棕色的马在场中缓缓跑着,飞扬帅气的模样教人为之心折。

“你想骑马吗”拓时注意到她眼中渴望的光亮。

她睁大眼睛,期待的问:“我可以吗”

“不行。”他直截了当的驳回。

“啊为什么”她失望得要命,小脸瞬间黯淡了。

“太危险了。”他光想就捏了把冷汗,严肃地道:“这些马太高大了,而且马儿跑起来的速度是很快的,万一你从马上摔了下来,该怎么办”

“哪有那么刚好啊”

“就是有这么刚好。太危险了,我不准你骑。”他语气坚决地道。

拓时第一次严厉地拒绝她的要求,银当心里有点酸酸怪怪的,但是她转念一想,他也是怕她倒霉到被马甩出去,所以才不准的。

她只得收起失望,乖乖地点头,“好,我下骑,可是在旁边看可以吧”

“多旁边”

“就在马的旁边,摸两下可以吧”见他蹙起浓眉,她急忙道:“真的,只要摸两下就好了,我不会站在马屁股后面的,所以你不用怕牠会踢我。”

拓时低叹一声,他可是很戒备紧张的,因为以银当的运气,他实在不敢做太乐观的评估,宁可保险一点好。

“我想还是”

“拜托你。”她眨巴着水汪汪大眼,像小猫咪般可怜兮兮的祈求。

拓时被这样的眼神给打败了。

“唉,好吧。”他很快补充道:“只能摸两下,就是两下。”

“没问题。”她快乐地敬礼。

他们走进马场,跟教练商量能不能摸摸马。

“请找一匹最温驯的马给她。”拓时神经兮兮地说。

教练一愣,“哦,好的。”

银当不禁翻了个白眼,无奈地笑着解释,“他担心我不得马的欢心。”

“了解。”虽然教练依旧一脸茫然,但他还是去牵来一匹黑色高大的骏马,向他们介绍,“牠叫小乖,牠的脾气非常地温”

教练话还没说完,站在马头边的银当却在电光石火间,被猛然打了个喷嚏而甩摆大头的马儿撞飞了出去。

“哎哟喂呀”

“银当”拓时大吼,心脏霎时停掉了

银当被火速送到医院。

除了额头撞到栏杆缝了三针,脑袋瓜还有点晕眩发傻,四肢因惊吓而有点发软以外,大致上是没什么事了。

但是拓时可不这么想。

他在医院里大吼大叫,苍白着脸,咬牙切齿宣布

“以后我绝对不准你再靠近马,无论距离多远,都不准”

银当被他吼得脑袋嗡嗡然作疼,瑟缩了下脖子,“好啦。”

“我是认真的,你绝对不准再靠近马。”他气急败坏的重复自己的话。

她从来没有看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可是谁教惹祸的是她呢

“是。”她又缩了缩脖子。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勉强按捺下惊慌与怒气,手指微颤地轻碰了碰她的额头。

“还很疼吗”

她轻摇下头,“不,不痛了。”

“你差点把我的魂都吓掉了,我这一生从未这么害怕过,但看到你飞出去撞上栏杆的那一瞬间,我”

他的声音哑掉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银当痴痴地看着他,心疼地伸手轻柔地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对不起,下次我一定会更加注意的,不会再叫你担心了。”

拓时将她拥入怀里,轻声叹息,“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但我更气我自己,为什么没能把你保护好”

“这又不是你的错,只能怪那匹马打喷嚏时太过用力了。”

她还有心情说笑拓时瞪了她一眼,“你还笑,以为很好玩吗”

“不不不,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医生说怕你这两天会有轻微的脑震荡,不如留在医院里观察两天吧”他忧心仲忡地道。

她吓了一跳,“我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回去。”

“可是你的头”

“放心啦,小时候我还给卡车撞到过咧,还不是没事”她得意地一比脑袋瓜,“想要我脑震荡是没那么容易的,我是出了名的铁头妹。”

他瞪着她,想要生气,却还是忍不住笑了。

“你呀。”他摇摇头,真是拿她没辙。

“没想到来高雄玩,还能顺道参观一下高雄的医院,也挺不错的。”她苦中作乐地道。

他又好气又好笑,“你还能这么开心,我真佩服你。”

“那当然,一个人倒霉了二十年,无论有多衰的事到最后也会变成理所当然了。”银当耸耸肩,笑嘻嘻地道:“我们可以离开医院了吧我肚子饿了,想吃吃看高雄的早餐。”

拓时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像是害怕她随时会锵地一声碎掉似的。

“慢慢走,来,先跨一步。”他提心吊胆着,最后干脆一把将她携腰抱起。“还是我抱着你好些。”

“拓时”她小脸害臊地红了起来。

急诊室里的人都在看呢,虽然都是又羡慕又嫉妒的眼光。

到回饭店后,在大厅气呼呼等着他们的娇雅一副晚娘面孔,好象银当把她“老公”拐出去到现在才回来一样。

银当接触到她瞪视的目光时,不禁呆了一呆。

“你们到哪儿去了”娇雅失控地责问。

拓时的眸光变冷了,“娇雅,注意你的口气好吗”

她一窒,慌忙地低下头,但心里对银当更加愤恨了。

拓时吁了一口气,语气变得温和了些,“娇雅,银当受伤了,所以我送她到医院包扎。”

“董事长,对不起。我只是早上找不到你们,心急过头,才会口气这么冲。”娇雅立刻道歉。

“没事了。你难得回高雄老家,我放你一个上午的假,回去和家人聚聚吧。”

“可是董事长不是要到分公司巡视吗我必须跟着你”

“计画取消了,银当受伤不舒服,我要陪着她,中午和张老的餐叙我自己到就行了。”

“是。”她又暗暗白了银当一眼。

银当真是无辜,关她什么事呢

不过她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好象娇雅是因为她而被骂了。

“汤小姐,要不然中午我请你吃饭好了。”她没得来及细思,话就冲口而出。“然后我们可以一起等拓时回来。”

娇雅逮着机会,一口就答应,“好呀。”

还真是不客气呀,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了,银当也不好再讲什么,“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会在房里,你得空了再来找我喔。”

娇雅点点头,不屑再开口响应。

拓时注意到了娇雅不驯的态度,暗自想着得找一天好好跟娇雅沟通沟通。

她在公事上是个绝对配合又能力出众的好属下,私底下和他也相处愉快,但是他下明白为什么她会对银当怀有敌意呢

拓时沉思着抱着银当进了电梯,直到电梯往上升,银当忍不住问:“在想什么”

听见她的问话声,他回过神,“不,没什么。你觉得头怎么样”

“很好,没有晕也没有想吐。”她安慰着他。

其实她还有一点晕眩,伤口更是隐隐作痛,但是打死她也不能跟他说,免得他又担心过度穷紧张。

拓时松口气,动作轻柔小心地将她抱进房间里。

“躺着睡一下好不好”他哄诱着她。

银当死命巴着他的腰不放,“不要,你陪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好不好”

“你的头撞伤了,应该好好休息”瞥见她祈求的眼神,他的坚持又软化了。“只能一会儿。”

“好。”她咧嘴笑着点头。

“我打电话叫客房餐饮,你早上还没有吃东西,吃过饭后得再吃一包药。”他细心叮嘱。

“好。”对他的体贴她备感窝心。

接下来的时间,就看到拓时像个神经紧张的老妈子,一下子问她头还痛不痛,一下子忙着削水果,一下子帮她调整枕头的高度

“拓时,你坐下来休息一下吧,你这样跑来跑去的,我头都晕了。”

他一听,急忙在她身边坐下。“好好,你要不要闭上眼睛休息”

“不用啦。”她偎近他,舒适地抱着他。

他真是一个最最舒服的大抱枕了。

拓时也渐渐放松下来,下巴抵着她的头,温柔地环抱着她的身子。

这温馨的一刻,已不需要千言万语了。

中午时分,银当换上一件紫色衬衫,白色长裤,把刘海拨下来遮住额上的伤口,并梳顺了满头的长发。

她已经等了好久好久了。

都一点了,怎么娇雅还没有来

她饿到前胸贴后背,只能啃着水果盆里的加州蜜李止止饥。

终于,门铃清脆地响起。

她如释重负,匆匆打开门。

门外的娇雅一身妩媚,高姚窈窕的身材包裹着一件粉红色cd洋装,修长玉腿下是一双粉红色古奇高跟鞋,长发飘飘,美丽极了。

娇雅摘下淡绿色的太阳眼镜,高傲地道:“走吧。”

相较之下,银当好象是她的随身丫鬟。

“呃,好。”她随手抓过一只白色手提袋,跟在娇雅后头。

“你想吃什么”

银当对她笑了笑,“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想要吃什么现在饭店里的餐厅应该还有开吧”

“我们到顶楼吃饭好了。”说完,娇雅根本不等她,径自大步走向电梯。

银当在她后头小跔步跟着,忍着有点晕的头疼,拚命大口深呼吸。

她们来到顶楼的圆形餐厅,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女服务生亲切地送来冰水和菜单。

“我要”银当刚开口就被人打断。

“给我一杯原味优格和一盘蔬果沙拉,不要沙拉酱。”娇雅大声抢走服务生的注意力。

银当感觉有点怪怪的,但依旧不以为忤。“你只要吃这样吗我请客哟,你可以多点一点。”

“我知道,你刷卡,董事长付帐嘛。”娇雅鄙夷地道。

“呃”她有点汗颜。“你说的也是没错啦。”

女服务生在一旁看得有些忿忿不平,想开口,最后还是忍了下去。

“那小姐想点些什么呢”她特意殷切地问着银当,“今天有很新鲜的澎湖空运大明虾喔,要不要尝尝呢这种美味绝对不是蔬果沙拉可以比的喔。”

娇雅白了女服务生一眼。

“谢谢你。”银当抬头嫣然一笑,“那我来一客好了,我要起司局烤的呃,还是清蒸的好了。”

起司的热量好象太高了。

“蒜蓉口味的可以吗”

她感激地点头,“可以,非常好,谢谢你喔。”

娇雅冷眼旁观,看不惯她这副“奴才相”。

等女服务生离开后,娇雅冷冷地道:“你干嘛跟这种服务生套关系没的贬低了自己的身分。”

她的话银当不能认同,“服务生也是人啊,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尊严,我是客人并不代表我最大,对他们礼貌亲切也是应该的啊。”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分,你可是堂堂沈董事长的夫人,底下有好几万名员工,把自己搞得跟个菜市场买菜的欧巴桑一样,连带也会降低了董事长的格调。”娇雅咄咄逼人地教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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