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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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地瞧了她一会儿。

眼看着斯祺杰并没有介绍他们给她认识,夜心有自知之明,她是个不重要的人,没资格认识他的朋友,但她仍有教养地对他们点头致意,他们也点了头回应。

出了机场后,她随他们搭上一部豪华的六人座休旅车离去,她就坐在斯祺杰身边,但他一直没正眼瞧过她,她也不想得罪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车子直驶布鲁塞尔的近郊,开进一幢独门独院的豪门别苑里,夜心拎着行李跟着他们下车,好奇地看着四周的草坪,林立的大树和别致的三层楼建筑,而斯祺杰可没等她,率先和他的朋友们进了屋里,她只好加快脚步跟着进屋。

屋内一名白发苍苍的女管家,领着一群穿著制服的女佣列队恭迎。“欢迎回来,斯先生。”

众人行礼过后,发现跟在后头的夜心,管家走向前来,恭谨地问斯祺杰:“先生,这位小姐是”

管家还没问完,斯祺杰就不耐地说:“新来的女佣。”

夜心怔然,他竟这么介绍她

“拿一套女佣的制服给她,编派她白天的工作。”他下令。

“是。”女管家接下旨意。

夜心呆立着,但斯祺杰没有看她一眼,和他的朋友直接走向二楼。

“来吧,东方女孩。”管家招手要领她去拿制服,其它女佣有的各自去工作,有的交头接耳看着她不知在说些什么。

夜心心底苦着,不是因为斯祺杰要她当女佣,而是他不可一世的态势真的挺伤人的,她无奈地低喟,逆来顺受地随管家而去。

二楼的书房里,斯祺杰和狼主玩家三人放下公文包,准备进入高层会议,玩家忍不住问:“怎么可能那么标致的女孩,你准备拿来当佣人”

“我看她只有头发有点像袁秀秀,一点也不合你的品味,不如让给我吧让我好好地疼宠,好过在这里任你糟蹋。”狼主也看不过去,自愿接手。

“谁也别想碰她。”斯祺杰斩钉截铁地说。

狼主和玩家互换了一个玩味的眼色,不知老友是吃错了什么药,他们只是稍微开个小玩笑,他却认真成那样,简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啊这和他们所了解的斯祺杰似乎有很大的差异,不过还是别追问了,开会要紧,男人事业第一,女人嘛,永远只是余兴节日的一部分罢了这是他们三人自始至终的共同认知。

此时,夜心已在女管家的小办公室,换好了女佣的黑色制服白围裙,头顶还系着白色花边头饰。

管家派了一个打扫院子的工作给她,领她去后院看她的工作范围,并指示她:“你得把落叶全扫干净,夏天一天两次,秋天一天扫三次,现在正值夏天,所以早上和午后各扫一次,这是你的工具。”她交给夜心一把很大的扫帚。

夜心接过和她一般高的大扫帚,二话不说开始工作。虽然打扫这么大的一片院子,对她而言是挺吃力的,但至少不必时时伴在斯祺杰身边,那可比什么都教她心惊。

她认真负责地扫着,挥着额上不断淌下的汗,好不容易把叶子扫了一堆又一堆,她蹲下身正要把叶子装到大型垃圾袋,忽然一只脚把她眼前的叶子全踢得散开了她惊愕地抬眼,看到一群女佣把她辛苦扫的一堆堆落叶全踢得四散。

她认出这些女佣是方才在大门那里打量她的那群,她们踢完了落叶全围过来,用她听不懂的法语尖锐地骂她,夺走她的扫帚,不断伸手掐她的手臂拧她的大腿。

夜心惊慌地抱着自己,很想弄懂她们为何要这样,但她完全无从知道,直到一名女佣跑来,不知说了什么,她们才瞪着她纷纷散去。

她颤抖地紧抱自己,满眼是泪,猜想为什么会这样,最后她得到了一个答案这是斯祺杰的命令,没有他的指示,她们不会如此吧

被拧的痛处已不感觉痛,因为她的心已麻木了,她失神地拾起掉在地上的扫帚,重新把落叶再扫一遍。

黄昏将至,她终于整理好院子,又累又饿,可她来不及坐下来休息喝口茶,管家就来院子叫她。“你快洗个手到厨房来,前厅有客人到,你得帮忙端茶水。”

“好。”夜心点了头,发现这里的多重语言,还好管家一直和她说英语,否则她会变成鸭子听雷。

她走到厨房后的洗手台,直到抹上肥皂,手心剧烈疼痛,她才发现两手全起了严重的水泡,而且有的破皮了。她没时间理自己的手,拭干手上的水,忍着疼很快地进了厨房,里头已十分忙碌地在准备晚餐,似乎有重要的客人来。

管家口操法语在现场指挥,见了她立刻端了托盘给她,指示她。“咖啡是坐在右侧的先生点的,红茶是左侧的女士要的,你别弄错了。”管家端了托盘给夜心,仔细叮咛她。

“好。”夜心顺着走道走向厅堂,还没进去就听见斯祺杰在和人交谈,甚至听见他的笑声,原来他是会这么大笑的人

她悄然地走进里头,他就坐在主位的法式沙发,他的两个朋友也在,但客厅多了一对中年男女,而斯祺杰和那位穿著华丽的贵妇有说有笑地没发现她,她也不希望被他发现。

她深呼吸,小心地端着托盘走过去,忽然斯祺杰回过头来,看见了她,她莫名紧张,也不知怎地竟一个踉跄仆倒向前,托盘当场变成飞盘,咖啡红茶洒了一地,最糟的是她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趴在地上,她的脸离斯祺杰的鞋尖只有一寸距离。

充满欢笑的厅堂霎时陷入恐怖的无声状态。

没有人出手帮助她,她赶紧自己爬起来,不敢看斯祺杰,困窘地低着头猛道歉,快快收拾一地的杯子碎片。

管家发现了,赶紧派人来帮忙清理,拉着她进厨房,还数落她:“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可知道现场都是先生的重要客人,换别人做吧”

厨房里那群曾欺侮夜心的女佣们,也很不屑地瞪她。

夜心打了个冷颤,知道自己闯大祸了,这下斯祺杰一定不会原谅她的,她破坏了他的兴致,还打破了他的杯子。

她不知所措地僵立在原地,过了许久,管家从厅堂回来,蹙着眉,压低声音对她说:“先生要你到楼上去,他在等你。”

夜心深感大事不妙,他一定是要狠狠地骂她一顿,她该怎么办呢

她心慌到手脚都在打颤,但她知道这下就算是神仙来也救不了她了。

第四章

夜心硬着头皮,拖着疲累的脚步,蹒跚地走出厨房,幸好厅堂里的客人们已移驾到餐厅了,没有人看到出糗的她。她怯懦地走上宽大的楼梯,管家没说几搂,但她一上去就看见斯祺杰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口等她;她踟蹰不前,手无意识地拉着围裙。

“还不过来”他阴鸷地盯着她,像恨不得把她揪过去。

她垂头丧气地走过去,站定在他面前,想开口道歉,他却扣住她的手臂,将她扯进房里。

“去把你自己洗干净。”他命令。

她愕然,发现这个房间好奢华,融合了古典和时尚的欧风家具,中央有张醒目的大床正对着阳台上翠绿的花园景观,阳台的一侧有道白石砌的楼梯可通三楼。

她不安地和斯祺杰深黑的眼睛对上,随即明白了,他是要“物尽其用”,白天要她当女佣,晚上得替他暖床了吧

“我哪里不干净了”她发出小小的抗议声,只见他唇边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松开她的手臂。“你不知道你脸上有泥土,裙摆全是咖啡渍吗”

是吗她往自己脸上抚去,真的有土,是扫院子的时候弄的吧怎么没人告诉她低头一看,裙子真的脏了,她自己都没发觉,她的样子一定是狼狈到了极点

“这是哪里”她落寞地问。

“我的房间。”他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说。

夜心心底划过一阵苦涩,相信自己的想法并没有错。“我不会是得住在这里吧”

“没错。”他直接回答她。

“可是,我觉得我应该住下人房比较恰当。”她下意识地想远离他。

“你应该怎样由我来决定。”这声命令绝非疾言厉色,却力道十足,不容反抗。

夜心再也无话可说。“我的行李还在管家的办公室,我得去提上来。”

“我会叫她替你扔了,今后你的穿著打扮也由我决定。”他断然地说。

她诧异。“可是”

“别再烦我,更衣室里有数不清的衣服,你自己去拿,我还有事要做。”他留下话,转身开门就要走。

“是急着去和那位贵妇谈笑风生吗”她虚弱地说,旋即感到后悔,这听起来好象她有多在乎他似的。

斯祺杰定住脚步,回头睨了她一眼,见她眼帘低垂,一副委屈的模样,他忽然改变主意,踢上房门,双手交迭在胸前,好整以暇地打量她,嘲弄地说:“不急,一点也不急。”

夜心抬起眼,心底有个很坏的预感。

“立刻去洗,我等你。”斯祺杰丢下这句话,取出烟盒,转身走到落地窗前的沙发坐定。

“你不必等我。”她苍白的脸泛起红潮,遥看着他点上烟,心慌意乱。

他懒得回答。

她知道自己又得罪他了,万分懊悔自己为什么要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她绝望地找寻浴室的方向,就在沙发的正对面,里头雪白的大型浴缸淋浴间一眼可以看穿,因为这个浴室没有门,只有一片大约高达腰际的造型艺术玻璃阻隔。

天啊她胀红了脸望向他,他的表情在烟雾中变得朦胧,她看不出他是不是有意要整她但无论如何,求情是无效的,因为他对她始终无情。

她艰涩地走进浴室,背对着他,两手打颤的解下女佣的头饰围裙,拉下背后的拉链,颤栗地卸去衣衫和所有的衣物,脸已红透,眼底也满是羞怯的泪。

她没勇气回头去看他是否正“观赏”她的窘困,双腿颤动地进到淋浴间,开了冷水从头顶淋湿全身,尽管水好冷,淋得她全身泛疙瘩,她只想藉冷水让自己清醒,不再对他存有半点迷思

她沉浸在苦楚中,没留心他的步伐又沉又急的接近她,进到浴室来。

“你的手臂是怎么回事”斯祺杰伸手揪住她纤白的手臂,瞪着上头青一块紫一块的瘀伤。

夜心被他吓了一跳,脸火红,杏眸圆瞠地瞅着他,发现他的高级西装已被水打湿了。

“说”他严峻地命令,死盯着她通红的脸,感觉她身子猛打颤,伸手关掉冷得要命的水。

“不是你要她们这么做的吗”她狼狈又落魄地说。

“谁”他低吼。

她不可思议地瞅着他的怒容。

“到底是哪个该死的,这么大胆”见她不说,他跋扈的目光中迸射着可怕的火光。

她讷讷地望着他,他看来像是全然不知情,更像是很在意她。她心一悸,原本寒冷的身子竟开始发热了。

“一群女佣,她们说着法语,我一点也听不懂。”

她一说完,他立刻放开她沉声说:“这里多的是热水,你给我开热水洗。”没等她回答,他大步离去,而且是出了房门。

她像颗泄了气的球,蹲在湿漉漉的地上紧紧抱住自己,一点也不懂他到底是关怀,还是习惯性的箝制这样的“好”真教人心惊;而她这下在他面前是全然没有保留,都被他看光了,她好怕他肆无忌惮的目光。

深怕他再进来,她打起精神站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打理自己,吹干长发。好在,他没有再进来,可是也没人可以告诉她,他的更衣室在哪里

她光着身子在他房里绕了一圈,没找到更衣室。“哈啾”她挺受不住中央空调冷气,打了喷嚏。

放眼看去,就只有床上那条被子可以让她取暖,可她心底挣扎,若他进来一看到她就在他的床上,说不定他会误会

“哈啾”但她真的好冷,别无选择下只好暂时借用一下他的被子了。

她急急地钻进被窝里,好一会儿终于觉得暖和,柔软的床和枕头也舒缓了她疲惫的身子,她忍不住满足的轻叹,舒服地放松自己,眼皮轻轻合上,想着小憩一下,不料躺着躺着竟睡着了。

斯祺杰再度回到房里已是晚间八点,他打开室内小灯,搜寻夜心的踪影,没见到她。

跑哪儿去了他解开领带,浓眉揪紧,正要把领带往床上扔,看见了蜷曲在被窝里的小人儿,仔细打量,发现她睡得正香,他的唇勾出一抹淡到没有痕迹的笑意。他没有叫醒她,从口袋里取出一小瓶药膏放到床头,踅进浴室洗了个畅快的澡,方才他在送走宾客和狼主玩家两位好友后,也遣散了几名好惹事的女佣,他可不容她们把夜心当成“菜鸟”来欺凌。

她可是他一个人的权利

他关掉水龙头,拭去发上和身上的水滴,走出浴室在右侧的墙上按了一个电动开关,一道表面看起来和墙壁同一式的门移动开了,里头是偌大的更衣间,他走进里头取了浴袍套上,关上更衣室回到房里,听见她咕哝了一声,以为她醒了。走到床边一看,她仍熟睡着,只是翻了个身攥着被子,无意识地露出了纤白的背和细嫩的玉臂。

他瞬过她动人的曲线,目光变得危险,不难发觉她是光溜溜地躺在他的床上。真没想到她竟然不需要他提醒就如此主动,看来他们是愈来愈有“默契”了。

他拿了置于床头柜的药膏,坐到床沿替她上药,不喜欢她臂上那些碍眼的瘀伤破坏了她的完美。

夜心朦胧地感觉有个轻柔的力量,正摩挲着她臂上的疼痛处,那有点疼又有些得到舒解的奇异感冲击着她的感官,她睁开眼睛想看看是怎么回事,瞧见是斯祺杰在帮她搽药,她心底惊叫,立即清醒。

“瞧你像是被吓醒的。”斯祺杰瞥了她睁大的眼睛,继续帮她上药。

“我自己来就行了。”夜心不只是被吓醒,还是被他的“周到”给吓的。

“另一手。”斯祺杰像没听见她的话,伸手要拉她坐起身来。

她感到气馁,红着脸,攥着被子护在胸前,伸手给他,他握住她的手一把拉起她。“啊我的手。”她痛苦地发出低吟。

“怎么了”他扣住她的手腕,翻开她的手心,诧异地看见大大小小的水泡,有的已破皮,染着凝固的血水,察看另一手也是如此。“这又是怎么回事”他的心不受控制地绞紧了。

“没什么,我都忘了。”此刻她担心的不是伤,而是胸前的被子快滑落了,她很想拉回来,想求他快放了她的手。

“我要知道是怎么搞成这样的”他紧握她的手腕,勃然大怒。

“我只是扫院子,是我太不中用了,可能是还不习惯,明天会好一点的。”她急于粉饰太平。

“管家派你”个人去扫院子“斯祺杰眉峰紧蹙,他清楚那个院子有多大。

“嗯。”

“那是园丁的工作”他咬牙切齿地甩开她的手。

她赶紧拉住被子,暂时吁了口气,不过还真是被他弄糊涂了,完全搞不懂他是在对谁生气,明明是他自己要管家派工作给她的,她认真地做了,只是手起水泡,这样也会惹他动怒吗

“女佣也可以做啊,我喜欢那个工作,管家说夏天得扫两回,秋天一日扫三日,明天起我一定会更认真地做,你别这么生气,好不”她话还没说完,双手被他牢牢扣住了,毫无防备地被他压抵在床上,她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用狂烈的吻堵住她。

他的吻如同风暴般强烈,更透露着某种言语无法表达的讯息,瞬间席卷她的心,让她老早想收回的情感又陷入五里雾中,失去了方向。

而她似乎看见他在欺向她之时,那向来不饶人的目光竟冒出一丝不舍,是对她不舍她无法分析,他已吻得她脑子昏乱,扯去阻隔在他们之间的被子,他单膝抵开她的双腿,精实的体魄覆在她娇柔的身子上,唇在她粉嫩的颈项间游移,粗糙的胡髭将她细白的肌肤厮磨得红艳,大手探索她的寸寸肌肤,她羞红着脸,紧闭双眼,感觉身子好热,这全是因他的触碰起了奇异的变化,她对他并非没有感觉啊相反的她一直都渴望拥有他的爱。

“这种事我真的不会,不过你可以教我。”她柔声说,颤抖的手轻拂过他的发。

他被她软软的语意触动,瞥向她甜美且娇羞的小脸,她怯怯地对他微笑,他刚烈的心无端地感到一阵痛楚。“这么逆来顺受,只为了怕我收回支票”他冷峻地问。

她摇头,神情楚楚可怜地瞥他,不知可不可以说出真心话。“是因为在伦敦那一夜,你所有的好,一直都留在我心底,我很喜欢你”

“哈哈哈”他忽然仰头大笑,放开她下了床,独自走出阳台,将苦闷的表情隐匿在暗夜中。她的感受对他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接不接受,若是他玩真的,即使她心底没有他,他都会珍视她,可惜这只是一个随时可以喊停的游戏。

但他不否认自己确实在意她,当她在客厅里跌那么大一跤时,他有说不出的不忍。他试着漠视她,阻止自己疼惜她,但在他眼睁睁看她慌张地向众人道歉时,他只想把她带离客厅,给她一个拥抱或安慰她。

不过到头来他什么也没做,他替自己保留了很大的空间。也许报复的恨并没有比真心的爱容易,他仍是选择前者,那是他的初衷,也是他对女人的一贯作风,只是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折磨她,还是在折磨自己

夜心羞恼又困窘地看着他沉浸在黑暗中的背影,他的反应显然是把她的表白看成一个笑话,他一定是认为她傻得可以;说真的,她也觉得自己笨,若是她够聪明就不会说真话了。

许久,他进来了,站得远远地对她说:“去穿上衣服,下楼弄东西吃,还有找药箱,你的手需要包扎。”

他竟还慈悲地记得她还没吃饭夜心真不知他为何总在她已经对他不抱幻想时,又用那种似是而非的关怀来撩动她的心“我不知道你的更衣室在哪儿。”

“开关按钮在这里。”斯祺杰走到开关前说明,没有接近她的打算,说完就离开房间了。

夜心看着他离去,才敢下床去按那个开关,门一开,她惊奇地走进里头,这间更衣室俨然是另一个很大的空间,令人咋舌的是上百套的各式西装被分成三层,以电动缆绳展示,可供主人随时搭配选择;这么庞大的行头,她似乎只有在电影里的富豪情节中见过。

他究竟多富有她不得而知,就算他是世界首富又如何

她才没有兴趣去探究一个嘲笑她的感情的男人她发誓从今天起,她要守紧自己的心,绝不再傻下去。

她羞愤地立下誓言,一一打开柜子找寻她可以合身的衣服,结果是找到一整衣柜各式各样的女装。她拿出来看,还全是她的尺码。

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多女人的衣服,难道是他的前一任女友留下的若分手后还留下对方的衣服,是表示对那人还有留恋吗

她猜想着,心情蓦然沉重,顺手取了一件夏天的白洋装穿上,心事重重地出了房门,循着光洁的走廊找到下楼的阶梯。

才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他严酷地在吼人

“你为何要派园丁的工作给她扫那么大一个院子,需要多少体力你不知道吗”

夜心惊诧地停住脚步,听到管家用委婉的语气解释

“我想她是新来的,需要调教。”

“放肆你立刻走人。”

啊夜心捣着嘴,深怕自己会惊讶过度而发出声音。

“是。”她听到管家回答,没一下子大门打开,她真的走了

她悄声下楼,探看气派的客厅,斯祺杰正立在法式沙发后看着落地窗外,宅第里好安静,那些女佣们不知全跑哪儿去了

“你躲在楼梯上偷听我说话”他没有转过身来,突然冒出一句话。

夜心屏息,想他是从玻璃上看到她的倒影了。“你那样的音量不必偷听也听得见啊,而且那哪像说话,是骂人吧”她喉头干涩,难以相信他会为她这么做。“为何要小题大作的辞了管家”

“谁敢动你,我绝不轻饶。”斯祺杰头也不回地说。

夜心讶然不已,方才辛苦立下的誓言几乎破功,没料到他冷峻地补上一句“你是我的权利。”

噢她一脸灰涩,阵阵心寒。

斯祺杰回过头来,瞥见她身上的白洋装后,目光变得幽暗。那是袁秀秀最喜欢的一件衣服他记得她总说“我觉得穿上这件白洋装,自己看起来洁白如雪。”

去她的洁白如雪那只是她佯装的表相,骨子里她是不忠的荡妇言语的矫饰总在事实被揭穿后变得不堪,更令人不齿。

他走向眼前的小女人,倒想看清楚她穿上那邪恶女人的衣服是什么嘴脸会不会也如同那邪恶女人一样,善于用言语来装饰自己。

他走近她,只见她一脸失魂落魄,像刚被谁欺侮了。而无需自我标榜,她身上的白洋装已突显了她的稚嫩和单纯。

他严酷地想找出她的破绽,却看见她忽红的双眼,冷漠地想忽视她委屈的神情,心却没有设防地落入一张柔软的网中。

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无法坐视她受伤,甚至怜悯她,因为她是她,她有她的性灵和思想,纯然是另一个人,而不是他痛恨的那一个。

她自然流露的优雅特质甜甜的清新模样,自始至终都吸引着他,他残忍地狩猎她,用牵强的理由箝制她,只因她才是他心底所真正喜爱的女子典型

他习惯报复,擅于手段,教他都忘了如何真心去追求一个令他心动的女孩。

而他竟一再的以伤害她为乐

“我就只是你的一个权利吗”她伤心地问。

他的心像被鞭子抽过,开不了口回答。

“去弄吃的。”他暗哑地说,随即往楼上走去。

她心在淌血,泪也蒙胧,饱尝了他的无情,教她哪还吃得下别的

她僵立着,不久他从楼上下来了,换上西装像要外出,她惶惑地低问:“你要出门吗”

斯祺杰死盯着她的泪眼,勉强以点头代替回答。

“那家里的女佣们呢”夜心不安。

“下班了。”他低头系上雪白的袖扣,深怕再看着她,他会伸手抱她。

夜心小脸苍白,那表示晚上宅第只剩他们两人,现在他要出去,不就只有她一人在家。“我”她想说她不要一个人留在家里,她会怕,可他竟转身就走。

“要等你回来吗”她追到门口。

“不需要。”他说完话,门也跟着带上。

夜心酸楚的泪已忍不住全涌了上来。不敢一个人待在无人的大厅,她快步上楼去,一进房看见床上放着一只药箱,她不禁悲从中来。

她再也不会笨笨地以为这是他的关心,他只把她当成是他的“权利”,一个能任他驾驭的人经历这许多,她明白,她该对他死心了,脆弱的泪豆大豆大的坠落,她掩着脸泣不成声。

斯祺杰独自驾车在道路上狂奔,他其实很少在这时间外出,但他不能再待在屋里面对她波光盈盈的双眼,让她影响他的思绪。

他得独自仔细想想,对她要如何善后,这个错误绝不能再延续下去。

只是,他该怎么做

他十分清楚只要留下她,他以往所认同所定义的许多事,势必得全数改变

若不留她呢

他思索着,迎着夜风,脑里转着的全是她的泪眼,难舍在心底。

唉没想到他竟会落入自己设下的陷阱里,难以全身而退。

也许,这就叫自作自受吧

或者该说是天谴

他嘲笑自己,怅然的表情,隐没在夜色中。

第五章

早晨的第一道光照射进屋里,蜷在沙发上整晚没睡的夜心,发现斯祺杰竟是彻夜未归,她心底唏嘘,揉揉肿肿的眼坐起身来,木然地走到浴室里梳洗,默默地下楼去领女佣制服准备工作。

狭小的管家办公室里,管家换人当了,新来的管家叫小蜜,看来相当年轻,而那群说法语的女佣也全都被撤换了,新来的女佣都挺和善。

“各位,我是新来的管家,叫小蜜,请到厨房集合,我有事告诉大家。”小蜜走向宽敞的厨房,她连夜从伦敦赶到比利时,就为了今早的管家就职大典。她觉得自己真是命苦,不但要替她的霸王总裁干坏事,现在还沦为他的打杂管家,最好这只是临危受命,一时之选,她等着大人他高抬贵手,改变她的命运。

“我这个人很民主的,今后的工作分派,由抽签决定”小蜜边说,边摇着自己做的签筒,让众女佣抽签,一双杏眼还不时看着人群中的夜心。她可是接到了“上头”的旨意,这个女孩的工作得等手伤好了才能分派,还得是轻松的活儿才能分派,所以并没制作她的签。

夜心好不容易等到最后,却没签了,倒是管家对她眨了眨眼睛,不晓得在暗示什么,只见她急忙又转头对拿到签的众女佣说:“我希望大家努力做好分内事,共同把这个房子清得一尘不染,共创美丽新世界。”

大家听到她的话都笑了,夜心也不例外。

小蜜自己也笑嘻嘻的,觉得自己说得很专业,随即她把夜心拉着往外走,神神秘秘地说:“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

夜心以为她要拿女佣服给她,她却说:“你休息到手伤好了,再来向我报到。”

“这是斯先生的意思吗”夜心问。

“没错没错,你可要照着做,不然他发起疯噢,不不,是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哦”

“你像是很了解他的为人。”

小蜜摇头晃脑了一下,表情像在说“这是当然的”,不过她精明的没有随便回答。“你去休息吧”

夜心点头走出管家办公室,无所事事地在客厅里留连,正想走出屋子去看看外头,大门竟然打开了,斯祺杰正好要走进来。他们同时看见彼此,她发现他浑身酒味,西装斜披在肩头,领带也松了,模样相当桀骜不驯。

没有人先开口,直到有个衣着清凉的女人匆匆走来,钻到他身下,娇媚地搂着他说:“我帮你把车停好了,我要和你一起进去吗”

夜心看着眼前的景象,胃不停抽搐,手也泛凉,她往前走也不是,往后退也不是,直到他和那女人一起上楼,她仍定在那里,一颗心已粉碎。

不是不再为他倾心吗

那何来的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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