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天王则全都聚在仲凯的办公室。
“我有预感我的工作量将会加重。”羲雅皱着眉头埋怨道,不过语气却毫无火气,因为他和仲凯一样,全都擅长打民事诉讼案件。
于伊好笑瞥了他一眼。“也不过偶尔如此,就当是考验吧”
尚勤若有思的望着他们。“好象会发生什么大事。”
孟轩点点头。“嗯没想到这个梅华琳一出现,咱们的大哥好象变了个人似的。”
羲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他这个样子你们就吓到了”他摇摇头。“真没用那,若你们看过他两年前刚离婚的模样,那才叫作恐怖”
于伊心有戚戚焉。“看他那个样子,你绝对会不敢谈恋爱想结婚的。”
又来了孟轩忍住气,摆出温和的表情。“学长,可不可以请你详加说明当时的情况,让小弟们明白案情的发展经过。”几近低声下气要求道。
“唉这种事难讲呀”羲雅和于伊都一脸沉重地摇头叹道。
再一次,谋杀的气氛充斥在这间办公室。
“我真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坚持跟我来。”
华琳两臂交叉,眼睛直视前方。
仲凯抿紧唇。“陪你去确认,确定没事的话,我也能比较放心。”他简单地说道。
她闻言鼻头一酸,可恶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温柔但她更气自己,直到今天才发现,在她心底深处,还是对他有如此深的眷恋和依赖。
“你容易晕车,要不要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反正,起码还要一个小时才会到达那栋房子。”
“嗯”她别过脸。不欲让他见到有泪珠在她眼眶中打转,以前,她可以很安心睡觉,但现在,她只想好好品味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也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谈谈。”仲凯突然开口说道。
她心一紧。“不别在这个时候谈。”她太清楚他想说什么,是的有很多事情都该谈,但现在现在她还是不能不能
“该死都已经过了两年,为什么还不能谈难道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谈,就这样算了”他的音量不自觉拉高了起来。
“你再啰嗦,我就跳车”她火大地说道,不想谈就是不想谈她个性一拗起来,谁也拿她没辙。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满肚子的怒气和心痛无处可发,只有不断踩油门,让车子如脱弦之箭,向前奔去。
他们俩个性天差地别。
仲凯冷静严肃做事态度一丝不苟细心谨慎。
华琳火爆直爽做事态度大而化之粗心大意。
一个像冰。
一个像火。
惟一称得上是共通点的,只能说两人都是善良富有正义感做事光明磊落的人。
有时候,会让人很怀疑,两个如此截然不同的人,为什么还可以在一起谈恋爱,甚至生活在一起
但很奇怪,几乎是在第一次碰面时,两个从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人就此掉进了爱河。
她为他的冷静明理心服不已。
他为她的慧黠直爽着迷不已。
从他的身上,她找到停泊处,只想为他一人喜怒哀乐,想为他建筑一个全世界最完美的乐园,将世界上所有一切美好的事物和他一起共享。
从她的身上,他找到人间的乐园,原来生命中有那么多值得喜乐的事情,透过她的眼,他感受到周遭环境的美丽和艺术性,学会了以各种不同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世界。
两个人是最完美的互补伙伴,毫无疑问,认定彼此是月老手中红线牵连者,共同步进礼堂,准备一生一世都要这样一起走下去。
两人世界是可以很完美,但一旦加入第三者时,一切都改观了。
而偏偏这个第三者不是一般女人,是仲凯最敬爱的母亲。
华琳曾经相当有自信,认为自己婚后一定可以扮演好妻子和媳妇的角色,尤其在婚前,她和仲凯的母亲处得还算融洽她自认为,更加坚定了信心。
但是,当婚后一起生活时,才发现现实并不像想象中那样美好。
仲凯的父亲是名警察,在他四岁时,即在一场缉毒行动中,因公殉职,留下高龄的母亲,年轻的妻子和稚龄的孩子。
仲凯的母亲柯丽卿,当时年纪虽轻,却没有被这挫折击倒,未再改嫁,能干强悍的她,不仅独自扛下任家的生计,含辛茹苦将仲凯抚养长大。
因为仲凯是亲眼见到母亲是如何辛苦走来的,所以也格外孝顺,因此婚后理所当然会和母亲住。
丽卿是很典型的中国妇女,保守吃苦耐劳,做什么事都一丝不苟有板有眼的,仲凯做事方式多半是传自严母的教导。
婚后前数个月,华琳并未辞去工作,做个典型的职业妇女,任母坚持不请佣人到家中帮忙,一切都自己动手做,但任母年事已高,自然会期望媳妇进门后,能承担下来。
所以华琳在上完一天班后,得要立刻冲到超市购物,然后再冲回去做晚餐,因为任母很坚持,六点半全家准时用餐,用完餐洗完碗之后,她得开始打扫家里上下洗衣服拖地。
每当做完一切之后,已是晚上十一二点,整个人都累瘫了,仲凯当然会竭尽所能的帮忙,可是事务所业务增加,经常都得加班,所以能帮的有限,更别提每当仲凯出手帮助,任母都会露出不悦和不满的神情,因为在任母的观念中,男人不用做家事,只要专心在外面奋斗赚钱就好。
这种情况持续三个月后,华琳就宣告投降,咬着牙硬是将做了五年年薪高达百万的广告企划经理辞掉,专心做个全职家庭主妇。
但事情并未因她辞职而好转,事实上,她待在家里和任母相处时间愈长,磨擦也愈多。
在仲凯眼中最欣赏她的直爽大而化之和不拘小节的个性,在任母眼中却成为随便粗心不端庄。
她老嫌华琳做事不仔细,即使华琳很努力将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但任母总还是可以因为看到角落有一根头发,然后数落她不是,嫌她没用心。
在任母观念中,她是在训练媳妇成为一个做家事的高手,但华琳却快疯掉,在她眼中,任母根本是个大洁癖,无论她做得多努力多用心,在任母眼中永远都是不完美的。
而她无法不怀疑,这种洁癖的个性是在她嫁进任家后,才变得异常严重。
也不知道是不是多心,总觉得任母看她的眼光好象有些恨意,她们两个相处在一起的时间,比她跟仲凯在一起的时间长太多了,但白天时,若只有她们两个在时,任母绝不主动跟她开口说话除了指责她那些家事没处理好外,即使当她主动示好,任母态度也不热衷,硬是浇盆冷水给她,然后坐在客厅中,专心的看电视。
可是当仲凯回来时,情况完全改观,任母有说有笑,对她的态度也比较热络,会告诉她仲凯小时候的顽皮事迹,母子俩会因共同的回忆而相视大笑,在那一刻,虽然她脸上带着笑,但内心却悲哀感觉到,自己是“外人”,他们的过去,毫无她插足之地。
而当夜晚奏起爱的乐曲时,她再也无法像过去,毫无顾忌释放出初尝的热情,她得压抑住欢愉叫声,像做小偷般,怕被某人听到察觉。
因为从蜜月回来以后,仲凯和她几乎夜夜留恋在爱欲的国度中,那时,她觉得好幸福,可以在他的怀抱中,感受那与日俱增的浓烈爱恋。
直到有一天,她匆匆从公司冲回家准备做饭时,任母却把她叫进房中,以冰冷的口气对她说,女人要端庄一点,而且要多为仲凯的身体着想,不要每晚都做“那件事”
听完后,她整个人从头冷到脚,觉得恐怖极了。
她在梅家一直是个最受宠最被称赞的女儿,可是在任家,她却是个处处被人嫌的媳妇,这种天差地别的待遇,在这种情况下,她当然会把不满发泄在仲凯身上,因为若不是嫁给他,她怎么会遇到这些事
但她更悲哀的发现,仲凯也在不断承受来自母亲对她的埋怨和不满,仲凯夹在她们两个之间,她痛苦,他也痛苦;任母痛苦,他也痛苦。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站在中间也不行。
她完全乱了,两人的婚姻关系走到远超过她想象的地步。
随着一天天过去,她对自己愈来愈没信心,不断地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差劲的媳妇,甚至连个妻子都当不好。
她相信仲凯很清楚这个情形,但他却束手无策,一点忙都帮不上,当他在任母面前说华琳的好话时,马上会招来一顿责骂,说他有老婆就忘了老母,母亲不如妻子,再来便是哭诉当年她是多么辛苦的把他拉拔长大,没想到娶了老婆,就什么都忘了,哭完后,便开始质问仲凯,问华琳在向他埋怨什么
每当这些完全不压低声量说的话,透过墙壁穿进她的耳朵中。她都有个冲动。想拿起一把菜刀,把那个老太婆砍死
但她不能,若是她伤了那个老太婆,仲凯一定不会原谅她。
为什么会变得这样
她在身心俱疲的情况下,体重直直往下掉,仲凯急得不得了,怕她生了什么怪病。
是呀是怪病是心病,而且不是一般普通药物可医治的。
她爱仲凯,但同时也恨他,为什么嫁给他之后,她会变得那么不快乐甚至可以说是痛苦的过日子,他为什么不能保护她反而一味要她多体谅多忍耐。
够了真的太够了
再这样下去,她会将对仲凯的爱全都转为恨,这种让她快觉得被撕成碎片的婚姻,她不想要了
当她提着已收拾好的行李,将完成签章的离婚证书放到仲凯的面前,他脸上的表情让她痛彻心扉。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满眼的痛楚和憔悴,更让她深刻感觉到,他的痛苦并不亚于她呵,也让她下定决心,这个婚非离不可
无论他们彼此再怎么相爱,但终究是有缘无分。
在仲凯仍不放弃为他们的婚姻努力时,她幽幽望着他。“别逼我要你在我和你母亲之间作选择,你没办法的。”她离开,是惟一的解决方法,停止互相折磨,对她对他对他母亲都好。
他不再说话,但也没动手签名盖章。
她亦未再多言,提着两大箱嫁过来时所带的衣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任家。
在娘家待不到三天,她便到中正机场,随便搭上了任何一架可以离开台湾的飞机。
当她在世界各国流浪快一年后,才抱着历经沧桑的行囊回国。
回到娘家,走进她的房间,在她的清洁如新书桌中央,端正的放着一个牛皮纸袋。
拆开后,一如所料的,正是仲凯完成签章的证书,见证人则是于伊和羲雅。
很奇异地,当看到那份正式宣告他们婚姻结束证书时,她并没有产生想象中的解脱感,也没有痛苦,只有淡淡的愁,在眉宇间徘徊不去。
这一年她一国一国的游荡,拼命想找回那个婚前无忧快乐直爽的自己,但却发现再也找不回来了。
婚姻的失败对她的打击,远比她想象还严重;更可怕的是,有部分的她,已经随着那场婚姻的结束而埋葬了,生活中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激起她的热情。
她搬出了娘家,重新找一份工作,她并未对任何人提到过去年薪百万的丰功伟绩,从头再做起,一步步地,直到今天。
当蔚蓝大海映入眼帘,滨海公路怡人的风景在两旁迎接着,她才从回忆中醒觉过来,两颊已湿漉一片,泪水正不绝从她双眼中溢出。
她拿起面纸将脸上的泪水拭净,不愿被身旁的仲凯发现,死命地望着窗外。
仲凯早就察觉到,当看到她的泪水无声滑落时,他的心有如被刀割般,但他无法出声安慰她,因为言语在此刻,只是多余的。
第三章
她瞪着眼前五百公尺那栋三楼洋房。
旅馆
哈那怎么会是个可以让人ok的地方说是间摇摇欲坠的鬼屋,还差不多
她回头看看“来时路”,喔不那基本上连路都称不上杂草丛生,根本无路可循,石砾遍布,她的高跟鞋在受不了这些高低不平的考验下,鞋跟已经断成两截。
让她不得不效法曼陀珠广告中女子的做法,将另一只鞋跟敲断。
她不懂,一个连路都没有的旅馆,甚至连指示目标都没有,问了快一百个人,没有人知道有这家旅馆存在,喔差点忘了,这家旅馆还有个超级俗的名字“伊甸园之馆”,这样的旅馆要怎样经营生意
结果,最可笑的是,仲凯的车子不知道压到什么东西,突然爆胎,让他们不得不停下来,结果当她一下车,一抬头,便看到那栋和照片一模一样的房子。
它位在一个凸出的山崖上面,看来遥不可及,仲凯打移动电话请人过来修车,她则努力寻路,想知道如何到达上面,最后不得不竖起白旗,不顾一切,连攀带爬的往上去。
可是当她愈靠近那栋房子的时候,她不得不承认,周遭风景美极了。
尤其望向前方的海洋,碧蓝无垠,平静无波,偶尔可以见到船只航行其上,三三两两的礁石洞分布其中,海浪拍打礁石不时溅出的白色浪花,画面棒极了。
因贪看前方的风景,没注意脚下有个凹洞,就这样踏下去
“唉唷”她痛得跌坐在地上,泪水迸出眼角。
怎么会这样呀她气得想高声大喊。
“你没事吧”从她头上传来浑厚低沉的声音。
她抬头看,因为那个人正顶着阳光,一时无法看清他的模样,可是当她眨了几次眼,适应光线后,看清那人的长相时,不禁目瞪口呆,哗从哪儿冒出这样的美男子
健康黝黑的肌肤,有双明亮黑白分明的电眼,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他若是当电视明星,一定会红透半边天。
“你没事吧”他一脸担心再次问道。
“我”她吞口口水。“好像扭到脚了。”她哭丧着脸瞪着脚,此时高跟鞋已完全脱离她的脚,丝袜裂出一条长口。
一声惊呼,他已经将她拦腰抱起。
“你你”她惊讶的只能不断重复这个白痴字眼,从小到大,除了父亲和仲凯以外,再也没有被其他男人这样抱过。
“别担心,我带你去我们的旅馆休息一下,马上就可以复元了。”他面露微笑,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好像抱着五十公斤,一百六十八公分的她,是家常便饭。
旅馆她眨眨眼睛。“你说的可是伊甸园之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面露惊喜之色。“咦你听过我们的旅馆吗”
“呃久仰大名。”不想马上说出她已是这间旅馆的拥有者。
“哇太好了我们的努力终于有代价了”他看起来一副要痛哭流涕的模样,令她不禁纳闷,难道有人知道这间旅馆,可以让他这样兴奋
“小姐”他突然俯向她。“为了报答你的知遇之恩,我们一定会推出最高级的服务,让你身心达到空前解放”他那张俊美的脸庞流露出令人心惊胆跳的认真,让人丝毫不敢怀疑,他一定说到做到
身心达到空前解放她嘴巴张成o型,这这到底是什么性质的旅馆
总算来了我等你等得可真久
她站在窗后,静静地看着那个男的怀中的女子。
嘴角拉起,既来之,则安之,可别想溜出她的手掌心
“伊甸园之馆”红色鲜艳的大字,漆在白色斑驳的大木匠上,横在入口大门的上方。
铁门布满了红锈,一推开就会发出令人鸡皮疙瘩全起的吱嘎声,但出人意料地,那片庭园整理得美仑美奂,处处盛开各式的花朵,看得出有人很细心的在照料着,惟一不搭的是中间有个干掉的水池,灰灰黑黑的。
“这里是谁弄的,好漂亮呀”她忍不住赞叹。
“是我”抱着她的男人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道。
她惊讶地仰起头。“真的”一个大男人居然会做得出这么漂亮的花园景观
“我骗你干么”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钟伟。”
突地,一种怪异感觉竖起,觉得好像有人在注视她,她抬起头,看着房子上面的窗户,搜寻了一下,除了窗帘微微飘动,没见着任何人影。
是她太多心了吗华琳皱了一下眉头。
钟伟脚步未停,来到那扇镂花的大门前,陡地大喊:“天堂开门”
门纹风未动。
她觑眼瞧他,心想他下一句是不是要喊“芝麻开门”
“伊甸园之馆”他再次喊道。
静
“里面有人吗”她困惑地问道。
“有呀可是因为我突然忘记今天的进门口令,所以他们才不开门。”他露出烦恼之色,绞尽脑汁想着。
进门口令华琳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到底来到什么怪地方
“爱你一万年”他不死心的继续喊道。“对你爱爱爱不完你是我的巧克力”
实在听不下去,这个俊男形象已在她心中彻底瓦解。
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暴喝:“你在做什么,还不赶快把她放下来”
华琳探头一看,要命她从没看过这样子的仲凯,全身涨满怒气,胸膛急速起伏,看得出来。他是匆促跑过来。
瞧他一脸杀气腾腾向他们冲过来,为了钟伟的命着想,她忙不叠挣扎从他身上下来,偏脚上传来一阵剧痛,让她无法站稳,往前一扑,仲凯满怀抱住了她。
“你的脚还好吗”钟伟想伸手扶她一把,却被一双骇人的眼神给逼退,好可怕喔他从来没看过有人用这种凶恶的眼神瞪他,好像做了什么错事
“我的脚扭伤,是他好心抱我上来这里的。”她连忙解释道。
仲凯脸上的暴怒神色稍霁。“还是不该让他抱你,你可以待在原地等我呀”他低吼道。
“来不及等嘛”她嘟着嘴说道。
仲凯扶起她,两人望向钟伟,发现他还在那念念有词的,“双狮奇缘”“二度邂逅”“男人像雾又像冰”“拒爱佳人”
她拍拍仲凯,示意他放开她。
“你脚没关系了吗”他不放心地问道。
她对他笑笑,没关系才怪她伸手去推门。
咿呀一声门应声推开,里面空无一人。
“哗你有双魔手”钟伟露出崇拜的神色。
什么话啊想杀人了,仲凯在她身后发出一声怪声。
忍着脚痛,一拐一拐走进屋内。
颇出人预料地,里面收拾得窗明几净,看起来极为赏心悦目。
“还有其他人吗”仲凯问道,颇讶异里面布置品味不俗,看得出来,前任主人相当重视这个旅馆。
“有呀”
“那人呢”华琳问道。
钟伟耸耸肩。“不知道,有可能全都躲在厨房在开秘密会议。”
“什么秘密会议”
“大家在想该如何整我们新一任的老板。”钟伟露出忧愁的表情。“因为我们老板去世了,她把整间旅舍还有我们,全都给了她的侄孙女;可是,那个新老板我们都没见过,觉得她大概很难缠,所以大家都不希望她来,因此在想办法赶她走。”说到这,他陡地住嘴。“对了,小姐,你该不会把我说的话告诉我们的新老板吧”
现在再讲这个,已经太迟了有哪个笨蛋在未确定对方的身份,就把实话全部说出来
仲凯发出不以为然的嗤笑声,华琳白他一眼,然后露出一朵甜蜜至极的笑容。“当然不会了,我不是那种长舌妇。”她向钟伟保证道。
“太好了我一眼就看出你是好人。”那双会放电的眼,此刻充满仰慕欣赏的神情,让她心跳不自觉加速。“你在这等我一下,我立刻把其他人叫出来,让你享受到至高无上的服务”说完后,便立刻转身冲到后头。
她凝望他的背影,轻叹口气,可惜,虽然是个绝世美男子,但是脑袋似乎有点
“他也是你要接收的人吗”仲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恐怕是的。”
他们开始四处打量,内部装潢多以木材为主,而且都不是普通的木头,全都是上等的红桧。
这里是客厅兼接待处,有个高及至她腰部的接待吧台,后面挂了几串钥匙,一二三共有六把钥匙,这里只有六个房间
她望向左方,那边有数个沙发和木椅以不规则方式散置,围着一个小时候才会看到的电视机,前面还有两扇木门的那种。
很多东西看起来都已经有相当的历史。
突然她的视线被右方墙壁上的一幅照片给吸引过去,忍着痛,一拐一拐的走过去,仲凯见状立刻扶住她。
那是张放大的合照,坐在中间的那个老妇,想必是她的“表姑婆”,她暗扮个鬼脸,还是不习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亲戚。
虽已八十多岁,满脸皱纹,但那双眼睛依旧炯亮有神,有那么一刹那,觉得她好像正直视她。
忙敛正心神,看向其他人,钟伟也在其中,他露出甜甜的微笑,紧紧偎在表姑婆的膝边,而她的手也放在他头上,像像在抚摸一条狗一样。
突然之间,华琳和仲凯同时觉得一阵毛骨悚然,两人对看一眼,缓缓转过身,一看,差点没吓昏。
不知何时,他们背后已站好了五个人
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
撇开刚刚见过的钟伟,抱在他怀中的是个年约七八岁小女孩,有着惊人的美丽,一双乌黑的眸子骨碌碌地来回在他们身上转着。
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穿着长袍马褂,鼻梁上挂着一副黑框眼镜,活像是漫画中的老夫子,他微低着头,一双锐利的眼睛从眼镜上方望着他们,全身散发着一股不可忽视的傲气。
再旁边,华琳不自觉吞口口水,很少看到长相如此凶恶又如此高大壮硕的男人,而他的头发正是“天龙特攻队”里那个“怪头”的翻版,一颗头颅剃得光光,只留下最中间的那一线的卷毛,毫无疑问,若有人惹恼了他,在三秒内,便会被他撕成两半,但这样像杀人犯的男人却穿着白色的厨师服。
她不自觉紧紧偎近仲凯,他身体一僵,随即放松下来,轻轻揽住她,给予她支撑。
至于最旁边的那一位是个顶着一头金色假发的中年妇人,穿着打扮完全仿效玛丽莲•;梦露,连那颗最有名的痣也方位不差的点在她脸上。
看到这三个装扮特殊的“人”,不禁让人有掉人异次元的错觉。
还来不及开口,他们已经九十度大鞠躬。“欢迎光临”
声音之洪亮,让整个房子都产生了回响,一些窸窸窣窣的灰尘慢慢从上面撒落下来。
仲凯飞快地将她拉往旁边站,免得让灰尘蒙上他们,她眨了好几下眼睛,勉强挤出微笑,也以九十度的鞠躬回礼。“哪里,你们太客气了。”
仲凯则紧抱着双臂,一双凌厉的眼睛,来回打量面前那一个人。
那个穿着长袍马褂的男子站出来。“您好我是伊甸园之馆的总管葛罗力,谨代表所有馆内工作人员向您致上最大的欢迎之意。”一口道地京腔国语。
“谢谢”
“现在我为你介绍本馆的馆员,首先最左边的这位,是本馆的门房兼园丁,钟伟,而这个小女孩叫芊芊。”</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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