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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居民们在殖民地生活的时候,劳动所得的物资等都得被地球榨取极高的税金,这件事在月球引起了极为不满的呼声。要完全脱离地球独立,这是殖民地居民势必要实现的愿望。
但是,对於地球上订定体制的一群人来说,这种事是绝对不被允许的。所以,这几天殖民地各处频频向地球展开示威运动以及罢工活动,而且近来月球的上层阶级,似乎也传出发生政变的传闻。而激进的运动家之中,连反政府的恐怖份子也出现了,因而在地球方面殖民地方面的牺牲者也相当多。
至於针对示威运动,以武力去镇压人民的做法也使牺牲者增加不少。我的记忆中所能想出来的事也只有这些。
「听说对殖民地发出戒严令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哪」那女子说道。
「啊若真有此事,我们就丢掉饭碗,没法子生活了呀」
事实上,这虽然是个切身的问题,但对於现在的我来说,似乎也不在乎了。
「我们不如换个话题吧」那女子说道。「这辆穿梭┅机吗到达地球的航天太空站需花费多久时间呢我因为是初次搭乘,所以完全不清楚。」
「咦是第一次去地球吗」
「嗯,因为我是月球移民区出生的第一代子孙。」
原来如此这个女子竟是这样一个女性。
自移民区完成之後,人们生活於月球已经二十多年了,而在月球上出生长大的人,如今就有一位出现在我面前。
从出生开始至今,一次也未踏进过地球的人,这便是纯粹的月球市民。然而,他们也是月球独立运动发起的人。这个女子也是这些新人类的其中之一。
「这种车子因为装置了最新式的引擎,所以一般大约在六个小时之後就会到达地球,不过如果全力冲刺的话,大概只需花费一半的时间,只是如此一来,价钱便需加倍。」
「只要平常的速度就可以了,因为也没什麽要紧的事要办。对了司机先生,那些映射出来的假景色亦或其它的,不论什麽事都好,您能为我解说吗」
真是意外因为基本上,不乘坐定期穿梭接送机,而利用个人穿梭机的这群人,大部份是倾向於不喜与他人接触的人
「嗯,我不会介意的。」
「哔那太好了。因为我是在月球出生,也是在月球长大的,所以对於地球上的事,亦或外面的世界,实际上甚麽也不知道;虽然看过听过一些资料,但也仅止於此,更别谈和地球人说话了,所以麻烦你了,请你在行驶的这段期间,当我说话的对象好吗」
我点了点头,充其量不过是数小时罢了不过因为说话的对象是女性,我反而不知该说些什麽。若是以前的我,肯定会顺水推舟,且滔滔不绝地向对方谈自己的事。可是之前我就说过了,现在的我已经丧失了那样的心境与感觉了。
穿梭机已进入惯性航行的阶段,在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的范围,只要这样放着它不管,就可以朝向目的地 地球的方向前进,因为自动操作装置启动了的缘故,所以现在的我等於没事做。
我启动驾驶座的位置将之转往後面,於是我便与她面对面了。为了消除她的寂寞感,我维持着窗外的景色,并解说这些夜晚街道的事情。然後我安静的听她说话,时而回答她提出的问题,并将地球的事一一说给她听。
从她的话中得知,其实她对於世界的事有很多是极为清楚的。地球上的事,更是了解不少。很多事甚至是在地球上出生成长的我所不知道的。例如最新的流行资讯,音乐方面的题才也极为丰富,反而我要向她请教的还更多呢
与她谈天,我深觉有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涌现出来。她能谈论各式各样不同的话题,如音乐戏剧杂志等,凡是有兴趣的便会把它记录下来等等,不知何故,这种感觉却不自觉的触动了我内心的某个部份。为何会如此,连我自己也无法明了。
与她交谈之後,在我的记忆深处最不愿意想起的一位女子,却在此时被这种感觉唤醒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是不是因为她说话的言行举止,酷似一位曾经是我很熟悉的女子。於是,我便在不知不觉中低下头且沈默不语了。
「怎麽了有什麽事吗」
「啊,没有,什麽事也没有只是,听了奶说的话之後,不知为何想起了一些过去的回忆┅真是抱歉」
「过去的回忆我说错了什麽吗还是我说了什麽奇怪的事 」
「啊,不是的只是奶提过奶是在月球出生长大的第一代子孙。」
「咦这有什麽不对吗」
在这一瞬间,我不知是否应该将自己所想的事传达给她,在思考之後,觉得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於是,便毅然地决定将此事和盘托出。
「事实上,我曾认识一位女子,和奶一样都是第一代的子孙┅ 」
一直压抑在我内心的一件事,如今决定向我眼前的这位女子表白。这个少女,是一对移民到月球的年轻夫妇所生的,她是在希望和期待下,於月球世界上所产下的第一代子孙。
名字也因为出生地之故,将她取名为美月。她的气质让我联想到传说中清纯高尚的月姬姑娘。由於偶然的一点小事情,於是我与美月相识。
从地球接送乘客到月球时,降落的时间标准时已是深夜了,那一天,我几乎是处於疲惫不堪的状态,所以在送走客人之後,根本就没有力气再返回地球 於是便住宿在月球一家普通的旅馆内。
因为离睡眠时间还早,在夜空之中我抬头和望着地球时,突然有股想拿着酒杯一口饮尽的冲动,於是便起身前往熟悉的酒吧。将行李置於旅馆内,便动身前往酒吧,在途中,经过街边的露宿处时,我恰巧帮了被醉汉纠缠的美月。
将纠缠不休的醉汉打飞出去後,这位少女向我道谢。不用说了,当时的我是那种面对女子便操守尽失的男人,像帮助她这件事当然也是别具用心的。
在这种情况下的我,在看过她的外表之後,面对她的道谢当然感到欣喜,但与她相识之後,和从前交往的女子身上从未感受过的爱意却在心底渐渐萌生。
於是,我与美月开始交往了。每个月我都会请假去月球,两人趁此相见。与她交往之後,我才明了到地球上多数的女性所无法持有的贞洁贤淑,谦虚及温柔的性情,在她身上都能强烈的感受到。而她,便是月球移民区的第一代子孙。
她所不明白,或者很想知道的地球上各式各样的事情,我都会在与她相见之时,一一向她述说。每次她总是用着很认真的眼神,倾听我所说的每一句话。我们两人,也在不知不觉中,深深地坠入情网而无法自拨。
这是自己以前从未曾想过的问题,但在遇上美月之後,便深觉到若失去她,人生将会变得毫无意义,她的身影也频频的在我梦中不断出现。而美月,似乎也与我抱着同样的想法。
於是,我俩私订终身,互相许下结婚的约定,而就在接近入籍日的数天前发生了事故。悲剧,就这样袭击了美月。她在月球独立运动的恐怖活动之下牺牲了。
不论是赞成派亦或反对派,殖民地方面亦或地球方面,都只是一昧的把责任推卸到对方的身上,因为状况实在太复杂,以致於真实的情况也无人完全清楚,总之,美月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倦入恐怖份子的活动之中,在枪林弹雨中身亡了。
刚听见这消息的我,一瞬间完全丧失了生存的意义。我想追随美月而去脑海中不断反覆呼喊着。可是儒弱的我,却提不起这种勇气,於是便这样日夜沈陷在恍惚之中,浑浑噩噩的一日度过一日。直到前几天,好不容易稍稍回复平静,才重新开始工作。所以,就算美丽的客人搭乘我的穿梭机,我的心情也无法再像以前那样感到兴奋了。
藏在内心许久的话语,也不知为何,竟然在这个只是初次见面的女子面前全部吐露出来了。
「那个女子和我长得很像吗」在听完我所说的话之後,她向我询问道。
「喔,没有,奶们的面貌风格打扮是属於完全不同类型的。」
虽然两个都是美人,但是她们的风格,可谓正反极端两面。在我面前的这位女子,有着一双美丽的眼睛,像模特儿似的身材;而我认识的美月,是一位娇小文静的女子,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所谓具古典美的女性。
只是,这位女子说话的神情动作以及话题的内容等,也不知为何,竟让我有着一股与美月重叠的错觉,这种感觉自己怎麽也无法解释。我想,或许是同样在月球出生长大的女性,所特有的某些共通性吧无法理解的是,说不出到底是什麽地方相通,但却确实存在
「你一定是一个很寂真的人哪」那女子用着她那清澈明亮的双眸,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的面孔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让我来安慰你好吗」
对於这种场面,我应该很习惯才是,但不如为何,我还是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经验老道的我,在当时却好像从未经历过这种事一样,竟感到喉咙极度的乾渴。
「我和美月小姐一样,都是在月球出生的,也同样取了一个受到祝福的名字。」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并倾听着她的每一句话语。
「奶的┅名字┅这┅」
「我的名字叫做卢那luna,表示月亮的意思,是我的双亲取自拉下文的。」
「卢那┅月亮┅」
卢那怔怔的望着我,眼神不曾离开过我。在她的双眸中,我清楚的看见了自己的面孔。而就在此时,有股异样的感觉袭卷了我。这股感觉,超过自己的想像,是强烈的性冲动。事後想起来,其实那时候的我,应该是有办法抑制住那股冲动的。
在失去美月之後,早已丧失所有精力的我,只是因为聊天,便被卢那那股不可思议的魔力掳获住,如戏剧般的复活了。
卢那好想抱住她这股感觉任凭如何抑制也无法压住,就这样迅速的蔓延了全身。
不知不觉中,我冲向前抱住了卢那的身体。全然感觉不到卢那有丝毫抵抗,於是我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
之後,在处於半迷糊状态之中,我解除了计程车全息图的形式,将画面改变为假寐用的寝室形式,也就是转换成室内的寝室。然後,将车子的座位转变成床後,我把卢那一股劲儿的压倒在床上。
在褪去卢那的衣衫之际,她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静静的任我摆布。当我将她的衣衫全数除下的同时,我的身上也什麽都没有了。我将唇凑到卢那的唇边,便贪婪的开始吸吮。在经过热烈的亲吻之後,卢那说了话。
「我的身体已经是你的了,你喜欢怎麽样都随你」
我的眼光仍旧离不开她的视线。於是,我便将卢那紧紧的抱住。卢那一句话也没说的接受了我。
床上的卢那,竟是我无法想像的大胆。在二度接吻之际,她主动的将舌头探入我的日中,唾液也一并的与我交融。我所溢出的似乎并比不上她的多,於是我便贪婪的将之完全吞进口中。而在同时,她用嘴巴在我早已屹立的钢棒上,更进一步的吸吮,并来回不断的舔舐。
从前端的裂口用唇慢慢的扩展开来,之後再用舌尖缓缓的深入。我也同样的回应她,将自己的脸完全的埋进她的两股之间。将密林向两边拨开,并用舌头攀爬至她的秘处,一股酸甜的蜜汁便渗了出来。
我极为温柔的品尝着,而卢那也发出满足的呻吟声。
「啊,好舒服哦┅啊,再继续┅不要停┅」
我配合卢那的要求,一再地刺激着她的花心,在到达秘处时,便将舌头一股儿的插进最深处。而另一方面,卢那也强势的攻击着我的致命处。将钢棒吸吮至喉咙的最深处,再转移至下方完全的含住双球,而後将舌头从抬高的菊洞内用力插入。
卢那柔软的舌头,从我的菊洞进到我的深处,在蠕动之际便感到它深深的侵入了我的体内,这种感觉似乎就像是一种错觉。总之,我从不曾经历过比现在还要刺激的体验了。
不久,在返回原来的姿势後,我又再一次激烈的与卢那接吻,体内的欲火不断地燃烧,於是将挺立的钢棒狠狼地用力插进她下方的裂口。
两人的紧密结合也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时间的感觉失落,兴奋的阶段也消失了,接近目的地 地球的信号灯在穿梭机的壁上亮了起来。此时自己感到极度的愕然 好猛烈的结合。
我只是感觉到进入了卢那的身体二次,在口中以及菊洞中,将我的「精力」各注入了一次,之後,便什麽记忆也没有了。在自己的意识回复之前,我俩全身赤裸地互相拥抱着,可是到目前为止,连做了什麽事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只是,有一件事是在几乎被她的身体所淹没的意识之中,内心确定的判断。这件事便是,她果然与我的美月完全不同。
我曾经数度拥抱着美月,她对於性方面是极为保守的,只能接受正常的体位,对於口交有极度的嫌恶感,当我想亲吻她的秘处时,她也必然强力地反对。
而卢那对性爱的积极性,到现在为止,我所知道的女子,没有一位能如此激烈地将我征服。
在累得精疲力尽之後,我便将衣物一一穿上。
若按常理来说,理应会沈浸在欢愉过後的馀额中,连疲劳感也会觉得无比舒畅,但是只有这一次,我却在兴奋之中感到一种奇怪的失调感。
卢那也已经将衣衫整理完毕,她却像什麽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坐回座位上。
车内的装备又恢复到原来计程车的形式。地球的航天太空站只剩一小段的距离。
「再过一会儿就到地球了,准备好了吗」我对卢那说道。
卢那对於刚刚的大胆行为好像从未发生过似的,默默的坐在後座上一言不发。在这段时间内,一句话也没说的她,缓缓地自皮包内不知取出了什麽东西来,将它交给了驾驶座上的我。
「今天真的很谢谢你,再过不久我们就要分别了,在此奉上一件纪念品给你,你愿意收下吗」
「是什麽」她自後座递了过来,於是我将东西收下,一看,放在我手上的竟是一枚戒指。
是一颗很大的钻石。不用说一定是最近流行的人工宝石吧这种钻石价值并不高。在科学发达的今天,与钻石同等亦或其他的宝石,皆可以轻易的制造出来。
从卢那手中接过的这枚人工钻戒,就好像小孩子们拿的代替品一样。如果是两世纪前,世界上一定搜寻不出如此巨大美丽的宝石,它甚至比真品的硬度还高,而且从光线折射出来的角度来看,它所反射出来的光比真品还要更加绚烂璀璨。
所以我也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的,自卢那的手中将钻石接了过来。
「谢谢奶不过,为什麽送这个给我呢是不是代表着什麽意义呢」
「喔不什麽意思也没有,只是我很想将它送给你罢了,而且我也只有这个,你是不是不喜欢」
「不没有这回事我真的很高与能收到它。」我回答着,然後将这改戒指悄悄地放进我的口袋之中。
「太好了虽然可能是无理的要求,但希望你不要忽视它」
「喔知道了」我这样回答道。
我一点也不明白卢那究竟有什麽意图,但是听了她那些天真的话语,却也找不出有什麽理由可以反驳。因为已接近目的地的缘故,我於是将车窗上的全息影像解除,而此时,车子的前方玻璃,显现出一个巨大宝蓝的光亮天体。
这便是我早已司空见惯,也是在此出生居住的星球 地球。对我来说,这是个一成不变的光景,可是对卢那来说,这应该是她初次如此靠近地观看地球的外表吧
我自车内反射镜上瞧着卢那,企图窥视她的脸,我想此时的她,必然沈浸於惊叹之中吧但卢那根本没有看见眼前的地球。因为此时的她,正低着头将双手覆在双眼上。
「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我焦急的对她说道。
「什麽也没有真是抱歉。」卢那将头抬了起来。
这时,我看到了 从卢那清澈的双眸中,两行泪水簌簌地落下来。我并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可是她确实已流下泪来。我猜想或许是有关她自己的事吧
我不过是一位司机,对於她的事,我也只能旁观而无法插手解决了。我於是默默的将视线,自卢那的身上移向窗外。
我跟随着轨道上的诱导灯,解除了惯性航行,握紧方向盘并将之调整为着陆的姿势。我现在也只能这样做。只是,在航行中袭卷上我的强烈情欲,究竟是什麽原因
在那时抱住卢那的我,就像被操纵着的玩偶,丝毫思考的空间也没有。我的意志陷入了美月的回忆当中,和那种无法说清的不自然感情所支配截然不同。但是,也没时间再让我去深入思考了。
穿梭机冲入了地球的大气层,不久便脱离厚壁似的云层往下降落,地球的表面便逐渐在我眼前迫近。我比平常更慎重的让爱车缓缓降落。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远超出我所能想像的。
着陆在宇宙港後,卢那要自车内下来之际,我们的对面,宇宙港湾警署的军用警员们正迎面走来。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当遇上突发事件的我呆立在原处之际,卢那已被警员们带走了。其他的警员们自两侧包抄,并架住我的手腕,将我也一并拖往警察中心。
他们将我的穿梭机从头至尾,一点也没遗漏的彻底检查。过了不久,在判断并无任何可疑之处,便在数小时之後释放了我,并将事情公开的做了一个归纳。很明白的一件事,不过是在偶然之中,我这个计程车的驾驶员,正好载到利用到地球旅游为由的卢那。
我要求说明详情,调查此事的刑警於是向我说明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那个女子,是月球殖民地独立运动组织的间谍。」
不久前,地球方面有情报出来,社会上似乎也有传闻,说月球殖民地发动政变的计画正在进行着。这个计画中,有重要的任务必须达成,於是卢那便从月球被送到地球上来了。
我简直不能相信这是事实,可是却又无力反驳。因为与卢那接触过这件事已成事实,所以我也变得与她有关连,不得不对我进行调查。虽然我知道那是理所当然的,但我自己很清楚,根本没有什麽值得怀疑的。
小至我所穿的衣服鞋子,大至我从月球上运送过来的物品,全都接受了检查,果然没有任何问题。这时我突然想到,只有一件物品,是从卢那身上拿来的,而这枚人工钻戒,想当然也成为检查的对象。
事後我想了想,是否在这枚钻戒中,有什麽样的情报,以暗号的形式被封进里头但在检查之後,它却又没事的交回到我手中,所以我想应该也不可能。於是,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回到家。而当时也已近破晓时分了。
返回到摩天公寓家中的我,就这样,在再度没有预期之下,又被团团围住。眼前的这四位男子,也不知使用了什麽方法,将我屋内的电子锁解开,之後便在屋内等待着我的归来。
他们四位的装扮与一般市民并无丝毫差异。有两人的装扮像是上班族,另外两位年轻人的打扮就像学生一样。他们任意的在我的沙发上坐下,并有人从屋内出来迎接我。
「欢迎你回来辛苦你了。」其中一人说道,就好像朋友般的口气对我说话。
「你们是谁为何进到我屋内再不走我可要叫警察了」我大声的斥骂着。
「哎呀,别这麽激动嘛我们不过是有点儿事找你,不过真是对你太失礼了」四人之中看来较年长的一位说道。
「事实上,是有点儿东西想要跟你拿,我看你还是快点儿拿出来吧」
「你在胡说些什麽我什麽也没有,快给我滚出去」
「是卢那的东西。」
「什麽」
「是你替它保管的东西,快拿出来还给我们吧」
果然是这件事。我总算了解了,这些间谍正是卢那的同夥,也是殖民区独立运动中,与政变计画有关系的一夥。
「我绝不会把戒指交出来的」我没经过思考,就把话全盘抖出来了,真後悔自己的多嘴。
可是,我却惊讶的看见他们的反应,竟和我想像中背道而驰。
「戒指那是什麽那样的东西你要怎样都随你,只要你人到就好了。」
「什麽跟什麽到底是什麽事你们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我到底替卢那保管了什麽还有,卢那现在怎麽了她已经在宇宙港内被警察给抓走了」
那时的我,十分担心她被囚之事。虽然只是短暂的时间,而且也已经过去了,但因为与她有过肌肤之亲,所以对卢那被囚这件事,我的内心有着不安以及怜悯,这种感觉连我自己也无法理解。她的确拥有一股吸引我的魅力存在。但到底是什麽原因
「卢那啊那个女人啊我看现在她大概被解体了吧」
「解体」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这个男人到底在说些什麽呀
「你真是个天真的男人啊那个女的┅若真是个女人就太可笑了┅你难道不知道有机器人这种事吗」
再次地,我又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那个男人所说的话,却又实实在在的传进我耳内。
她┅就是卢那,是月球殖民区独立运动组织的科学家所制造出来的,是具高性能的女性机器人。她的使命便是将月球预定要实行政变的详细计画,传达给地球上的夥伴们。
原本在一般的通信以及联络方法中,使用了一些暗号,但却被戒备森严的地球军事部门将内容识破了,所以他们担心计画会成泡影。於是,组织便想出了一个方法,将计画的情报植进人工病毒,并由女性机器人充当媒介,将计画输入某个不相关的第三者男子体内,藉由此人运送到地球,再利用回收的方式读取资料。
原来我不过是一具传达重要机密情报的道具,只是利用的工具罢了。
「卢那到达後同时也被捕这件事,是我们当初所没有料到的」那个男人继续说着。
「若真调查的话,他们也只能知道,那不过是一具机器人罢了。最重要的是,接收那些从机器人体内输送出来的信息,现在就在你的体内呀」
我顿时感到惊愕万分。卢那,她并不是人类,她只是一具机器人
「为什麽为什麽是我这件事,我一点都不明白」
「其实找谁都可以,只是我们要在私人穿梭机的驾驶员当中挑选一位没有什麽作为的人,又正好在偶然的情况之下遇上你。哦,不不该这样说,我们的调查网其实是很优秀的,若从美色来着手是最容易上钩的,而针对计画成功率的筛选结果来看,判断最适当的人选是你。」
我已经不知该说些什麽话了。
「在这个作战计画当中,我们的确花费了当大的工夫和时间当初挑选机器人时,就得对你进行周密的调查,而机器人必须与你完成肉体上的关系,所以才在细微的部份,下足工夫以保证它会成功的。」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毫不考虑地便脱口而出。
「机器人计画行动之际,是绝对不能让你感到有丝毫不自然的,还有,如果她不能引起你强烈的关心,这个作战就失败了。总之,对於你和她做爱的这些前因後果,我们都必须要小心处理。」
「搞什麽┅」我震惊的说道。但对方所说的事,却在朦胧之中自我的脑海闪过。
「美月┅是这样称呼的吧你的已故未婚妻,我们从她死亡的移民区医院取得了病历资料,将她生前的记忆感情性格等样本化为数位讯号,再将它输入机器人的脑中,而这个机器人,就是配合你的喜好制造的。」
「这是怎麽一回事」我隐藏住自己惊愕的表情。
「那这样说来,卢那便拥有美月的记忆以及和我的回忆┅」
「不,事情并不如你所想的那麽单纯,人类的记忆是一种很模糊且又不明确的东西,所以对於机器人来说,恐怕也只能记忆你在何处发生什麽事吧至於那些有关怀念或感情的记忆,机器人的脑中应是无法保存的。虽然外表能彻底像人类,但终究还是机器哪它也不过是按照事先定好的指令去行动罢了,所以不用想,根本就不可能会有感情这种东西存在。不过庆幸的是,她这次完成任务,使得作战顺利成功了,现在只要将你体内所存放的病毒取回来,你的任务也就算终止了;你不用担心,病毒对人体并没有害处,只是会消除与今日有关的一切记忆,我想这样对你来说比较好┅」
「且慢我还想知道一件事。」我压抑住激昂的心情,冷静地将精神集中。
「机器人会流泪吗」
「若是会的话,大概是这种机器人持有这种功能吧为什麽问这样的问题这次的任务之中,应该都没有设定的呀┅我看,就算真的流泪,恐怕也是你和卢那在激烈的爱抚之後所流下来的液体吧她的泪腺机能根本就是故障的嘛」
我无法平息心中的怒气,赏了那个男子一拳。我一不留意,另一个男子竟从背後向我猛扑过来。接下来,像枪似的物体抵住了我的身体,是麻醉枪於是,我的意识逐渐走远。
就这样,在他们组织离去之後,恐怕我的记忆也会随之消失,真是谨慎的间谍明日我在床上醒来,必定什麽也记不得了。而在薄弱的意识当中,我的思绪一直朝某个方向飘去。
是卢那的眼泪┅或许那是美月的眼泪吧┅还有,那枚人工钻戒┅最後,卢那送我作纪念的那枚七彩夺目的人工钻戒┅
┅那个美月总是带在手上的钻戒,似乎与她的一样,如今的我却突然联想起这一点┅
┅卢那的话┅
┅希望你不要忽视它┅
┅希望你不要忽视它┅
┅希望你不要忽视它┅
┅我陷入了无底的黑暗之中,深深地感受到它正慢慢的逝去了┅
第四夜 雪夜的记忆
最近,我虽年纪未到,却感觉疲惫不已,送走末班电车的客人之後,一天的例行工作总算结束。
辞去公司职务後,我成了一个自由自在的计程车司机,由於是孤家寡人,对目前现状尚称满意,正因如此,我一向不做勉强自己的事。
来这个乡下城镇,是因我极厌恶都市的生活。每天辛苦地工作,但得到的却是种莫名的厌恶感,几经思考之後,我决定到这里来。
从前的我,是属於一家计程车行的专业司机。对於从事计程车驾驶的人而言,经常会遭遇到一些危险或不可思议的体验,而我基本上是对工作上的争斗缺乏兴趣。
一般而言,在车站等乘客的计程车,一天平均可跑三至五百公里左右,但我却完全提不起劲,因此,我的营业额总是敬陪末座,最後终於无法在计程车行生存下去了。
反正我从事这行业也有好几年了,即使离开计程车行,也应该有能力独立,於是我毅然决然辞去了计程车行的工作。话虽如此,但我并不想待在同一个地方,经过不断考虑之後,我不知不觉地来到了这个镇上。
小时候,体弱多病的母亲为了转地疗养,曾经离开老家,来到这个地方。後来,母亲在此地过世了,之後,年幼的我便理所当然地进了孤儿院。
对我而言,关於父亲的记忆,几乎是一片空白,因此,这片土地可以说是我唯一的故乡了。这片土地上的一切,和我记忆中的故乡几乎一模一样。只要一取得镇上的计程车营业驾照,我便可堂而皇之地开业上路了。
今年冬天的雪似乎下得特别多,时常造成电车的误点,今天也因电车迟了约一个钟头,因此在送走最後一个客人後,差不多也到打烊的时间了。
深夜。时钟上的指点已近十二点,平时开车在积雪的路上已经不太顺利,刚刚却又猛下起一阵暴风雪。虽说车子是挺方便的交通工具,但在暴风雪中,似乎也起不了太大作用。加上大雪中视线不良,因此我只能在微暗模糊之中,向着街灯光亮处开去。
在如此的大雪中,当然不可能加速奔驰,此时,我的驾驶心态不同於往常的紧绷,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极其无聊的空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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