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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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晕目眩,不知所措,不相信自己的好运气。她轻轻地抽出身,站起来,解开唯一钩住她肩上红色丝绸外套的钩子,这轻薄的织物滑落到地上,发出柔和的瑟瑟声,她面对着他,肩上披着金色的秀发。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全神贯注地欣赏着她,他用双臂把她抱了起来,来到长沙发椅旁边。她搂住他的脖子,身体紧紧贴着他,吸着他裸体的温暖气息。他把她放在沙发椅上,在她身边蹲下来,紧紧拥抱着她时,那阳光漂白过的金发轻轻拂过她的面颊。

他把她贴在自己的胸口上,她感到了他的心在砰砰直跳,他把她额前凌乱的头发轻轻地理到後面。

「我的玛丽塔,」他低低地喊着,轻轻地吻着她的眼睛,她的面颊,她的鼻尖,最後是她的嘴。

她的嘴唇张开细细地品味着他。舌头在他的嘴里逗弄着。当他抚摸她的手臂和肩膀时,一股欲火在她的体内燃烧起来,他似乎在重新探测她,好像他们从来没有躺在一起过,她贴着他伸展开身体,他不由得哈哈大笑。

「宝贝,你是如此渴望我吗耐心点,值得等待。」

他的嘴唇贴在她喉咙的凹入处,舌头在上面划着圈圈,他搓摩她乳房,双手捧着乳房,将它们靠拢在一起。他把脸贴在她的腋下,将她芳香的气息深深的吸进去,然後用鼻子逗弄她的乳头。柔软的嘴唇含住乳头,吮吸它们,并把舌头卷起来拉扯着。嘴唇的轻轻触动和热乎乎的嘴巴令人发狂。乳头突出,成了坚硬的小果实。他一点点地咬着绷紧的肉果子,感觉迅速传送到腹部,大腿肌肉的跳动是它的回响。

玛丽塔转身面对着他,双手搂住加布里,抬起身来,把乳房送到他热切的嘴边,像在给一个孩子喂奶。温柔拉扯的感觉在她的内心深处掘出一口井,她感到阴部在下垂,入口处已经潮湿,随时准备着他的闯入。

她的手指扯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拉过来,深情的吻着他,低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她泪流满面,不曾预料到感觉是如此的强烈。这决不是肉体的享受,而是伤口的真正愈合,一种新的开始。

他甜甜地一笑,抚摸着她的脸庞,接着沿着她的身体向下移动,吻她下腹处柔弱的山丘。长长的秀发披散在她的臀部和大腿上,就像一股黄色丝绒。头发搔痒着她的肌肤,心里一阵震颤。身处在她大腿之间的加布里用手掌轻轻一按,她展开了双腿。

「把膝盖弯起来,宝贝,我要仔细看一看仅属加布里独特无双的阴毛的迷人山丘,让我吸入你阴阜的芳香,品尝那甘美的秘密阴阜。」

他盯着她的下体看了一会儿,把阴唇上浅黄色的阴毛轻轻向後弄开,露出里面粉红色的阴阜,他双手捧着这完美的球体,手指沿着大阴唇的里面的边缘划着,这里皮肤的颜色较深些。他身体前倾,久久地,热切地品味着她的阴部。

他慢慢地沿着阴唇的内侧向上舔时,玛丽塔被这强烈的感受差一点喊出声来。加布里在阴唇汇合处停顿了片刻,他用鼻子擦摩遮住她快乐蓓蕾的小肉盖。

他把两个手指滑进她的体内,进进出出移动起来,同时用舌尖轻轻地来回舔着遮住的蓓蕾,玛丽塔顺着他的手翻动身体,感到他沾满她爱液的指关节变得湿润光滑,而她的阴阜不断的分泌蜜露,加布里抽出手指,嘴巴贴在她湿透的阴门处,并完全堵住它,他把嘴钻了进去,淫荡地吮吸滑溜溜的皱褶凹地。

玛丽塔发出一连串尖利短促的喊叫,她的快乐眼看就要达到顶峰。她肯定坚持不了多久。她剧烈地翻腾,把加布里摔倒在地上。他挺起腰板跪在她敞开的大腿间,抬起她的臀部,紧紧抓住腰背部。当他滑进她里面时,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声,把她完全压在他膨胀的阴茎上。一个流畅的动作,他插进她的深处,龟头贴着她的子宫口。

他停顿了片刻,体会着她体内光滑如丝的温热,玛丽塔摆动臀部,催促他快点动起来。

「嗳,加布里,快来啊」

他身子倾斜着,有力地推进她的里面。在从後面插进她体内之前,他几乎完全抽了出来。玛丽塔整个身体都绷得紧紧的,她的肉管在他阴茎的四周跳动。加布里感到龟头周围那小小的肌肉摩缩,知道她即将达到高潮,他身体前倾,把她放平直。加布里喜欢在那种姿势下,感受她的性器更紧地夹他挤他。

现在,他慢慢地插到里面,手臂伸直,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他弓着背,这样一面将她领向快乐顶峰,一面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玛丽塔双手紧紧抓住绉乱的床单,淡黄色的秀发披散在她身体的周围。那骄傲半开的嘴唇,热烈如火的蓝眼睛,以及柔软的四肢像加过热的酒一样对他起着强烈的作用,他觉得,她从来没有比现在更加美丽动人。

一会儿功夫,她达到了高潮,扭歪的脸上带着一种至高无上的痛苦表情。加布里注视着她脸上的激情时,一种痛苦似乎刺穿着他的心。噢,上帝啊他爱这个女人胜过自己的生命。玛丽塔的阴阜在他的阴茎周围强烈地收缩着,以致於他完全失去了控制,将精液喷射进她的体内,这种极度甜蜜的痛苦似乎永无止境。

终於,他倒在她身上,气喘吁吁。

他忍不住呜咽起来,玛丽塔紧紧抱住他。她把他的脸埋在自己的颈部,抚摸他的头发,低声说着绵绵情话。好久,他才能说话。

「玛丽塔,玛丽塔┅┅」虚弱的他小声呼唤。

「嘘,我们什麽也别说,现在,睡觉,我们保持宁静。」

他满足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时间悄悄地过去,他知道自己过一会儿醒来,仍旧在她的怀中。不过,直到他告诉她为他们的老主人准备的东西,如布里才睡着。

「决不要害怕,卡西姆将受到他应得的报应,我的爱人。」

他感到了她的紧张,以为是她害怕。他靠在自己的肘关节上,眼睛向下看着她,「我会保证你安全无事,他不会伤害你。哈曼德打算把他引到这里来。你和莉拉,我的宝贝,将是把他引来的诱饵。」

玛丽塔深深倒吸了一口冷气,「哈曼德想要俘获卡西姆吗」她不相信地问。

「决不是如此简单,对阿尔尔的政府行政官员做这样一件事会引起一场全面战争,哈曼德不会自找麻烦,他将给卡西姆一个建议,如果我们的老主人在一个指定的时间内同意作哈曼德心甘情愿的快乐奴隶,你和莉拉就可以自由地离开。哈曼德是个极守信用的人,卡西姆知道这一点。」

玛丽塔竭力掩饰住自己的战栗,她浑身上下在大声疾呼,抗议这种暴行,然而,她不敢让加布里看到他的话对她产生的影响是多麽的大。

「卡西姆不会同意的,」她故意满怀信心地说。

「你认为他不会吗你低估了自己的价值,我无法把你忘怀,你认为他能吗」

加布里把玛丽塔拉过来,挨着他躺下,他满意地,舒服地蜷伏在床罩下。

「现在,我会睡得很好,」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她的太阳穴上吻了一下,「我的梦将充满卡西姆的唉声叹气。那难道不是一种令人愉快的想法吗」

「是的,肯定是的,」玛丽塔低声附和着,紧紧咬住嘴唇。

加布里睡着了好久,她还是睁着眼睛躺着,心里想着卡西姆。他决不会同意哈曼德的条件,内心,她在想像着卡西姆轮廓分明的脸庞和神秘的黑眼睛。他的眼里闪烁着压抑的欲望,他那麽温柔地惩罚她,以致於她整个肉体甘心情愿地顺从融化。她对主人的爱完全不同於加布里在她内心激起的温柔情感。

加布里难以接受卡西姆使她的生活极具意义。他不知道卡西姆已经让她了解真实的自己,她的心灵呼唤着那种强烈的享受,那种屈辱,而那只有她自认的主人能提供。

要加布里相信卡西姆强迫她和他呆在一起,比要他面对事实要容易一些。是的,她爱加布里,可是,离开了卡西姆,她不能活下去。加布里的声明会使她陷入迷茫而不知所措。

啊,卡西姆,我渴望你来看我,不过,不能答应哈曼德提出的条件,她心想。她无法想像成为一名奴隶的卡西姆,他是那麽的骄傲,那麽的坚定独立。她熟悉他最隐密的性恪以及各方面敏捷的才智。不过,她不知道当他得知加布里现在成了哈曼德的奴隶时,会有怎样的反应。

卡西姆曾经强烈渴望加布里,她不能确定是否背叛了他。以前她对卡西姆的正直深信不疑,然而加布里却说他被欺骗了。

她不知道该相信谁。事实变得更加模糊不清,不知道自己处在什麽位置上。她也欺瞒了加布里,她问心有愧。即使没有别的选择,不过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仍感到厌恶。

她仰面躺着,眼睛盯着绣花床帘,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间,在她身旁的加布里睡着了,好看的嘴巴带着一丝微笑。

罗克斯拉纳两个拳头握在一起是那麽的紧,以致於长长的深红色指甲刺进了她的手掌心。

她在走廊上等着玛丽塔从加布里的房间里出来,打算抓住她,把她拖到哈曼德的面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她不得不面对这样的事实:玛丽塔不会出来。那只能意味着一件事。这位法国女人一定设法左右加布里。这似乎又不可能,她知道加布里是那麽的憎恨他的老主人以及这位他特别宠爱的女奴隶。

她一定想听到当加布里进行报复时,玛丽塔发生的哀求声和痛苦的尖叫声。然而,四周一片寂静,她想像着那场面:玛丽塔双膝跪地,高举的双手在苦苦哀求。加布里相信了她的谎言,将她搂进怀抱。

罗克斯拉纳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气得几乎失去了感觉,加布里竟敢这样把她打发走,而让玛丽塔占据了床上她的位置,她生下来没有受到如此的侮辱。玛丽塔没来到这个城堡以前,她受到人人特别的宠爱。加布里也喜欢她的骄美。噢,不时,他相当喜欢她意外地悄悄上他的床,哈曼德也只指望从她那里获得肉体快乐。现在,她不能那麽肯定对他的最高地位了。

哈曼德结束和莉拉及玛丽塔的纵情直接去看望奥特莎米;当他的头脑里一片混乱时,他总要做些什麽事。因此罗克斯拉纳有机会迅速行动,采取措施,看着玛丽塔失宠。

首先是这位土耳其女人。莉拉一定孤零零地呆在房间里,要先从她那儿下手。

她穿上一件深绿色的胸衣,并配上短裙。

「帮我再系紧一点」她一边下令,一边强忍着,直到她的腰收缩到了极限。

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而且高耸的乳房堆得比平常更高,这一切都无关紧要。她的腰必须像玛丽塔的一样纤细。她左右摇动着身体,欣赏着镜子中自己的形象。颈部和向上鬈曲的红色头发上的绿宝石闪烁着光芒。

差不多准备完毕,她焦燥地等着,一名侍从帮她穿上高跟拖鞋,绿色的天鹅绒丝带缠绕在她腿肚子上,鞋尖对着仆人的胸脯,她用力一伸,仆人失去平衡,手脚伸开,成大字形躺在地上。

罗克斯拉纳哈哈大笑,充满了夸张,她喜怒无常,眉头突然一皱。

「爬起来,你看上去滑稽可笑,」她厉声说,「出去,给我拿些吃的来,盖好放在这里。我得出去,不过,时间不会久的。」

她伸手拿了一条马鞭,离开了房间。她飞快地向那个房间走去,她希望莉拉还在里面睡觉。她在门外停下来时,呼吸因兴奋变得急促起来。里面没有一点声音。好极了现在还早呢,这个时间,外面只有仆人和警卫。她忍住笑;一心想报复。

门悄然无声地打开了,她一下子就看到了莉拉,床单遮住一半身体,满脸红光,乌黑卷曲的秀发成了枕头,贴着黑发的侧面如玉石浮雕一样纯洁亮泽。

罗克斯拉纳欣赏着,感觉到了自己的不甘心,这位土耳其女人曲线优美,丰满肉感,她想像着当鞭子抽打这滑腻如香脂的肌肤时,这声音会是多麽动听美妙,莉拉半露的屁股上纵横交叉的粉红色记号会让它看上去漂亮动人。

带着期待的罗克斯拉纳紧张起来,大腿之间,开始强烈地跳动着。她眼睛向下,看着这位熟睡的女人,享受着对她的支配权。当她粗暴地把她弄醒,看到她惊恐的脸孔该是多麽的愉快啊

当玛丽塔知道在她不在时,她朋友所发生的一切时,她所有的反应该多麽令人满足啊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她慢慢地举起了鞭子。

第六章

卡西姆很早就起床,精神上准备好应付即将到来的事情。他平常吃的水果面包和薄荷茶已备妥。不过,他只喝了点冰水,什麽也没吃。为了完成他的任务,所有的食物一概不要。

装满金币的两个保险箱放在他房间的中央。收集这些钱花了几天的时间。阿尔及尔一半的商人和市民忍住心中的怒火,对失去他们财富中最好的一部分而愤愤不平。

卡西姆对他们的怨气完全不在意,因为自己的欲求,又树敌人也不放在心上,他的心思全部集中在玛丽塔和莉拉身上。他派往哈曼德的使者昨天已经回来。哈曼德拒绝和他对话,甚至不承认。他的使者红着脸不得不在大锁把门的宅邸外等了数小时,最後,使者放弃了希望,耳边伴随着一阵阵嘲笑声和辱骂声离开了。

哈曼德这种无言的口信是清楚的;除了与卡西姆本人,他不愿与任何人谈他的条件。所以,现在,卡西姆要走进哈曼德的据点,面对面向他挑战,如果威胁和暴力没有效的话,只有求助於钱的力量。

哈曼德对金钱一定会有回应的。他清楚地记得,哈曼德当海盗就是为了钱财,卡西姆已经多年没有看到他这位死对头了。哈曼德有没有变化呢马上他将亲眼看到。卡西姆集中精力思考他所了解的哈曼德,反覆琢磨他们的交往,铭记着哈曼德决不是一个傻瓜。他受过教育,天资聪慧。尽管哈曼德被心中的仇恨弄得心力憔悴,不过还不可能让他草率从事。目前的形势需要精心,严密的设计,这需要卡西姆运用一切心力。

他决定不需要贴身奴仆的帮助,独自一个人穿衣服,穿这种复杂的衣服可以极好地让人的思想集中起来。他用冷水先冼一下精瘦,但肌肉发达的身体,然後用一条粗糙的毛巾擦乾身体。他穿上高领黑色外衣和宽松的红色皮裤,他做任何事都是慢条斯理,而且经过了反覆考虑,一定没有人能猜到他冰冷的外表下,内心对自己缺乏信心。

他穿上有衬垫的汗衫,然而扣住摩尔人的紧身胸甲。下垂的金属翻褶边保护着腹股沟和大腿,坚实的武装靴从大腿中央往下顺贴着双腿,脚趾向上弯曲成硬直的细长尖钉。他僵硬地向窗户走去,那儿有一张转角桌子,上面放着一面镜子。

金黄色的雕花盔甲将清晨的阳光反射到他冷峻,英武的面孔上,苍白的面颊几乎没有血色,下面的胡子深暗模糊一片。只有宽厚性感的嘴唇稍有点血色。他对着镜子做了一个冷笑,把额头上的长长的黑发往向一甩,在後颈部整理好,戴上头巾。

他笨手笨脚地把黑色丝绸外套系在盔甲的肩膀附件上,他真想把它扯下来,扔到地上。他骂了一句,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完成这项穿衣任务。瞧,衣服穿好啦。现在,该戴头盔了,他把它拉下来。低低地压在前额上,他几乎没有在意它的沈重。美观漂亮的头盔与他的面孔轮廓相符合并雕有花纹,紧紧贴着他的面颊,头盔的顶端成一个尖顶,使他那令人难忘的身长又增加了几分高度。

终於,一切准备就绪,他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黑色的外套在他身後飘动。

他的马及侍从在庭园里等候着,赫梅特拿着卡西姆的铠臂在等着,另一名侍从把武器交给卡西姆,他尽力挤出一点笑容,向他们表示谢意。保险箱装上了马车。侍从们站在後面,卡西姆策马飞奔而去。他紧闭的嘴巴成了一条细长而刚毅的线,鲜明的颧骨上一片阴影,眼睛下面模糊不清。

谁也不说话,在他身旁的人都低下了眼睛,庭园里所有等人都清楚这场战争只是事情的开始,他的死对头对卡西姆的凌辱还在後头呢。

卡西姆的随行人员已经飞奔出了城,马蹄在碎石路面上发出得得的声响。他们到哈曼德的据点必须绕路走,因为马及马车不能乘船前往。

卡西姆身子向後埋在马鞍里,呼吸着凉爽,带着雾气的清晨空气,在沈重的臂铠里面,他勒紧  绳,头脑里浮现出玛丽塔的身影。它就像黑暗内心里的一盏灯。她白嫩可爱的面孔是他战胜一切困难的法宝。

「决不要害怕,我的爱人啊我就要去救你们二个人,」他喘息着,「我发誓,无论如何,我要把你们夺回来。」

有那个誓言就足以把他支撑住。让哈曼德去提要求吧。不管是什麽,他都会成功地救出玛丽塔和莉拉。他不让自己去考虑失败。

加布里把玛丽塔护送到她的住处。

笔直地站在门两边的警卫,眼睛直瞪瞪地盯着前方,他们训练有素,对主人和快乐奴隶的来来去去视而不见。一会儿以前,一位头发如火焰的威尼斯女人偷偷溜进房间,他们对传来的闷声喊叫和抽噎声感到纳闷和好奇,不过,决不会蠢到去议论和或干涉它,几分钟以後。罗克斯拉纳出来了,妩媚的脸上布满了红晕,眼里闪动着满足的目光。她目不斜视,轻盈地沿着走廊往下走去,拖鞋的高後跟在地砖上发着卡塔卡塔的声响。警卫们面面相觑,但没有妄加议论。这威尼斯女人一向独断独行,谁惹她不愉快都要遭殃。

来到玛丽塔的房间门口,加布里把她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的嘴唇上。

「我必须离开你一会儿,宝贝,哈曼德像平常一样将等着我去见他,给我一天的工作指示。」他弯腰靠近她,低声说,「我会说我命令你到我房间来的。这样,你就不会因擅自在走廊上走动而受到惩罚。」

玛丽塔目送着加布里走开以後,才进入自己的房间,这些天来,她第一次感到心情舒畅。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间那一边,看到莉拉脸朝下,成大字形趴在绉乱的床罩上;取笑说:「还没有起床。」

她突然发现莉拉正在无声地啜泣,玛丽塔立刻走到她身边,当她在床边跪下时,红色的丝绸外套在她四周慢慢落了下来。

「这是什麽出了什麽事」

玛丽塔把披散在莉拉俯伏身体上的浓密黑发整理到一边,莉拉裸露的屁股上那一道道血痕鞭伤印入她的眼睑。莉拉挣扎着坐起来,用手背擦掉眼泪,她转身面对着玛丽塔。玛丽塔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莉拉的大腿上同样布满了伤痕,一道长长的血痕歪斜在她乳房最丰满的地方,另一道穿过她的体侧。

「这是谁干的」玛丽塔厉声问道。

「罗克斯拉纳,」莉拉浑身颤抖,「她趁我熟睡之际,溜进我的房间,接着就抽打我,我被纠缠在床单里,而她用鞭柄把我按住。我努力躲开她的鞭子,可是她不停地抽打我,最好还是躺着不动,让她发泄完心中的怨气。」

玛丽塔义愤填膺。她和莉拉被卡西姆惩罚过很多次。不过,从来没有这样残忍地虐待过她的,罗克斯拉纳一定用尽全身力气挥动鞭子。血痕周围的皮肤已经变色,发紫。虽然没有破,但莉拉伤势不轻。

「她──罗克斯拉纳说这是为了警告你,除非哈曼德有命令,你要远远地离开加布里。你是不是去了那里我大声喊你救我。」

「噢,莉拉,原谅我,我太自私了。我应该告诉你我去的地  ,可是你睡得那麽沈。是的,我去了加布里的房间,因为我无法容忍我们之间有这样的仇恨。我走进房间,罗克斯拉纳和她在一起,加布里把她打发走了。但我决不会曾想到她会到这里来,拿你出气。这是我的过错,你因为我而受到了伤害。」

莉拉艰难地露出笑容,「不要责备你自己,我想罗克斯拉纳不需要很多刺激就会大发脾气,看来我们必须谨防她,过去她是这儿特别受宠的人,她讨厌我们来到这里,她说她知道哈曼德已经和我们两个人享受到了肉体快乐,这件事似乎比任何事更便她忿怒」

玛丽塔搂住莉拉,把她拉近,「罗克斯拉纳应该受到教训,我可以肯定,哈曼德对她的行为一无所知。我们会看到他对此事的态度。」莉拉紧紧握住玛丽塔的手说,「小心点,别鲁莽行事,否则,只会进一步触怒罗克斯拉纳。」

玛丽塔没有吭声。她的心里为她的朋友充满了愤怒。她不知道将如何处理这件事。不过,她要让罗克斯拉纳为她清晨的杰作付出代价。

「我要向比希要一名奴隶来渲染那些血痕,」玛丽塔十分老练,「这些伤痕脏得吓人,让人不快,不过,它们不会留疤痕。现在你躺下来休息,等比希来。」

莉拉俯伏着身子,玛丽塔轻轻地把床罩拉拖过来给她盖上,露出她那受到酷待的屁股和大腿。一会儿工夫,比希端着食物托盘进来了,并把鼻子放在一张低矮的桌子上。当她看到床上的情景时,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玛丽塔将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这位侍女。比希立刻去拿止痛油。她回来时行色匆匆,轻轻走进房间,眼睛睁得又圆又大,身後跟着一位侍从。

「你们一吃完後,我们将帮你们洗澡穿衣。要把你打扮得最动人。哈曼德命令你们到他的私人房间去。」

玛丽塔感到有些紧张,第六感告诉她这次召唤决不同寻常。

哈曼德的私人房间是城堡顶上的一个圆形房间,那充足的光线从许多弓形玻璃窗中照射进来。彩色聚光灯使铺满地砖的地上斑剥陆离,却使褪色的地毯变得鲜艳明亮。尘埃在日光中翩翩起舞。

墙面用雕花的木  板装饰,处处以贴上金箔的绘画作补缀。用帘子遮住的凹室支撑着平台,它的三面被有软垫的大沙发环绕,沙发的面上是织金锦缎,带有流苏的丝绸软垫堆在四周。几个巨大的橱和一只稀有  花木板箱放在墙壁的四周。

身着「制服」的玛丽塔和莉拉被领进房间,玛丽塔一身黑衣,而莉拉则为白色,她们成了引人注目的一对,她们所选择的服饰使彼此色彩的对比显得愈发鲜明。

优美,健壮的哈曼德穿着鲜绿色,有花纹的天鹅绒长袍,懒洋洋地躺在金色的沙发上,吸着加有香料的烟草,这古铜色的水烟袋产自东方。罗克斯拉纳坐在他的脚边,盘曲在一个丝绸软垫上。墙的四周站满了身穿制服的警卫。

当玛丽塔和莉拉向他走近时,哈曼德咪起眼睛欣赏着。莉拉裸露的乳房上的血痕和屁股上的道道鞭痕在透明的短裙上清晰可见。尽管她的步子像平时一样轻盈,但脸上明显地反映出她在忍受着某种不舒适。哈曼德把睑转向罗克斯拉纳,困惑地抬起了眼睛。

罗克斯拉纳沈着从容地对他一笑,「这个女人惹我不高兴,我的君主,」她一边咕噜说着,一边把涂满红色指甲油的手伸出去,放在他的大腿上。

「她们不受你指挥,」哈曼德简洁说了一句,把她的手拿开了。

罗克斯拉纳可爱地噘起嘴,「那麽,我就得默默忍受她们的悔辱吗难道我不能惩罚这些任性不听话的宝贝」

哈曼德俯身靠近她,「你知道你没有这个权力,你有什麽疑难应先到我这儿来,不要惹太多麻烦,宝贝,这是两天中第二次我不得不训斥你。其它以後再说。看来要教训你一顿了。」

罗克斯拉纳脸色一沈,不过,马上又露出了愉快的笑容。她头一扬,将散开的红发用到肩上。哈曼德轻轻一拍手,立刻,玛丽塔和莉拉被带到用帘子遮住的凹处,叫她们在那儿等到召唤才能上前。

「你们若发出一点声音,那是自找麻烦,」哈曼德对她们说。

「是卡西姆。我知道的。」莉拉低声对玛丽塔说,并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他是来救我们的,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玛丽塔想起加布里的话,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哈曼德蓄意将他引诱到这里,他不愿轻易放弃我们。加布里在哪里啊什麽地方都看不到他。正在此时,大门开了,卡西姆走进了房间,玛丽塔把一切都抛在了脑後,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只觉得双腿发软。她已经几个星期没有见到他了,而且从未见他穿过决斗的服装。

穿着金黄色的盗甲,他显得健壮优美,黑色的丝绸外套从他宽阔的肩膀上落下来,擦着他身後的地面。头盔线条鲜明的露出他冷峻英武的面孔。当她看着他时,感到内心的热血在涌动。其他一切都抛在九霄云外。哈曼德罗克斯拉纳甚至加布里与她的主人她的爱人威风凛凛的卡西姆相比,都显得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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