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他们照例在夕阳西下前到达镇里,并且找到客栈休息,陶天香本已进到客户内,却发现放着耳环的小锦囊不在身上,赶紧出房寻找,大概是掉在马车上了也不一定。
马车停在客栈旁的空地上,她才走出客栈大门,就见到任谚站在马车上,脸色凝重的看着手中的书信,一旁还有个骑马来的陌生男子,他看来有些疲累,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
她知道任谚每日都会将一路上的情况报告回去,这个陌生人应该就是负责传递消息的属下,不过今日状况似乎有些不同,任谚那凝重的脸色是她不曾见过的。
任谚看完书信后,将它交还给男子,“辛苦你了,殿下的安危就先交给你们,我这边任务结束后会尽快赶回去。”
“什么安危殿下发生什么事了”陶天香一脸担心,走到他们面前。
“陶姑娘”他一愣,随即恢复冷静,“你不是回客房歇息,怎么又出来了”
“我掉了锦囊,心想应该在马车内,所以出来寻找。”
任谚闻言往马车内看了一眼,见到掉在里头的小锦囊,随即拿了起来交给她,“陶姑娘,在这。”
“谢谢。”她将小锦囊收起来,不忘继续逼问:“你还没告诉我,殿下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他露出刚才那种凝重的表情她无论如何都非得从他口中挖出消息不可。
“这个”任谚有些犹豫不决。
如果将王都现在发生的状况告诉陶姑娘,她一定会担心,但这么做只会增加她的困扰,因为她已经选择回到原来的地方,这里的纷纷扰扰,她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可是如果让她知道后,她会不会因为担心殿下的安危,最后,终究改变心意,回到殿下的身边
任谚心里举棋不定,不过就为了这点可能性,他还是开口回答,“王都在咱们离开没多久后就发生宫变,大殿下率领兵马杀入王宫,想逼王上退位,还想对殿下不利。”
“那殿下现在还好吗”陶天香一听担心不已,她真没想到玺律竟做出如此疯狂又大逆不道的举动。
“殿下现在还好,只不过得时时提防大殿下派人来袭击。陶姑娘不必担心,殿下不是省油的灯,会有办法应付的。”
话虽如此,她还是无法放心,记挂着玺御不知会不会有危险。
“陶姑娘,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咱们还得继续赶路。”
“喔,好。”陶天香迟疑了好一会,按捺住性子,不再多问。
她手中拿着小锦囊,有些魂不守舍的转身慢慢回到客栈里去。
不能再管玺御的事了,要是心中出现更多牵挂,她回家的脚步只会更加沉重,这对她来说不是好现象。
她该相信玺御的,过去他们遇到这么多危险都可以平安度过,这次他同样也能顺利度过难关。
任谚看着陶天香慢步离去的背影,知道这个消息已在她心里激起一阵强烈的涟漪。现在他只能等,等着看她心中回去与留下的拉扯最终哪边胜出,而她最后的决定又是什么
不到最后一刻,结果如何,没人可以预料
玺国王都内,此刻的情势紧张混乱。
玺律不只挟持王宫及玺王,宫中的朝臣们也被他扣押住,全部不得出宫,并且被强迫支持他即位,谁要不从便会小命不保。
同时玺御派人联络驻外的军队,希望以勤王的名义集合兵力,杀入王宫,救出被软禁的玺王。
王都百姓们纷纷起而支持他,将他视为救国平乱的不二人选,除了因他是王子外,更重要的是他有凤凰天女的支持,因此众人相信,他才是真正有资格继承王位的人。
众人对玺御及凤凰天女的期望日益升高,等着看他们成为玺国的新王及新后,但这对玺御来说,却变成一个极大的隐忧及困扰。
天香已经离开,他的身边早已没有凤凰天女,百姓们若是因为天女才扶持他,那天香离开的消息要是曝了光,玺国的局势便会更加混乱,而玺律也可能趁机利用此事放出对他不利的传言,动摇他现在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民心。
第8章2
“殿下,咱们势必得找个人暂时假扮天女了。”
书房内,明见正和玺御商量着对策,他大胆提出建议,希望让这个隐忧造成的伤害降到最低。
“找人暂时假扮凤凰天女,然后呢”玺御彻底排斥这个做法,“一个谎出来后,势必要用更多谎来圆,而这些谎总有一日会被揭穿,又何必替自己惹这种麻烦”
“咱们可以找个信得过的人来扮天女。”
“只要不是天香本人,无论是谁我都信不过。”
明见微蹙起眉,无论如何都希望主子能听取这个建议,“这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或许陶姑娘还会回来,到那时,就没有什么谎不谎言的问题了。”他有接到任谚传回来的消息,得知陶姑娘在听到王都发生宫变后,意志开始动摇了,这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
但无论她会不会回来,他都希望殿下能紧紧抓住凤凰天女传说带来的优势,开创出一个新的盛世。
“她离开已成定局,你到现在还冀望她回来”玺御冷哼出声,“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终究会离开,况且这是咱们的国家,该用咱们自己的力量保护,别老是想指望外人。”他已经不抱希望,也不要明见他们再抱任何希望,甚至是提到她的名字,这只会让他的痛苦永无止境,无法从中解脱。
“好,咱们先不提陶姑娘,但属下还是想请殿下答应找个人来假扮凤凰天女,满足百姓的期待。”
“为了满足百姓的期待,不让他们失望,就要找人假扮凤凰天女那如果百姓们进一步要求她成为玺国的国母,我是否也得娶那个假天女,好顺了大家的意”
明见微微一顿,仍硬着头皮回答,“如果真有必要的话”
“明见,够了”玺御愤怒的斥骂出声,“从这刻开始,别再和我提任何找人假扮凤凰天女的事,无论你费多少唇舌,我的答案都只有一个绝不”
除了陶天香外,他不会娶其他女人为妻,就算只是做个样子给人看,他也办不到。
他宁愿被人质疑为何不让天女出现,或是天女到哪去了,也不愿摆个假天女在身边,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欺骗世人。
他身旁的位置,只会留给他深爱的女人,除了她以外,谁都无法占据。她走了之后,他宁愿就让这个位置空着。永远空着也无所谓。
玺御态度坚决,身为属下的明见只能闭上嘴,但这并不表示他放弃,他还是存有最后一丝希望。
或许还会有转机,他非得继续想办法不可。
陶天香一行人没有回头,仍是往镜湖的方向前进,只不过她心里的不安逐渐加深,挣扎的拉扯也越来越大。
每回从任谚那里得知玺国王都进一步的消息后,她就更记挂玺御的安危,完全冷静不下来。
怎么办只要一回去,她就会断了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到时玺御是生是死,她完全没有办法知道。
难道她真要带着一个悬念回去,永远留着一个遗憾的问号在心中,忘不掉也抛不去
“陶姑娘。”任谚掀开车帘,“咱们已经到镜湖了。”
“呃”她从凝思中回过神来,“是吗已经到了”
披上披风走下马车,她来到被树林环绕在中央的镜湖,此时镜湖早已结冰成为一片白色的雪地,四周冷冷清清的,除了他们一行人,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镜湖刚好处于几国交界的高山上,平时很少人出现,去年是因为有人预言凤凰天女即将现身,咱路人马才聚集于此,天女被人抢走后,人马也就散去,恢复原先冷清的景象。
他们提早几日到达,为了等待魔法阵开启的最佳时机,选择直接在镜湖旁的林子里扎营,由护卫轮流守夜,紧盯四周的状况。
陶天香靠着耳环和姐姐联络上,知道三天后的晚上便是最佳时机,可随着离开的时间越近,她也越来越挣扎。
高山上很冷,她的心也很冷,她好怀念玺御怀中的温暖,多么希望此刻他能马上出现她眼前,将她紧紧拥入怀里,慰借她的相思之情。
玺御她好想他,几乎快思念成狂了
第三日当晚,镜湖上空的凰女星绽放着灿烂的光芒,原本平静的湖面中央突然冒出一道异样的金色光束直冲天际。
在湖旁守夜的护卫发现这个异样,马上冲回林里驻扎处禀报。
“陶姑娘”护卫讶异却认真的说:“湖面上有动静了”
陶天香本来坐在火堆边烤火,闻言即刻站起身往湖边冲,任谚跟着追了过去。
她踏上结冰的湖面,小心翼翼来到湖心中央,只见原本小小的金光束已经扩大成一个圆形的大魔法阵。而除了金光上冲之外,四周的气流同时也快速流动,猛烈的吹着她的衣裳及发丝。
魔法阵成功了吗她只要一踏进阵内,就真的可以顺利回家了
陶天香正在困惑,魔法阵内便传出陶国色一人喃喃自语的声音,“不知道成功了没是不是顺利接到天香所去的那个世界了”
“姐”她立刻惊呼出声。终于听到姐姐的声音了。
“天香”陶国色开心的嚷嚷,“太好了,成功了成功了你快点进到魔法阵里,魔法阵维持不了太久。”
任谚脸色凝重的看着魔法阵开启,原本的期望也旋即落空。陶姑娘终究还是选择离开这里,回到她所来之外。
“陶姑娘,一路保重。”
陶天香回过头来,看着任谚淡淡扬起苦笑,一时间百感交集,在这里生活一年的点点滴滴瞬间涌入脑海。
她的沮丧无助,和玺御之间的争执暧昧,他是如何打开心防接纳她保护她渐渐对她倾注情感,而她又是如何对他动了心生了情一幕又幕的景象全都历历在目,就像是昨天才刚发生的一样。
玺御是以怎样痛苦的心放手让她离开的他的心是不是正淌着心酸泪呢依他的个性,他肯定不会表露出情绪,就算再痛苦也默默压在心底,独自一人承受。
和他道别的那一夜,他孤独离去的背影,现在想起依旧刺痛着她的心
越来越多的不舍情绪在这最后一刻如泉水般涌出,几乎快淹没了她,让她痛苦不已。
如果她可以分成两半就好了,这样她就不必如此挣扎犹豫,难熬得像是心快被活生生撕裂成两半
魔法阵的光芒此刻瞬间大亮,即将达到极致,四周的狂风刮得更是猛烈,显示着魔法阵已完全开启,再不动作可能就会来不及。
“天香,快一点”陶国色没感觉到妹妹有所动作,心急的催促着。
陶天香看着魔法阵,又看向任谚,内心的挣扎在此刻达到最高点,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
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不曾停止的痛苦挣扎已经搞得她筋疲力尽,她快受不了了
任谚见她犹豫了,情况似乎出现转机,连忙豁出去的大喊,“陶姑娘,殿下需要你”
内心不断拉扯的那条线瞬间迸裂,她终于咬牙做出最后的决定,不再挣扎。
她最终还是抛不下玺御,想回到他的身边,无论未来是好是坏,她都要和他在一起。
“姐,对不起”
她朝阵中大喊,喊完后便头也不回的狂奔离开,任由湖中的光芒由盛转衰,魔法阵即将失去效力。
“陶天香”陶国色不敢置信的惊呼出声,但她的呼喊随着光芒的逐渐衰弱也慢慢飘散。
接着,金色光速忽地直冲天际,而后由宽渐窄,直到完全消失,最后只剩残余光点坠落在一片结冰的湖面上。
任谚开心的紧跟在陶天香身后,难掩激动的情绪。谢天谢地,她终究选择留下来了。
“任谚,麻烦你以最快的速度将我带回玺国王都。”
“是。”
第9章1
为了尽早回到玺国王都,在镜湖的一行人舍弃马车,改以骑马连夜赶路,而不会骑马的陶天香就和任谚共乘一骑。
虽然马上的颠簸令她感到难受,她还是咬牙忍住,一心只想赶回玺国,回到玺御的身边。
他还好吗不知王都混乱的情况如何了他一定要平安无事才行。
几日之后,当他们日夜兼程风尘仆仆的赶回玺国王都时,夜已极深,一到达城门口,他们就被守门的士兵拦下。
“站住来者何人”
骑在队伍最前方的任谚拿出表示身份的令牌,“咱们是二殿下的属下,有要事必须马上进城。”
他明显感觉到守城门的士兵变多了。只见城墙上排排站的士兵气氛凝肃,就连城门外也有不少士兵驻守,整座王都好像都被军队给包围起来。
“原来是二殿下的人。”守门士兵脸色和缓下来,“城内现在正在宵禁,你们入了城后别在路上逗留,赶紧回二殿下府。”
“发生什么事为何要宵禁”
“二殿下今晚率兵包围王宫,希望能顺利将王上救出来。”
原来玺御已经聚集王都附近几县的军队,要和玺律一决胜负,因此王都所有的城门今晚都加重士兵守卫,以防要是玺律兵败了打算逃跑,他们才能立刻挡下他。
陶天香听到玺御已经带兵和玺律打了起来,既担心又焦急,“任谚,我们快点回去”
“好。”一行人一进到王都内,就感到气氛说不出的凝重,大街异常安静,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就怕被今晚的混乱波及。
王宫的方向灯火通明,并且还隐约传来嘈杂的声响,在这宁静的夜里听来更令人心惊。
他们快速回到二殿下府,一进到府内,留守在府里的明见正好走出来,当他看到陶天香也跟着回来时,忍不住心喜,为主子开心不已。
“陶姑娘,你回来了。”上天果然站在他们这一边,凤凰天女去而复返,最终还是回到他们身边了。
她满脸疲惫,一心挂念着玺御的情况,“殿下现在情况如何有进一步的消息吗”
“殿下率领士兵闯入王宫去,正和大殿下的兵马打得难分难解,不过目前咱们占上风,大殿下败下来只是早晚的事。”
玺御师出有名,士气也高涨,玺律现在只是在做困兽之斗,再撑也撑不了多久。
玺律没有在起兵的第一时刻顺利逼迫玺王退位,并且将玺御杀死,就已经错失了最好时机,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
“陶姑娘,你一路跟着咱们赶路已经很累了,暂时先在府内休息,等殿下凯旋归来吧。”任谚对她说完后又瞧向明见,“我马上赶过去助殿下一臂之力。”
“不,我也要去”陶天香焦急的说。她虽然疲累,但在这个节骨眼,她怎么有办法冷静的待在府内,等着不何何时回来的玺御
“可是你”
“不,任谚,你就护送陶姑娘进宫吧。”明见出乎意料的帮她说话。
他有些傻眼,“明见,你怎么”
“如果有陶姑娘帮忙,或许王宫的混乱能更快结束,两边伤亡也能降到最低,对咱们殿下的声望也更有帮助。”
这话不只任谚不懂,就连陶天香听了也轻蹙起眉头,一脸困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于是,明见将自己的想法仔细告诉他们,只是他无法保证这么做到底能不能成功,而且这件事对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她来说,也有些危险。
“不要紧,我愿意试一试。”陶天香毫不犹豫的回答。只要能对玺御有帮助,再危险的事她都愿意去做。
任谚见她豁出去了,也不再阻止,决定拼到底,“我会尽一切努力保护陶姑娘的安全。”
明见欣慰的点头,“请等我一会,我去拿一样东西出来。”
没多久,就见他抱着一件折叠好的大袖薄纱长衫出现,衫上缝了无数薄如蝉翼的金箔片,看似沉重,其实轻巧无比。
陶天香看他将长衫递到她面前,纳闷的问:“这是”
“请陶姑娘务必穿上这件大袖衫,它能帮助你更快达到目的。”
这是他在见到陶姑娘浴火而出时得到的灵感,特地命人做这件衣裳,本以为没机会用上,没想到最后还是派上用场。
他相信这关键的一战,他们握有了天时地利人和,肯定能够赢得最后的胜利。
于此同时,王宫内尽是一片混乱,玺御带领的勤王军正和玺律的兵马打得如火如荼,玺律的人马节节败退,逐渐被玺御的勤王军从最外头开始包围,缩小范围往王宫中央逼近。
玺律身穿银白战甲,手持宝剑,神色狂乱的站在玺王寝宫内,似快发狂。
“父王,这下你可满意了”他愤恨的道:“咱们已经被玺御包围,再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杀进来。无论是他或是我,你的王位最后依旧不保,你还在坚持些什么”
要不是父王迟迟不肯退位,即便他以性命要胁也没用,他也不会落得今日这步田地,被迫和玺御正面对决。
已经病入膏肓的玺王脸色蜡黄万分消瘦,他躺在榻上冷眼瞧着大儿子,早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你有本事就亲自杀了我,自立为王,何必说这些废话”
玺律恼得眉一皱。这不一样,主动让位和杀人篡位,继承的正统性天差地远,要不然,他也不会和父王耗这么久的时间还没个结果。
玺王知道大儿子的顾忌,冷冷一笑,“沉不住气成为你最大的败笔,你已经无缘得到玺国王位了。”他本来还在犹豫该将王位传给谁,始终无法决定,没想到上天倒为他指引一条路,让他看清谁才是适合继位的人选。
他知道自己的时日无多,所以就算大儿子拿他性命来要胁,他也无所谓,要杀要剐都不要紧。
他倒要看看这个大儿子是否会为了得到王位连伦常都不顾,犯下弑亲大罪,丝毫不知悔改
“谁说我无缘得到王位”玺律的表情越来越狰狞,“你到现在还将寄望摆在玺御身上如果玺御死了,除了我以外,你又能将王位传给谁”
“你已经丧心病狂了。”玺王重重一叹,已不指望他会醒悟过来。
“那又如何我得不到的,玺御也别想得到”
玺律愤而转身离去。反正到了这个节骨眼,他也没有退路可走,只能和玺御拼人你死我活他们之间,只能有一个人留下。
他不信输的人会是他,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结果会如何。
他冲出玺王寝宫,由士兵护卫着往外走,知道玺御的勤王军目前正在大殿前和他的人马交战,他便毫不犹豫的往大殿前进,打算和玺御一较高下。
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大殿前的广场上两方军队打成一片,景象异常的混乱,火把光源四起,但能见度还是不高,许多黑影到处晃动,想看也看不清。
玺律站在两楼高的殿阶下,居高临下,费了好一会时间,才找到站在长阶最下方的玺御,他在前面一路杀退不断朝他们逼近的军队,背后还有佟格护着,明明战了一夜却不见倦意。
拨出剑,玺律步下阶梯,杀气凌人的朝他冲过去,“玺御,纳命来”
玺御警觉的朝殿阶上望去,就见他直冲而下,来势汹汹,赶紧提剑挡下对方又快又狠的攻击,两剑重重相击,发出清脆的铿锵声响,激起一阵小火花。
冷着双眸,玺御就连语气也异常冷冽,“我还以为,你会躲到最后一刻才敢出现。”
“你当我真的怕你吗少作梦”玺律说着又挥剑砍去。
兄弟相见,却分外无情,他们互不相让打得激烈,招招用足全力,像非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刀光剑影间,玺御不禁愤怒的骂道:“为了得到王位,你到底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不但三番两次陷害他,甚至连天香都不放过,最后,竟然连逼宫这种事都做出来,只差没亲手将父王杀了而已。
这样的人,怎么有资格成为一国之君
若真让他得到王位,玺国肯定非败不可
“只要能达到目的,没什么事我做不出来”玺律毫不讳言,笑得狂妄。
“只可惜,就算你坏事做尽,你的目的还是达不到,终究得面对一败涂地的结果。”
玺律笑容一僵,恼羞成怒,“你住口”
接着,兄弟俩继续交战,谁都不让谁,而玺御的武艺本来就在玺律之上,要不是他处处留一手,玺律根本不可能和他打这么久还不分上下。
玺御和他不同,没有因为利欲熏心而丧尽天良,连自己亲人都毫不留情的囚禁利用,只想等待时机将他生擒,把他的生死交由国家律法来裁决,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玺律隐隐明白玺御手下留情,越打越气,只因他认为玺御这么做,分明就是瞧不起他。
“玺御,别瞧不起我,拿出你所有的实力来”
“只怕你承受不起。”玺御毫不客气的眨损道。“少罗唆”
他发了狂似的连连进击,招招狠毒,玺御却依旧稳如泰山,不为所动。这让他越来越心急,却又不知该如何才能打败玺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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