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恨自己必须要不断这样想。
突然间,他想抛开所有的一切,失去了做节目的热情,也不想再待在这个圈子,更不愿看到唐玲,他对那夜依旧没有任何记忆,偏偏她信誓且旦说两人真的“做”了,令他更加厌恶自己,在没有告知任何人情况下,他收拾行李,直到上飞机的前一刻,才打电话告知李平他要辞职的事情,然后不让任何人有挽留的余地,头也不回地离开台湾,到美国去,重新学习有关传播制作的课程。
原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和空间的阻隔,可以忘却玉苏对他所产生的影响,偏偏事与愿违,分手时,她那痛苦的眼神和表情,不时会出现在他脑海中梦里,如针般扎利他的心,不时折磨着他。
从萧奇口中,得知茗洁带着玉苏离开原先的公司,另外开了一家传播公司,知道她过得很好,也做了不少叫好又叫座的节目,这点固然让他为她感到高兴,但也觉得苦涩,没有他,她似乎也过得很好。
一年后,他觉得自己再度找回创作的热情,在吸收了欧美电视及电影的精华后,便决定回国了。
他没有回去原先的公司,随意进了一家有线频道,一切从头做起。
整整过了半年,知道玉苏身边一直没有其他男人,当逢启鹏找他和玉苏搭档做新节目时,他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他想向她道歉,更想知道两人还有没有再一次的机会
分开一年半,她变了多少变得如何他完全一无所知,今天一见,只清楚一件事,她对他的吸引力依旧,不更胜过从前数倍,而她却像另一个陌生人,一个成熟抚媚,浑身散发着性感的女人。
但,那个眼中闪着纯真之光的充满梦想的女孩去哪了
门开了,她同茗洁走了出来,步伐优雅充满了自信,经过他时,并未停下脚步,与其他人会会后,便径自坐下来,打开便当招呼大家后吃了起来。
他看不见墨镜下真实的她,更无从看出她对他们的重逢有何反应。
他曾期待的是愤怒对立甚至冰冷都好,绝对不要现在的礼貌和自若,因为那将只证明一件事,她已经不再在意他。她已经对他没有任何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行他绝对不允许,他愤怒的想着,他欠她一个解释,而她必须听。
第四章
我的爱
回到我身边好吗
别再以谎言相对
再一次拥着我转
晕眩 回旋
缠绕蜷曲在我身旁
不行了她得立刻跑出去透口气,要不这精心戴上的面具将会在瞬间瓦解。
玉苏藉口要将垃圾丢掉,拎着已空的便当盒走出去扔进垃圾筒,然后按下电梯,不耐地等着电梯到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对她还是有那么强烈的影响力即使在他那样残忍地伤害过她后,他依旧能够深深挑动她的心,天知道她方才在外面徘徊了多久,叫小凯帮她做造型武装起来,连连深呼吸好几口,才能走进公司,谁知一见了他,她的心脏便突然剧烈地跳动不已。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开口说得出话或许在憎恶自己的软弱时,陡地升起怒气支撑了她,使她可以面不改色的演出那个冷漠毫不在意的陌生人,幸亏有这到墨镜,使她不用担心泄漏出真实的情感和脆弱。
她不晓得自己是如何度过这顿午餐,只知道那个谈笑风生的自己,陌生得令人害怕,更不明白,明明想将手中的便当朝他砸过去,为何动不了手
电梯门打开,她走了进去,电梯门正要合上时,一只手插了进来挡住,电梯门再度开启,她震惊地瞪着那个不速之客,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呀
“你要干么”发现他没有立刻进来,整只脚定定挡住电梯门,不让它关上。
“你要去哪”希雷定定望着她。
干你屁事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她忍住没有将这些话吼出来,微扯嘴角。“我要去下面的7-11买一些饮料。”她冷淡地说道。
“我跟你去。”说完后他立刻毫不客气地进来,站在她的身边。
瞬间,一股怒火牢牢攫住她,这时电梯来到四楼,电梯门打开,有人要进来,她想也不想冲了出去,没想到他竟也尾随其后快速闪了出来,并跟着她走到无人的安全梯内。
“你”她双拳握得死紧,似要随时扑上去揍他一顿。
“你为什么要出来”
“因为我突然不想喝了,你又为什么要出来”她声音无法不拉高。
“因为你出来了。”他简单的说道,凝望她半晌。“小苏”他轻柔喊道。
一听到他用过去的昵称唤她时,她再也忍不住将怒气爆发出来。“不准那样叫我”她低吼道。
没想到他不怒,眼睛反而一亮。“不然要怎么叫你小玉亲爱的还是小甜心”
他存心招惹她,而他成功了,接下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当她清醒时,发现自己双手被紧紧箝住,动弹不得。
“放开我”她咬牙地说道。
“你打够了没”他声音里没有愤怒,平和得令她抬起头正视他,差点惊呼出声。他脸上多出了好几道红爪和血丝,头发凌乱不堪,而他衣服的扣子也被扯很快掉下来,想当然尔这些都是她的杰作。
“不够不够这一辈子都不会够。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恨不得把你给杀了。”她挣扎地想脱开他的手。
“是吗”他没有多话,松手放开了她,她扬起手,想再打过去,可是当她望进他的眼时,令她不禁屏息,他怎么会用如此充满感情的眼神望着她,好像他们还是恋人,为什么
见她没有动作,他耸耸肩。“没关系,我会站着让你打,只要你能气消原谅我。”他轻声说道。
她深深一震,原谅垂下手往后倒退了一大步,凝望他半晌。“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才想求我来原谅你”她握紧拳头。“若你真有心的话,应该在那时就来求我,为何要等到今天”
“因为我是个笨蛋,直到现在我才想通。”他简单地说道,别看他外表平静,他手心已紧张得冒出了汗,谢天谢地她总算攻击了,令他心底冒出希望,他深吸口气。“我一直很想跟你谈那晚的事”
那晚。她胸口一窒,顿时沉下脸。“甭谈了。”
他愣。“为什么”他们之所以分手,也是因为那一晚,若不说清,怎能解决问题
“因为我不想谈。”
“不行我非说清楚不可,那晚”
“我说不要谈了”她厉声打断他,她不要再回想起那一天早晨所见到的事,她会受不了的,她做个深呼吸,挣扎地戴上那个已遮掩不了什么的面具,挺直了胸膛,透过墨镜注视他。
“过去的事就算了,反正今后你我已无瓜葛,维持单纯的公事关系即可,倘若你觉得一定要取得我的原谅,才会比较心安的话,那我原谅你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够轻佻够漫不在乎,甚至可以露出笑容。“谁能想到,骄傲如你,向来自以为可君临天下的人竟会如此低声下气要求我的原谅,若是我拒绝的话,岂不是说不过去。”
一听到她如此说,他觉得全身血液结成冰了,这是他所认识那个纯真坦率的宋玉苏吗才一年半不见,她真的变得如此多吗三言两语的就想把他打发
“过去的事就算了,今后已无瓜葛。”简单两句话就想将过去所有的一切抹杀,将未来的可能性全灭绝吗
不他绝不允许,更不相信她讲的话是真心的。毫无预警地,他伸手夺下她鼻梁上的墨镜。
当看到那双黑白分明澄澈却充满伤痛的黑眸时,他的心顿时一紧,也闪过莫名的释然。
或许化妆品和火辣的服饰,将她塑造成妩媚性感的女人,但只要一露出她的眼睛,这些特意营造出的效果便消失了,她那单纯清新特有的气质便无所遁形。
裹着这身艳丽服装的她,教人惊艳,也更教人心动,蛰藏多时的猛烈情感瞬间将他席卷。
突然失去墨镜的保护,她觉得自己好像赤身露体,不自在极了,从他看她的表情,她知道他已看出她的虚张声势,还有脆弱。
该死没有盔甲的她要如何作战“还我”
他快速地把墨镜收起,双手紧紧地抓往她的,将她拉近。“现在看着我的眼,重新再说一遍过去的真的已经过去了,你真的已经原谅我,真的已经可以毫不在乎”
在他炽烈迫人的眼神凝望下,她的心跳加快,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说不出话来,她想别过脸,可是太迟了,他的唇陡然降下覆住她的,她震惊地想推开他,无奈双手都被制住,并惊恐地发现他将她推向墙壁紧紧靠着。
她勉强地将脸划开。“你在干么快放开我”她又惊又恐地说道,不断扭身挣扎。
他没理她,他的唇沿着她的脸颊来到她的耳朵,时间并没有冲淡他们对彼此身体的记忆,虽然从没进一步的亲密,可是仍对彼此了若指掌,他没有忘记她的敏感地带。
当他含住她那如贝般的耳朵,她全身一软,他轻易地化解了她的挣扎。
“别”一句话还来不及说完,她的唇再度被堵住,这回他的舌尖探入她口中,令她全身涌起战栗,脑袋一片空白,他放开她的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她的手则始起环绕他的肩膀,一如过去般缠住他的脖子。
两人忘我地亲吻着,这时隐约听到有人从安全梯走上来的谈话声,虽然还没有到达四楼,却也已侵扰了围裹住两人的迷雾,他满心不舍地松开她,此时此地,都不是两人可以如此亲密相处的时机,当望住她迷濛的双眸,和被他亲吻得艳红湿肿的唇,令他的自制差点崩溃。
他靠近她,两人相距不到十公分,彼此气息可闻。“你还能说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吗”
他的话有如雷击般,打破了制住玉苏的魔咒,她身躯一僵,羞辱及伤痛瞬间涌回她的胃中,令她难过得想吐,天她为什么会回吻这个伤害背叛她的男人难道受过了一次惨痛的教训还不够吗
直觉扬起手打了过去。
他则默默承受了她这一掌,当他见到她再度扬起手,他则退了一步。“我活该受你这一掌,但对刚刚的事,我不后悔,而你别想逃避不面对。”
她眼中燃起熊熊的怒火,胸膛急速地上下起伏着。“于希雷,你该死我不会原谅你,我恨你”怒吼完后,她头也不回地跑上楼梯。
希雷闭了闭眼睛,尝到口中的咸腥味,低头看看已被扯乱的衣裳,苦笑地叹口气,接下来的仗绝对还有得打。
“单哥,我对你向来如何”
单瑞翔满脸戒备地望着坐在他面前一公尺前,满脸严肃的玉苏。“呃很好呀”除了在工作上要求比较严格外,她真的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是不是朋友”
“是呀”奇怪,好像在审犯人。
“好既然是朋友就要互相帮忙,对不”玉苏露出微笑道。
一看见她脸上的笑,单哥忽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呃只要在能力范围以内,大姐,你有话就直说吧别再拐弯抹角的。”他连忙拱手告饶。
“那你现在没有任何固定的女朋友,对不对”
“固定的没有,不固定的一大堆。”单哥眼睛一亮。“你是不是想通了,要介绍女朋友给我”
玉苏笑眯眯的。“是呀”
“哦是你的同学吗身高如何三围多少”单哥兴冲冲地问道。
“就在你眼前。”
“咦”
“是我”
“咦咦”
“别一脸白痴样的看着我,你没听错”
单哥忍不住跳了起来。“你在开玩笑”
“再认真不过。”她将他压回坐下。“听好,是朋友就要帮我这个忙。”她握住他的双手。“我求你,请你在这段时间当我的男朋友,我不会要你跟你其他女性朋友断绝往来,就当作是演一场戏好吗”
看到她那异常认真的眼神,单哥知道她真的不是在开玩笑,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是为了于希雷”
“是的。”她咬着下唇。“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我现在真的需要一个男人在我的身边帮我挡着他。”
“为什么会找我”单哥靠向椅背。老实说,到现在他还是不敢相信玉苏竟会对他提出这项要求,不过听起来她真的很苦恼,看样子于希雷的到来,她并不像她所表现出的那样无动于衷。
“因为你目前还没定下来,而且你是和我最亲近的男性工作人员,也是最会做戏的。”
单哥搔搔头。“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既然你无法忘掉他,做戏又有何用到头来只是白费工夫。”
玉苏有些吃惊,没想到单哥居然说得出这番话,她还以为他是个吊儿郎当玩世不恭得男子,没想到竟也会有如此细腻的一面,她咬着下唇,望着窗外好
“你说得没错,若我在意他,无论做了多少事,依然无法改变,有可能只是自欺欺人罢了但这次他出现得太突然,让我毫无准备,而他是那么老练心机深沉,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若是有其他人在我的身边,不仅可让他死了心,也能不时提醒我要提防他,我或许可以安然度过这段时间。要不我会立刻辞职,不管茗洁对我有多好。”她语气有些激动地说道。
于希雷真有那么厉害。单哥揉揉脸。“你这样,我真的很困扰。”“我知道”她低下头,“若是你真的不肯,我也不勉强,我再找其他人好了”
“你别闹了”单哥瞪了她一眼,然后认命似地重重叹口气。“认识这么久了,若不帮你也说不过去,不过我可先声明,后果你自负喔”
她喜出望外。“真的,你肯帮我了”
“对啦不过你要我怎么帮”
“很简单,你以前是怎么当人家的男朋友,现在就再当一次,女主角是我,然后对我温柔点体贴点按时接送我上下班”
天呀在听完那一长串的清单后,单哥就只有一个想法谁来杀了他吧
“此次节目主打是crazy爆笑秀,搜集剪接这二十几年来的电视电影一些ng漏网镜头,也可以看到一些目前当红的影星当年出道的模样,另外还有以星座分析艺人个性及挖八卦的cstar秀,访问艺人的朋友,由他们排出来宾的生活趣事和笑话,以及开放给观众表演才艺,及比赛的cq天才秀这三部分。”
在玉苏的召集下,召开了节目制作会议,只有主要工作人员单哥雅美阿米等参与,一方面是要尽快订出节目发展方向,另一方面也是要让于希雷能在最短时间内进入状况。
听完玉苏的报告后,希雷低下头看整个节目的企划后,才开口问道:“友台主持人能言善道,能歌能舞,柯家霖却只会主持一些game的节目,为什么不依他的风格,设计成game的型式”
玉苏抿抿嘴。“千战千胜已经试过了,收视率依旧不敌。”一提到公事,她的心总能定下来,不再多想其他,可以冷静应付他。
“要更精致点,像外国的迷宫传奇,每关挑战的游戏都非常吸引人。”
“x视的白银传奇的感觉就像这样,简单的挑战游戏以及把场地拉到旅游胜地去,我认为不宜再仿效,而迷宫传奇所使用的场地和布景,绝非是我们所能负担和维护的。”
“咦我记得有人曾这样说过,世上没有不能做的事,只有肯不肯喔”他似笑非笑瞅着她。
她倒吸口气,他竟敢提从前“没错可是也有人强调,不仅要肯,最重要的是要能,不是吗挑战关卡设计是其最大的卖点,搭配精密的仪器,巧妙利用科学原理及力学理论,我不认为我们能设计得出来,除非是仿冒的。”
“我们的关卡可以不用设计得那么复杂。”
“是你自己说要精致的。”
所有人像看打网球般,睁大眼睛,看着他俩一来一往的辩论着,毫无让人有插嘴余地。
“我说不能就是不能”玉苏拉高音量说道。
“那请你告诉我不能的原因。”希雷平静地说道。
“时间。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找到理想的场地。做好相关的道具和布景。”她强调道。
“时间是可以争取的。”
“这个节目已经拖得够久了,整个企划一变再变,已经拖了快半年,new没有这么多时间耗在这个节目上。”玉苏尖锐地说道,这次逢老板委托他们制作节目,是依照集数来算钱,所以拖得愈久,对公司一点都不利,因为“new”将最精华的人力全都投注在这个节目上了。
“你什么时候让时间变成主要的阻碍因素”
“当它变得现实,而且事关整个公司存亡的时候。时间拖得愈长,外来不可知的因素就会愈多,益发阻挠整个节目的制作。”玉苏冷哼道。
除了希雷以外,所有人闻言都倒吸口气,开炮喽玉苏开始正面反击了。
希雷知道她是在说他就是那个外来不可知的因素,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理。“好吧暂时不提新的东西,就依你们原先的东西进行下去,不过我觉得那个星座什么的,不要用比较好。”他指的是“cstar秀”。
负责这个单元的单哥眯起眼睛。“为什么”他口气不善地说道。
“因为那只是记者会另类翻版,所有人一起和稀泥,新鲜感全无,而且友台口碑早有,千万别画虎不成反类犬。”希雷淡淡地说道。
单哥胀红了脸,他霍地站起身往外走。“我先出去一下。”
室内气氛僵凝,阿米坐立难安,雅美冰冷地看着希雷,玉苏则铁青着脸。
希雷叹口气,若这是在他以前的公司,他早就破口大骂,还容得人这样甩头就走,不过他才来上班第二天,就和新同事闹翻,实在不妥,他望向玉苏,自从发生昨天中午那一幕后,她便失踪了,没再进公司,直到此刻。
她在躲他,昨天那一吻,证明她对他并非无动于衷,而且长期以来一直潜积在心底的疑虑,也在那一吻中消融殆尽,不管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一年半的时间阻隔,他对她的感觉依旧那样强烈,他渴望她的程度更甚于对其他女人。
玉苏冰冷的声音,将他从冥想中唤醒。“有关cstar秀的前置作业已经完成,通告也ok,就只等进棚录影。”
“好的东西当然要保留,可是不好东西为什么要继续下去”希雷皱起眉头。“我不记得我们以前是这样做节目的。”
玉苏倒吸口冷气,他根本什么都没看到,凭什么就这样下定论她转向雅美和阿米。“你们两人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要跟于大制作人单独谈一下。”
雅美和阿米依言走了出去,玉苏走过去将会议室的门关上。
“你知不知道这样讲很过分,三言两语就把我们这几个月的辛劳抹杀,你若是针对我来,想找我的麻烦就直说,干么让我的组员难堪受辱。”
希雷闻言脸色一变,眯起眼愤怒地瞪着她,一看到他这个表情,她心一凛。
“宋玉苏若你是男人,你会为这些话被我揍扁,你把我当什么了对节目内容品质我向来有话直说,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要我睁眼说瞎话我办不到。像你这种莫名其妙的反应,到底是谁公私不分”他尖锐地说道。
她脸一红,惨了她真的是反应过度,在节目品质要求上,希雷有时候简直是苛刻得吓人,才一年半没合作,就忘得一干二净,实在是
都怪他若不是他突然蹦到她面前,若不是他昨天突然吻了她,她也不会脑筋糊成一团,失去理性的判断,她无言地坐了下来,瞪着桌上紧握的双手半晌。
“对不起,是我不对。”她僵硬地说道。
“没关系”他平静地凝视她,很少有人会像她一样马上坦承认错,她这种坦率利落的态度,一向是他最欣赏她的地方。
“你大可放心,我向来公事公办,不过”
还有但是她困惑地抬起头。“怎样”
“我们俩的私事还是要解决。”他深深望进她的眼。
她整个人一震,心跳开始不规则,转过脸。“别开玩笑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需要好解决的。”
“是吗”他走到她面前,声音低沉沙哑。“真的已经没有要解决的吗那昨天那一吻怎么说”他伸手,用手指轻抚她细嫩的脸庞,今天的她,已经没有昨天的浓妆艳抹,恢复惯有的清新淡雅,让人有说不出的熟悉和眷恋。
她被他温柔的抚触给弄愣了一会儿,然后也不知从哪生出的力量,站了起来,一把将他推开,快速地站在桌子后面,脸红瞪着他。“别再对我动手动脚,你没资格”她低吼道。
没资格他好笑地扬起眉,正要开口嘲弄她时,她已抢先开口了。
“昨天的事不会再发生,不管我们过去有什么,那都已经过去了,那一晚,不管你是酒后乱性,还是你”她深吸口气,直视他。“你一直在我背后乱搞,直到那时才被我发现。”
他闻言立刻觉得火大,大步走向她,她一时退避不及,被他一把抓住肩膀。“我没有,我从没背叛过你,那一夜我真的喝醉酒,什么都不记得,连唐玲为什么会在我旁边,我都不清楚,你要相信我。”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凝望他。“我相信了又如何一切已经太迟了”
“为什么”他抓住她肩的手用了力。
“你若是在那时候马上跟我解释,或许我会原谅你,但你什么都没说,没有道歉没有辩白,我不管你当时是怎么想,但你已经很残忍很深的伤害了我。”玉苏语气有些激动地说道。
“我知道,可是”他颓然垂下手,该如何启齿当初他自己也慌乱得不得了,根本没有信心给她永恒不变的承诺,所以才会以那样消极的态度回避她,还有躲开自己。
他欲言又止表情苦恼的模样映在她眼中,突然让她的心静了下来,她现在只想狠狠教训他,为何在那样伤害她之后,还有脸来招惹她,难道看不起她吗
她深吸口气,以最冷漠的态度对他。“总而言之,现在谈这些都已经无关紧要了,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
什么他不敢置信地瞪着她。“不可能,没有人传过”这话几乎从他牙齿间挤出来的。
传她睁大眼睛,不会吧,他有在向人打听她的情况虽然不该有,但她竟觉得一股飘飘然的,会去探听,便表示他在乎她喽。等等她想到哪去,天知道他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维持外表的镇静。“因为这次对象还是同事,你也知道这个圈子人多嘴杂,有了上一回的经验后,我不太想让其他人知道,这样一来,也省得听到一大堆不必要的闲言闲语,来破坏我们之间。”呼这个谎说得可还真顺,不过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免得被看穿。
“你说谎”
咦她险险跳起来,被他识破了故作镇静地耸耸肩。“你要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已经告诉你了,还有,我交友的原则一向一对一,无法一对多,除非我不喜欢我现在的男友,否则我一概拒绝其他男人的追求。”
静了好半晌,他才开口。“他是谁”语气轻柔地教人发毛。
她心一跳。“是单哥。”
“单瑞翔”希雷按捺住想摇晃她的冲动,她瞎了眼呀,谁不好排,居然挑上一个一个不行,他还不太认识那个男的,无法想出好的词汇形容他,但他妈的,那男的长得还不难看。
“你还可真是会挑身边的男人下手。”他语气尖锐地说道。
她努力压下怒火,微扯动嘴角。“没办法,近水楼台嘛”
“你们交往多久了”他眯眼望着她。
嘎她傻了一下,惨了她没想到这个问题,不过“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这个外人管那么多做什么”她拿起放在桌上的记事本,把玩了一阵。“于哥。”
一听到这个称呼,希雷全身紧绷,满脸戒备地望着她,这是他俩在还没有成为情侣之前,她对他的尊称,她突然这样唤他,便意味着她只想将两人的关系定在公事上,他苦涩地品味她话中的涵义。
“我答应过茗洁要好好跟你相处,是为了做好节目;除此之外,我不想跟你有其余的牵扯,一次已太过足够,不是吗”
“玉苏”他脸色惨白,没想到她竟会把话说得如此绝决。
她走到门边将之拉开。“等你想出跟节目有关更具体的idea,再跟我说话吧”语毕,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该死希雷重重地捶向墙壁,强烈的麻痛瞬间从他的手臂射向全身,但这种痛根本抵不过他心底的痛。
他早该知道的,玉苏是不会轻易原谅他的,可是,一想到她居然</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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