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侧身狠狠撞了行凶的青年一下,两个人同时摔倒,扭打起来。
又是数秒,周边路过的人发现了青年手上死死捏着的泛着寒光的刀尖,以及沈墨良身上的血迹,吓得行李几乎脱手,颤颤巍巍地喊了一句:“救命啊,杀人了!”
机场里瞬间混乱起来。
陆以和也好,陆以诚和陆以柔这对双胞胎也好,陆凯铭为了最大限度的保障孩子的安全,让他们都去专门学习过基本的防身术和搏斗技巧,但很多时候,防身术和搏斗技巧在当事人遇到一个毫无章法的亡命之徒时,未必能很快的施展出来。
在周边的人发现情况到一片混乱的这段时间里,陆以和与青年之间的情况已几经变化。这个行凶的青年精神是几近疯癫的,被陆以和扑倒后,他接连挣扎两下想脱身冲向沈墨良无果,便干脆扯着陆以和不放手,在地上打起滚来。
两个人在地上的动作实在是太过混乱,沈墨良想要上去帮忙,又怕反而给陆以和造成麻烦。一咬牙,先拿出手机报警,并拨打了急救电话以防万一。
滚在地上的青年被陆以和扭住一只手,大半个身子已经被紧紧按住,只有握着刀的那一只手仍在不甘的挣扎,不愿让陆以和夺走自己的刀子。眼见着自己的行动即将失败,他低低地又喝了两声,眼睛都要红了。
然而形势不由人,他终归是被陆以和制服在了地上。
机场的保安此时也已经赶到,陆以和一番折腾也觉得累得慌,便把青年和夺来的刀子交给保安,去看沈墨良的情况。
“啊啊啊!!”陆以和才走到一半,青年突然从保安手中挣脱了出来,他夺过保安手中那把属于他的水果刀,全然不顾自己已经被陆以和拧脱臼的另一只手,直接扑了过来。
虽然陆以和反应过来反身去拦,但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的实在太快,等他一只手捏住青年握刀的手,青年手中的水果刀已经一半进入了他的腹部,足有四五厘米深。
“以和!!”
这一瞬间,沈墨良觉得自己从头冷到了脚,大脑几近空白,但他的人已经飞速地冲了过去,一手扶住陆以和,一手死死捏住刀子被青年紧握住的部分与进入陆以和身体的部分中间的那些许的空余,固定住刀子,然后他一脚狠狠地踢在了青年的腰腹处,直接将人踢摔了出去。
这一脚动作利落,力道极狠,摔在地上的青年只觉得一股血气从被踢到的地方直往上涌,几乎要吐出一口血来,一瞬间的麻木之后,从被踢中的地方传来的疼痛让青年有那么一会儿气都要喘不上来。
如若那些曾经传授沈墨良拳脚功夫的武术指导看见这一下,必然是要惊叹的,因为这一定是沈墨良踢出过的最漂亮的一脚,这样凶狠而干脆的一脚,在近些年学武的年轻人中都是很少见的。
沈墨良将青年踢开之后,犹用凶狠的目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咬牙扭过头来,抖着手给陆以和做急救,若非要看顾恋人,沈墨良早已冲上去直接将青年打到半死。
因为不确定刀子有没有伤到大血管,沈墨良将陆以和放平在地上之后,并不敢将刀子从陆以和身上□□,他飞速地将身上的t恤扯下来,堵在伤口四周,然后紧紧压住。
那边的保安赶紧把行凶的青年重新抓住,这回他们将青年死死压在地上,使出了最大的力气。
“……没事儿,应该没伤到内脏。”陆以和躺在地板上,皱着眉头忍受刀口处一下一下的疼痛,须臾后,他尽量平稳着声音对身边的人说道。
沈墨良看了陆以和一眼,难得面无表情地开了口,声音里都带着一分冷意说:“不许说话,好好休息……但是不许睡觉。”
他的口气淡到几乎可以说带着怒意,但随着两只死死压在陆以和身体上的手随着血液的渗出变得越来越湿,他身体里跳动着的那颗心脏已经开始连每一下跳动都在哆嗦。
随着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打斗变故,沈墨良的鸭舌帽和大大的墨镜早已不知所踪,上身的白t恤已然压在了陆以和的伤口上,唯余一件薄到几乎要透肉的白色工字背心。
为了转移注意力,陆以和开始又一次细细打量这个人。
挺直的眉毛,我的。
焦墨色的狐狸眼,我的。
……
这个人,我的。
陆以和微微扯动一下嘴角,慢吞吞地闭上了眼睛,无法自控地沉入黑暗之中。
……
不过晚上,当红小鲜肉沈墨良在机场遇到anti的xi击,险些被水果刀捅伤,但前往接机好朋友却为了就他重伤入院的消息就已传遍了网络。
据行凶的青年说,因为女友沉迷追星,极为迷恋沈墨良,比照对方对他挑三拣四、异常不满,甚至多次意图分手,再加上酗酒斗殴面临学校开除的压力,青年对沈墨良越来越不满,直至心怀怨恨,最终计划杀人。能找到沈墨良的行踪,据青年说是因为他一直在跟踪沈墨良的经纪人,但沈墨良之前一直在q市拍戏,他足足跟了一个星期,才在今天见到了沈墨良。行凶的水果刀是早就买好了的,这一个星期一直带在身上。
李卫平滑动鼠标滚轮,看完这条娱乐,他又好心情地看了一下评论。
大多数都是对青年的谩骂,对沈墨良这位不具名的朋友的感谢以及祈福。
李卫平挑挑眉头,傲慢的哼笑了一下。
☆、Chapter47
“墨良,你最近上网没有?这次关于老科学家的社会关注对电影的宣传作用真的很大,简直是天助我们!我加紧让他们把电影剪出来,我们报名参加今年的电影节。你可要好好准备,说不定你就是今年金龙电影节的一匹黑马,直接将影帝揣入怀中。”电话听筒里,王用兴奋的说着,最后开了一个玩笑。
最近网上因为一个地方报纸的记者对一部分退休后的老科学家的采访,而引发了对这一部分老人的激烈探讨。这些科学家们为战后的c国做出了许多贡献,从军事到民生,为c国人带来了很多影响深远的科学成果,使c国能挺过一个个的特殊时期,走进更为富有强大的年代。
这些老科学家中,很少的一部分名垂青史,更多的却终生默默无闻,他们年轻时为国家尽心尽力贡献智慧,年老后却大多不曾要求好的待遇,更多是像普通的退休职工一样生活。而研究原子物理方面的科学家,很多因为当年防护不周全的缘故,很早就告别了人世。
随着一位又一位老科学家的生平被呈现在人们的面前,心疼与感激的情绪,渐渐满溢了看到这些资料的c国人的心中――除开那些总爱说些臭不可闻的酸话的键盘侠和所谓公知们。
如果能在这样的舆论条件下,推出《宋云舒》这部电影,必然能拿到意想不到的成功,怎么能不说是老天相助。王用十分高兴,万分兴奋。
正在为沈墨良开车的刘岭都听到了声音,忍不住通过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后座上的沈墨良单手抱着保温桶,闻言,只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王用眨眨眼睛,一时不知道沈墨良今天为什么连往常客气的自谦都不说了,想了一想,他突然顿悟,沈墨良恐怕是仍然沉浸在之前的xi击事件中,便收起兴奋,试探着又安慰了一句:“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也别难过了,不是说人醒了,手术也很顺利吗?”
“嗯。”沈墨良又应了一声,“谢谢王导关心,没事了。电影节的事情我会好好准备的。”
电影《宋云舒》杀青了以后,易时传媒和罗红星本来给沈墨良安排了一个半月的假期让他好好休息一下,现在刘岭一看,这一个半月只怕都要用在照顾陆以和身上了。
想到这里,刘岭忍不住又看了沈墨良一样。挂掉电话以后,沈墨良将手机揣好,双手抱住保温桶,用额头靠在车窗玻璃上,闭目养神。
在飞机场遭遇anti的事情已经过去半个月,但对于沈墨良来说,意外发生时的一切仍旧能在他眼前清晰展现,反而是后面送陆以和到医院,同时陆家人赶来,急救手术的进行与成功这一系列事情变得模糊不清。
他犹如做了一场百年大梦,一觉惊醒时,他已经坐在了陆以和的病床边上,抬头一看,映着窗外茫茫的夜色,玻璃上的他脸色惨白、面无表情,就像一只孤魂野鬼一样。
行凶青年的一刀扎进了陆以和的左腹,因为刀尖倾斜向上,刀子擦过一根动脉大血管,尖端将近两厘米扎破了脾脏,造成大量出血,送到医院时已经是出血性休克,幸而陆以和是c国最为常见的o型血,所以医院没有遇到什么太大的问题,成功完成了抢。
虽然脾脏切除似乎对人体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但是陆凯铭和陆妈妈都觉得人的器官莫名其妙少了一个终归是不好的,再加上陆以和的创口比较平整,所以医院并没有做脾切除,而是进行了脾脏修补手术,手术顺利,后来也没有引发并发症和感染,现在陆以和就是在做休养。
到了医院,沈墨良进入住院部,驾轻就熟地坐电梯,进病房,熟悉地就像进出自己家中的房间。
单人病房里,陆以和正在病房里靠着枕头看书。
虽然受伤出血伤了不少元气,但最近沈墨良和周婶轮着做猪肝粥、红枣粥、党参乌鸡各种补血的汤汤水水,陆妈妈在做菜上面没有什么天赋,就总是提着一堆补血的水果,诸如桂圆、樱桃之类的,这么一天天吃下来,陆以和觉得自己补的鼻血都要出来了。
听见病房门的响动,陆以和微微合上书,看向门口。发现是沈墨良进来了,他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许多:“墨良。”
沈墨良牵动嘴角冲他微笑了一下,用手摘掉自己的帽子和墨镜丢给门口站着的刘岭――自打在机场出事以后,刘岭和罗红星再也不敢放沈墨良一个人,易时传媒还指派了两个保镖给他,只不过沈墨良不愿意让他们跟着。
接过东西的刘岭体贴的关上门,沈墨良则向着病床走过来。他将保温瓶放在病床边的柜子上,打开盖子。带着温度的食物香气一飘出来,陆以和的脸色就是一变,眉头随即深深地皱了起来。
又是枸杞!还有红枣!
果然,沈墨良打开保温瓶,第一层是一碗枸杞红枣鸽子汤,第二层是炒猪血、炒青菜和豆腐皮包肉,第三层是不多的米饭。
沈墨良将东西摆好,就来抽陆以和的书。
陆以和先生捏紧自己的书,表情严肃地坚定道:“我不喝。”
“以和。”闻言,沈墨良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他喊了陆以和一声以后,便抿起唇,一言不发地看着陆以和的眼睛。
对视片刻后,陆以和败下阵来,任由沈墨良把他的书抽走。接过盛汤的碗后,陆以和用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捏着鼻子像灌中药一样把汤灌了下去,沈墨良站在一边看的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他伸手接过陆以和递过来的空碗,弯下腰奖励般的在陆以和嘴唇边上亲了一下。
等沈墨良亲完他,去给他端饭菜的时候,陆以和轻咳一声,状似十分淡定的伸出手,等着沈墨良把米饭端给他。
因为沈墨良一般来之前已经被周婶逼着吃过午饭,陆以和也就没有问他,等他吃完饭,沈墨良将东西收拾好,已经摘掉眼镜在床上躺平等了一会儿的陆以和掀开被子的一个角,极为霸气地道:“你让刘岭送回去,今天陪我睡午觉。”
沈墨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病床太窄了,不好吧?”
“周婶说你最近一定没好好睡觉,总是有黑眼圈。”陆以和不太高兴的说。
再一次被队友出卖了的沈墨良非常无奈,又说了两句,磨不过陆以和,只得出门把空了的保温瓶交给刘岭,让他先把东西送回去。因为医院里有陆家的保镖看着,刘岭没有强求,点了点头,就先走了。
沈墨良再回病房,在陆以和紧紧跟随的目光中走到病床边坐下,脱掉鞋,小心翼翼地侧躺下来。
因为沈墨良怕压到他的伤口,躺在了陆以和的右手边,陆以和便也毫无压力地侧过身子,伸出左手搭在沈墨良腰上,将人搂到怀里,沈墨良没敢挣扎,怕他扯到伤口,还特意往陆以和这边挪了些许。
陆以和亲了沈墨良一下,而后用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微微眯起眼睛,片刻后,等沈墨良也开始有些犯困,陆以和才轻声道:“抱歉,要周婶说了以后,我才发现你很担心后怕。”
沈墨良清醒过来,眨眨眼睛,沉默了须臾,他才声音很柔和的说:“是我很抱歉,如果不是因为我招惹出的麻烦,你也不会躺在这里。对我来说……我宁愿受伤的人是我。”
闻言,陆以和眉头一蹙,搭在他腰上的手跟着紧了一下,显然是在对他的话表示不满与不同意。他沉声道:“那不是麻烦,而是疯子。我不会再让一个疯子伤害到你,我不同意任何人伤害你。”
“谢谢。”沈墨良轻笑了一下,将右手搁在了陆以和搭在他腰侧的左手上,无意识地摩挲了片刻,“其实一直到坐在你的病床前,我才突然意识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办法接受失去你这件事情,无论是生离还是死别。所以你要记住,你说过要一直和我在一起,你不许离开我。”
就让他再最后一次,选择奉献真心,相信爱情。
“嗯。”似乎是懵懵懂懂地明白自己得到了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陆以和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这是一个难得出现在他脸上的,真心实意的笑。而后他遵从心意,带着一份从心底漫上来的愉悦,给了沈墨良一个绵长的亲吻,唇色交缠,温柔而亲密。
陆妈妈扒着门,透过一个小小的门缝使劲往里面看,一副恨不能把头伸进去的模样。
陆凯铭站在妻子身后,只觉得万分无奈,又等了片刻,他轻叹一口气,伸手抱住陆妈妈的腰,把偷窥之心不死的老婆抱开。
被打断了偷窥的陆妈妈十分不开心,挑着一双桃花眼看着陆凯铭:“怎么样,不试探了?得出结论了?你儿子是真心的吗?墨良是真心的吗?他们合适吗?”
“不试了。”陆凯铭一脸无辜的说。
老友叶臻说的对,儿孙自有儿孙福,反正生了不止一个早晚有孙子抱,死小子喜欢男的喜欢女的关他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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