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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的馅饼似的,砸到了先皇头上。

第一天上朝,先皇坐在龙椅上,漠然地看着底下的朝臣们,倒不是紧张,而是他们说的话,分开来听每句他都能听懂,可是合到一起,他就不晓得说的什么事了,更不要说如何解决。

太皇太后所谓的垂帘听政也就是个形式,要论水平,她比先皇还不如。毕竟,太皇太后出生时顾家已经没落多年,她是小选进宫的,能有多少见识。

其他人太皇太后信不过,只能抓紧顾则不放,好在顾则确实是个有能力的,所有事情都处理地有条不紊,朝局才不至于乱了套。

太后年轻,皇帝年幼,都对朝上的事情不通,若是换个有野心的外戚,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子,这是弄权的最佳时机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偏偏顾则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仅是国舅,还是先皇的太傅,对他的学业逼得很紧,简直就是恨不得他能立即挑起朝政的重担,这对懒散惯了的先皇而言,实在是苦不堪言。

虽然担着帝师的名号,可顾则实在太忙,所有积压的政务都等着他去处理,先皇不过是盖个章而已,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天天盯着先皇读书,于是举荐了一位自己的同窗姚逸,让他代劳。

先皇和姚少傅很投缘,可谓一见如故,有他教导,先皇的学业进益不少,但对政务,仍然没有兴趣,能推给顾则,一概不理。

两年后,先皇大婚,娶了代国公温经纶的嫡长孙女温氏为皇后。温经纶当时担任着内阁首辅的职位,门生遍及天下,在朝中一言九鼎,顾则为先皇挑中温家女,也是出于好意。

先皇后年幼,性子又很骄纵,偏偏先皇也不是个能让人的,兼之初涉朝务,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也没心情去哄先皇后,两人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是很和睦,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恶劣。

温皇后进宫第二年,有天不知何事又和先皇起了争执,两人吵得很厉害,先皇无意间推了温皇后一把,温皇后没站稳,就摔了下去。

这件事本来不大,只要先皇肯放下面子,给温皇后陪个不是也就过了,谁知先皇却放不下,怒气冲冲地走了,留下温皇后一人在殿内。

俗语有云,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换成帝后吵架,遭殃的就是宫女太监,这两位吵的次数多了,大家就有了经验,他们不唤人,千万不要进去找骂。

因此,温皇后在殿内躺了很久,也没人敢进去,后来还是她的陪嫁宫女觉得不对,才鼓起勇气进凤仪殿一看,发现人早就昏迷不醒了。

太医很快就被传了来,检查说是温皇后有了身孕,要是摔倒的时候就抢救,说不定还能保住,现在拖得太久,不久胎儿保不住,搞不好以后都不能生了。

太皇太后闻讯震怒,把先皇叫去骂了个狗血淋头,先皇当时只有十五岁,也是吓得不轻,乖乖认了错不说,还给温皇后赔了不是。

换个聪明的女子,可能从此就能把皇帝笼络住,偏偏温皇后不够聪明,她借着先皇的愧疚心理,愈发和先皇闹得厉害,可以说是得理不饶人。

先皇开始还会让着她,毕竟是自己的错,好端端的嫡子没了,怎么想都可惜得很。

但是温皇后闹的次数多了,先皇就忍不住了,他也不和她吵,而是躲到御书房,有折子就看折子,没折子看闲书也行,反正就是不进后宫,太皇太后见了只能叹气,不知该说什么。

后来,先皇的后宫陆续进了嫔妃,也有了皇子和公主,可先皇对后宫始终不热衷,太皇太后催得紧,他就去两次,要是不催,他就留在紫宸殿,跟姚少傅谈天说地,日子过得优哉游哉。

先皇不管后宫事,温皇后就拿她看不顺眼的嫔妃作伐,尤其是有儿子的几位,四皇子的死,甚至和温皇后有直接关系。

四皇子死后,他的生母钱昭媛去找先皇哭诉,先皇忍无可忍,时隔多年再次和温皇后大打出手,怎么会是这样,他以为他给她的机会,已经够多了。

当初,沈淑媛生了大皇子,他二话不说,直接叫人抱到了坤宁宫,还说要把大皇子记在温皇后名下,可惜大皇子不满周岁就夭折了,都没来得及上玉碟。

宫里的小孩子不好养活,历代夭折的皇子皇女也不在少数,先皇因此并未追究,只以为是大皇子身体弱,所以没熬过去。后来才晓得,大皇子的死,完全是个意外。

跟先皇的猜测不同,温皇后对大皇子并不重视,高兴了就抱来玩玩,不高兴就见都不见,大皇子之所以生病、夭亡,纯粹是被温皇后玩过头了。

从此以后,先皇再不敢让温皇后帮自己养孩子,可他没想到,这样她都还能找到机会下手。四皇子,是被她硬生生地冻死的,那是他的儿子啊。

“废后!朕要废后!”先皇对温皇后的忍耐,终于到了极点。

那天,先皇离开坤宁宫,温皇后痛哭一场,纵身跳进了烟波湖。

温皇后死了,为了保住皇家的颜面,太皇太后阻止了先皇坚持废后的打算。

除了温皇后,先皇宫中份位最高的就是罗昭仪,正四品。可是能代皇后摄六宫的,至少要是妃位以上,再不济也得是嫔位,罗昭仪品级不够,先皇迎娶继后,势在必得。

三年后,经过一番精挑细选,太皇太后挑中了锦乡侯府苏家的女儿,苏氏性情温顺,绝不会闹出温皇后那样的事,但是先皇却找到太皇太后,说他想娶姚逸,太皇太后被吓得说不出话。此后,太皇太后和顾则联手上阵,劝了先皇无数回,先皇都不肯改变主意。

最终,太皇太后做出了让步,只要先皇娶了苏氏为后,她就允许姚逸进宫。先皇问太皇太后,是不是没得商量了,太皇太后说是,先皇没再说什么。

后来,太皇太后才发现,姚贵君进宫后,先皇没再传召过后宫的任何人。像罗昭仪、卫淑训之类有儿女傍身的还好,最可怜的是苏皇后,从她进宫到先皇驾崩,两人都没在一起过。

姚贵君生了六皇子,先皇一心想立为太子,太皇太后反对,但是无效,因为除了六皇子,宫里就只有卫淑训生的两个皇子了,六皇子出身最高。

真正让太皇太后心惊的是,六皇子意外夭折,先皇竟然认为是她下的手。这怎么可能,她是不喜欢姚贵君,可是六皇子也是她的孙子,她有什么理由要对他下毒手。

姚贵君怀孕时被人下过红花,险些流产,好容易保住了胎儿,生产时又是难产,虽然最后母子均安,可他也付出了以后再不能生育的代价。

六皇子死后,宫里就剩下萧写意和萧弦歌两位皇子,除非先皇肯宠幸其他嫔妃、君侍,不然皇位,注定是他们兄弟二人的,先皇不甘心,做了一件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

先皇服食了可让男子怀胎的丹药,准备亲自生个儿子来继承皇位,因为保密工作做得好,太皇太后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先皇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后宫其他人有了不该有的孩子,事情很好办,一剂药就拿下了。可是这位是皇帝,谁敢逼他打胎,打出问题怎么办,只能安心养着,还要拼命隐瞒。

本来呢,先皇身体很好,怀孕过程也很顺利,按说顺产应该没问题的,但是弘熙二十二年,北方边境战事不断,先皇劳心劳力,竟然早产了,而且胎位不正。

太皇太后让人把刀架到了太医的脖子上,保皇帝,必须保住皇帝。

而先皇看着姚贵君,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说了声对不起。

他知道,他不能死,要是他死了,孩子也好,姚贵君也好,甚至整个姚家,谁都活不了。

姚贵君笑了笑,握紧先皇的手,两人默默凝视,什么话也没说。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按理说应该很简单了,因为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一致的,保住皇帝。至于孩子,只能听天由命,实在保不住就算了。

偏偏事与愿违,孩子生下来没事,倒是先皇,一直出血不止,太医们想尽办法也止不住。

先皇驾崩,死因成为千古之谜,姚贵君不等太皇太后下旨,就引剑自刎了。即便如此,太皇太后还是没有放过姚家,她诛了姚家的九族。

至于那个孩子,虽然恨他害死了儿子,可毕竟是孙子,是先皇拿命换来的,太皇太后下不了杀手,就叫人扔到护城河去了,是死是活,让老天爷决定吧。

先皇和姚贵君的故事太惨烈,同时也让太皇太后意识到,不管儿子还是孙子,只要当了皇帝,就没那么可靠,所以她要顾微进宫,从而把顾家和自己,绑得更紧一些。

太皇太后忙着拜菩萨,萧写意回到紫宸殿则是听着雨声一夜无眠。

快天亮的时候,御马苑的人突然求见,说是给皇后驾车的马,有一匹自己回来了。

萧写意大惊,忙问怎么回事,来人方细细说了。日落之后,上京的城门按时关闭,但是四更过后,守门的官兵却听到城门楼下有马匹的嘶叫,锦衣卫白天才来打了招呼,说他们追查一起要案,有任何异常,都必须上报,他们就派人下去查看,发现是匹好马,脖子上还有宫里的标记,不敢耽搁,立即就报了上来。

马儿送进宫,御马苑的人认出来,这是给皇后驾车的马,赶紧就过来了。

都说动物有灵性,能够认主,可萧写意却想起暴雨特殊的可以跟动物沟通的能力了,便欣喜道:“那匹马在那里,带朕过去看看。”

御马苑的人赶紧带路,领着萧写意去看那匹神奇的马。趁着有人前去见驾,原本满身是泥的马儿已经被人清洗干净,露出了原来的面目。

不过洗是洗干净了,马儿却不安分,一个劲儿想往外面蹦,见到萧写意尤其蹦得高,连平时照顾它的人都安抚不下来,吓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它这是什么意思?”马儿又是蹦又是叫的,萧写意觉得它有话要跟自己讲,但是他听不懂,不由心生感概,要是暴雨在就好了。

“可能是想出去吧。”喂马的师傅猜测道,除此之外,他也没得解释。

萧写意凝神一想,扬声道:“来人,快传卫朗。”他明白了,马儿是想带他们去找人,如果他没猜测,是暴雨让马儿这么做的。

过不多时,卫朗冒雨而来,他和他的手下是从顾微他们遇袭的地方查起的,可是让人不解的是,对方做事异常谨慎,没留下什么痕迹,就销声匿迹了,兼之昨夜雨大,就是原来有线索的,现在也没了,他带着人转悠了大半天,全无收获。

卫朗疾步走到萧写意面前,抱拳道:“臣见过皇上。”

萧写意马上叫起,指着那匹马道:“卫朗,你骑上这匹马出城,看它把你带到哪里去。”

卫朗不解,眼中透出疑惑的光,皇上这话什么意思,他怎么听不懂呢。

萧写意不做解释,只让卫朗多带人马,跟着马儿走就是了。

卫朗困惑地领命而去,皇宫到凤凰山颇有些距离,他们跑到山脚下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卫朗身下的马,高声嘶鸣起来,一群人赶紧四下观望,却不见一个人影。

卫朗想了想,抬手往山上一指,“我们分成三路,上山。”卫朗不知道,他们这会儿无论怎么搜山,都是找不到人的,因为凤琪和暴雨,还在山谷里没出来。

山里的早晨气温低,水温更低,昨天冒雨下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今天有得选了,凤琪当然不会为难自己。

凤琪睡到日上三岗才起来,一起床就闻到烤鱼的香味,抬眼一看,暴雨正在屋外烤鱼,木签上串着三条,脚边的木桶里还有十几条,正在排队等着上火刑架。

见凤琪披着衣裳出来,暴雨举起鱼跟他招手,“殿下,快来吃鱼。”

凤琪笑着走了过去,暴雨把三条全部给了他。凤琪接了其中两条,笑道:“你也吃吧。”

“没事,我已经吃了好几条了。”暴雨爽朗地笑笑,“殿下,你先吃着,我再帮你烤。”

可能是从小就在山里烤鱼、烤兔子的关系,暴雨烤的东西,味道确实不错。昨天晚上,那么肥的一只野兔,他们两个人分着吃完了还不过瘾。

刚才,凤琪听到暴雨说已经吃过了,还想着他打鱼打多了,吃不完可惜,没想到两人说说笑笑,十几条半大不小的鱼儿,吃得一条不剩。

凤琪摸了摸撑到不行的肚子,冲着暴雨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行了。

暴雨则是疑惑地问,在行宫的时候,他见凤琪吃东西都特别斯文,怎么一到了外面,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凤琪愣住,完全不知该说什么。

填饱了肚子,两人又休息了会儿,开始收拾东西。

别的东西他们没有,要收拾的,主要是两套衣服,要用防水的油布包起来,这样从水底通道穿过去以后,他们才能有干衣服穿。

凤琪还问过暴雨,进来的时候他们是从半山腰跳下来的,出去怎么办,沿着山壁爬上去吗。

暴雨点了点头,就是爬上去啊,有什么问题。

凤琪不禁苦笑,是他的疏忽,没考虑到自己和暴雨的轻功差距,那道陡峭的山壁,他就是平时爬着,也是胆颤心惊,如今怀着孩子,绝对没胆量尝试。

于是他又问暴雨,还有没有别的路可以出去。暴雨想了想,很肯定地说没有,然后安慰凤琪,“殿下,不要紧,我们带卷绳子出去,我先上去,然后拉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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